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刳心

23-04-29 10:38 4657次浏览
秋月春风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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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传统信件的年代,我们通常只有最重要、不得不联络的事才会写信。写起信来也不是想起什么就写什么,而是字斟句酌、考虑再三。而且,通常对方的回信也会同样慎重。对大多数人来说,每个月来来去去的信顶多就是几封,也不会有人急于立刻回复。但在今天,我每天都会收到几十封电子邮件,而且所有人都希望你立刻响应。我们以为自己省下了时间;然而,我们其实是把生活的步调加速成过去的十倍快,于是我们整天忙忙碌碌、焦躁不安。)昨天晚上看到这段话感触颇深,今天把这篇文章复制粘贴过来分享:

学者曾宣称农业革命是人类的大跃进,是由人类脑力所推动的进步故事。他们说演化让人越来越聪明,解开了大自然 的秘密,于是能够驯化绵羊、种植小麦。等到这件事发生,人类就开开心心地放弃了狩猎采集的艰苦、危险、简陋,安定下来,享受农民愉快而饱足的生活。
这个故事只是幻想。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人类越来越聪明。早在农业革命之前,采集者就已经对大自然的秘密了然于胸,毕竟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非常了解自己所猎杀的动物、所采集的食物。农业革命所带来的非但不是轻松生活的新时代,反而让农民过着比采集者更辛苦、更不满足的生活。狩猎采集者的生活其实更为丰富多变,也比较少会碰上饥饿和疾病的威胁。确实,农业革命让人类的食物总量增加,但量的增加并不代表吃得更好、过得更悠闲,反而只是造成人口爆炸,而且产生一群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精英分子。普遍来说,农民的工作要比采集者更辛苦,而且到头来的饮食还要更糟。农业革命可说是史上最大的一桩骗局。
谁该负责?这背后的主谋,既不是国王,不是牧师,也不是商人。真正的主要嫌疑人,就是那极少数的植物物种,其中包括小麦、稻米和马铃薯。人类以为自己驯化了植物,但其实是植物驯化了智人。

如果我们用小麦的观点来看看农业革命这件事,在1万年前,小麦也不过就是许多野草当中的一种,只出现在中东一个很小的地区。但就在短短1000年内,小麦突然就传遍了世界各地。生存和繁衍正是最基本的演化标准,而根据这个标准,小麦可以说是地球史上最成功的植物。以北美大平原为例,1万年前完全没有小麦的身影,但现在却有大片麦田波浪起伏,几百公里内完全没有其他植物。小麦在全球总共占据大约225万平方公里的地表面积,快有英国的10倍大小。究竟,这种野草是怎么从无足轻重变成无所不在?

小麦的秘诀就在于操纵智人、为其所用。智人这种猿类,原本靠着狩猎和采集过着颇为舒适的生活,直到大约1万年前,才开始投入越来越多的精力来培育小麦。而在接下来的几千年间,全球许多地方的人类都开始种起小麦,从早到晚只忙这件事就已经焦头烂额。种小麦可不容易,照顾起来处处麻烦。
第一,小麦不喜欢大小石头,所以智人得把田地里的石头捡干净搬出去,搞得腰酸背痛。
第二,小麦不喜欢与其他植物分享空间、水和养分,所以我们看到男男女女在烈日下整天除草。
第三,小麦会得病,所以智人得帮忙驱虫防病。
第四,不论是蝗虫还是兔子,都不排斥饱尝一顿小麦大餐,但小麦完全无力抵抗,所以农民又不得不守卫保护。
最后,小麦会渴,所以人类得从涌泉或溪流大老远把水引来,为它止渴;小麦也会饿,所以智人甚至得收集动物粪便,用来滋养小麦生长的土地。
智人的身体演化目的并不是为了从事这些活动,我们适应的活动是爬爬果树、追追瞪羚,而不是弯腰清石块、努力挑水桶。于是,人类的脊椎、膝盖、脖子和脚底就得付出代价。研究古代骨骼发现,人类进到农业时代后出现了大量疾病,例如椎间盘突出、关节炎和疝气。此外,新的农业活动得花上大把时间,人类就只能被迫永久定居在麦田旁边。这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
其实不是我们驯化了小麦,而是小麦驯化了我们。“驯化”(domesticate)一词来自拉丁文“domus”,意思就是“房子”。但现在关在房子里的可不是小麦,而是智人。
小麦究竟做了什么,才让智人放弃了本来很不错的生活,换成另一种悲惨的生活方式?它提供了什么报酬?就智人的饮食来说,其实并没有更好。别忘了,人类原本就是种杂食的猿类,吃的是各式各样的食物。在农业革命之前,谷物不过是人类饮食的一小部分罢了。而且,以谷物为主的食物不仅矿物质和维生素含量不足、难以消化,还对牙齿和牙龈有害。而就民生经济而言,小麦也并未带来经济安全。比起狩猎采集者,农民的生活其实比较没保障。采集者有几十种不同的食物能够维生,就算没有存粮,遇到荒年也不用担心饿死。即使某物种数量减少,只要其他物种多采一点、多猎一些,就能补足所需的量。然而,一直到最近为止,农业社会绝大多数饮食靠的还是寥寥无几的少数几种农业作物,很多地区甚至只有一种主食,例如小麦、马铃薯或稻米。所以,如果缺水、来了蝗灾又或是爆发真菌感染,贫农死亡人数甚至有可能达到百万。

