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
登录/ 注册
主页
论坛
视频
热股
可转债
基金
下载
下载

巴菲特致股东的一封信(1957年-2021年)每年更新

21-03-01 14:19 6257次浏览
上证
+关注
博主要求身份验证
登录用户ID:


“大多数真正伟大的企业并不想卖身任何人,因此渴望并购的集团公司只能聚焦在一些缺乏持久核心竞争优势的公司上——这个池塘本身 可能钓不到大鱼。”

“华尔街要从交易中抽佣,媒体也喜欢公司提供的五彩纷呈的故事。有时候一家公司高涨的股价本身就可被用来自证其“价值”的真实性。狂欢终会结束,当潮水褪去,我们会发现许多商业‘帝王’不过是在裸泳。”

“成为一家好公司的非控股股东远比100%控股一家边缘公司更有利可图、更享受、而且工作量小得多。如果这种收购战略只占用我们很少的精力或者不需要额外的努力,那再好不过,因为商业活动和跳水比赛不一样,并不是你选择越难的项目得分就越高。”

“强大的财务实力,加上伯克希尔每年从其非保险业务获得的巨额现金流,使我们的保险公司能够安全地遵循一种对绝大多数保险公司都不可取的重股权投资战略。出于监管和信用评级的原因,我们的竞争对手只能将重点放在债券投资上。

现阶段债券并不是个好的投资方向。你能相信最近10年期美国国债的收益率(2020年末收益率仅为0.93%)比1981年9月的15.8%下降了94%吗?在德国和日本,投资者从数万亿美元的主权债务中获得的回报为负。全世界的债券投资者——无论是养老基金、保险资管还是退休金——都面临着惨淡的未来。”

“伯克希尔现在拥有1380亿美元的保险浮存金,这些资金不属于我们,但仍然是我们可以配置的……”

“被投资方的留存收益并不会进入我们的损益表,因而是会计上不可见的。然而,这些看不见的利润事实上不容忽视:它们也为伯克希尔创造了巨大价值。伯克希尔的股票投资组合在被投资公司的巨额留存收益中所占份额,最终会给我们带来等量或更多的资本利得。”

“美国的上市公司CEO们喜欢在公司股价上涨时,将更多的资金用于股票回购,而不是在股价下跌时回购,但我们的做法恰恰相反。”

“查理和我对永久性的资本损失极为反感,除非我们预期能把他们的钱运作得相当好,否则,我们不会接受他们的钱。”
打开淘股吧APP
11
评论(91)
收藏
展开
热门 最新
上证

21-03-01 14:39

0
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1981年


Berkshire公司全体股东:
1981年的营业利益约为3,970万美元,期初股东权益报酬率(持有股权投资以原始成本计)从去年的17.8%滑落至15.2%。我们的新计划是让所有股东皆能指定捐赠的慈善机构,(详如后述),这使得当年度盈余减少90万美元,往后将视我们公司所得税负状况决定捐赠的金额。
无控制权持股之盈余
去年我们曾详细地讨论无控制权持股盈余的观念,亦即那些我们无法控制或影响其盈余分配的一些重要的被投资公司(我们很乐意与新股东或潜在股东讨论这项话题),而这部份的盈余却又完全未显现在Berkshire的帐面之上。
然而,我们深信这些未分配且未被记录的盈余,仍将终与那些我们控制的公司所赚的盈余一样转化成Berkshire实质的价值。
虽然我们明瞭这些不具控制权的盈余转化为Berkshire已实现或未实现利得的时间点很难拿捏,但就长期而言,市场价格或许变动不一,却终将会与企业价值同步发展,甚至不同的公司也会有不同的情况,一家将盈余运用得当与运用不当的公司,也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总而言之,只要经过合理的挑选,一群不具控制权的投资也会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整体而言,我们这些不具控制权的被投资公司,其企业竞争力反而比那些具控制权的公司来得佳,可能的原因是因为在股票市场上我们可以合理的价格买到部份优秀企业的股权,而若要透过购并谈判的方式买下整家公司,其平均价格可能远高于市价。
企业购并行为常态
经验显示,我们对于拥有整家公司或仅持有部份股权,并无特殊偏好,目前我们仍持续投资大笔资金在两者之上(我们尽量避免小额投资,因为一件事若一点也不值得去作,那么就算把它作得再好也没有用),而事实上,由于经营保险公司与礼券事业都必须保持适当的流动性,所以我们本来就必须将资金大量投入于有价证券
我们购并的决策著重于让实质的经济利益而非企业版图或会计数字极大化,(就长期而言,若管理当局过度注重会计数字而忽略经济实质的话,最后通常两者都顾不好)。
不管对短期的帐面盈余有何影响,我们宁愿以X价格买下一家好公司10%的股权,也不要以2X价格买下这家好公司100%的股权,但大部份公司经营阶层的选择刚好相反,而且对这样的行为总是能找到藉口。
对于这样的行为,我们可以归纳出三大动机(通常是心照不宣):
(1)领导阶层几乎很少人是缺乏动物天性的,且时时散发出过动与战斗的意念。相对地在Berkshire,即使是购并成功在望,其管理当局的心跳也不会加快一下。
(2)大部份的公司及其经营阶层,多以“规模”而非“获利”,作为衡量自己或他人的标准(问问那些名列Fortune500大企业的负责人,他们可能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公司若以获利能力来排的话,会落在第几位)
(3)许多经营阶层很明显地过度沉浸于小时候所听到的,一个变成蟾蜍的王子因美丽的公主深深一吻而获救的童话故事,而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被他们优异的管理能力一吻,被购并的公司便能脱胎换骨。
如此乐观的态度确有其必要,否则公司的股东怎么会甘愿以二倍的价钱买下这家公司,而不是用一倍的价格自己从市场上买进。
换言之,投资人永远可以以蟾蜍的价格买到蟾蜍,但若投资人愿意用双倍的代价资助公主去亲吻蟾蜍的话,最好保佑奇蹟会发生,许多公主依然坚信她们的吻有使蟾蜍变成王子的魔力,即使在她的后院早已养满了一大堆的蟾蜍。
尽管如此,平心而论仍然有两种情况的购并是会成功的:
第一类是你买到的(不管是有意或无意的)是那种特别能够适应通货膨胀的公司,通常它们又具备了两种特徵,一是很容易去调涨价格(即使是当产品需求平缓而产能未充份利用也一样)且不怕会失去市场佔有率或销售量;一是只要增加额外少量的资本支出,便可以使营业额大幅增加(虽然增加的原因大部份是因为通货膨胀而非实际增加产出的缘故),近十几年来,只要符合以上两种条件,虽然这种情况不多,即使是能力普通的经理人也能使这样的购并案圆满成功。
(2)第二类是那些经营奇才,他们具有洞悉少数裹著蟾蜍外衣的王子,并且有能力让它们脱去伪装,我们尤其要向Capital City的Tom Murphy致敬,他是那种能将购并目标锁定在第一类的公司,而本身具有的管理长才又使他成为第二类的佼佼者。直接或间接的经验使我们深深体认,要达到像他们那样成就的困难性(当然也因为如此,近几年来真正成功的个案并不多,且会发现到头来利用公司资金买回自家股份是最实在的方法)。
而很不幸的,你们的董事长并不属于第二类的人,且尽管已充份体认到须将重点摆在第一类的公司,但真正命中的机率却又少之又少,我们讲得比作得好听(我们忘了诺亚的叮咛:能预测什么时候下大雨没有用,必须要能建造方舟才算。)
我们曾以划算的价钱买下不少蟾蜍,过去的报告多已提及,很明显的我们的吻表现平平,我们也遇到几个王子级的公司,但是早在我们买下时他们就已是王子了,当然至少我们的吻没让他们变回蟾蜍,而最后我们偶尔也曾成功地以蟾蜍般的价格买到部份王子级公司的股票。
Berkshire的购并目标
我们将持续以合理的价钱买下整家公司,即使那家公司未来的发展与过去一般;我们也愿意以较高的价钱买下第一类的公司,前提是我们可以合理的相信他们就是那样的公司;但我们通常不会去买那些我们必须替其作许多改变的公司,因为经验显示我们所作的改变不见得是好的。
今年(1981年)我们几乎谈成一笔大买卖,那家公司与其经营阶层都是我们所喜爱的,但就是价钱谈不陇,若坚持买下的结果,股东的利益不见得会比买之前更好,整个Berkshire帝国版图可能会变的更大,但人民素质反而会变差。尽管1981年我们并没有成功地谈成任何一个个案,但我们预计未来仍能买到100%符合我们标准的公司,此外我们也期望能有像后面报告所述Pinkerton这样投资大量不具投票权股权的例子,在身为次要大股东的我们可获得可观的经济利益的同时,亦能帮助公司原有的经营阶层实现其长期的目标。
我们也发现很容易从市场买到一些由有能力且正直的人所经营的公司股票,而事实上我们也从未打算自己去经营这些公司,但我们的确想要藉由投资这些公司而获利。
而我们也预期这些公司的未分配盈余(在扣除所得税后)将会100%回餽给Berkshire及其股东,当然若最后没有,可能是出了以下几种差错(1)我们所选择的经营阶层有问题(2)公司的前景有问题(3)我们付的价格有问题。
而事实上,我们不论在买进具控制权或不具控制权的股权时,皆曾犯了许多错误,其中以第二类误判的情况最常见,当然要翻开我们投资的歷史才能找得到这样的案例(可能至少要回溯至少二、三个月以上吧…),例如去年本人就曾发表看好铝业发展的前景,只是到后来陆续经过些微的调整,最后的结论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然而基于个人与客观的理由,通常我们在改正对不具控制权股票投资的错误要比对具控制权的来得容易许多,这时候缺少控制权,反而成为一种优势。
而就像去年我曾提到的,我们在不具控制权的股权投资依投资比例可分得之未分配盈余其规模甚至超越我们公司本身的帐面盈余,且我们预期这种情况将会持续下去,1982年光是其中四家(GEICO、General Foods、R. J. Reynolds及华盛顿邮报) 加起来就超过3, 500万美元,由于会计原则规定,使得我们在计算帐面股东权益报酬与单一年度获利表现时,无法将这些未分配盈余记入。
企业长期绩效表现
在衡量一家公司长期的绩效表现时,我们保险子公司所持有的股票会以市价(扣除预估应付所得税),而若我们前面所作的推论正确的话,那些不具控制权的股权其未分配盈余,虽然不规则但最后终究会反映在我们公司帐上,至少到目前为止情况确是如此。
当然严格来说,还必须把债券投资及非保险子公司所持有的股票以市价计算才更准确,然而GAAP(一般公认会计原则)并未如此规定,而且这样做对我们来说其实影响也不大,当然若其影响大到一定程度,(就像目前很多保险同业便是如此),我一定会向各位报告。
在GAAP的基础下,公司的帐面价值,自现有经营阶层接手的17年以来,已从19.46美元增加到如今的526.02美元,年复合成长率约为21.1%,只是这个比率在未来将会逐年下滑,但我们期望它至少能够高于一般美国大企业的平均水准。
在1981年净值增加的1亿2,000万美元中,约有一半要归功于GEICO一家公司,总的来说,今年我们投资股票市值的增加要比其背后实际代表的实质价值增加数要大得多,而请注意股票市值的表现不会永远比实质价值好。
过去我们曾解释通货膨胀是如何使我们的帐面表现比经济实质要好看的多,我们对Fed(联邦准备理事会)主席Volker先生所作的努力使得现在所有的物价指数能温和的成长表示感谢,尽管如此,我们仍对未来的通膨趋势感到悲观,就像是童真一样,稳定的物价只能维持现状,却没有办法使其恢復原状。
尽管通膨对投资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我不会再折磨你们把我们的观点在复述一遍,因为通膨本身对大家的折磨就已足够了(若谁有被虐狂可向我索取复本),但由于通膨间断不止的使货币贬值,公司只能尽力的使你的皮夹满满,更胜于填饱你的肚子。
股权附加价值
另外一项因素可能使各位对公司投资报酬率的热情再浇上一盆冷水,人们之所以要投资公司股权而非固定收益债券的理由,系在于公司经营阶层可运用这笔资金来创造比固定利息收入更高的盈余,从而人们才愿意承担万一发生损失的风险,所以额外的风险贴水是理所当然的。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过去数十年来,一家公司的股东权益报酬率只要超过10%,便可以被归类为一家优良企业,所以当我们把一块钱投入到这家公司,其将来能产生的经济效益将会大于一块钱,(考量到当时长期债券殖利率约为5%,而免税公债则约3%),因为即使考量税负成本,实际到投资人手中仍能有6%-8%。
股票市场认同这种道理,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一家股东权益报酬率达到11%的公司,其市价约可以涨到净值的1.5倍,他们之所以被认定为好公司的原因在于他们赚取的盈余远多于原先保留下来的部份,这些公司所产生的附加价值相当可观。
