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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股的秘密

18-07-28 21:53 2939次浏览
东燕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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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辈子文学创作秘密都公开在这里了

                                贾平凹

一、文学被边缘化,但不会消亡。

现在的文学被边缘化了,许多人都在怀念上个世纪80年代那种情况,那个时候大家还很小,或许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文学特别热,一个短篇小说可以全民阅读,一个作家可以在一夜就爆红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文学有太多的新闻元素,到现在媒体高度发达,新闻元素完全从文学中剥离了,文学就成了纯粹的文学,现在整个社会不热衷于文学可以说是特别正常的事情,文学毕竟是人类中最敏感的一小部分人最敏感的活动,如果说人人都是搞写作,都来空的也不行。

我们遇到这个时代,应该是社会的大转型期,这个时代非常传奇,也非常诡异,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个感觉,或许我的年龄大了,我经常在家里的时候坐在窗前发呆,有时候看到外面的街道,看到一座座高楼,楼上的广告和门牌,路两边的草木,来来往往的人,人都穿着各种颜色的衣服,我突然想到那些盲人是看不到这些的,而我却看到了,就感到非常新鲜和惊奇。平常没有这个感觉,突然间想到了。

如果你是一个盲人,突然间刚刚睁开眼睛就会感到特别新鲜和惊奇。我做饭的时候,到厨房里把水龙头一拧水就流出来了,一按煤气灶上的开关火就燃烧了,我就经常想到我小时候怎样在泉里去挑水,当时我家离泉还有一段距离,下雨、下雪路特别泥、特别滑,挑半桶水回来是特别不容易的,尤其是烧柴,那个时候家里没有煤,只有柴,把山上的树全部砍了,30里以内没有树木的,砍了之后还要背回来,就感觉如今水这么方便火这么方便,就十分快乐。但是有时候看到我的孩子,看到邻居和一些朋友,他们整天都在说减肥,到现在这个时候说减肥的人很多,或者是不吃,或者是少吃主食,只吃素菜,只吃水果,吃各种营养品,我就想,他们是靠什么长这么大的呢?就是吃主食长大的呀,人类生存的主食就是大米和面粉,如果长大了要追求美,就只吃蔬菜、水果和营养品,那能美吗,能健康吗?如果人都长得像一朵花,上帝造人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文学,当今的文学似乎也是这样。当今文学被边缘化,除了上面我谈的原因以外,文学本身也有了问题,我们现在的文学确实太精巧,也太华丽,就像清代的景泰蓝一样,而中外文学史上的那些经典作品,有些现在看起来显得很简单,有些可能显得很粗糙,但它们里面有筋骨、有气势、有力量。文学最基本的东西是什么?就是写什么和怎么写的问题。“写什么”,主要是关乎他的胆识和趣味,“怎么写”关乎他的聪明和技巧,这两者都重要,而且是反复的,就像按水中的葫芦一样,按下这个,那个又上来,这阵子强调这个,过阵子又强调那个。在目前,当社会在追逐权力和金钱,在消费和娱乐,矛盾激化、问题成堆,如陈年蜘蛛网,动哪儿都往下掉灰尘,这个时候我们强调怎么写,但更应该强调写什么。

文学被边缘化,但并不是有些人担心的文学就要消亡了,实际情况是爱好文学的人越来越多,各地都有不同层次的文学活动和规模大小不一的文学讲堂。为什么说它消亡不了,因为文学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是人的一种本能,就和人的各种欲望一样,你吃饭上顿吃了下顿还想吃,昨天吃了今天还想吃,从来没有厌烦。至于从事文学的人,写作的人,他能不能写出作品,能不能写出好的作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正由于文学是与人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有潜质和本能,这个人能不能成功,成功与否,区别只在于这种潜质和本能的大或者小,以及后天的环境和他本身的修养优劣决定的。