再就人类暴力而言,小麦也没办法提供人身安全。农业时代早期的农民,性格并不见得比过去的采集者温和,甚至还可能更暴力。毕竟现在他们的个人财产变多,而且还需要土地才能耕作。如果被附近的人抢了土地,就可能从温饱的天堂掉进饥饿的地狱,所以在土地这件事上几乎没有妥协的余地。过去,如果采集者的部落遇到比较强的对手,只要撤退搬家就能解决。虽然说有些困难和危险,但至少是个可行的选项。但如果是农民遇到了强敌,撤退就代表着得放弃田地、房屋和存粮。很多时候这几乎就注定了饿死一途。因此,农民常常得死守田地,双方拼个你死我活。许多人类学和考古研究显示,在只有基本的村庄和部落政治结构的农业社会中,人类暴力行为造成15%的总死亡数,而在男性之间则是25%。现在的新几内亚还有达尼(Dani)和恩加(Enga)两个农业部落社会,暴力造成男性死亡所占百分率分别是30%和35%。而在厄瓜多尔的瓦拉尼人(Waorani),成年人甚至约有50%会死在另一个人的暴力行为之下!25慢慢地,人类发展出进阶的社会结构,如城市、王国、国家,于是人类的暴力也得到了控制。不过,这样庞大而有效的政治结构可是足足花了数千年,才终于建立起来。