然而这一切已成过去,但过去所得到的经验法则却很难抛弃,“当投资大众与经营阶层一脚踏进未来,他们的脑子与神经系统却还深陷于过去。”投资大众惯于利用歷史的本益比而经营阶层则惯用传统企业评价标准,但却不去深思其前提是否早已改变,但现状的改变极其缓慢,那么持续不断地思考便变得相当必要,而一旦变化快速,则拘泥于昨日的假设将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而目前经济步调的变动速度快到令人窒息。
去年长期债券殖利率超过16%,而免税公债则约为14%,而这些收入直接落入投资人的口袋,在此同时,美国企业的股东权益报酬率却只有14%,而且尚未考量落入投资人口袋前所须支付的税负(视被投资公司的股利政策与投资人适用的所得税率而定)。
以1981年的标准而言,投资一家美国公司一块钱所产生的经济价值还低于一块钱,(当然若投资人是免税的退休基金或慈善机构,则情况可能会好一点),假设投资人系适用于50%税率级距,而公司把所有盈余皆发放出来,则股东的投资报酬率约略等于投资7%的免税债券,而这种情况若一直持续下去,投资人等于是套牢在一堆长期7%的免税债券一样,而它真正的价值可能连其原始投资额的一半还不到。
但如果把所有盈余都保留起来,而报酬率维持不变,则盈余每年会以14%的速度增加,又假设本益比不变,则公司的股价每年也会以14%的比例增加,但增加的部份却不算是已落入股东的口袋,因为收回去的话需要付最高约20%的资本利得税,所以不管怎么说,还是比最基本的免税公债14%低。
因此除非基本报酬率降低,否则即使公司盈余每年以14%成长,对从未能收到半毛钱股利的投资人而言,等于是一无所获,这对股东与经营阶层都是不怎么愉快的经验,而更是后者希望掩饰过去的,但不论如何,事实就是事实。
多数的美国公司都把大部份的盈余分配出去,所以算是介于两个极端的例子之间,而大部份美国公司目前的税后投资报酬率却都比投资免税债券还差,当然也有少数例外,但如今总的来说,美国公司并未为投资人贡献任何附加的价值。
但要强调的是,我并不是说所有美国公司表现的比以往差,事实上,反而是比以前还要好一点,只是最低门槛比以前提高了许多,而遗憾的是,大部分的企业对此皆束手无策,只能祈求门槛能够大幅降低,极少有产业能为股东赚取高投资报酬的。
过去的通膨经验与对未来通膨的预期将会是影响未来通膨指数的最主要(但非惟一)因素,如果长期性通膨的形成原因能有效被抑制,则门槛自然会降低,美国企业的存在价值将因此大幅改善,原本被归类为不良的企业也能转为优良的企业。
而通货膨胀对于体质不佳的企业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为了要维持既有的营业规模,这类低投资报酬率的公司往往必须保留住大部分的盈余,不管对于股东的权益有多大的损害也莫可奈何。
当然理智会导引人们採取不同的方法,以一个个人套牢在殖利率5%的债券来说,就不可能将好不容易拿回的5%利息,以票面价格重新投入到原有的债券,因为类似的债券在市场上可能以四折的价格就能买到,而通常的情况下,如果果真要投资,他应该会再寻找更好的投资标的,良币是不会追逐劣币的。
这种债券投资的道理也适用于股票投资之上,理论上如果说这家公司报酬率相对较高,那么把盈余留在公司继续投资下去,但若这家公司报酬率差,那么为何不把赚的盈余分配给股东,让股东自己去寻找其他报酬率较高投资机会呢??(古经文亦赞同:有个三个僕人的寓言,老天爷让其中二个会赚钱的僕人,保留他们所赚的钱并鼓励他们扩大营业,而另外一个懒惰不会赚钱的僕人,则被严厉得逞罚并叫他把钱交给前面二个僕人管理/马修第25章。
但通膨就像叫我们透过窥镜看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当通膨恃虐时,体质不良的企业被迫保留它所有的每一分钱,才能辛苦地维持过去拥有的生产能力,这实在是情非得已。
通膨就像是寄生在企业体内巨大的条虫,不管被它寄生的主人身体状况如何,还是拼命的从他身上吸取养份,所以不管公司的获利到底有多少(就算没有也一样),帐上总是会有越来越多的应收帐款、存货与固定资产以维持以往的营运规模,主人的身体越差,就表示有越多比例的养份被寄生虫吸走。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一家公司若只赚到8%或10%利润的话,根本不够拿来用于扩张、还债或发放实在的股利,通膨这条寄生虫早就把盘子清光光了,(而事实上,通常美国企业会利用许多方法将无法发放股利的窘境掩饰住,例如常常提出盈余转投资计划,强迫股东再投资,或是发行新股,拿张三的钱发放给李四,要小心这种必须要另外找到金主才能发放的股利)。
反观Berkshire通常会因积极而非被动的理由而保留盈余再投资,当然我们也不能免除前述通膨的威胁,我们歷史累计的报酬率21%扣除潜在的资本利得税后,持续地跨过那最低的门槛,但也只能算是低空掠过,只要在出一些差错,便可能使我们面临让股东创造负价值的窘境。这种情况不能保证完全不会发生,有可能是外在不可控因素,也有可能是我们自己内部的因素。
盈余报告
下表显示Berkshire依照各个公司持股比例来列示帐面盈余的主要来源,而各个公司资本利得损失并不包含在内而是汇总于下表最后“已实现出售证券利得”一栏,虽然本表列示的方式与一般公认会计原则不尽相同但最后的损益数字却是一致的:其中Berkshire拥有Blue Chips Stamps60%的股权,而后者又拥有Wasco财务公司80%的股权。
Blue Chip及Wasco两家公司因为本身是公开发行公司以规定编有自己的年报,我建议大家仔细阅读。若有需要Berkshire的股东可向Mr. Robert(地址:加州洛杉矶5801South Eastern Avenue)索取蓝筹邮票的年报或向Mrs. Bette(地址:加州Pasadena 315 East Colorado Boulevard)索取Wasco的年报。
就像先前我们所提到的,不具控制权的股权投资其已分配的盈余已列示于保险事业的投资收益之中,但未分配盈余佔本公司的重要性已不下于前面表列的帐面盈余。
由于我们具控制权与不具控制权的企业经营遍佈各行各业,所以恕我无法在此赘述,但无论如何,集团的重点一定是摆在产险/意外险之上,所以有必要对其产业未来发展加以说明。
保险产业现况
“预测”如同媒体传播巨擘米高梅创办人Sam Goldwyn所说的是相当危险的,“尤其是关于对未来的预测”,(如果Berkshire的股东在过去的年报中读到本人对纺织业未来的分析后,可能也会深有同感)。
但若是有人要预测1982年的保险业核保结果可能会很惨,那就不会有什么好怕的了,因为情势已经由目前同业的杀价行为加上保险契约先天的性质获得了印证。
当许多汽车保险保单以六个月为期来订价并发售,而其他产物意外保险则以三年为期,所以意外保险保单流通的期间平均略低于十二个月,当然价格在保险合约的期间内是固定的,因此今年销售的合约(业内的说法,称之为保费收入)决定了明年保费收入水准的半数,至于另外一半则由明年签下的保险契约来决定,因此获利的情况自然而然会递延,也就是说若你在订价上犯了错误,那你所受的痛苦可能会持续一阵子。
注意下表所列为每年保费收入成长率以及其对当年与隔年度获利的影响,而结果正如同你在通膨高涨时所预期的一样,当保费收入以二位数成长,则当年与隔年的获利数字就会很好看,但若保费收入仅能以个位数成长,则表示核保结果就会变得很差。
下表反映一般同业所面临的情势,综合比率表示所有营运成本加上理赔损失佔保费收入的比率,百分之一百以下表示有承保利益,反之则表示有损失:
诚如Pogo所说:“未来绝对不会和过去相同”。现在的订价惯已註定日后悲惨的结果,尤其若因近几年无重大灾难所和得的喘息机会结束时。保险承保的情况会因大家运气好(而非运气坏)而变差,近几年来飓风大多仅停留在海上,同时摩托车骑士较少在路上跑,但他们不会永远都那么守规矩。
当然货币与社会(法院与陪审团对保险投保范围认定超越合约与判例的扩张)的双重通货膨胀是无法抵档的,财产的修补与人身的医疗等这些被视为保险公司的当然责任,所引发的成本将会无止尽的扩张。
若没遇上什么倒霉事(如大灾难或驾驶行为增加等)同业保费收入平均至少要增加十个百分点才能使1982年的承销比率不会再恶化(大部份同业估计承担损失每年以十个百分点成长,当然大家都期望自己公司成长较少)。每个保费收入成长的百分点都会加速影响到核保成绩恶化的程度,1981年按季的核保成绩低估了恶化的速度。
去年年报我们曾经提到许多保险公司因投资不当使得其公司财务变得很不健全,迫使他们放弃原有承保原则,不惜以低价承接保单以维持既有流动性。很明显的帐上持有不合理高估的债券的同业,为了现金週转而以明显不合理的低价大量卖出保单,他们害怕保单收入的减少更甚于核保所可能增加的损失。
然而不幸的是所有的同业皆因此受波及,因为你的价格不可能与竞争同业差得太远,这种压力未曾稍减,并迫使愈来愈多的同业跟进,盲目追求量的成长而非质的增加,同时又害怕失去的市场佔有率永远无法回復。
即使大家一致认同费率极不合理,我们认为没有一家保险业者,能够承受现金极度流出的情况下不接任何保单,而只要这种心态存在,则保单价格将持续面临调降压力。
对于专家一再认定保险产业的循环具规则性且长期而言核保损益接近两平,我们则抱持不同的看法,我们相信核保面临鉅额损失(虽然程度不一)将成为保险业界的常态,未来十年内最好的表现在以往仅能算得上是普通而已。
虽然面临持续恶化的未来,Berkshire的保险事业并无任何良方,但我们经营阶层确已尽力力争上游,虽然核保保单数量减少了,但核保损益相较于同业仍显优越。展望未来,Berkshire将维持低保单的现状,我们的财务实力使我们能保持最大的弹性,这在同业间并不多见。而将来总有一天,当同业保单接到怕之时,Berkshire财务实力将成为营运发展最有利的后盾。
其中我们不具控制权的主要股权投资的GEICO更是个中翘楚,它的营运绩效日起有功,比起其他同业的情况要好的许多,它堪称企业理念的最佳实践典范。
股东指定捐赠计划
我们让使得所有股东皆能指定其个别捐赠单位的新计划受到广大回响,在932,206张有效股份中(即在本公司股份系由本人登记者),有95.6%回復,而在即使不包含本人股份的情况下,也有超过90%的成绩。
此外有3%的股东主动写信来支持本计划,而股东参与的热烈与提供的意见,也是我们前所未见,这种自动自发的态度说明了本计划成功与否,也可看出Berkshire股东的天性。
很明显的,他们不但希望能拥有且能自由掌控其所欲捐赠金钱的去向,教授父权式的管理学院可能会惊讶的发现,没有一位股东表示希望由Berkshire的经营阶层来帮他们作决定或是依董监事捐赠比例行事(这是目前一般美国大企业普遍的作法)。
除了由Berkshire及其子公司经营阶层决定的捐献外,总计1,783,655美元的股东指定捐赠款共分配给675个慈善机关团体。除此之外,Berkshire以及其子公司仍将继续其以往由其经理人决定的捐赠惯例。
往后几年Berkshire将会因这项捐款计划获得些许的税负抵减,而每年10月10日以前,我们将会通知股东每股可捐赠的金额,你有三个礼拜的时间可以作决定,为免丧失资格,股份须确实由你本人名义登记。
对于去年这项计划我们惟一感到遗憾的是,有些股东虽然不是因为本身的错误,而无法参加,由于税务单位的解释令于10月初才下来,并规定股份若由代理人或经纪人名义登记者不适用。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试著与所有的股东立即连络(透过10月14号的那封信),好让他们有机会可以赶上11月13号的过户截止日,这对那些非以自己名义持有股份的股东来说尤其重要,因为如非他们及时採取正名的动作,否则将因此丧失应享的权利。
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联络前述股东仍须透过其代理人,使得部份股东没能参加,在此我们强烈呼吁那些股票经纪人尽速通知其客户,以免股东的权利被剥夺。
我们再三敦促的结果并无法让美国邮政加强,很多我们股东的营业员从来就没有告诉其客户这件消息(有许多股东表示他们是在看到了相关新闻才知道这项计划),有的则是在过期后才拿到相关通知。
其中有家证券经纪商代表60位股东(约佔4%强股权)很明显地在接到邮件三个礼拜后,才将之转到客户的手上。讽刺的是,该公司并非所有部门皆如此懒散,转寄邮件的帐单在六天内就送到Berkshire公司。
我们之所以告诉大家这件事有两个理由(1)若你希望参加这项股东指定捐赠计划的话,请务必将你的股份在九月底以前改登记在自己的名下(2)就算你不想参加,最好还是至少将一股登记在自己的名下,如此才能确保你与其他股东一样在第一时间知道有关公司的重大消息。
最后包含这项股东指定捐赠计划在内的许多很好的idea,都是由Berkshire公司的副董事长兼Blue Chip的董事长Charlie Manger所构思,不管职称为何,Charlie跟我皆以执行合伙人的心态管理所有事业,而各位股东就像是我们一般的合伙人一样。
华伦•巴菲特
上证