我曾经到一个人家的院子里去,他的院子里有一堆土,这一堆土是翻修房子的时候拆下来的旧墙堆起来的土,堆在院子里还没有搬出去,下了一场雨之后,这个土上长出了很多嫩芽子,一开始这些嫩芽子从土里面长出来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颜色,一样都长两个小叶瓣,当这些嫩芽长到四指高的时候,就分辨出了哪些是菜芽子,哪些是草芽子,哪些芽才是树的苗子。它们在两个瓣才出土的时候,我估计每一个嫩芽都是雄心勃勃地要往上长,实际上最后只有树苗才能长高。当时看到这些土堆上的嫩芽子的时候,我心里就很悲哀,因为这些嫩芽长出来了,即便你是树的嫩苗,可这堆土主人很快就要把它搬走了。所以说一棵树要长起来,要长高长大,一方面取决于它的品种,一方面还要取决于生长的环境,文学也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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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江新区A

20-01-05 17:26

1
本人作家,也是股民

无意中看到兄台的历史发言,惊为天人
wwfpop

18-08-06 10:40

0
虽然离悟道之路还很远,但是还是要继续干活[引用原文已无法访问]
东燕川

18-08-03 10:54

1
发完了。
看完也就悟道了。
那就干活吧。
东燕川

18-08-01 22:37

0
我在聊股票,兄却谈文学,不在一个频道哈
郎柴虢决胜负

18-08-01 22:23

0
对叙述的理解它是情节,是一个场景到另一个场景的过程的交代,应该是线性的,但现在的小说变了,叙述可以是尽力渲染,是色块的,把情景和人物以及环境往极端来写,连语言也极端,语言一极端就变形了,就荒诞了,这样一来叙述就成为小说的一切了,至少可以说在小说里占有极重要的部分,似乎没有更多的描写了,把描写放到叙述中完成了。
东燕川

18-08-01 22:12

0
作者是,楼主不是
xx139

18-08-01 16:35

0
楼主是陕西人吗?
东燕川

18-08-01 15:25

0
五、为什么评论家不写小说?

有人问过我小说和散文有什么区别,我说我说不清,但我想到中国传统的戏曲,戏中有生旦净丑,有念、有打、有对白,但是生角和旦角经常有一些长段大段的唱词,如果把整部戏比作小说,唱段就是散文。戏里的唱段都是心理活动,是抒情。

中国小说叙述,按常规来讲,叙述就是情节,描写就是刻画,叙述要求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要交待故事的来龙去脉,要起承转合,别人不清楚的东西多写写,别人清楚的东西少写写,这是我搞创作的时候对叙述的理解。

有些作品完全是叙述,从头到尾都在交代,就像人走路一样,老在走,老不站住,这不行,你走一走,站一站,看看风景,不看风景也可以去上个厕所,就像黄河长江一样,在每一个拐弯处都有湖泊,有沼泽,涨水的时候在这里可以把多余的水放到这里,平常可以调节气候,作品也需要这样。

有些作品在交代事情过程中用描写的方法,有肉无骨,拖泥带水,本来三步两步就过来了,他半天走不过来,看的人累,他写得也累。中国人大多惯用说书人的叙述方法,就是所谓的第三人称,但小说发展到现在,要求你写的小说必须在叙述上有突破。叙述有无限的可能性,叙述原本是一种形式,而形式的改变就改变了内容。

举个例子,像我刚才说的对叙述的理解它是情节,是一个场景到另一个场景的过程的交代,应该是线性的,但现在的小说变了,叙述可以是尽力渲染,是色块的,把情景和人物以及环境往极端来写,连语言也极端,语言一极端就变形了,就荒诞了,这样一来叙述就成为小说的一切了,至少可以说在小说里占有极重要的部分,似乎没有更多的描写了,把描写放到叙述中完成了。

过去在描写一个场景的时候,经常是诗意的那种东西,现在完全变成了工笔,工笔就是很实际很客观地把它勾勒出来。本来的情节混沌了,不象原来一个清晰的线条式的结构,原来的描写是诗意的,变成了勾勒。