当然,农村生活确实为第一代农民带来了一些直接的利益,像是比较不需要担心野兽袭击、风吹雨淋,但对一般人来说,可能其实弊大于利。现代社会繁荣富庶,可能我们很难理解弊处何在,毕竟这一切的富裕和安全都是建立在农业革命之上,所以我们也就觉得农业革命真是个美妙的进步。然而,我们不能光用今天的观点来看这几千年的历史。一个更具代表性的观点,可能是1世纪汉代某个女孩因为家里的农作物歉收而饿死。她会不会说:“虽然我饿死了,但我知道在两千多年后,人类能够吃喝不尽,住在有空调的豪宅里,所以我的牺牲也都值得了?”对于那个营养不良的汉代女孩或是所有农民来说,小麦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对于个人来说,小麦根本算不上给了什么。但对于智人这个物种整体来说,小麦的影响就十分深远。种植小麦,每单位土地就能提供更多食物,于是智人的数量也呈指数成长。大约在公元前13000年,人类还靠采集和狩猎维生的时候,巴勒斯坦的杰里科(Jericho)绿洲一带,大概可以养活一个有百名成员的采集部落,而且人们相对健康、营养充足。到了大约公元前8500年,野生植物的荒野成了片片麦田,这片绿洲这时养活了约有千人的农村,但人口密度也因此增大,而且成员染病及营养不良的情形要比过去严重太多。如果要衡量某种物种演化成功与否,评断标准就在于世界上其DNA螺旋的拷贝数的多寡。这很类似于货币的概念,就像今天如果要说某家公司行不行,我们看的是它的市值有多少钱,而不是它的员工开不开心;物种的演化成功,看的就是这个物种DNA拷贝数在世界上的多寡。如果世界上不再有某物种的DNA拷贝,就代表该物种已经绝种,也等于公司没有钱而宣告倒闭。而如果某个物种还有许多个体带着它的DNA拷贝存在这个世上,就代表着这个物种演化成功、欣欣向荣。从这种角度看来,1000份DNA拷贝永远都强过100份。这正是农业革命真正的本质:
让更多的人却以更糟的状况活下去。
但是,身为个人,为什么要管这种演化问题?如果有人说,为了“增加智人基因组在世界上的拷贝数”,希望你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平,你会同意吗?没有人会同意这笔交易。简单说来,农业革命就是一个陷阱。
奢侈生活的陷阱
农业的兴起并非一夜之间,而是历时数千数百年的缓慢过程。过去,智人部落的生活就是采集蘑菇和坚果、猎捕野鹿和野兔,他们不可能一下子就决定定居、不再搬迁,而开始耕田、种小麦、从河里挑水。这种改变分阶段进行,每次只是改变日常生活中的一小部分。
在大约7万年前,智人到达了中东。而在接下来的5万年间,智人在那里不用什么农业也能顺利繁衍。光是当地的天然资源,就足以养活这些人口。资源多的时候,孩子就多生几个;资源少了,就少生几个。人类就像许多哺乳动物一样,自然有荷尔蒙和遗传机制来控制生育数。营养充足的时候,女性比较早进入青春期,成功怀孕的概率也比较高。而在土地贫瘠、营养不足的时候,女性进入青春期要来得晚,生育能力也下降。
人口管制除了以上这些自然机制之外,还有文化机制。对于四处迁移的采集者来说,婴儿和幼童行动迟缓、需要额外照顾,会造成负担。所以,当时每个子女至少会相隔三到四岁。而女性能控制这点的方式,靠的就是一天24小时都待在孩子旁边照顾着,直到孩子大一点为止(毕竟没多久就得哺乳一次,男人想来干些什么也不太方便,于是可以大幅减少怀孕的机会)。至于其他方法,还包括完全或部分禁欲(有些还用文化禁忌来支持这种做法)、人工流产,偶尔还有杀婴。
在这漫长的数千年间,人类偶尔会吃吃小麦,但绝非以它为主食。而在大约18000年前,最后一个冰河时代结束,全球气候变暖。随着气温上升,降雨也增多。在中东,这种新气候非常适合小麦和其他谷物生长,于是这些作物也繁衍蓬勃。人类的小麦食用量开始增加,并且在不经意间助长了小麦的生长。当时采集到野生谷类,必须先筛一筛、磨一磨,再煮过之后才能食用;正因如此,人类采集这些谷物之后,要带回他们居住的临时地点来处理。小麦种籽粒小而多,在送回部落的途中必然会有一些掉到地上。慢慢地,人类最常走的路径附近或是居住营地的周围也就长起了越来越多的小麦。
甚至,人类放火烧毁森林和灌木丛的时候,等于帮了小麦一把。大火清掉了树木和灌木,于是小麦和其他草类就能独占阳光、水和养分。在小麦生长特别茂盛的地方,猎物和其他食物来源也丰富,于是人类部落逐渐能够放弃四处流浪的生活方式,在某地住上一个季节,甚至就形成永久聚落。
一开始,他们可能待上大约四个星期来收获小麦。等到过了一个世代,小麦数量和面积大增,于是他们得待上五个星期,接着就是六个星期、七个星期,最后终于形成永久的村落。在整个中东地区,都能够发现这种定居下来的证据,特别是在黎凡特地区(Levant,指地中海东部沿岸及岛屿)更是常见。从公元前12500年到公元前9500年,黎凡特曾有十分兴盛的纳图芬(Natufian)文化,纳图芬人属于狩猎采集者,以数十种野生物种维生,但永久定居在村落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辛勤采集、研磨各种野生谷物。他们会盖起石造的房舍和谷仓,储存粮食以备不时之需,还会发明新的工具,像是发明石镰刀收割野生小麦,再发明石杵和石臼来加以研磨。而在公元前9500年之后,纳图芬人的后代除了继续采集和研磨谷物,还开始以越来越精细的手法来培养种植。采集野生谷物的时候,他们会小心留下一部分,作为下一季播种之用。他们也发现,播种的时候如果把种子深深埋到地下,而不是随便撒在地面,效果会好很多。于是,他们开始犁地整地,也一步步开始除草、防虫、浇水、施肥。随着越来越多的心力时间都用来种谷物,采集和狩猎的时间也就被挤压。于是,采集者逐渐变成了农民。
然而,从采集的野生小麦变成种植驯化的小麦之间并没有一个特定的分界点,所以很难断定人类究竟是什么时候进入了农业时代。但是,到了公元前8500年,中东已经四处散布着像是杰里科这种永久村落,村民大部分的时间就是种植培育着少数几种驯化后的物种。