21-03-01 14:39

0
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

1980年

Berkshire公司全体股东:
1980年本公司的营业利益为4,190万美元,较1979年的3,600万美元成长,但期初股东权益报酬率(持有股票投资以原始成本计)却从去年的18.6%滑落至17.8%。我们认为这个比率最能够作为衡量公司管理当局单一年度经营绩效的指标。当然要运用这项指标,还必须对包含会计原则、资产取得歷史成本、财务槓桿与产业状况等在内的主要因素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才行。
各位在判断本公司的经营绩效时,有两个因素是你必须特别注意的,一项是对公司营运相当有利的,而另一项则企业绩效相对较不利的。让我们先从好的那一面看起。
无控制权持股之盈余
当一家公司拥有另一家公司部份股权时,在会计上通常有三种方式来处理投资公司在被投资公司所拥有的权益,其中所持有的股权多寡将决定公司採用何种方式。
一般公认会计原则规定若持有股权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除了少数例外,就像我们先前持有的银行股份),则投资公司必须完全合并该被投资公司,包含营收、费用、所得税与盈余等在内的所有会计科目。比如说像是Berkshire持有60%股权的蓝筹邮票公司,便是属于这一类,至于其它40%股东的权益在财务报表上则以少数股东权益列示。
而若是持有股权比例介于20%-50%之间,像Wasco金融公司虽系由Berkshire所控制但却仅持有48%的股权,则在投资公司的帐上仅记录一个分录,将被投资公司依股权比例所认列的投资损失或利益予以入帐。因此如果A公司拥有B公司三分之一的股权,则不论B公司是否将年度盈余全数发放,A公司都必须依比例认列投资利益,另外这两类的会计原则都规定,必须附带一些企业间所得税、购买法价格调整等调整分录,这部份的细节请容我们以后有空再详加说明,(虽然我知道大家可能等不及了)。
最后若是持股比例低于20%,则依照会计原则,投资公司仅能认列被投资公司实际发放的股利部份,至于保留而不发放的部份盈余则不予理会,也因此假若我们持有一家X公司10%的股份,又假设X公司在1980年共计赚了1,000万美金,若X公司将盈余全部发放,则我们可认列100万的利益,反之若X公司决定保留全部盈余不予发放,则我们连一毛钱都不能认列。
之所以强迫大家上了堂稍微简单的会计课的原因在于,Berkshire将发展的重点集中于保险事业,使得其资源大量集中投注于第三类的股权投资(亦即持股比例小于20%)之上,这些被投资公司仅将它们所赚的盈余分配一小部份以现金股利的方式分配给我们,这代表其获利能力仅有一小部份呈现在我们公司的帐上,但就经济实质面来说,那只是实际获利的冰山一角而已
这类投资近年来因为我们旗下保险事业蓬勃发展,同时也因为股票市场出现许多不错的投资机会而大幅增加,股票投资的大量增加再加上这些公司本身获利能力的增长使得我们实际获得的成果相当可观,以去年来说,光是保留在这些公司而未分配给Berkshire的盈余,便比Berkshire整年度的帐面盈余还高,虽然这样的情况在一般企业界并不多见,但我们预期这种情况在Berkshire将会持续出现。
我们本身对投资盈余如何认列的看法与一般公认会计原则并不尽相同,尤其是在目前通货膨涨高涨之际更是如此,(但话说回来批评要比修改这套原则要容易多了,有些问题早已是根深蒂固了),我们有些100%持股的转投资公司帐面上所赚的钱,实质上并不足那个数,即使依照会计原则我们可以完全地控制它,(就理论而言,我们对他具有控制权,但实际上我们却必须被迫把所赚到的每一分钱,继续投注在更新资产设备,以维持原有生产力,并赚取微薄的利润),相较之下,我们也有一些仅持有少数股份而其所赚的盈余远超过帐面列示之数,甚至其所保留的资金还能为我们赚取更多的盈余。
因此对Berkshire而言,对盈余的认定并非取决于持股比例是100%、50%、20%、5%或是1%,盈余的真正价值在于其将来再投资所能产生的效益,这与是否由我们自己或是专业经理人来决定并不相关,也与我们认列或不认列利益不相关(重要的是剧本而不是演员)。假设我们公司拥有一片山林,即使财务报表无法反映这些树木的成长,也无法掩盖我们拥有这片成长中的山林这项事实。
我必须提醒诸位,这样的论点是突破传统的,我们宁愿将所赚的盈余能够继续交由不受我们控制的人好好发挥,也不希望转由我们自己来浪掷。
(讲到这理,忍不住休息一下顺便来段广告,若被投资公司将其所赚的盈余用于买回自家的股票,我们通常会报以热烈的掌声,理由很简单:若一家好公司其股票价格远低于其实质价值,那么还有什么投资会比前者来的更稳当、更有赚头、更能促进原有股东权益的呢?企业购并的竞争性通常使得购并整家公司的实际价格远高于取得企业的实际价值,另一方面股票市场的拍卖特质,往往可以让我们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取得一家公司的部份股权)
企业长期绩效
如先前所提的,我们以营业利益除以股东权益(股权投资以原史成本计)来评估企业单一年度的绩效,至于长期评量的标准,则须加计所有已实现或未实现的资本利得或损失,而一直以来,后者歷年来的平均数都比前者还要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前段所提那些无控制权的公司盈余持续累积,反映在其市值增加之上。
当然市值的变化起起伏伏且无法预测,更无法真正量化到底数字是多少,有时一个高价买进的错误,甚至可能把公司往后十几年盈余累积的效果都给抵销掉,但是只要市场回復理性,市价终究会反映公司累积盈余的能力,甚至超过买进后累积的盈余,这等于是在蛋糕上多得到一点糖霜呢。
在现有经营阶层接掌Berkshire的十六年来,公司每股的帐面净值(其中保险事业的股权投资以市价计)已由原先的19.46美元成长至400.8美元,相当于年复合成长率20.5%(事实上你“本身”作得也不错,过去十年来人体内所含矿物质成份的价值以年复合成长率22%增加),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我们也犯了不少错,但还是能达到这样的记录,尽管管理上时常糟到三振,但优异的企业体质仍然可以维持相当不错的平均打击率。
我们旗下的保险事业将会持续地把资金投资在一些虽不具控制权但经营良好且保留大部份盈余的公司之上,按照这个策略,可预期的长期的投资报酬率将持续大于每年帐面盈余的报酬率,而我们对此理念的坚信不移是很容易用数字来说明的,虽然只要我们愿意,把手上的股权投资出清,然后转进免税的长期债券,公司每年帐面盈余马上就能净增加3,000万美金,但我们从来就没想过要那么去作。
好消息真是不断。
股东权益报告
很不幸的,公司财务报表所记载的盈余已不再表示就是股东们实际上所赚的,只有当购买力增加时,才表示投资获得真正的盈余。假设当初你放弃享受十个汉堡以进行投资,期间公司分配的股利足够让你买两个汉堡,而最后你处分投资后可换八个汉堡,那么你会发现事实上不管你拿到是多少钱,你的这项投资实际上并无所得,你可能觉得更有钱,但不表示你可以吃的更饱。
高通货膨涨率等于是对投入的资本额外课了一次税,如此一来可能使得大部份的投资变得有点愚蠢,而近几年来这个基本门槛,即企业投资所须最基本的报酬率以使得整件投资报酬为正的底限可说是日益提高,每个纳”税”人就好像是在一个向下滑的电扶梯上拼命往上跑一样,最后的结果却是愈跑愈往后退。
举例来说,假设一位投资人的年报酬率为20%(这已是一般人很难达到的成绩了)而当年度的通膨为12%,又若其不幸适用50%高所得税级距,则我们会发现该位投资人在盈余全数发放的情形下,其实质报酬率可能是负的,因为这20%的股利收入有一半要归公库,剩下的10%全部被通货膨涨吃光,不够还要倒贴,这结局可能比在通膨温和时投资一家获利平庸的公司还不如。
假设若只有外在的所得税负而无隐性的通货膨涨税负,则不论如何,正的投资报酬永远不会变成负的(即使所得税率高达90%也一样),但通货膨涨却不管公司帐面到底赚不赚钱,只要像是最近这几年的通膨,就会使得大部份公司的实质投资报酬由正转为负,即使有些公司不必缴所得税也是一样,举例来说,如果通货膨涨率达到16%,约有六成的美国企业股东其投资报酬率变为负值,即使大家都不必缴资本利得与股利所得税也一样。
当然这两者租税是交相存于在现实社会中的,因为外在的课税系按照名目所得而非实质所得,所以在支付所得税后,股东的实质币质将不增反减。
而以目前的通货膨涨率来看,我们相信对适用中高级距所得税率的投资人而言(除非你是透过退休基金、慈善团体等免税机构来投资),将无法从投资一般美国企业获得任何实质的资本利得,即使他们把分配到的股利一再重复地投资下去也一样,因为其获利早已被隐藏的通货膨涨与檯面上的所得税给吸收殆尽。
而如同去年我们所说的一样,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目前无解(明年我们的回答很可能也是如此),通货膨涨对我们股权投资的报酬没有任何一点帮助。
编制指数(Indexing)是一般认为对抗通膨的一种有效方法,但大部份的企业资本却从未这样做,当然帐面每股盈余与股利通常会渐渐增加,若公司把所赚的钱再投资下去,即使是无通膨也是一样,就像是一个勤俭的薪水阶级,只要固定把他所赚薪水中的一半存入银行,就算是从来没有获得加薪,他每年的收入还是会慢慢的增加。
理论上,企业盈余(当然不包括由额外投入的资本所产生的盈余)不必增加任何资金,也能够稳定地随著物价指数持续增加,包含营运资金在内,但只有极少数的公司具有此种能力,而Berkshire并不在其中。
当然本公司在盈余再投资以求成长、多角化、茁壮的企业政策下,碰巧也有为股东减轻外在所得税负的效果,那就是只要你不将目前所持有的Berkshire股份转做其他投资,就不会被课徵所得税,但是隐藏的通货膨涨税,却是每天你醒来就必须面对的问题。
GEICO保险公司
目前我们不具控制权的股权投资最大的部位就是持有33%股权,约720万股的GEIGO,通常若持有一家公司股权达到这样的比例(超过20%),便必须採用权益法每年依比例认列其投资损益,但由于Berkshire当初系依照政府部门一特别命令购买该公司股份,其中规定须将此投票权交由一公正第三人管理,所有失去投票权,意味Berkshire对GEICO不具实质控制权。(Pinkerton也有类似的状况)。
当然认不认列损益对Berkshire及其股东而言,并不影响其实质的经济利益,这些盈余的实际价值将取决于运用它们的GEIGO经营阶层能力的高低。
关于这一点,我们再满意不过了,GEIGO可说是投资业界的最佳典范,它具有难以模仿的产业优势,同时加上高超的资金管理技巧。
如你所见到的,我们的持股成本约4,700万美元,分别是在1976年与1980年分两次投入,依实际配息情况,我们每年约从GEIGO认列300万元的利益,但实际上每年可分得的盈余却高达2,000万元,换言之,我们光是在该公司未分配的盈余就达Berkshire帐面盈余的四成左右。
另外我们必须强调的是我们完全赞同GEIGO经营阶层将剩下属于我们的1,700万保留起来未予分配的作法,因为在此同时,GEIGO于近两年内陆续买回自家股票,使得该公司流通在外的股份由3,400万股缩减至2,100万股,增进了原有股东的权益,如此对待股东的方式实在是无话可说。
过去几年我们一再提到买进那些具有转机题材的产业令人大失所望的结果,这些年我们大约接触了数百家这样的公司,最后不管是真正投入与否,我们都持续追踪其后续发展,在比较过预期以及实际的表现后,我们的结论是,除了少数的例外,当一个赫赫有名的经营者遇到一个逐渐没落的夕阳产业时,往往是后者佔了上风。
GEIGO或许是一个例外,自1976年几乎破产的边缘东山再起,从经营阶层Jack Byrne上任的第一天起优异的表现,正是它能获得重生的最大因素。
当然即使身陷于财务与经营危机当中,GEIGO仍享有其最重要的产业竞争优势也是重要关键。
身处于广大市场中(汽车保险),不同于大部份行销组织僵化的同业,一直以来GEIGO将自己定位为低营运成本的公司,所以能够在为客户创造价值的同时,也为自己赚进大把钞票,几十年来都是如此,而即使它在七0年代中期发生危机,也从未减损其在此方面的经济竞争优势。
GEIGO的问题与1964年美国运通所爆发的沙拉油丑闻事件类似,两家公司皆为一时之选,一时的打击并未毁掉其原本的经济基础,就像是一个身体健壮的人得到局部可切除的肿瘤,只要遇到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就能化险为夷。
不论怎么说,我们还是很高兴能够以4,700万美元的代价买到GEICO的持股,因为透过谈判购并方式想要买下一家类似具经济特质与光明前景,且每年可创造2,000万盈余的公司,至少得花上2亿美金(有些产业的要价可能还更高),虽然100%的持股更可使所有权人得以掌握公司的生杀大权,同时也会企业总部带来一些乐趣(这点通常比较少人会提到)。