现在的小说叙述多采取火的效果,火有热度,热烈,烤炙,不管是人还是兽,看到火都往后退,能强烈的刺激,在刺激中有一种快感。但是一切变形夸张荒诞的东西,都是以写实为基础的,就像你跳得再高,脚要蹬到地上才能跳得高,你蹬得越厉害,跳得可能越高,不掌握写实的功力,这种高蹈的虚幻的东西就落不下来就虚假,或者是读时很痛快,读完就没有了。

中国传统的那种线性的、白描的,它是有水的效果,表面上不十分刺激,但是耐读,有长久的韵味。不好的地方是结构拉得太长,冲击力和爆发力不强,不适宜更多人阅读,只适宜一部分人慢慢嚼他的味道,大部分人读起来可能不痛快。把这两个方面很好地结合,就是我们要不断探索和不断实验的。总之,不管怎样,目前写小说一定要在叙述上讲究。

有些道理我也说不清,说一说我也糊涂了。有些东西只能是自己突然想到的,突然悟到的。世上很多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尤其是创作,什么都想明白了就搞不成创作了。为什么理论家不搞创作,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他都明白,就写不成。如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社会阅历长了之后就不想结婚了,道理也是这样,或者是男的女的同居时间长了之后也不想结婚,结婚的都是糊里糊涂。
东燕川

18-08-01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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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品越有味
东燕川

18-08-01 07:47

0
四、文学书写的是记忆的生活。

痛感在选材的过程中是特别重要的,而在选材中能选择出这种具有痛感的题材,就需要你十分关注你所处的社会,了解它,深究它。

中国社会特别复杂,很多问题不一定能看得清楚,好多事情你要往大里看,好多事情又要往小里看。把国际上的事情当你们村的事情来看,把国家的事情当作你家的事情来看,要始终建立你和这个社会的新鲜感,对这个社会的敏感度,你对社会一直特别关注,有一种新鲜感,有一种敏感度的时候,你对整个社会发展的趋势就拥有一定的把握,能把握住这个社会发展的趋势,你的作品就有了一定的前瞻性,你的作品中就有张力,作品与现实社会有一种紧张感,这样的作品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种自觉意识一旦成了一种惯,你必然就能找到你所需要的题材,而你所需要的题材也必然会向你涌来。我们常常说神奇,其实干任何事情干久了,神就上了身。

我拿我的一个同学来讲,我的一个小学同学,他后来成了我们村的阴阳先生,婚嫁、丧葬、盖房、安葬全是他一个人来看穴位和日期,凡是按他看的穴位和日期办事的,事情都很平顺,凡是不按他看的穴位和日期来办的时候都出事了,大家都说这个人是一个神人,但是我了解他,他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对易经也不是很精通,为什么他那么内行,就是这项工作干久了,神气就附了体。写作也常有这种现象,如果你变成一个磁铁,钉子、螺丝帽、铁丝棍儿都往你身边来。当然对磁铁来说,木头、石头、土块就没有吸引力。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文学是记忆的,而生活是关系的,文学在叙述它的记忆的时候表达的又是生活,就是记忆的生活,写生活也就是写关系,写人和自然的关系,写人和物的关系,写人和人的关系。有一个哲人讲过这样一句话,生活的艺术没有记忆的位置。如果把生活作为艺术来看,它里边没有记忆,因为记忆有分辨,把把东西记下来肯定是有了分辨的。

在现实生活中以记忆来处理,比如我和领导的关系,这个领导和我是一起长大的,当时学一般,为什么后来他当了领导呢?有了这个记忆,肯定就处理不好关系了。文学本身是记忆的东西,你完全表现的是你记忆中的生活,而生活又是关系的。这两者之间的微妙处,你好好琢磨,你就会明白该写哪些东西,又如何写好那些东西。