随着人类开始住进永久村落、粮食供给增加,人口也开始增长。放弃过去流浪的生活之后,女性也可以每年都生孩子了。而这时婴儿也较早断奶,而以粥来代替。毕竟田里需要人手,妈妈得赶快回到农活。然而,人口一多,就耗去了原本的粮食剩余,于是耕种面积又得加大。这时,因为人类开始定居在易有疾病肆虐的聚落,孩子吃母乳的比率越来越少,吃谷类则越来越多,再加上得要共享这些粥的兄弟姐妹也越来越多,让儿童死亡率一路飙升。在大多数的远古农业社会里,至少1/3的儿童无法长到二十岁成人。然而,人口出生的速度仍然大于死亡速度,人类养育子女的数字也居高不下。
随着时间过去,种麦子这个原本看来划算的选择,变成越来越沉重的负担。儿童大批死亡,而成人也得忙得满头大汗,才能换得面包。
公元前8500年杰里科人过的生活,平均来说要比公元前9500年或公元前13000年更为辛苦。但没有人发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每一代人都只是继续着上一代生活的方式,在这里修一点,那里改一些。但矛盾的是,一连串为了让生活更轻松的“进步”,最后却像是在这些农民的身上加了一道又一道沉重的枷锁。
为什么人类会犯下如此致命的误判?其实人类在历史上一直不断重蹈覆辙,道理都相同:因为我们无法真正了解各种决定最后的结果。每次人类决定多做一点事(像是用锄头来耕地,而不是直接把种子撒在地上),我们总是想:“没错,这样是得多做点事。不过收成会好得多!就再也不用担心荒年的问题了。孩子也永远不用挨饿入睡。”确实这也有道理。工作努力辛苦一些,生活也就能过得好一点。不过,这只是理想状况。
计划的第一部分进行得很顺利。人们确实工作得更努力也更辛苦。但大家没想到孩子的数量也多了,于是多出的小麦也就有更多小孩要分。这些远古的农民也没想到,母乳喂得少了,粥喂得多了,就让孩子的免疫系统下降,而且永久聚落也成了疾病传染的温床。他们也没有预见到,由于增加了对单一食物来源的依赖,实际上他们使自己更容易受到旱灾的威胁。这些农民还没想到,丰收年他们粮仓满满,却会引来盗贼和敌人,迫使他们得筑起高墙、严加警戒。
这样一来,发现苗头不对,为什么他们不赶快放弃农耕,回到采集生活?部分原因在于,所有改变都必须点点滴滴 累积,经过许多代的时间,才能够改变社会;等到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记得过去曾经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可选了。另一部分,是因为人口增长就像是破釜沉舟。一旦采用农耕之后,村落的人口从100人成长到110人,难道会有10个人自愿挨饿,好让其他人可以回到过去的美好时光 ?这已经再无回头路。人类发现时,已经深陷陷阱、无法自拔。
于是,种种想让生活变得轻松的努力,反而给人带来无穷的麻烦;而且这可不是史上的最后一次。就算今天,仍然如此。有多少年轻的大学毕业生投身大企业、从事各种劳心劳力的工作,发誓要努力赚钱,好在35岁就退休,去从事他们真正有兴趣的事业?但等他们到了35岁,却发现自己背着巨额贷款,要付子女的学费,要养在高级住宅区的豪宅,每家得有两部车,而且觉得生活里不能没有高级红酒和国外的假期。他们该怎么做?他们会放下一切,回去野外采果子挖树根吗?当然不可能,而是加倍努力,继续把自己累得半死。
奢侈品史上常有这样的情况,就是原本的奢侈品往往最后会成为必需品,而且带来新的义务。等到惯某种奢侈品,就开始认为这是天经地义。接着就是一种依赖。最后,生活中就再也不能没有这种奢侈品了。让我们用现代大家都熟悉的例子来解释。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们有许多本该会让生活轻松省时又如意的发明,像是洗衣机、吸尘器、洗碗机、电话、手机、计算机、电子邮件等等。在以前,寄信是件麻烦事,得亲手动笔、写信封、贴邮票,还得再走到邮筒那里去寄。想得到回信,可能得等上几天、几星期,甚至是几个月。至于现在,我可以随手就寄一封电子邮件,传送到地球的另一边,而且如果收件人在线,可能只要一分钟就能收到回信了。我确实省下了所有麻烦和时间,但生活真的更轻松了吗?
可惜事与愿违。在传统信件的年代,我们通常只有最重要、不得不联络的事才会写信。写起信来也不是想起什么就写什么,而是字斟句酌、考虑再三。而且,通常对方的回信也会同样慎重。对大多数人来说,每个月来来去去的信顶多就是几封,也不会有人急于立刻回复。但在今天,我每天都会收到几十封电子邮件,而且所有人都希望你立刻响应。我们以为自己省下了时间;然而,我们其实是把生活的步调加速成过去的十倍快,于是我们整天忙忙碌碌、焦躁不安。
三不五时,总有些反对提高机械化和自动化的勒德分子(Luddite)坚持不用电子邮件,就像几千年前,也有某些人类部落拒绝农业,所以躲过了奢侈生活的陷阱。然而,农业革命要成功,并不需要某个地区的所有部落都无异议通过。一切都只从“一个部落”开始。不论是在中东还是中美洲,只要有一个部落定居下来、开始耕作,走向农业的趋势就已经无法抗拒。由于农业可促成人口迅速增长,通常农业部落光靠人数就已经大胜采集部落。这时,采集部落只剩两种选择,第一是逃跑,放任自己的猎场成为农场和牧场;第二就是拿起锄头,自己加入农业的行列。无论哪种选择,都代表旧的生活方式注定将要凋零。
这个关于奢侈生活陷阱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重要的教训。人类一心追求更轻松的生活,于是释放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改变了世界的面貌,但结果并没有任何人料想得到,甚至也不是任何人所乐见的。并没有人在背后操纵农业革命发生,或是意图让人依赖谷类维生。一开始只是各种小事,主要就是希望吃饱一点、生活安全一点,但最后累积引起的效应,就是让远古的采集者开始花上整天的时间,在烈日之下挑水务农。