对于保险业规定,我们只能取得绩优企业的部份少数股权(以远低于买下整家企业的价格投资),(这代表我们不能更换经营阶层、无法对资金做重新配置甚至处份公司),我们从来就不会感到任何不妥,在企业经营的世界里,Jack Byrnes或GEICO都算是少数,能够以伙伴的关系与它们共同合作有何不可呢?
保险产业现况
保险产业的情况持续依我们先前所预期般地发展,综合比率(定义请参阅第37页)从1979年的100.6升高到1980年估计的103.5,可预期的是1981到1982年这个趋势将继续持续下去,业界的核保损失将向上攀升,想要了解箇中原因的人,我建议你读读Chubb保险集团的年报,其对产险业竞争态势所作的精譬分析,虽然报告不见得令人振奋,但绝对中肯。
而不幸的是,一个尚未浮现但却非常棘手的问题使得保险业的阵痛将持续,它不但使得保险公司因核保损失创下歷史新高而面临经营的困境,更有可能让业者苦心经营的努力事倍功半。
事情的起因在于债券价格下跌,而会计原则又允许保险业以摊销成本而非市价列示其帐面价值,结果导致许多业者以摊销成本记录的长期债券投资金额达到其净值的二、三倍之多,换言之,只要债券价格下跌超过三分之一,便很有可能把公司的净值全部吃光,这其中甚至包括好几家知名的大公司在内,当然债券价格也有可能会回升,使得其部份,甚至全部的净值得以回復,但也没有人敢保证债券价格不会继续下跌。(我们深信对股票或债券价格所作的短期预测根本是没有用的,预测这件事或许能够让你更了解预测者本身,但对于了解未来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有点吊诡的是,若持有的股票投资组合价格下跌会影响到保险业者的生存,但若换作是债券价格下跌却是一点事都没有,保险业者所持的理由是不管现在的市价是多少,反正只要到期日前不卖出,便能按照票面赎回,所以短期间价格的波动并无太大影响,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或甚至是四十年后到期,只要我不卖,等时间一到,就能够比票面金额收回,反倒是若我现在就出售这些债券,那么就算是再买进同类型价值更高的债券,我反而要立即认列相关损失,使得帐面净值因而大幅缩水。
但真正的情况却是,业者很可能为避免认列损失而一直不敢出售债券,其结果反而错失其它更好的投资机会。
更严重的是,保险公司资金主要是来自于保户所缴的保费,由于产险的投保期间较短,一但保户规模缩减,资金流动不足时,将被迫出售部份债券使得损失浮上檯面,保险公司的净值立即大幅缩水。
因此保险公司在面临债券价格下跌,净值大幅缩水(目前确有许多业者是如此),同时市场费率又低到不合理时,通常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告诉核保部门,必须坚守费率底限,保费绝对不可以低于预估损失成本加上营业费用。
这种选择的结果相当明确:(a)由于大部份的业务都是每年更新且对价格都相当敏感,所以很多保单在到期后都会流到竞争对手那边(b)随著保费收入大幅缩水,相对应的负债科目也会慢慢减少(未到期保费及应付理赔款)(c)资产(债券)必须跟著出售,以因应负债的减少(d)原先檯面下的未实现损失,将被迫认列在保险业者的财务报表之上(当然要看出售的多寡)。
此种令人沮丧的动作,对于净值影响程度不一,有些公司在(c)阶段的反应是出售成本与市价相当的股票,或是新进投资损失较小的债券,出售好的投资,留下烂的部份的这种驼鸟心态,短期间或许较不觉得痛,但对于公司与产业长远的发展皆会产生重大的伤害。
第二种选择比较简单,那就是不管保费水准有多低,将来要赔多少钱,都照单全收以维持现有保费收入水准,然后暗地里祈祷不要发生什么重大意外,或是期待债券价格早日回升,对于这样的做法,外界一直有相当大的批评。
当然各位都晓得我们应该採取那一种做法,而且产业的趋势也很明确,那就是只要大部份的保险公司都被迫採取第二种做法,那么保险市场就不会有好转的一天,因为如果大部份的业者,不论费率是否合理,都以微持保费收入水准为第一优先,那么市场价格就一定不会好转,除了本身发生财务问题之外,我们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市场上大部份的同业都因为财务问题而纷纷採取流血式的杀价竞争。
我们之前也曾提到,任何一家保险公司因为种种理由,诸如顾及公众反应、企业自尊心或是怕伤害到净值等原因,而不愿认赔出售债券者,终将发现自己被债券长期套牢而无法进行其它投资,而我们之前也提到,问题还不止于此,除了投资的选择被迫牺牲,甚至于连是否接受保单的选择也都盪然无存。
至于我们本身採取的立场就相当令人安心,我们相信自己的净值相对于保费收入水准,依所有业者债券採摊销成本制,是所有大型产险业者中最强的,甚至当债券价值以市价计时,我们的竞争优势更加明显,(当然在吹嘘自夸的同时,我们还是必须提醒自己资产与负债部位的到期日仍不相称,而且本人也因为无法剑及履及的执行,而使得我们在债券方面的投资损失了不少钱)。
Berkshire充足的资金与弹性的投资操作,将使得我们在面对市场不当定价的恶性竞争环境时,还能游刃有余,但是产业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坚强的财务实力,依旧无法使我们免于产业的杀价竞争,我们只不过是多了些持久力以及可供选择的空间。
保险业营运
今年由Phil Lies he所领导的国家产险公司在核保部门Roland以及理赔部门Bill Lyons的协助下,不断地超越自我,虽然保费收入持平,但核保的利润率却创同业新高,虽然我们预期明年保费收入将减少,但身为总部的我们不会有任何的抱怨而他们的薪资考绩也不会受影响,对于公司创办人所定下的核保准则我们信奉不渝,而且相当清楚一旦失去就永难再回復。
John Seward领导的家庭与汽车险公司则小有进展,我们将较不具竞争力的小额一般责任险转为金额较大的汽车保险,同时随著核保绩效的改进,营运规模,不论是在地区或是产品线,也在缓步提升中。
再保业务部份由于进入障碍较小,还是持续受到供过于求的局面,加上初级保险业者面临的问题,事前可先收取鉅额保费,但灾害真正发生与理赔时程却拉得很长,这种感觉有点像青少年第一次拥有自己的信用卡一样。
致命的吸引力使得大笔的资金拥入这个行业,目前的高利率环境更加深这样的现象,导致的结果是若某一年未发生大灾难,则往后几年的核保绩效便会变得很差,相反的,若有大灾难发生,则更大的灾难将会降临在保险公司身上,因为有些同业可能无法履行与客户当初签订的合约,而我们George Young在这一行的表现一向是一流的,在加计投资收益后,仍能微持合理的获利,我们将继续留在再保市场,但在可预见的未来,保费收入将很难有大幅的成长。
在Home state家计保险业务方面,我们持续面临重大的问题,除了Kansas的Floyd Taylor外,其余的核保表现均在同业水准之下,其中Iowa保险,自1973年成立以来,每年皆发生鉅额损失,直到去年我们决定结束该州的业务,并将之并入Cornhusker产险,家计保险概念其实也很大的潜力,但还需要很多努力才有办法实现它。
我们的劳工退休金业务在去年痛失英才,37岁的Frank不幸去世,他天生就是个保险专家,积极进取,努力上进,在短短时间内便改正在国家产业退休金业务部门的缺失,当初介绍Frank加入的Dan立即接手其原有工作,并Berkshire以另一家子公司Redwood火险为主体,承接业务。
至于由Milt所领导的Cypress保险公司一直是我们在这项业务的主力,且表现一直相当优异,与Phil Lies he一样,广为同业所仰慕与模仿,但其优秀的表现却是同业无法比拟的。
总之保险业务量在1981年将大幅下滑,整体核保表现也不会太好,虽然我们预期自己的绩效应该会比同业好许多,但其他同业也都这样认为,最后肯定有人会大失所望。
纺织业及零售业营运
去年我们缩减在纺织业的营运规模,虽然不愿意但却不得不关闭Waubay工厂,除了少数设备转移至New Bedford外,其余设备连同厂房都将处份掉,我本人由于无法早日面对事实而犯了重大的错误。
而在New Bedford我们也淘汰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织布机,保留适合少量多样型的机台,而即使一切顺利(这种情况很少),这些生产线仍不具投资效益,就产业循环而言,损失将无可避免。
剩下的纺织事业,规模还不算小,将划分为制造与销售两部门,各自独立运作,两者才不致于绑在一起,由于新购进中古130吋针式织布机,将使得我们目前最具获利能力产品线的产能增加一倍,情势告诉我们纺织业又将面临艰困的一年,所幸我们在这一行所投入的资本已大幅减少。
Ben在联合零售商店的表现持续令我们惊艳,在零售业普遍惨淡的一年,该公司盈余表现仍佳,且大部份皆为现金收入,而明年联合零售将迈入第五十个年头,而连同前任者Simon(1931-1966),两人合计经营这家公司整整有五十年了。
伊利诺国家银行及Rockford信託处分案
1980年底,我们终于完成了以Berkshire约当的股份交换41,086股Rockford Bancorp(其持有97.7%伊利诺国家银行股份)的动作。交换的方式准许Berkshire股东维持各自在该银行的权益(除了我本人仅能维持原来的80%),如此他们将可确保在该银行的权益与传统的分割方式一样受到保障,总计有24位股东(目前股东总人数为1,300人)选择了这种对等方式。
另外股东们也可要求增加其在该银行的权益(相对地,其在Berkshire的权益将减少),所有提出此项要求的股东皆如愿拿到股票,因为这39位股东需求的股份数量刚好略低于其他1,200多位选择全数保留Berkshire股份所释出的银行股份,剩下的中间差额则由本人承受(约佔Bancorp3%的股份),在加计先前基本80%的分配额度后,最后的结果,本人在银行的权益稍微减少,而在Berkshire的权益则略微增加。
银行的经营团队对于这样的结果感到满意,Bancorp将成为一个只有65位股东,组织单纯且不复杂的控股公司。
财务
8月份,我们发行了12.75%,25年期(2005年到期),金额6,000万美元的公司债,依合约规定我们将于1991年开始提存备偿基金。
这项融资案的主要承销商Donaldson自始至终皆提供我们一流的服务。
不像大部份的公司,Berkshire并不会为了一些特定的短期资金需求而去融资,我们借钱反而是因为当我们觉得在一定期间内(约略短于融资年限)将有许多好的投资机会出现,最佳的投资机会大多是出现在市场银根最紧的时候,那时候你一定希望拥有庞大的火力。
对于购并的对象,我们偏爱那些会“产生现金”而非“消化现金”的公司。由于高通货膨涨的影响,越来越多的公司发现它们必须将所赚得的每一块钱再投入才能维持其原有的营运规模,就算这些公司帐面数字再好看,除非看到白花花的现金,我们对之仍保持高度警戒。
符合我们标准的公司并不容易发现,(每年我们研就上百件的购并案,其中仅有少数能引起我们的兴趣),所以要让我们规模合理稳定扩充的想法并不容易落实,但我们仍将持续多方尝试以保持Berkshire的成长。
无论如何,我们皆希望能够保持适当的流动性,负债比例与结构适当并保留充裕的资本实力,虽然这种保守的态度将使得我们的投资报酬率因此打了点折扣,但这也是惟一能让我们感到安心的一种方式。
Gene Beg我们长期投资的Rockford银行创办人,于七月二日逝世,享年八十二岁,身为一位挚友、银行家与杰出公民,他是无可超越的。
当你向某个人买下一家公司时,你对这个人有了更多的了解,之后你又请他以伙计而非老闆的身份继续经营这家公司。在买卖开始前,他对这家公司瞭若指掌,而你却一无所知,卖方有太多机会可以欺骗买方,而当交易完成后,微妙(但又不那么微妙)的态度开始改变而模糊的认知也会发酵,就像是求婚的过程一般,失望总是难免的。
而当我们第一次碰面,Gene百分之百坦诚,就像是其为人一般,谈判的开始,他把公司所有负面的因素摊开在桌上,另一方面,在交易完成数年后,他还会定期地告知你当初交易时未讨论到的地方。
而就算是当他把银行卖给我们时已高龄71岁,Gene仍然兴勤工作更甚于以往,虽然极少发生问题,但一有问题便立刻报告毫不迟疑,你还能对这样的人多要求些什么呢?(早在1933年该银行所持有的现金便足以立即清偿所有存款),他永远记得他是在处理别人的钱财,虽然这种正直不阿的态度将永远安息,但他杰出的管理能力将使银行在全美获利能力的表现上继续名列前茅。
Gene负责伊利诺国家银行的营运将近50年,约当美国歷史的四分之一,当初是一位工业鉅子George Mead从芝加哥把他找来Rockford开设银行,Mead先生负责出钱,Gene则负责出力,他的领导才能立即在Rockford地区各种社交活动中展现出来。
许多Rockford的居民告诉我这些年来Gene给予他们很多帮助,有时是金钱上的,但更多时候包含的是智慧、同情与友谊,而我本身也从他身上获得许多,因为个别年纪与工作上的关系,我们益师益友,不论如何,这种关系相当特殊,我永远怀念他。
华伦·巴菲特
1981年2月27日
上证