因为文学本身就是记忆的东西,你完全表现的是你记忆中的生活,而生活是关系,你就要写出这种关系。现在到处都在强调深入生活,深入生活也就是深入了解关系,而任何关系都一样,你要把关系表现得完整、形象、生动,你就要细节,没有细节一切就等于零,而细节在于自己对现实生活的观察。

比如说生死离别,喜怒哀乐,构成了人的全部存在形式,这一切都是人以应该如此或者是应该不如此来下结论,它采取了接纳或者不接纳,抗拒或者不抗拒,实际上从上天造人的角度来看,这些东西都是正常的。

但是人不是造物主,人就是芸芸众生,生死离别,喜怒哀乐就表现得特别复杂,这个人表现的和那个人的表现是不一样的,细节的观察就是在这种世界的你和我不一样、我和他不一样的复杂性中,既要有造物主的眼光,又要有芸芸众生的眼光,你才能观察到每个人的独特性。

人和人之间的独特性,表面上看是人和人的区别,实际上是共有的一些东西,只是表现的方面、时机、空间不一样罢了。

小说的语言和技术。写什么是关于胆识、关于观念、关于见解、关于趣味的问题,怎么写是关乎智慧、聪明、技术、技巧,而无论什么题材,最终都要落实到文字上,它的秘诀都在于技术。

就拿语言来讲,我自己体会语言首先是与身体有关系的。为什么?一个人的呼吸如何,他的语言就如何。你是怎么呼吸的,你就会说什么样的话,如果你是气管炎,你说话肯定是短句子。不要强行改变自己的正常呼吸而随意改变句子的长短。

如果你强迫自己改变呼吸,看到外国小说里面有短句子,一两个字或者是四五个字就是一句,你就去模仿,不管当时的处境和当时写的内容以及当时的情况,你就盲目地模仿,让自己气憋得慌,别人读着也憋得慌。

我自己平常也搞书法,看别人写字,每当看到有人把字缩成一团儿,我就猜想他肯定有心脏病,一问,果然是心脏有毛病。遇到一些老年人,身体不好的,他们要练字,常常我给他建议去练《石门铭》,那个是汉隶,笔画特别舒展,写那个对血管绝对好。

小说是啥,我理解小说就是说话,但说话里面有官腔、骂腔、笑腔、哭腔,有各种腔调,在我理解小说就是正常的跟人说话的腔调,你给读者说一件事情,首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说准确,然后想办法说的有趣,这就是好的语言,语言应该用很简单、很明白、很准确、很有趣味的话表达出特定时空里的那个人、那件事、那个物的情绪。这种情绪要表达出来,就要掌握抑扬顿挫。

怎么把话说得有趣呢?就是巧说,其中有一点就是会说闲话,闲话和你讲的事情不一定准确,有时甚至是模糊的,但必须在对方明白你的意思的前提下进行的,就像敲钟一样,“咣”的敲一样,发的是“咣”的声音,接着是发出“嗡”的声音。文学感觉越强的人,越会说闲话,文学史上有好多作家是文体家,凡是文体家的作家,都是会说闲话的作家。

之所以有人批评谁是学生腔,学生腔就是成语连篇,用一些华丽辞藻,毫无弹性的东西。因为成语的产生,是在众多的现象里面概括出来的东西,就像舞台上的程式一样,成语也就是程式,会写文章的人就要想办法还原成语,会还原成语,善于还原成语,文章肯定就生动有趣。

大家肯定也有这种体会,如果没有这种体会的话可以去试一下,肯定会乐趣无穷,可以还原一些成语或者是古语,写作就特别有意思。

语言除了与身体和生命有关之外,还与道德、情怀、品质、个人品行有关系。一个人的社会身份是由生命的特质和后天修养完成的,这如同一件器物,这器物就会发出不同的声音。敲钟是钟的声音,敲碗是碗的声音,敲桌子是桌子的声音。