以色列 尤瓦尔·赫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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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春风2021

23-05-03 22:32

19
[淘股吧]


昨天晚上在天津路边烧烤摊无意中看到一个景象。我随手拍了下来。这个图片值得我们所有的人去思考,随着科技的发展,我们的生活几乎被各种算法所控制,在餐厅里我们可以看到小孩子抱着手机玩游戏,在公共卫生间我们经常可以听到小视频中那些贱贱的笑声………各种算法比我们还要了解我们自己,一旦它知道我们的喜好之后就不断的给我们推送我们所喜好的内容,我们不断的认识新事物,但这些新事物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幸福快乐,我们无法终结我们的焦虑,无法终结我们的焦虑是因为我们的欲望使我们不知道为何焦虑。也不能说不知道焦虑的原因,而是没有考虑因果关系。现在物流便捷了,物资也丰富了,获取信息的渠道也多了,我们只考虑哪里的啤酒好喝哪里的烧烤好吃,而从不去考虑这些东西吃多了喝多了造成的后果,我记得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可以扛起一个化肥袋的玉米或者麦子踩着梯子到房顶上晾晒,现在三十岁的人估计扛起自己的女人都会闪到腰。有很多的父母为了追求自己的欲望而放松对子女的监管,作为父母其实不论你最终能争取到多少物质生活,如果培养的孩子是个废物你终将还是一败涂地………奔走在喧嚣的环境里,在“错误”的天空与大地上,一切都正在畸变,这种变化也是生生不息无法阻拦的,在我们的肉体与不灭的灵魂之间,暗自撮合成为一个“新时代”,所有的渴望、欲望终将化为一缕尘烟。
秋月春风2021