21-03-01 14:38

0
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1979年


Berkshire公司全体股东:
首先,还是会计相关的议题,从去年年报开始,会计原则要求保险公司持有的股票投资在资产负债表日的评价方式,从原先的成本与市价孰低法,改按公平市价法列示,由于我们帐上的股票投资拥有大量的未实现利益,因此即便我们已提列了资本利得实现时应该支付的估计所得税负债,我们1978年及1979年的净值依然大幅增加。
大家都知道,我们持股60%的蓝筹邮票业已并入Berkshire的合并报表之中,然而依照现行会计原则规定,蓝筹邮票的股票投资仍必须按照旧制-也就是成本与市价孰低法列示,换句话说,以同一种价格买进同一种股票,不同公司的会计评价方法竟不一样,(这是不是让你毛骨悚然),蓝筹邮票持股的市值请参阅18页的附註三。
1979年营运成果
就短期间而言,我们一向认为营业利益(不含出售证券损益)除以股东权益(所有股票投资按原始成本计算)所得出的比率,为衡量单一年度经营成果的最佳方式。
之所以不按市价计算的原因,是因为如此做将使得分母每年大幅波动而失去比较意义,举例来说,股票价格大幅下跌造成股东权益跟著下滑,其结果将使得原本平常的营业利益看起来反而不错,同样的,股价表现越好,股东权益分母跟著变大的结果,将使得营业利益率变得失色,所以我们仍将按期初的股东权益(股票投资以原始成本计)为基准来衡量经营绩效。
在这样的基础下,1979年我们获得了不错的经营成果,营业利益达到期初净值的18.6%,略逊于1978年的数字,当然每股盈余成长了不少(约20%),但我们不认为应该对每股盈余过于关注,因为虽然1979年我们可运用的资金又增加了不少,但运用的绩效却反而不如前一年度,因为即便是利率固定的定存帐户,只要摆著不动,将领取的利息滚入本金,每年的盈余还是能达到稳定成长的效果,一个静止不动的时钟,只要不注意,看起来也像是运作正常的时钟。
所以我们判断一家公司经营好坏的主要依据,取决于其股东权益报酬率(排除不当的财务槓桿或会计作帐),而非每股盈余的成长与否,我们认为如果管理当局及证券分析师能修正其对每股盈余的关注,则股东及一般投资大众将会对这些公司的营运情况有更深入的了解。
长期绩效
就长期间而言,我们则认为公司纯益(包含已实现、未实现资本利得与非常损益)除以股东权益(所有投资以公平市价计算)所得的比率,为衡量永续经营成果的最佳方式,其中额外的资本利得,短期间看起来或许相当特殊,但就长期而言,其对股东利益的影响与日常的营业利益并无太大差别。
自现有经营阶层接掌(1964年—1979年)Berkshire的十五年来,公司每股净值由19.46美元成长至335.85美元(持有股票投资以市价计),年复合成长率达20.5%。这个比率远高于每年营业利益率的平均数,突显保险子公司股票增值利益对于股东权益的重要性,而且1964年的帐面价值实际上超过其实质价值,因为当时帐列的资产不论是以继续经营或清算的基础来看,其价值都远低于帐面净值,(至于负债则一毛也少不了)。
我们极少运用财务槓桿(不论是财务面的负债比,或是营运面的保费收入与资本比都相当低),亦很少发行新股筹资或买回自家股份,基本上我们就是利用现有的资金,在原有纺织业或蓝筹邮票及Wasco子公司的基础下,前后总计以现金购并了十三家公司,另外也成立了六家公司,(必须说明的是,这些人在把公司卖给我们的当时与事后,对我们都相当客气且坦诚)。
但在各位过度沉溺于欢乐气氛之前,我们必须更严格的自我检视,几年前,年复合报酬率达到20%的投资或许就可以称得上是成功的投资,但目前则未必,因为我们还须把通货膨胀率与个人所得税率列入考量,投资人惟有将这些负面因素扣除后所得购买力的净增加,才能论定最后的投资结果是否令人感到满意。
就像是3%的储蓄债券、5%的银行定存以及8%的国库券,由于通膨因素使得这些投资变成侵蚀而非增加投资人购买力的工具,同样的一项每年可以赚取20%盈余的事业,在严重的通货膨胀情况下,也会产生类似的效果。
而如果我们继续维持每年20%的获利,这成绩已相当不简单,而且无法保证每年都如此,而这样的成绩又完全转化成Berkshire股票价格的上涨,如同过去15年来的情况,那么在14%的高通货膨胀率之下,各位的购买力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增加,因为剩下的6%将会在你决定将这20%的所得变现放入口袋时,用来缴交所得税给国库。
通货膨胀率以及股东在将每年公司获利放入口袋之前必须支付的所得税率(通常是股利以及资本利得所需缴纳的所得税),两者合计可被称为“投资人痛苦指数”,当这个指数超过股东权益的报酬率时,意味著投资人的购买力(真正的资本)不增反减,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们无计可施,因为高通货膨胀率不代表股东报酬率也会跟著提高。
一位长期观察Berkshire的朋友曾指出,1964年底我们每股帐面净值约可换得半盎斯黄金,十五年之后,在我们流血流汗地努力耕耘后,每股帐面净值还是只能换得半盎斯黄金,相同的道理也可以适用于中东地区的石油之上,关键就在于我们的政府只会印钞票及划大饼,却不会出产黄金或石油。
我们仍将持续努力地妥善管理企业内部事务,但大家必须了解外界环境,如货币情势的变化却是决定各位在Berkshire投资回报的最后关键因素。
盈余报告
随著保险事业规模与盈余快速的成长,纺织业与零售业佔整体事业的重要性日益下滑,然而尽管如此,联合零售商店的Ben Rosier还是不断地化腐朽为神奇,即使产业面临停滞不前的窘境,却能利用有限的资本创造出可观的盈余,且大多是现金而非尽是增加一些应收款或存货。Ben现年76岁,就像是其他后进者,伊利诺国家银行82岁的Gene Beg、Wasco 74岁的Louis Vincentia一样,其功力日益深厚。
虽然我们的纺织事业仍持续不断地有现金流入,但与过去所投入的资金实在是不成正比,这并非经理人的过错,主要是产业的环境使然,在某些产业,比如说地方电视台,只要少数的有形资产就能赚取大量的盈余,而这行的资产售价也奇高,帐面一块钱的东西可以喊价到十块钱,这反应出其惊人获利能力的身价,虽然价格有点吓人,但那样的产业路子可能反而比较好走。
当然我们也不是没有试过其他方法,在纺织业就曾经过数度挣扎,各位的董事长也就是本本人,在数年前曾买下位于Manchester的Waubay 纺织厂,以扩大我们在纺织业的投资,虽然买进的价格相当划算,也取得一些价美物廉的机器设备与不动产,几乎可以说是半买半送的,但即使我们再怎么努力,整个决策事后证明依然是个错误。因为就算我们再努力,旧的问题好不容易才解决,新的状况又冒出来。
最后在经过多次惨痛的教训之后,我们得到的结论是,所谓有“转机”(Turn-around)的公司,最后显少有成功的案例,所以与其把时间与精力花在购买廉价的烂公司上,还不如以合理的价格投资一些体质好的企业。Waubay虽然是个错误,但所幸并未酿成灾难,部份的产业仍对位于New Bedford的室内装饰品生产线(这是我们最强的业务)有所助益,而我们也相信Manchester在大幅缩减营运规模之后,仍将有获利的空间,只是我们原先的理论被证明不可行。
保险核保业务
去年我们曾预估保险业的综合核保比率(Combined Underwriting Ratio)会上昇几个百分点,甚至有可能使得整体保险业界发生核保损失的状况,结果正如我们所预期,综合核保比率从97.4%上昇到100.7%。我们也预言1979年我们本身的核保表现会比同业平均好一点,事实证明我们确实从98.2%降至97.1%。展望1980年,第一项预期不变,那就是整个业界表现将如去年一般会持续恶化,但另一方面,我们却无法保证自己的表现能像去年一般优于同业。(但请大家放心,我们绝不会为了让本人的预测成真而故意松懈)。
国家产险公司的Phil Lies he在核保部门Roland以及理赔部门Bill Lyons的协助下,再度缴出漂亮的成绩单,这个部门总计为我们创造840万美金的核保利益与8,200万美金的保费收入,这在同业间并不多见。
而或许你可能会发现这比去年的数字少了些,虽然我们常听到同业提及宁愿少接点保单也不愿亏钱作生意,然真正能贯策执行的并不多,但Phil却能真正作到,若保单合理他便签,否则一慨拒绝。我们不愿因为生意时好时坏而必须常常裁员,相对地,我们宁愿保持一点宽松的弹性,而不是让大家忙的要死,到头来却发现作的是亏本的生意,公司在Jack Ring Walt创办时便立下此一理念,而Phil 从未放弃保持此一优良传统,我们也认为这是经营一家一流的产险公司必备的条件。
负责家庭与汽车保险公司营运的John Seward持续有重大的进展,目前该公司大举进军一般责任险业务,这类的业务极具爆炸性,到目前为止的表现还算不错,我们有John McGowan及Paul Spring man等两位经理人来处理这类的新业务。
由George Young 领军的再保险部门,在将投资收益并入考量后,持续地给予我们满意的成绩,惟核保部门的绩效仍有待改进。事实上,未来产业的前景并不看好,由于外来资金持续大举投入这一行业,让竞争变得更为激烈,保费水准一降再降的结果,使得新进者勇于承担著极高风险而不自知,直到真正出事时早已为时已晚,而更不幸的是,这类业务的有效期间通常长达许多年,而我们自认并不比其他同业聪明到哪里去的情况下,我们只有选择暂时退出竞争激烈的市场观望,业务量下滑的结果将无可避免。
Home state 1979的营运则令人感到失望,George Billings负责的德州联合保险再度以低损失率获得冠军,至于其他分支的营运,尤其是Cornhusker产险-Home state最大的营运单位,过去一向是传统的赢家,去年不但核保绩效不佳,同时还有资料处理、行政以及人员方面的问题,我们在重新整理资料处理犯下了几件大错,而且未能及时改进,然而目前John Ring Walt已经投入火线全力导正错误,而我们也相信在几位新上任且颇具才干同仁的协助下,应该可以顺利达成任务。
我们劳工退休金的表现远优于1979年初可能的预期,加州今年的天候相当不错,这相当有利我们的营运,除此之外,赛普路斯的Milt Thornton以及国家产险加州劳工退休金部门的Frank Eduardo的表现也很好,我们确实在购并面犯了些错误,但赛
普路斯事后被证明是块宝,而Milt Thornton就像Phil Lies he一样,不以追求业务量为依归,坚持固守自己了解且熟悉的业务,这使得他拥有绝佳的营运记录以及运作良好的组织,另外Frank Eduardo已经完全导正他在加州所接手的烂摊子,节省的成果甚至超乎我们预期达到七位数,有了好的开始,他现在可以进一步建立稳固的基础。
去年年底在Chet Noble的管理下,我们正式进入保证再保险这类专门领域,初期这类的业务量不会太大,因为我们的策略是先与有意愿的客户建立起长期的伙伴关系,对于目前上门的保险客户素质,我们感到相当满意,也期望我们稳健的财务实力在保证业务界建立起名声后,能够吸引更多优质的保险公司加入。
从前大家认为核保绩效通常会一年好、一年坏,1980年若差一点,那么1981年应该会好转。但我们却不这么认为,现在的低利率环境使得业者会倾向牺牲部份核保损失,再试图从投资收益上弥补回来,这在过去高利率的时代是不可能发生的。许多同业高喊杀价竞争愚不可及,但实际上跟进者却不少,因此我们判断,同业忍受承保损失的限度将较过去提高,导致竞争越加激烈,综合比率将因此提高。
某种程度而言,这样的预测发生的时点将略微延后,主要是由于车祸事故发生率明显的下滑,可能的原因在于油价上涨导致驾驶惯改变,我们的看法是多亏驾驶惯发生改变,否则在保险费率没有提高的情况下,核保结果肯定会恶化,当然这种侥倖的意外情况肯定不会一直维持下去。
我们的估计是未来五年产险综合比率平均将会落在105左右,虽然我们有相当程度的信心,旗下部份的业务应该会比平均数好,但总的来说,还是一项艰难的挑战,保险业总是了充满意外。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认为保险业是个相当不错的行业,它有加大(而且是极大幅度)经营能力良窳的特性,我们有一大群经理人,其能力不但经过考验且不断地增强当中,(此外透过SAFECO及GEICO的间接投资,我们拥有两组非常杰出的经营团队),因此我们预期这几年在保险业界将大有可为,当然一旦事故比率快速增加,我们以及其他同业也有可能面临某一个表现特别差的年度。
保险业投资
最近这几年,我们花了相当大的篇幅谈到集团保险业的相关投资,主要是因为这些保险公司由于被投资公司缴出漂亮的成绩单而表现优异,这些被投资公司的保留盈余,虽然未能反应在我们的财务报表之上,但实际上却不断地累积,目前的金额已到了极为可观的地步,我们有信心这些管理阶层将会有效地运用保留下来的每一分钱,进一步创造出比原先更多的价值,从而转化为我们帐上未实现的资本利得。
目前我们认为1980年的股票市场将会是近几年来我们投资组合头一次的表现不如市场大盘,我们相当喜爱目前这些我们拥有主要持股的公司,同时在未来的几年内,也没有计划主动调整目前的投资组合。
过去几年的年报,谈的主要是股票投资哲学,现在我想应该换个话题,谈谈债券投资,尤其是去年底以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整个保险业界,因投资债券而蒙受了相当庞大的损失,虽然依照会计原则,允许保险公司以摊销成本而非已严重受损的市场价值来记录其债券投资,事实上,这种会计方法反而是导致更大损失的元兇,因为当初若是保险公司被迫以市场价格来认列损失,那他们或许就会早一点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
更讽刺的是,某些产物保险公司有鑑于通货膨胀高涨,决定将原本一年期的保单缩短为半年为期,因为他们认为实在是无法去衡量未来的十二个月内,医疗成本、汽车零件价格会是多少?然而荒谬的是,他们在收到保费之后,一转身却将刚收到的保费,拿去购买以三、四十年为期的固定利率债券。
长期的债券是目前通货膨胀高涨的环境下唯一还存在的长期固定价格合约,合约的买家可以轻易地锁定1980年到2020年,每年使用这笔钱固定必须支付的价格,相较之下,其他诸如汽车保险、医疗服务、新闻资讯、办公空间或是其他任何产品服务,如果他要求在未来五年内给予一个固定报价时,肯定会被别人笑掉大牙,在其他商业领域中,只要是签订长期,合约的任何一方,通常都会要求适时反应价格或是坚持每年必须重新审议合约。
然而在债券的领域却存在有文化落差,不必指望买家(借款人)以及仲介(承销商)会提出合理性的怀疑,至于卖家(债权人)即便歷经经济与合约变革,却依旧浑然不觉。
最近这几年来,我们的保险公司几乎未增加一般长期债券方面的部位(Straight long-term Bond)(即不含转换权或可提供额外获利可能性的债券),即使有买进也是为了弥补先前到期或出售的部位,而在此之前,我们也从未投资那些长达三、四十年的债券,顶多是那些较短期且备有偿债基金或是因市场缺乏效率而使得价格被低估的债券。
然而,虽然较之同业我们稍具警觉心,却仍是不够的。“虽然半梦半醒,比起熟睡要好得多,但却不能保证你不会被熊吃掉。”若说买进四十年期的债券是个大错,那么投资十五年期的也好不到那里去,很遗憾的是,我们属于后者,更惨的是,我们未能适时地忍痛卖掉,而眼睁睁的看著它们的价值日益缩水。(当然,事后回想起来,会觉得真是笨得可以,而或许你会认为要是去年我就看透这点就好了)
当然基于保险营运所需,我们必须持有大量的债券或固定收益部位,但最近几年我们在固定收益方面的投资多属具转换权的债券,也由于具有转换权,使得这些债券实际发行的时间比其票面的到期日要短得多,因为在到期前,依合约规定我们可以要求转换为股份。
这样的规定使得我们实际的损失要比一些产险或意外险的同业来的轻了许多。另外由于对于股票投资的特别偏好,也让我们在债券投资的部位相对偏低。尽管如此,在债券方面我们还是跌了一跤,而且比起那些从来不管问题发生的同业,我们犯得错实在是不应该。
回顾我们在纺织业的经验,我们早该知道逆流而上(买进备有偿债基金或其他特种债券)的结果肯定是徒劳无功。
我们实在很怀疑,为什么长期固定利率的债券还能在市场上存在,当我们确信美金的购买力几乎每天都在变小,这些美元,也包含政府发行的任何货币,实在是很难作为长期的商业指标,同理长期的债券终将会沦为壁纸,而那些买进2010年或2020年才到期债券将会变成投资人手中的烫手山芋,而我们同样地也会对这些十五年期的债券,而且每年都必须为这个错误付出购买力下滑的代价。
在这其中,部份的可转换债券(经由潜在的转换权利),有著跟我们股票投资组合一样的吸引力,我们预计可从中赚不少钱(而事实上,有些个案已开始获利),同时亦期盼这部份的获利能弥补我们在一般债券上的损失。
当然,我们对债券的看法也有可能保守了些,通膨降低的机率也不是没有,毕竟通货膨涨多是人为因素所造成的,也或许有一天人们真能有效地控制它,立法当局及有力团体应该也已注意到这个警讯,进而採取必要的措施。
此外,现今的利率已反应较高的预期通货膨胀率,使得新发行的债券对投资者较有保障,这甚至将使我们可能错过债券价格反弹而获利的机会,然而就像我们不愿意以一个固定的价格预先出售西元2010年或2020年一磅喜斯糖果或一呎Berkshire生产的布料一样,我们也不愿意以一个固定的价格预先出售我们未来四十年金钱的使用权,我们倾向莎士比亚笔下的Polonius的看法(稍微经过改编):“不要作一个短期的借钱者,也不要当长期的借款人”。
银行业
这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报告Illinois National Bank的状况,而我们也很开心的向各位宣佈在Gene Beg及Pete Jeffrey优秀的领导下,这家银行的获利打破歷年来的记录,去年的资产报酬率高达2.3%,约是同业平均的三倍,对于如此优异的表现,实在值得所有Berkshire的股东再度给予Gene Beg热烈的掌声,感谢他们自1969年成为Berkshire一员以来所作的贡献。
而如同各位所知,1969年通过的银行控股公司法要求我们必须在1980年结束以前将这家银行处份掉,事实上我们曾试图以分割(spin-off)的方式处理,但联邦准备局却坚持若要如此,则Berkshire不能有任何一位董事或经理人在分割后的银行担任任何职务,即使依照我们这个个案,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时拥有两家公司40%以上的股份也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探询出售该公司80%-100%股权的可能性,但请相信,我们绝对会严格挑选买主,而且价格也不是惟一考量的重点,这家银行与其经营阶层待我们实在不薄,所以即使要卖,我们也要确定能以相同态度回报之。当然如果我们无法在秋天以前以合理的价格找到合适的买主,最后还是有可能以分割的方式解决。
同时大家必须明瞭,我们经由出售这家银行所得的资金将来如果再转投资,其为Berkshire创造盈余的能力可能永远无法与前者比拟。因此同等优质的产业实在是很难以如此低的本益比取得。
财务报告
1979年Berkshire在那斯达克上市,这表示在每天的华尔街日报证券版将可以看得到Berkshire的报价,在此之前,不管是华尔街日报或是道琼工业指数都没有报导我们经营情况,即使我们的获利数百倍于它们常常提及的一些公司。
现在当我们按季公佈获利状况后,华尔街日报将会立即报导相关讯息,这将帮我们一举解决了长期困扰著我们发佈消息的难题。
在某些方面,我们的股东是相当特别的一群,这影响著我撰写年报的方式。举例来说,每年结束,约有98%股份的股东会保留他们在Berkshire的持股,因此每年年报的撰写皆延续前一年度,避免一再重复叙述相同的东西,从而大家可获得一些有用的讯息,而我也不会觉得厌烦。
此外,约有90%股份的股东其最大的股票投资就是Berkshire,所以有许多股东愿意花相当的时间在研读每年年报之上,而我们也努力设身处地的提供所有我们认为有用的资讯给全体股东。
相较之下,我们并未花太多时间对每季季报加以著墨,因为所有股东与经营者,皆以长期的眼光来看待这份事业,所以并不是每季都有新的或有重大的事需要报告。
当然当各位果真收到某些讯息时,是因为各位付费聘请的董事长-也就是我本人认为一个股东-亦即是公司老闆,应该从经理人那边听到有关公司的状况以及其评估此事的看法。你在一般事业所要求的待遇,在Berkshire这家公开公司一点也不会少。我们认为一年一度的年报,绝对不应该只是交给底下员工或公关顾问处理便了事,而是应该以经理人向老闆报告的方式去作才对,也就是像我们希望旗下被投资公司应该跟我们报告的一样。当然,详细的程度不一样,以免竞争者窥视,但大方向与诚挚的态度却并无二致。
而事实上,一家公司往往会吸引同类型的人成为其股东,若公司注重的是短期的成果或是股价的波动,则具有这种特色的投资人便会自动上门成为其股东,而若公司对其股东採取轻蔑的态度,最后投资大众亦会以相同的态度回报之。
费雪(Phil Fisher)一位令人尊敬的投资专家与作者,曾比喻一家公司吸引股东的方式,就好比餐厅招揽客户的方法一样,餐厅可标榜其特色,如便利的速食店、优雅的西餐厅或特别的东方食物等,以吸引同一性质的客户群,若服务好、菜色佳、价钱公道,相信客户会一再上门。然而餐厅却不能时常变换其所强调的特色,一下是法国美食、一下又是外带披萨,最后反而可能导致顾客的忿怒与失望。。
同样的,一家公司亦不可能同时迎合所有投资大众的口味,有的要高股利报酬、有的要长期资本成长,有的又要短期股价爆炸性成长。
所以我们对于一些公司总是希望自家公司的股票保持高週转率感到疑惑不解,感觉上这些公司好像希望原有的股东赶快厌倦而琵琶别抱、另结新欢,以使得新的股东能够抱著新希望、新幻想赶快加入。。
相反的,我们希望原有股东一直喜欢我们的服务、我们的菜单,而且常常来光顾,我们很难找到比原来的股东更好的新股东来加入我们的行列,因此我们期待公司的股份保持极低的週转率,这表示我们的股东了解并认同公司经营的方向与期待的未来。
未来前景
去年我曾说过公司的盈余会成长但股东权益报酬率可能会下降,结果正如我所预期,展望1980年亦是如此,而若我预测错误,那表示可能会更惨。换句话说,我们几乎可以肯定的说,公司营业利益除以期初股东权益2.36亿美元(股票投资以原始成本计)所得的报酬率将会比1979年的18.6%下滑,甚至营业利益本身也有可能会比去年减少,其结果取决于何时正式处份银行、保险业核保获利的好坏以及储贷业亏损的严重
性。
我们对保险事业持有的股票投资依然非常看好,在往后的数年内,我们预期这些部份股权投资将会持续为母公司累积获利,大部份的个案皆属绩优公司且由优秀的人才所管理,而投资的成本更是价美物廉。
本公司有关财务决策一向是属于中央集权,且决策集中于最高当局。但在营运方面却是极端授权予集团子公司或事业体的专业经理人,我们的集团总部佔地仅1,500平方呎,约合42坪左右)总共只有十二人,刚好可以组一只篮球队。
也因此在管理上难免会出点差错,但另一方面扁平化的组织却能大幅降低成本并加速决策时程。因为每个人都有很多事可做,所以大家就可以完成很多事。更重要的是这使得我们能请到最优秀的人才来为我们工作,这是一般企业无法作到的,因为这些人就像是在经营自己的事业般尽情发挥。
我们对他们寄与相当的厚望,然而他们的表现却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
华伦•巴菲特
1980年3月3日
上证