之所以有的作品语言杂乱,它还没有成器,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而有些作品有了自己的风格了,但是里面都是些戏谑的东西,调侃的东西,把作品一看就知道这个作家不是一个很正经的人,身上有邪气。有的作品语言很华丽,但里面没有骨头,境界逼仄,那都是比较小聪明、比较机巧,甚至轻佻的人写的。有些作品写得很干瘪,一看作者就是一个没有嗜好的人。

现实生活也是这样,有些人是特别好的人,但是特别枯燥,有些人是很有趣的,但是老沾你的光,你宁愿让他沾光还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我见过很多,见过一个女孩子跟我讲过,原来给她介绍一个男的,各方面的条件特别好,学历也好,但是就是生活没有趣味,最后她宁愿找一个穷光蛋,有趣味的。从语言中能看出作家是宽厚的还是刻薄的,能看出他是一个君子还是一个小人,能看出他是富贵的还是贫穷的,甚至是能看出他的长相是什么样子的。

世界杯足球的时候,我在报上读过一篇评球的文章,里面有一句话,说:球都踢成那个样了,还娶了那么漂亮的老婆,当时我看了之后自己笑了半天。由于播世界杯的时候经常把台上的球星们的老婆照出来,球星的老婆都长得很漂亮,当时看到这句话,我说你好好评你的球看你的球,管人家的老婆干什么。这句话正好曝露他的心态,他在嫉妒,心理阴暗。

小说的呼吸和节奏。我也看过一个小说,是几十年前看的,我当时从农村出来不长时间,身上都是农民的那种东西,那个小说开头叙述,第一句是说:女人最大的不幸是穿了一件不合体的裙子。我是一个男人,也不了解女人,但是我觉得也不至于那样吧,一个女人今天出门穿了一件不合体的裙子就是她人生最大的不幸,我觉得不至于这样,或许人家过的是贵族生活,是基层的农民的儿子理解不了的,这种文章肯定不是给我读的,所以我看到这句话之后我后面就没有看了,这不是给我写的。

节奏就是气息,气息也就是呼吸,语言上要讲节奏,而且对于整部作品,或者看一部作品、写一部作品,整部作品更要讲究节奏。什么是好的身体?

呼吸均匀就是好身体。有病的人呼吸就乱了,不是长就是短。呼吸对于生命太重要了,每个生命没有呼吸就完蛋了。在世界上任何东西都在呼吸,包括人在呼吸,动物在呼吸,草木在呼吸,房子也在呼吸,桌子也在呼吸,都在呼吸。人每天在不停的呼吸,但人常常就遗忘了呼吸存在。

这世界上有奇怪的现象,凡是太好的东西总是被忽略、被遗忘。对你太重要了太重要了,你反而感觉不到它的重要,母爱也是,只有母亲对儿女是最爱的,但是作儿女的尤其在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母亲啰嗦烦人。

世界上凡是活的东西,包括人,包括物,身体都是柔软的,一旦死亡了就是僵硬的。你的作品要活,一定要在文字的字与字之间、段与段之间、句与句之间要充满那种小孔隙,有了小孔隙它就会跳动,就会散发出气息和味道。

如何把握整个作品的气息,这当然决定了你对整个作品的构想丰富度如何,构思差不多完成了,酝酿得也特别饱满,这时你稳住你的劲,慢慢写,越慢越好,就像呼气一样,悠悠地出来。二胡大师拉二胡,弓弦拉得特别慢,感觉像有千斤重一样拉不过来。打太极也是一样的,缓而沉才有力量。写作的节奏一定要把握好,一定要柔,一定要慢,当然这种慢不是说故意的慢,而是把气憋着慢慢地放出去,但是也必须保证你肚子里有气,肚子里没有气也没有办法。

在你保持节奏的过程中,你要“耐烦”。写作经常让人不耐烦,为什么有的作品开头写的很好,写到中间就乱了,写到最后就开始跑开了,这是节奏不好。节奏不好也是功力问题。世上许多事情都是看你能不能耐住烦,耐住烦了你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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