23-05-10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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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春风2021

23-05-01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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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500年,人类生产力,或者说改造客观环境以满足需要的能力,出现了爆发式的增长:世界人口从5亿增长至70亿,GDP从约合2500亿美元增长至60万亿美元,我们把这段日新月异的“大跃进”称为人类的“科学革命”,包括人类认识了微生物、可以在月球上漫步、造出了原子弹等伟大成就。[淘股吧]
与传统的宗教不同,现代科学研究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和相对性,大量使用实证观察和数学工具。但和宗教类似的是,科学的进步也永远收到意识形态的制约
在过去500年间的科学革命中,人类发现通过资助科学研究,可以极大提升生产力,而发达的生产力带来的财富,又可以反哺科学研究,形成良性循环。比如,欧洲列强通过不惜重金的资助自然科学和应用科技的发展,从一个寒冷偏僻的角落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军事-工业-学术成为一个三位一体的复合结构形成,枪炮-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制度-科技成为西方领跑全球的“三驾马车”。殖民地如雨后春笋建立,在征服印度、中美洲等地的同时迫使他们“进步”;资本主义伦理激发欧洲人对于金钱的渴望,通过贸易、改革技术和制造“信贷”的概念,用生产剩余扩大再生产,不断做大蛋糕;
资本家之所以为“资本”家,最重要的区别在于他们源源不断的将资源、物品和金钱投入生产活动,而不是埋在地下或者用于享受,而经济增长可以带来“至善”。
工业革命的本质就是能源转换的革命,人类有了几乎海量的消费品。进入二十一世纪,各国政府和银行海量印钞票,而经济实体能够“消化”这些巨额信贷的前提就是科技进步可以“创造出”对等的商品和服务,政府却放松监管、减税放权,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蛋糕、居民购买力继续做大,而不会出现通货膨胀和马克思所说的“周期性生产过剩”。
资本主义也有冷漠残酷的一面,美洲的蔗糖种植园需要劳动力,这促使了三角贸易中贩奴行业的兴起,在16-19世纪,非洲约有1000万黑人被贩往美洲,助力资本主义农业。据说,投资黑奴贸易的年回报率约为6%,有血有肉的生命被抽象为一串不俗的回报率,欧洲的投机客不在乎大西洋上淹没的生命,只在乎口袋里闪闪发亮的金币。资本主义的利润也不能公平分配,由于资本家数量少,可以组织起来、形成全行业雇主对劳工的剥削,而形单影只的劳动者却只能忍受微薄的工资和漫长的工时。
在巨大的生产力飞跃中,传统的社群、家庭作为社会组织方式的传统被破坏,国家、市场大举介入,成为分配资源的新巨人。“民族”、“消费者”群体作为一种“想象的共同体”,支配着人类的集体认同,这个“梦”,我们人类还能做多久?今日的人类享受了1000年来最大的和平,这不仅是因为核子武器的广泛布局和“平衡”,也因为人类的首要财富不再单纯是金钱和土地,而是人力资本、贸易与科技理论——如果说“战争”还在继续,那也是以人才抢夺、贸易战为形式的“冷对抗”。
但人类真的更幸福了吗?现代人类几乎获得了取之不尽的物质资源,但似乎并没有得到用之不竭的快乐。从石器时代,到农耕文明,再到工业革命和信息社会,我们看到作为整体的人类越来越善于塑造客观环境,但却有更多的个体、边缘族群变得更加劳累、更容易染上疾病和受到其它人类同胞的剥削。
而且由于漫长的采集历史,人类的幸福快乐很大程度上是和渔猎时代的生活方式挂钩的。你能够在空气清新的大自然里自由跑跑跳跳吗?你能够一天摄入超过20种食物吗?你能够隔三差五猎到肥美的长毛象吗?如果做不到,那就是“不自然”的生活方式,与我们固有的基因倾向相违背。毕竟,人类打着领带、拘谨的坐在一尘不染的写字楼里机械地敲击键盘,只是我们漫长演化历史中的一瞬而已。
金钱能带来快乐吗?确实会,但超过一定限度,效果就不再明显。研究显示,暴富和突然瘫痪,所带来的幸福感变化,都会在一年半载后逐渐消失。
那是什么带来真正的幸福?家庭、婚姻和社群。在这些关系中,得到支持、相处融洽的人被证实是最快乐的;其次,主观期望和客观条件之间无落差的人最快乐——知足常乐,从来不是一句空话。但作为人类社会的支柱产业——大众媒体和广告业,正在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人类的幸福,没有人对自己的长相满意,因为可以通过电视看到无数明星、超模;没有人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满意,因为可以通过网络了解欧美富豪的香车豪宅;没有人对自己的健康满意,因为现代医学正在帮助权贵走向“长生不老”,就连死亡都不再是一件公平的事。
生物学家认为,人类的幸福之源是由大脑中的神经元、突触和生化物质导致。中乐透、升官发财、恋爱不过是提升了大脑中的多巴胺、内啡肽、催产素和血清素浓度而已。但人体向来服务于演化和繁殖,却从不听命于“幸福”,所以“快乐值”只会被“平衡”在普通数值,短暂的“快乐感”是身体在你做了“正确的事”之后给予的“甜头”,而不会持续,比如性行为的快感若是长久不散,男性估计会懒得觅食而饿死。历史代代演进,而我们的生物机制却亘古不变。
但我们的生命并非是要追求“快乐多于痛苦”那么简单,因为生命的意义是作为整体存在。尼采说:“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忍受。”这些意义很抽象,以至于多数人无法正确判断自己的“快乐程度”。比如佛教以为,正是对快感的终生孜孜以求,导致了大多数人的不幸,对主观感受的强调,不断带来痛苦。
秋月春风2021