21-03-01 14:37

0
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1978年


Berkshire公司全体股东:
首先,是会计相关的议题,在年底与多元零售公司的合并后,对于公司的财务报表有两项影响,首先在合并案完成后,我们对蓝筹邮票的持股比例将提高至58%左右,意味著该公司的资产负债以及盈余数字必须全部纳到Berkshire的报表之内,在此之前,我们仅透过权益法按投资比例认列蓝筹邮票的净值与收益。
如此全面性地将营收、费用、应收帐款、存货及负债等科目合并,所产生的数字将来自于各种产业特性截然不同的行业,包含纺织、保险、糖果、报纸及邮票等,某些行业各位的持有的权益是100%,某些例如由蓝筹邮票所持有的却只有58%(至于其他股东所代表的权益,则列在资产负债表右半边负债科目的少数股东权益项下),对于财务报表这样的归类,我们认为非但无法解释实际现况反而模糊了真正的焦点,事实上,我们内部从来就不使用这样的报表进行分析管理。
基于这样的理由,在接下来的报告中,我们将针对个别的行业提供各自的财务数字及分析检讨,以协助各位评估Berkshire实际的表现及前景,这些资讯大都是证管会资讯揭露的相关要求,详见29页到34页的管理阶层讨论,至于在这里我们则试著以经营者的角度为各位分析各个营利单位的表现。
合并案所引发的第二项影响则是今年报表中秀出1977年的数字与去年提供给各位同一年度的数字有所不同,会计原则要求当像多元零售与Berkshire这样二个独立个体合并时,所有报告的财务数字都必须假设这两家公司原本就在一起,所以后续呈现所有数字,是假设这两家公司早在1977年(甚至更早以前)就已经合并,虽然真正合并的日期是1978年的12月30日,这样的改变使得比较性的评论很容易产生混淆,因为以往的报告中,我们告诉各位的都是Berkshire的歷史记录,而非依照合并多元零售后重新修正数字。
然而即便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还是可以如此说,不论财报数字是否重编,1978年都是丰收的一年,不含资本利得的营业利益约为期初股东投资成本的19.4%,虽然低于1972年的歷史记录,我们认为评估单一年度的表现,不适宜将资本利得或损失纳入计算,但不可否认他们却是衡量长期绩效的重要指标,拜这类利得所赐,Berkshire每股权益长期的成长率远大于每年年度营业利益所带来的复利报酬。
举例来说,过去三年算是保险业的黄金岁月,这行业也是Berkshire获利主要来源,拜其所赐我们的每股净值呈倍数成长,每年的营业利益与资本利得约当以25%的速度增加,但我们不认为25%的股东权益年成长或19.4%营业利益的年成长可以维持多久,保险业的景气循环已于1979年开始反转向下,所以今年的营业利益相较于股东权益的比率很有可能会下滑,当然营业利益的金额还是会继续增加。
相较于对短期营运的保守看法,我们对于目前保险子公司所持有的股票投资却感到相当乐观,我们从来不会想要去预测股票市场的走势,事实上,我不认为包含我自己本身在内,有人能够“成功”地预测股市短期间的波动,然而就长期而言,我们觉得我们这些主要持股的价值终将远超过我们当初投资的成本,而这些投资收益将会使得保险事业的盈余表现更上一层楼。
盈余报告
为了让各位对Berkshire的盈余来源有所了解,让我稍微解释一下下面这张表,Berkshire约持有蓝筹邮票58%的股权,而后者除了持有一些企业100%的股权外,还另外拥有Wasco金融公司80%的股权,也因此Berkshire等于间接持有Wasco约46%的股权,总的来说,我们旗下事业约有7,000名全职的员工,年营收达到5亿美元。
下表显示各个主要营运单位的税前盈余(有几家公司适用的税率较低主要的原因是免税的利息及股息收入),以下是Berkshire按持股比例可分得的税前及税后盈余,各事业的资本利得或损失则不包含在营业利益之内,而是加总列在已实现证券利得项下,由于复杂的会计及税务规定,大家不必将这些数字看得很神圣,最好是单纯地把他们当作是旗下事业在1977年及1978年对于母公司所贡献的盈余。
蓝筹邮票及Wasco都是公开发行公司,各自都必须对外公开报告,在年报的后段附有这两家公司主要经理人关于公司1978年现况的书面报告,他们运用的部份数字可能无法与我们的报告丝毫不差,这又是因为会计与税务一些细节规定所致,但我认为他们的见解将有助于各位了解这些旗下重要事业的经营现况,若有需要Berkshire的股东可向Mr. Robert(地址:加州洛杉矶5801 South Eastern Avenue)索取蓝筹邮票的年报或向Mrs. Bette(地址:加州Pasadena 315 East Colorado Boulevard)索取Wasco的年报。
纺织业
纺织业的现况充分地说明了教科书中提到的,当资本密集但产品无重大差异化的生产者註定将赚取微薄的报酬,除非供给吃紧或真正短缺,只要市场产能过剩,产品价格就会随直接营运成本而非投入资金作变动,不幸的是这样的情况正是目前纺织业的常态,所以我们只能期望获取稍微合理的投资报酬即可。
我们希望以后不要再介入这类产业面临困境的企业,但就像之前曾经提到的,只要(1)该公司为当地非常重要的雇主(2)管理当局坦诚面对困境并努力解决问题(3)劳工体认现况并极力配合(4)相对于投入的资金,尚能产生稳定现金收入。只要以上前提存在,我们也相信一定会,我们就会继续支持纺织事业的营运,虽然这样将使得我们被迫放弃其他更有利的资金运用管道。
保险核保业务
1978年Berkshire盈余贡献的第一功臣当属由Phil Lies he所带领的国家产险公司,在所赚取的9,000万美元保费收入当中,有1,100万美元是已实现的核保利益,即便是产业情况不错的环境下仍属相当难得,在Phil的领导以及Roland Miller核保部门与Bill Lyons理赔部门的襄助之下,国家产险(包含国家火海险公司)创下有史以来表现最佳的一年,其表现更远优于其他同业,如今的成功不仅反应出现任经营者的功劳,还要归功于国家产险创办人Jack Ring Walt的远见,其经营哲学目前仍深深烙印在公司之上。
去年是家庭汽车保险公司自1975年John Seward介入并改正公司营运以来表现最佳的一年,其成绩连同Phil的营运绩效一起被放在特殊汽车及一般责任险业务范围之内。
1978年劳工退休保险是一个混合体,在她被列为Milt Thornton管理的Cypress保险公司子公司的第一年便缴出漂亮的成绩单,劳工退休保险业务在通货膨胀加剧以及社会观念改变的情况下,有可能产生鉅额的核保损失,但Milt拥有一组谨慎且极度专业的团队小心处理这些问题,1978年他的表现使我们对于买进这项业务开始有不错的感觉。
Frank Eduardo是在1978年春天加入我们改正国家产险在加州劳工退休保险业务的行列,当时这项业务可以说是一场灾难,Frank具有导正加州办公室问题所需的经验与智慧,目前这个部门的业务量只有一年半前的四分之一,初步的结果显示Frank已有相当好的开始。
George Young的再保险部门创造的保费收入持续挹注投资所需的大量资金,并缴出相当令人满意的成绩单,只是核保部门的绩效依旧不如预期理想,再保险的核保成绩很容易让人搞错(尤其是理赔时间通常拉得很长的意外险业务),而我们相信其他同业普遍也面临这样的问题,不幸的是,公司损失准备提列的自我迷惑通常导致不当的保险费率结构,如果市场上的主要份子对于自身的成本结构不甚了解,那么竞争爆炸的结果是伤到所有的参与者,也包含那些具有成本意识的业者在内,如果有必要的话,为达到合理的核保绩效,George宁愿捨弃大部分的业务,而我们也有信心就长期而言,这项业务在他的领导之下会有不错的表现。
Home state 1978年的营运让人感到相当失望,虽然核保绩效差,部份的原因要归咎于中西部意外发生的风暴,但是一向表现优异的传统保单业务恶化的情况却特别令人感到忧心,我们对于John Ring Walt导正这种情况的能力有信心,堪萨斯火险第一个完整会计年度不错的表现让我们吃下一棵定心丸,在Floyd Taylor的领导下,这个分支单位有一个非常好的开始,当然至少要好几年才能评估其真正的核保绩效,但初步的结果令人感到相当振奋,而Floyd1978年的损失比率也是Home state所有单位中表现最佳的。
虽然某些单位的绩效令人感到失望,但总的来说,我们保险事业还是渡过了丰收的一年,当然就像1978年一样,在整个产业预期相对乐观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期待来年的丰收,几乎可以肯定的是1979年整个产业的综合比率(定义请参阅第31页)将会上扬几个百分点,甚至有可能使得整个产业平均面临核保损失的情况,比如以目前产险业中最重要的车险业务来说,1979年一月显示消费者物价指数仅比去年同期增加3个百分点,但是损失成本-包含修理及医疗费用的支出却上扬的9个百分点,这与1976年物价指数上扬22百分点但相关成本仅增加8个百分点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
只有当费率增加的幅度与成本上扬的速度一致时,才得以维持稳定的利润空间,但很显然1979年的情况并非如此,而1980年甚至有可能还会继续恶化,我们现在的想法是我们1979年的核保绩效应该会比同业好一点,但其他保险同业或许也抱持著跟我们相同的看法,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其他一定有人会失望,而就算我们比其他同业表现要好一点,我们的综合比率还是有可能进一步提高,使得我们1979年的核保利益就去年衰退。
另外一方面,我们还是不断寻求增加保险业务的机会,不过各位对于我们这样的企图千万不要一面倒地感到高兴,我们一些扩张的努力,大部分都是由我本人所发起的,事后证明都是半调子,有的还付出昂贵的代价,事实上,经由买进Phil Lies he的业务,我们在1967年进入保险事业,而到目前为止,这个部门还是我们所有保险事业中表现最好的,实在是很难买到一家好的保险公司,但要创立一家更难,然而我们还是会不断地用各种方法,因为一旦成功所获得的回报是相当惊人的。
保险事业的投资
我们必须承认对于保险事业的股票投资有点过于乐观,当然我们对于股票的偏爱并非毫无限制,在某些情况下,保险公司投资股票一点意义都没有。
只有当以下条件都符合时,我们才会想要将保险公司大部分的资金投入到股票投资之上:(1)我们可以了解的行业(2)具有长期竞争力(3)由才德兼具的人士所经营(4)吸引人的价格,我们常常可以找到一些符合(1)(2)(3)项条件的投资标的,但第(4)项往往让我们止步,举例来说,1971年Berkshire所有股票的投资成本累计为1,070万美元,市价则为1,170万美元,市场上确实有不少好股票,只是他们的价格通常也不便宜,(讲到这里,我不得不补充,1971年全体退休基金经理人将可运用资金的122%投资在高价股票之上,甚至还嫌不够,但到了1974年,当股市大幅回档时,他们投资在股票的比例却降到21%的歷史新低点)
然而过去几年的情况完全相反,1975年底我们旗下保险事业持有的股票市值与3,930万美元的成本相当,到了1978年底股票部位(包含可转换特别股)的投资成本增加为1.291亿美元,市价则为2.165亿美元,在这中间的三年内,我们另外还实现了2,470万美元的资本利得,换句话说,这三年间,我们已实现与未实现的税前资本利得达到1.12亿美元,相较之下道琼指数在同一期间却由852点跌至805点,对于价值型投资人来说,这真是一段美好的岁月。
未来我们仍将持续为旗下的保险公司寻找真正优秀的事业,透过证券市场拍卖的价格机制,以比协议买进整家公司更便宜的价钱,取得一小部份的股权。
这种以划算的价格取得部份所有权(即股票)的计划,虽然不像透过谈判购并整家公司那么有趣,但我们相当清楚,以目前的市场情况,很多公司因为透过协议谈判的方式,犯了明显的错误,相较之下,我们以划算的价格买进不少公司的部份所有权,反而赚了不少钱,(第二次补充,1978年许多退休基金经理人,原本最应该採取长期投资做法的一群人,平均只将9%的资金摆在股票之上,创下比1974年更低的比例)。
我们并不在乎市场是否会立即反应这些股价被低估的股票,事实上,我们宁愿价格不要反应,因为通常我们不断会有资金流入以供我们进场投资,持续不断以便宜的价格买进最终将证明比趁短期股价上扬出脱持股所赚取的利益更多。
我们的投资策略是集中持股,我们试著尽量不要这也买一点,那也买一点,因为那样会使得我们对于被投资的产业漠不关心,当我们觉得价格合理,我们就会一口气大量地买进。
以下是1978年年底,我们旗下保险公司持股市价超过800万美元的投资:
在某些情况下,我们间接持股的获利能力变得相当的大,举例来说,像是我们持有的953,750股的SAFECO股票,该公司大概是目前全美最优秀的大型产物意外险公司,他们的核保能力无与伦比,他们的损失准备提列相当保守,而他们的投资策略也相当合理。SAFECO的保险事业营运绩效远优于我们(虽然我们相信自己旗下部份公司的表现优于其平均),比起我们自己可以发展的还要好,同时也远优于我们可以透过协议买下具控制权的任何一家公司,然而我们仍然可以用远低于其帐面价值的价格买到这些股票,我们以折扣的方式买进这家最优良公司的部份股权,相较之下,你可能必须以溢价的方式才能买到一整家表现平庸的公司,更何况先不考量不确定性,没有人可以用打折的方式自行成立一家新事业。
当然仅有少数的股权,代表我们无权去指挥或影响SAFECO公司的经营决策,但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过去的记录显示他们营运管理的绩效甚至比我们自己经营还要好,虽然闲坐一旁看别人表现,难免有点无趣且有伤自尊,但我们认为这本来就是被动参与某些优秀的经营阶层所必须牺牲的,因为就算有人有幸得以取得SAFECO的控制权,最好的方式还是坐在一旁让现有管理阶层自由发挥。
1978年Berkshire持有的SAFECO公司股份可分配到的盈余约为610万美元,但最后反应在我们盈余帐上的却只有实际收到的股利收入(约佔总盈余的18%),我们相信剩下的部份,虽然报表上看不到,其意义与我们实际收到的那一部份盈余同等重要,事实上,保留在SAFECO公司帐上的盈余(或是其他可以好好运用额外资金的那些好公司)将来一定可以为股东创造出更多的价值。
我们并不反对旗下百分之百持有的子公司将所赚取的盈余继续保留在帐上,如果他们可以再利用这些资金创造更好的投资报酬,同样地,对于其他持有少数股权的被投资公司,如果他们可以好好地运用这些资金,创造更好的报酬,我们何乐而不为,(这样的前提,也意味著如果某些产业并不需要投入太多的资金或是管理阶层过去有将资金浪掷在低投资报酬率的记录的话,那么盈余就应该分还给股东或是拿来买回库藏股,这是现有资金运用最好的选择)。
这些股权投资累积下来未分配的盈余越来越可观,虽然他们并未反应在我们的报表之上,但我们认为他们对于我们股东长远利益的贡献相当重要,我们期望股票市场能够继续维持现状,好让我们为旗下保险公司大量买进更多价廉物美的股票,虽然某些时候市场情况不一定会允许我们这样做,但我们还是会继续试著努力去寻找更多的机会。
银行
在Gene Beg及Pete Jeffrey的领导下,位于Rockford地区的伊利诺国家银行及信託公司持续创造歷史新纪录,去年的盈余达到平均资产的2.1%,获利率约是其他大银行的三倍,我们认为有这样的盈余,同时还能够兼顾规避其他银行普遍存在的资产风险实在是难得。
我们是在1969年买下伊利诺国家银行的,当时该公司的营运就属一流,这项传统打从1931年Gene Beg创立时便一直维持到现在,自从1968年以来,银行定期存款金额成长四倍、净收入增加三倍而信託部门的收入也增加二倍,另外成本控制也相当得宜。
依我们过去的经验显示,一家费用成本高公司的经营者,永远找得到增加公司开支的藉口;而相对的,一家费用成本低的经营者,永远找得到为公司节省开支的方法,即使后者的成本早已远低于前者,这点我们在Gene Beg得到充分的验证。
我们被要求必须在1980年12月31日以前出脱银行事业,最有可能的方式是在1980年中将银行股份依持股比例分配给Berkshire的股东。
零售业
在与多元零售公司合并之后,我们取得联合零售商店100%的股权,这是一家拥有75家女性流行服饰店的公司,联合公司是在1931年在芝加哥由两位创办人Ben Rosier及Leo Simon以3,200美元开立第一家店面,在Simon先生死后,由多元零售公司在1967年以现金买下,并由Ben照原来方式继续经营这家公司。
虽然联合商店的业务因为面临地区以及零售趋势的困境而停滞不前,但Ben在商品贩售、不动产以及成本控制的能力依旧让公司创造出优异的获利成绩,使得资金运用的报酬率达到20%股东权益税后报酬率之谱。
Ben今年75岁,但与伊利诺国家银行81岁的Gene Beg以及Wasco73岁的Louie Vincentia一样,每天依旧为所领导的企业灌注无比的热情与活力,外界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对于这群杰出的经理人有年龄上的特殊偏好,虽然极不寻常,但这样的关系实在是让我们受益良多,无论是在财务上或精神上都是如此,与这群“乐在其中”并以像老板一样心态每天认真经营公司的专业经理人在一起工作实在是一种享受。
华伦•巴菲特
1979年3月26日
上证

21-03-01 14:36

0
巴菲特致股东的信(1977—1981)共5年
1977年
Berkshire公司全体股东:
1977年本公司的营业净利为2,190万美元,每股约当22.54美元,表现较年前的预期稍微好一点,在这些盈余中,每股有1.43美元的盈余,系蓝筹邮票大量实现的资本利得,本公司依照投资比例认列投资收益所贡献,至于Berkshire本身及其保险子公司已实现的资本利得或损失,则不列入营业利益计算,建议大家不必太在意单一期间的盈余数字,因为长期累积的资本利得或损失才是真正的重点所在。
纺织事业的表现远低于预估,至于伊利诺国家银行的成绩以及蓝筹邮票贡献给我们的投资利益则大致如预期,另外,由Phil Lies he领导的国家产险保险业务的表现甚至比我们当初最乐观的期望还要好。
通常公司会宣称每股盈余又创下歷史新高,然而由于公司的资本会随著盈余的累积扩增,所以我们并不认为这样的经营表现有什么大不了的,比如说每年股本扩充10%或是每股盈余成长5%等等,毕竟就算是静止不动的定存帐户,由于复利的关系每年都可稳定地产生同样的效果。
除非是特殊的情况(比如说负债比例特别高或是帐上持有重大资产未予重估),否则我们认为“股东权益报酬率”应该是衡量管理当局表现比较合理的指标,1997年我们期初股东权益的报酬率约为19%,这比去年同期稍微好一点,但远高于本身过去长期以及当年美国企业整体的平均数,所以虽然我们每股的盈余成长了37%,但由于期初的资本也增加了34%,这使得我们实际的表现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
我们预期未来年度将很难再达到1977年这样的报酬率水准,一方面是因为期初资本又增加了23%,一方面我们预期保险核保利润率会在年底以前开始反转,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可以期待丰收的一年,而我们现在的估计是,虽然预测有其先天上的限制,我认为每股营业利益在1978年应该还有些许成长的空间。
纺织事业
1977年纺织事业的表现依旧低迷不振,过去两年我们乐观的预期纷纷落空,这或许也说明了我们预测能力的薄弱,或是纺织产业的本质,尽管一再地努力与挣扎,行销与制造的问题依旧存在,虽然市场上面临的困境与产业情势相关,但也有不少问题是我们自己造成。
部份股东开始质疑我们是否应该继续留在纺织产业,虽然就长期而言其投资报酬率明显低于其他的投资,但我们的理由有以下几个:(1)我们在纽贝福及Manchester的工厂都是当地最大的聘雇业者,员工的年龄偏高,缺乏转换工作的能力,同时我们的员工及其公会也已经尽其所能地与经营阶层配合努力改善成本结构及产品组合,以使我们的经营得以维持下去(2)管理阶层也相当努力同时坦承面对产业的问题,尤其是在1965年经营权易主后,Ken Chance依然尽力尽力地协助我们把纺织部门产生稳定的资金流入转到获利更加的保险事业投资与购并之上(3)努力工作加上对制造与行销组合的乐观预期,我们的纺织事业在未来看起来应该可以维持一个起码的利润空间。
保险事业
我们的保险事业在1977年持续大幅地成长,早在1967年我们以860万美元购并国家产险及国家海上火险公司(两者为姊妹公司)的方式进军保险业,当年他们的保费收入大约为2,200万美元,时至今日,1977年的累积年保费收入已达1.51亿美元,必须强调的是,在此期间,Berkshire没有再发行过任何一股新股以支应成长。
相反地,这600%的成长几乎都是来自于国家产险本身的传统业务的稳定成长再加上新创立的公司(包含1970年的Cornhusker产险、1971年的Lakeland火险、1972年的德州联合保险、1973年的爱荷华保险及1977年的堪萨斯火险公司等),以购并方式买下的(1971年的家庭与汽车保险、1976年现已更名为中央火险的Circling再保险以及1977年的赛普路斯保险公司),以及最后透过行销新业务-主要以国家保险名下进行的再保险业务所得。
总的来说,保险事业的表现还算不错,但情况并非全然如此,过去十年来,我们也犯过一些大错,不论是在产品或是人员方面,比如说我们在以下方面就曾遇到重大的困难:(1)1969年推出的保证责任险(2)1973年扩充佛罗里达迈阿密地区的家庭及汽车保险业务(3)目前尚未解决的航空”前置”安排(4)我们在加州的劳工退休金业务,我们相信这业务一旦改组完成应该还是相当有潜力。保险这行业虽然小错不断,但大致上还是可以获得不错的成果,就某些方面而言,这情况与纺织业刚好完全相反,管理阶层相当优秀,但却只能获得微薄的利润,各位的管理阶层所学到的一课,很不幸一再学到的就是,选择顺风而非逆风产业环境的重要性。
1977年保险业核保的顺风不断地从后方吹来,保费大幅度的调整在1976年正式生效后,适时地抵消1974年及1975年惨痛的核保记录,而由于保单的签订通常以一年为期,所以定价的修正通常必须等到换新约时,所以实际上费率的上涨一直等到1977年才充分反应在盈余之上。
可惜的是钟摆再度开始摆盪到另一方向,我们预估保险理赔成本以每个月1%的幅度增加,主要的原因除了持续性的通货膨胀使得修復人体及财产的成本不停上涨,另一方面社会通膨,亦即社会及陪审团对于保单理赔范围不断扩大解释的倾向,因此除非费率每个月也能同步上涨1%,否则核保利益肯定会缩水,只是最近保费调涨的速度明显趋缓,所以我们预期下半年的核保利润空间将大幅缩减。
讲到这里,我们必须再度将殊荣归予Phil Lies he,在核保部门Roland Miller以及理大放异彩,保费收入不但大幅成长,相较于其他同业不堪1974-75年的危机陆续退出市场,其优异的核保利益更属难得,国家产险的核保利益大幅地成长,此外可供投资的资金亦迅速累积,只可惜这样的情况维持不了多久,这些业者又会再度捲土重来,随著市场紧绷情势转为宽松,费率又将变得失控,届时我们又必须回復过去冷静地接受保费收入锐减的考验,严格的核保纪律绝对必须维持,如此我们才能抗拒直觉,眼睁睁地看著其他业者以疯狂的价格抢走生意。
1977年由George Young管理的再保险部门改善了其核保的绩效,虽然高达107.1的综合比率不算理想(相关定义请参阅第12页),但至少趋势是向下,此外再保险的保费收入依然贡献大量的资金以供我们进行投资。
至于John Seward领导的家庭与汽车保险在各个方面都有重大进展,几年前当该公司因核保大幅亏损,面临倒闭危机时,John跳上火线,在他的管理之下,公司的营运渐上轨道。
John Ring Walt负责的Home state业务旗下主要包含五家公司,其中堪萨斯火险在Floyd Taylor筹备下于1977年底正式营运,Home state 1977年的保费净收入达到2,300万美元,三年前不过只有550万美元,其余四家的年度综合比率都低于100,其中Cornhusker甚至只有93.8,John在努力管理其他四家公司的同时,更让Cornhusker过去七年有六年的综合比率低于100,从1970年正式营运以来,该公司已顺利成为内布拉斯加州传统独立经纪系统的领导业者,至于由Jim Stool带领的Lakeland火险则荣获1977年主席杯的头衔,因为去年该公司的综合比率最低,总的来说,Home state集团的营运在去年大有进展。
我们旗下保险事业最新加入的成员是位于加州的赛普路斯保险,至于劳工退休金保险则因为是在1977年底以现金买下,所以其1,250万美元的保费收入并未列入我们当年的营运记录,赛普路斯与国家产险现有的劳工退休金保险业务不会合并,而会採用不同的行销策略各自独立经营,赛普路斯现任总裁Milt Thornton,在保户、业务员、员工及股东方面的营运管理皆属一流,对于能与他一起共事,我们相当期待。
保险公司提供的制式保单很容易为其他同业所模仿,他们唯一的产品就是承诺,保险执照不难取得,而费率也是公开的,这行业商标、专利、点、企业年资、原物料等都不重要,消费者对于产品也很难产生特别的偏好,在企业的年报中,常常看到有人强调自己不同于其他同业的特殊之处,有时这样的说法有道理,有时没什么道理,但不可否认的是,保险事业的本质使得经理人的表现,对于公司绩效的影响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很幸运的是与我们共事的是一群优秀的经理人。
保险事业的投资
过去两年我们保险事业投入的资金成本(扣除对关系企业蓝筹邮票的投资)已从原先的1.346亿美元成长到2.528亿美元,保险准备的成长,主要是由于保费收入的大幅增加,加上保留的盈余,是我们投资部位之所以大幅增加的原因,也因此,我们整体保险事业因为投资而增加的净收益也由1975年税前840万美元的利益成长到1977年的1,230万美元。
除了股利与利息收入之外,我们还实现了税前690万美元的资本利得,四分之一来自债券,剩下的则来自股票,至于1977年年底未实现的资本利得大约在7,400万美元之谱,对于这个数字,就像任何单一日期的数字,(1974年底帐上有1,700万美元的未实现损失)大家不必看得太认真,因为我们持股部位比较大的投资,往往要持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们的投资绩效依据的是这些被投资公司在这段期间的经营表现,而不是特定时期的股票价格,就像我们认为买下一家公司却只关心他的短期状况是件很傻的事,同样地持有公司部份所有权-也就是股票,我们认为只关心短期盈余或者是盈余短暂的变动也不应该。
离题一下,有一点很有趣足以说明上述情况,Berkshire纺纱与Hathaway工业是在1955年合并成为Berkshire Hathaway公司的,再将时间往回推到1948年,在拟制并的基础下,当年他们合计税前盈余达到1,800万美元,旗下拥有十个遍佈新英格兰地区的工厂,员工人数一万人,在当时的环境,他们算是经济成长的重要动力之一,因为IBM在同一年度的盈余也不过2,800万美元(现在的年获利达到27亿美元),另外Safeway商店1,000万、3M只有1,300万而时代杂志则为900万,然而在双方合并后的十年内,累计营收虽然有5.95亿,但结算亏损却达到1,000万美元,时至1964年,公司的营运仅剩两家工厂,净值更从合并时的5,300万美元大幅缩减至2,200万美元,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说,单一年度所透露出公司营运的景况实在是极其有限。
我们投资股票的选择方式与买进整家企业的模式很相近,我们想要的企业必须是(1)我们可以了解的行业(2)具有长期竞争力(3)由才德兼具的人士所经营(4)吸引人的价格,我们从来不试著去买进一些短期股价预期有所表现的股票,事实上,如果其企业的表现符合我们的预期,我们反而希望他们的股价不要太高,如此我们才有机会以更理想的价格买进更多的股权。
我们过去的经验显示,一家好公司部份所有权的价格,常常要比协议谈判买下整家要来得便宜许多,也因此想要拥有价廉物美的企业所有权,直接购并的方式往往不可得,还不如透过间接拥有股权的方式来达到目的,当价格合理,我们很愿意在某些特定的公司身上持有大量的股权,这样做不是为了要取得控制权,也不是为了将来再转卖出或是进行购并,而是期望企业本身能有好的表现,进而转化成企业长期的价值以及丰
厚的股利收入,不论是少数股权或是多数股权皆是如此。
这类的投资初期对于我们的经营利益的助益或许不大,举例来说,1977年我们投资了1,090万美元在资本城通讯公司之上,去年依照持股比例应可分得的盈余约为130万美元,但实在反应在我们财务报表上的却只有区区4万美元的现金股利。
资本城拥有优良的资产与优异的管理阶层,而这些管理技能同样也延伸至营运面及资金管理面,想要直接买下资本城所要花费的成本可能是两倍于间接透过股票市场投资,更何况直接拥有权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好处,控制权虽然让我们拥有机会,但同样也带来责任去管理企业的营运及资源,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提供现有管理阶层关于这些方面额外任何的助益,事实上,与其管还不如不管,更能得到好的结果,这样的观念或许很反常,但却是我们认为比较合适的。
银行业
1977年伊利诺国家银行的资产报酬率约为其他规模较大同业的三倍,一如往常,这样的成绩,还搭配给予存户最优惠的利率,同时维持风险最低流动性最高的资产组合,Gene Beg在1931年以25万美元成立这家银行,在第一个完整的营业年度,盈余就达到8,782美元,从那时候开始,银行就没有再办理任何一次增资,相反地,当我们在1969年买下该公司时,马上就领到了2,000万美元的现金股利,1977年的盈余更达到360万美元,甚至比规模大他两三倍的银行同业还多。
去年现年80岁依然一马当先专注于银行营运的Gene,要求新的接任者接手,因此前奥玛哈美国国家银行的总裁Peter Jeffrey于3/1正式加入伊利诺国家银行担任新总裁。老当益壮的Gene依然担任董事长,我们预期该银行仍将成为Rockford地区首区一指的银行 (伊利诺州城市)。
蓝筹邮票
我们再度增加对蓝筹邮票的持股权益,截至1977年底,持有的股权比例大约是36.5%,蓝筹邮票去年的表现相当不错,营业利益达到1,290万美元,此外还有410万的已实现资本利得。
蓝筹邮票持有80%股权的Wasco金融公司(由Louis Vincentia所管理)及持有99%股权的子公司喜斯糖果(由Chuck Huggins所管理)在1977年都有重大进展,自从喜斯糖果在1972年被蓝筹邮票所买下后,就没有挹注任何额外的资本,其税前盈余从420万美元成长到1,260万美元,尤其难得的是喜斯所处的产业环境,几乎没有成长,若有需要Berkshire的股东可向Mr. Robert(地址加州洛杉矶5801 South Eastern Avenue)索取蓝筹邮票的年报。
华伦•巴菲特
1978年3月14日
上证