23-05-10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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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给我送来二提茶,拿出二并跟兄弟分享。
秋月春风2021

23-05-08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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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来找我交流,刚好赶上朋友的调研,周三参加策略会,平时我基本不参加这些活动,一次非常好的学机会。可以跟各个层面资金交流学。
秋月春风2021

23-05-07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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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
秋月春风2021

23-04-29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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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简史摘录
1、过去在野外形成的种种需求,就算现在已经不是生存和繁殖所必要,仍然会持续造成主观的感受。苦的根源既不在于感到悲伤或疼痛,也不在于感觉一切没有意义,苦真正的根源就在于“追求”主观感受这件事儿,不管追求的是什么,都会让人陷入持续的紧张困惑和不满之中。
2、未来科技的这种潜力并不在于改变什么车辆或武器,而在于改变智人本身,包括我们的情感,我们的欲望我们对周遭的动物和生态系统掀起一场灾难,只为了寻求自己的舒适和娱乐,但从来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目前有太多学校的教学重点仍然在于灌输信息。这在过去说得通,因为过去信息量本来就不大,而且就连那一点信息,也不断受到各种审查制度的阻隔。
3、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被大量的信息淹没,而审查机构甚至都没有去阻挡信息的打算,反而忙于散布错误的信息,或是用不重要的事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现在没有任何政府有能力隐藏它们不喜欢的所有信息;另一方面,现在如果想用各种互相矛盾的报道、无关紧要的话题来影响大众,完全是轻而易举。比如,全球民众现在如果想知道叙利亚的阿勒颇(Aleppo)遭轰炸的情况,或是南极冰盖融化的最新情形,只要上网点一下就能得到信息。然而网络上众说纷纭,实在难以判断哪些内容可信。正是因为只要点一下就能得到无数其他信息,也就令人难以专注。如果政治或科学看起来太复杂,我们很容易就会想转去看些可爱的猫猫狗狗、名人八卦。在这样的世界里,老师最不需要教给学生的就是更多的信息。学生手上已经有太多信息,他们需要的是能够理解信息,判断哪些信息重要、哪些不重要,而最重要的是能够结合这点点滴滴的信息,形成一套完整的世界观。
4、任何历史问题都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每一代人都必须重新奋斗,否则就会像那些进化迟缓的史前动物一样永远消失。”这种大历史观带来的是一种宽阔的人生视野。我们不妨思考一下公元1万年的子孙后代,他们对于如今人工智能的看法,如同我们看待第一次工业革命中的蒸汽机;今日我们引以为傲的医院和实验室,在他们眼中,或许就是稍加改进的炼金术。年复一年,月亮阴晴了许多个春秋。我们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在这宏大的历史观中,可以看到人类的进步是多么迅速而充满神迹,另一方面,将自己置身其中,也会感受到的一种空荡荡的寂静。
5、在经历了250万年的狩猎采集生活后,中东、东亚和中美洲的人类巧合似的同时走向定居,并努力培植可食用的植物,以及驯化家畜,结束“危险”、“不稳定”而风餐露宿的采集岁月,享受“愉快”、“饱足”而精耕细作的农业时代,人类的生产力迎来了第一次飞跃,每个人都变得比以往更加健康、富足。
听起来很美妙,但这不是事实。
因为真实的故事可能有点惊世骇俗:是人类社会中的一小撮精英分子和人类种植的作物联手,“驯化”了后来成为辛勤劳作的农民的绝大多数人类。
因为在典型的农业社会中,人类社会往往催生出以专制统治为基础的君主制,比如中国古代和中世纪的法国,以世俗统治者、贵族、宗教领袖为主的“人类精英”不参与劳动,却利用“秩序”和权力从农民手中拿走多余的粮食,使农民永远生活在饥寒交迫的边缘,成为天灾人祸中的第一批受害者。的确,农业革命使得人类能够培育的粮食总量增加,但同时也造成了人口爆炸,人口的剧烈增幅抹平了生产力提升带给每个人类个体的福祉提升。
6、人类的农业革命不仅影响了自身,还改变了无数被驯化的山羊、野猪、鸡鸭、牛的命运。对人类来说,这些生灵几乎可以等价于持续提供优质能量的工具,于是人类开始对动物进行有意识却又残忍的“基因改造”:宰杀攻击性强、好奇心强的山羊,留下温顺、肥胖的品种;阉割野蛮的公牛,用鞭子抽、给它们套上枷锁逼迫其做苦力;新几内亚部落的养猪人会挖掉猪的眼睛和鼻子,让它们无法觅食甚至走路,以防止逃跑。如果动物界也可以写书,它们或许会把人类的农业革命描绘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
农业革命并非一无是处,其毕竟为早期农民提供了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不用再被日晒雨淋,人类开始大规模聚集,批量生产的粮食让人口迅速膨胀,艺术、哲学、文学和宗教接连兴起,作为整体的人类开创了灿烂的古代四大文明(埃及、古巴比伦、印度和中华)。但这些美轮美奂的空中楼阁下,是无数作为个体、因为粮食歉收而饿死的古代农民的森森白骨。
7、在过去500年,人类生产力,或者说改造客观环境以满足需要的能力,出现了爆发式的增长:世界人口从5亿增长至70亿,GDP从约合2500亿美元增长至60万亿美元,我们把这段日新月异的“大跃进”称为人类的“科学革命”,包括人类认识了微生物、可以在月球上漫步、造出了原子弹等伟大成就。
与传统的宗教不同,现代科学研究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和相对性,大量使用实证观察和数学工具。但和宗教类似的是,科学的进步也永远收到意识形态的制约:核武器是掌握在民主国家,还是纳粹极权国家,我们将面临俨然两种世界。
在过去500年间的科学革命中,人类发现通过资助科学研究,可以极大提升生产力,而发达的生产力带来的财富,又可以反哺科学研究,形成良性循环。比如,欧洲列强通过不惜重金的资助自然科学和应用科技的发展,从一个寒冷偏僻的角落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军事-工业-学术成为一个三位一体的复合结构形成,枪炮-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制度-科技成为西方领跑全球的“三驾马车”。殖民地如雨后春笋建立,在征服印度、中美洲等地的同时迫使他们“进步”;资本主义伦理激发欧洲人对于金钱的渴望,通过贸易、改革技术和制造“信贷”的概念,用生产剩余扩大再生产,不断做大蛋糕;
资本家之所以为“资本”家,最重要的区别在于他们源源不断的将资源、物品和金钱投入生产活动,而不是埋在地下或者用于享受,而经济增长可以带来“至善”。
工业革命的本质就是能源转换的革命,人类有了几乎海量的消费品。进入二十一世纪,各国政府和银行海量印钞票,而经济实体能够“消化”这些巨额信贷的前提就是科技进步可以“创造出”对等的商品和服务,政府却放松监管、减税放权,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蛋糕、居民购买力继续做大,而不会出现通货膨胀和马克思所说的“周期性生产过剩”。
资本主义也有冷漠残酷的一面,美洲的蔗糖种植园需要劳动力,这促使了三角贸易中贩奴行业的兴起,在16-19世纪,非洲约有1000万黑人被贩往美洲,助力资本主义农业。据说,投资黑奴贸易的年回报率约为6%,有血有肉的生命被抽象为一串不俗的回报率,欧洲的投机客不在乎大西洋上淹没的生命,只在乎口袋里闪闪发亮的金币。资本主义的利润也不能公平分配,由于资本家数量少,可以组织起来、形成全行业雇主对劳工的剥削,而形单影只的劳动者却只能忍受微薄的工资和漫长的工时。
在巨大的生产力飞跃中,传统的社群、家庭作为社会组织方式的传统被破坏,国家、市场大举介入,成为分配资源的新巨人。“民族”、“消费者”群体作为一种“想象的共同体”,支配着人类的集体认同,这个“梦”,我们人类还能做多久?今日的人类享受了1000年来最大的和平,这不仅是因为核子武器的广泛布局和“平衡”,也因为人类的首要财富不再单纯是金钱和土地,而是人力资本、贸易与科技理论——如果说“战争”还在继续,那也是以人才抢夺、贸易战为形式的“冷对抗”。
但人类真的更幸福了吗?现代人类几乎获得了取之不尽的物质资源,但似乎并没有得到用之不竭的快乐。从石器时代,到农耕文明,再到工业革命和信息社会,我们看到作为整体的人类越来越善于塑造客观环境,但却有更多的个体、边缘族群变得更加劳累、更容易染上疾病和受到其它人类同胞的剥削。
而且由于漫长的采集历史,人类的幸福快乐很大程度上是和渔猎时代的生活方式挂钩的。你能够在空气清新的大自然里自由跑跑跳跳吗?你能够一天摄入超过20种食物吗?你能够隔三差五猎到肥美的长毛象吗?如果做不到,那就是“不自然”的生活方式,与我们固有的基因倾向相违背。毕竟,人类打着领带、拘谨的坐在一尘不染的写字楼里机械地敲击键盘,只是我们漫长演化历史中的一瞬而已。
8、在过去500年,人类生产力,或者说改造客观环境以满足需要的能力,出现了爆发式的增长:世界人口从5亿增长至70亿,GDP从约合2500亿美元增长至60万亿美元,我们把这段日新月异的“大跃进”称为人类的“科学革命”,包括人类认识了微生物、可以在月球上漫步、造出了原子弹等伟大成就。
与传统的宗教不同,现代科学研究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和相对性,大量使用实证观察和数学工具。但和宗教类似的是,科学的进步也永远收到意识形态的制约:核武器是掌握在民主国家,还是纳粹极权国家,我们将面临俨然两种世界。
在过去500年间的科学革命中,人类发现通过资助科学研究,可以极大提升生产力,而发达的生产力带来的财富,又可以反哺科学研究,形成良性循环。比如,欧洲列强通过不惜重金的资助自然科学和应用科技的发展,从一个寒冷偏僻的角落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军事-工业-学术成为一个三位一体的复合结构形成,枪炮-资本主义政治经济制度-科技成为西方领跑全球的“三驾马车”。殖民地如雨后春笋建立,在征服印度、中美洲等地的同时迫使他们“进步”;资本主义伦理激发欧洲人对于金钱的渴望,通过贸易、改革技术和制造“信贷”的概念,用生产剩余扩大再生产,不断做大蛋糕;
资本家之所以为“资本”家,最重要的区别在于他们源源不断的将资源、物品和金钱投入生产活动,而不是埋在地下或者用于享受,而经济增长可以带来“至善”。
工业革命的本质就是能源转换的革命,人类有了几乎海量的消费品。进入二十一世纪,各国政府和银行海量印钞票,而经济实体能够“消化”这些巨额信贷的前提就是科技进步可以“创造出”对等的商品和服务,政府却放松监管、减税放权,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蛋糕、居民购买力继续做大,而不会出现通货膨胀和马克思所说的“周期性生产过剩”。
资本主义也有冷漠残酷的一面,美洲的蔗糖种植园需要劳动力,这促使了三角贸易中贩奴行业的兴起,在16-19世纪,非洲约有1000万黑人被贩往美洲,助力资本主义农业。据说,投资黑奴贸易的年回报率约为6%,有血有肉的生命被抽象为一串不俗的回报率,欧洲的投机客不在乎大西洋上淹没的生命,只在乎口袋里闪闪发亮的金币。资本主义的利润也不能公平分配,由于资本家数量少,可以组织起来、形成全行业雇主对劳工的剥削,而形单影只的劳动者却只能忍受微薄的工资和漫长的工时。
在巨大的生产力飞跃中,传统的社群、家庭作为社会组织方式的传统被破坏,国家、市场大举介入,成为分配资源的新巨人。“民族”、“消费者”群体作为一种“想象的共同体”,支配着人类的集体认同,这个“梦”,我们人类还能做多久?今日的人类享受了1000年来最大的和平,这不仅是因为核子武器的广泛布局和“平衡”,也因为人类的首要财富不再单纯是金钱和土地,而是人力资本、贸易与科技理论——如果说“战争”还在继续,那也是以人才抢夺、贸易战为形式的“冷对抗”。
但人类真的更幸福了吗?现代人类几乎获得了取之不尽的物质资源,但似乎并没有得到用之不竭的快乐。从石器时代,到农耕文明,再到工业革命和信息社会,我们看到作为整体的人类越来越善于塑造客观环境,但却有更多的个体、边缘族群变得更加劳累、更容易染上疾病和受到其它人类同胞的剥削。
而且由于漫长的采集历史,人类的幸福快乐很大程度上是和渔猎时代的生活方式挂钩的。你能够在空气清新的大自然里自由跑跑跳跳吗?你能够一天摄入超过20种食物吗?你能够隔三差五猎到肥美的长毛象吗?如果做不到,那就是“不自然”的生活方式,与我们固有的基因倾向相违背。毕竟,人类打着领带、拘谨的坐在一尘不染的写字楼里机械地敲击键盘,只是我们漫长演化历史中的一瞬而已。
9、金钱能带来快乐吗?确实会,但超过一定限度,效果就不再明显。研究显示,暴富和突然瘫痪,所带来的幸福感变化,都会在一年半载后逐渐消失。
那是什么带来真正的幸福?家庭、婚姻和社群。在这些关系中,得到支持、相处融洽的人被证实是最快乐的;其次,主观期望和客观条件之间无落差的人最快乐——知足常乐,从来不是一句空话。但作为人类社会的支柱产业——大众媒体和广告业,正在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人类的幸福,没有人对自己的长相满意,因为可以通过电视看到无数明星、超模;没有人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满意,因为可以通过网络了解欧美富豪的香车豪宅;没有人对自己的健康满意,因为现代医学正在帮助权贵走向“长生不老”,就连死亡都不再是一件公平的事。
生物学家认为,人类的幸福之源是由大脑中的神经元、突触和生化物质导致。中乐透、升官发财、恋爱不过是提升了大脑中的多巴胺、内啡肽、催产素和血清素浓度而已。但人体向来服务于演化和繁殖,却从不听命于“幸福”,所以“快乐值”只会被“平衡”在普通数值,短暂的“快乐感”是身体在你做了“正确的事”之后给予的“甜头”,而不会持续,比如性行为的快感若是长久不散,男性估计会懒得觅食而饿死。历史代代演进,而我们的生物机制却亘古不变。
但我们的生命并非是要追求“快乐多于痛苦”那么简单,因为生命的意义是作为整体存在。尼采说:“只要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几乎什么都能忍受。”这些意义很抽象,以至于多数人无法正确判断自己的“快乐程度”。比如佛教以为,正是对快感的终生孜孜以求,导致了大多数人的不幸,对主观感受的强调,不断带来痛苦。
秋月春风2021

23-05-11 21:26

13
很久没有这么累了,晚安💤
秋月春风2021

23-05-10 09:16

12
秋月春风2021

23-05-08 07:57

12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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