21-03-01 14:36

0
巴菲特致股东的信1976年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东:
两年惨淡业绩后,1976年经营业绩明显改善。去年我们预计保险承保业的进程将决定我们收益的大小。最终,收益超过了我们的最高预期。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家赔偿公司Phil Lies he管理团队的杰出成绩。
以美元计,我们的营业利润达到1607.3万美元,或说每股盈利16.47美元。尽管这是个创记录的数字,我们仍然认为股权回报率是衡量财务业绩的更重要的指标。本年我们的股权回报率为17.3%,稍高于我们的长期平均收益,甚至还高于美国工业的平均股权回报率,但远低于我们在1972年19.8%的股权回报率。
考虑到所有可能的不利因素,目前我们预计1977年的经营收益可能会有所改善,但股权回报率可能会比1976年稍低一点。
纺织业务
1976年我们纺织部门经营业绩惨淡。无论以销售利润率还是资本回报率来衡量,纺织部门的业绩都很差。在某种程度上,这是由于行业状况没有达到一年前的预期,但我们自身的不足同样重要。在我们新开的Waubay运营中,营销和产能没能很好的匹配。对机器和员工能力判断的不当导致了不利于我们的生产成本上的差异。Ken Chance一如既往地坦诚汇报问题并一直通过勤奋的努力来纠正它们。他以工作为乐,即使经营环境非常困难。
虽然一季度预期会亏损。我们初步预计1977年纺织业务的盈利将等于或稍超过1976年的水平。尽管目前的业绩不尽如人意,我们仍在寻找发展纺织业务的方法并正在考虑一个中等规模的收购。应当承认纺织业务无法提供一个高的投资回报预期。然而,我们恪守着社会责任——它是新贝德福德和曼彻斯特的重要雇主——并相信未来获得平均的合理回报是可能的。
保险承保业务
由于1975年的灾难使最终费率的增加超过了残酷的成本的增加,意外险公司从1975年灾难导致的困难运营中有所恢复。初步结果我们所拥有的财产和意外险公司1976年的综合赔付率为103,1975年为108.3。(100是承保的盈亏平衡点,综合赔付率高于100代表承保亏损)我们非常关注车险业务。本年其他车险公司的综合赔付率从113.5下降到107.4,我们自己的车险公司整体业绩的改进更有戏剧性,综合赔付率从115.4下降到98.7。
我们在保险业最主要的业务,国家赔偿公司的传统车险和一般责任险今年业绩非常好,实现利润显著高于行业平均水平。这要归功于Phil Lies he及承保方面的Roland Miller和索赔方面的Bill Lyons的出色工作。
1976年,竞争者终于意识到以往费率过低,因此国家赔偿公司的承保量大增。但正如去年年报中所提到的,我们非常关注那些很容易受到经济和社会通胀影响的产品线。目前的费率充足,明天就不一定了。我们的看法是不久以后,可能在1978年,随着市场的短期繁荣造成的不明智的竞争可能使整个行业在费率上落后于通胀水平。如果那样,我们就要准备好迎接又一波定价不足的冲击,那样我们的成交量会大幅下降。
再保险业务中定价错误的影响比直接保险业务定价中犯类似错误的影响要长。George Young,一个优秀的经理人,一直通过不断的努力来达到使其承保业务有利可图的目标,他取消了许多费率不能进行合理调整的保单。像直接险一样,我们在再保险业务中不得不关注已遭到通胀影响重创的意外险业务。短期来看,我们的再保险业务仍不会有太大发展。
我们的本土化公司业务在John Ring Walt的管理下继续取得了实质性进展。综合赔付率从1975年的108.4下降到1976年的102.7。综合赔付率里反映出由于一些公司规模太小导致仍然存在多余的成本。内布拉斯加州居民财险公司,本土化公司中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的公司是1976年本土化公司中业绩最好的一个,它在这些公司中赔付率最低。同时,内布拉斯加州公司94.4的综合赔付率也是史上最低的,这是它成立六年来第五次综合赔付率在100以下了。1976年随着市场地位的显著提升,本土化公司保费收入增长率达到了78%。目前我们计划在今年晚些时候成立一家新的本土化公司。
我们的附属公司,占据伊利诺伊州库克县地区汽车保险业务主要地位的家庭和汽车保险公司,在1976年经历了一个强劲复苏。这要直接归功于John Seward。John在他任职的第一年就对市场营销和承保评定方法进行了显著改革。我们的车险业务已经转移到一个六个月的直接险中,这样我们就能对承保趋势有更快的反应了。我们家庭和汽车保险公司的一般责任险业务也显著扩大并取得了很好的业绩。虽然家庭和汽车保险公司能否取得持续的承保盈利仍有待证明,我们对John Seward所取得的业绩已经非常满意了。
总的来说,我们预计1977年保险业会有个不错的业绩。目前承保量很高且费率应该可以获得承保盈利。然而长远来看,保险行业有很多不利因素。特别是车险业务,它看起来极易受公司控制外的政策和社会因素所引发的定价和管理问题的影响。
保险投资情况
1976年随着可投资资产在更高的保费收入和更好的盈利之下的显著增长,保险投资的税前投资收入从8,918,000美元上升到10,820,000美元,。在最近的报告中,我们提到了债券账户上的未实现贬值,但我们认为这些市场波动的影响是次要的,因为我们的流动性和财务实力使我们不太可能在不恰当的时机卖出这些债券。在1976年,债券市场大幅上扬,这使得我们的银行和保险公司拥有的债券组合的年末未实现收益有微幅上升。这也是次要的,因为我们打算把大部分债券持有到期。较高债券价格的必然结果是再投资收益的下降。总的来说,我们更喜欢我们的债券市值小于其账面价值。这样再投资时就能获得更有吸引力的利率。
去年,我们提到我们期望1976年会实现资本收益。事实上,我们在1976年获得了主要来自股票投资的996.2万美元的税前资本收益。现在看来,1977年同样是实现净资本收益的一年。目前我们的股票组合中有一大笔未实现资本收益,而几年前我们的股票组合中有大笔的未实现亏损。我们依然认为每年都在发生的市场波动相对而言是不重要的;我们股票组合中的未实现资本收益,年终高达4570万美元,在我们3月21日写这封信时已经下降了500万美元。
然而,我们认为所投资公司业务的进展是重要的。1976年,我们对所投资公司的优秀业绩表示满意。如果公司未来几年业绩继续如此出色的话,我们肯定能从股票投资中取得丰厚的回报,而每年的股市波动是无关紧要的。
我们在1976年12月31日持有的一笔超过300万美元的投资如下:
你会发现,我们的主要持股相对较少。我们基于公司的长期表现进行投资,并会仔细考虑如果整个收购公司所要考虑的因素:(1)对公司有利的长期经济因素;(2)有能力且忠诚的管理层;(3)以整个收购企业的标准来度量,价格有吸引力;(4)是我们所熟悉的行业,我们能判断其长期的经济特征。寻找到符合我们标准的公司很困难,这也是我们喜欢集中持股的原因之一。我们无法找到一百只满足我们投资标准的股票。然而,我们觉得集中持有少量我们已确认有吸引力的股票是非常舒适的。
我们打算长期持股,但有时我们也做短线投资,如对凯撒工业的投资。该公司预计1977年母公司将进行现金红利和股票红利的分配。在该公司管理层宣布了红利分配方案后,我们在1976年买入了这家公司的股票。
银行业务
Eugene Abe我们附属银行伊利诺伊国民银行和伊利诺伊州的罗克福德信托投资公司的总裁继续引领银行界——正如他在1931年银行刚成立时所做的一样。
最近,克利夫兰国民城市公司,一家拥有真正出色管理的银行在一则广告中写道“1976年我们平均资产收益率为1.34%,我们相信这是在所有主要银行公司中的最好水平。”在真正的大银行中这是最好的盈利业绩,但伊利诺伊国民银行的盈利比国民城市公司的盈利水平要高出接近50%,平均资产收益率大约为2%。
这一优秀的盈利记录在以下措施的作用下再次被实现了:
(1)对所有消费储蓄支付了最大利率(定期存款超过了总存款的三分之二);(2)保持了良好的流动性(出售的联邦基金加上目前买入的六个月以下美国政府债券大约等于活期存款总额);(3)避免高利率的低劣贷款(1976年贷款坏账约为12000美元,或着说0.02%的坏账率。这与1976年的银行界的现行坏账率相比非常小)。
成本控制是银行成功的重要因素。该银行的雇员数量仍然保持在1969年购买它时的水平,尽管消费定期存款从3000万上升到9000万并在信托、旅行支票和数据处理等其他业务上有显著的扩张。
蓝筹印花公司
1976年我们增加了在蓝筹印花公司的权益,年底前我们已持有该公司33%的流通股。蓝筹印花的股权对我们日益重要。蓝筹印花的财务报告摘要在我们所附的财务报表的脚注里。另外,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东可以从蓝筹印花公司的董事长秘书Robert H.那里得到现在和后续的年报。他的地址是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东南大道5801号蓝筹印花公司,邮编90040。
杂项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子公司K & W第一年已表现出不错的业绩,销售额和利润较之1975年均有适度增长。
我们只有不到四年的时间按规定的在1980年12月31日之前把我们的银行部门剥离出去。我们打算以一种对我们银行部门损害最小的方式完成这种剥离并为股东赢得最大利益。最大的可能是我们以分拆上市的办法在1980年把我们的银行部门剥离出去。
我们也希望在合适的时候对多元化零售公司进行合并。无论对蓝筹印花公司的整合还是持股的增加都使这次并购有利可图。然而,希望与并购相关的各项任务都在1977年推行是不可能的。
Warren E. Buffet
March 21, 19
上证

21-03-01 14:35

0
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

1975年

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全体股东:
去年讨论公司1975年的前景时,我们预测今年的前景不是那么令人满意。不幸的是,这个预言成真了。1975年我们的营业利润为6,713,592美元,也就是每股收益6.85美元,初始股东权益回报率为7.6%。这是自1967年以来最低的回报率。然而,正如这封信后面分析的那样,营业利润中相当大的一部分来自联邦所得税退税,这并不能使1976年的业绩有所改善。
但是,权衡比较之下,目前的局势表明1976年有些事情会有所好转。下面几个具体的行业中会有关于运营和前景的进一步分析讨论。我们的预计是:纺织业的业绩会有明显改善,近期的收购会使得收益增加,蓝印花的权益回报率会因所有权的扩大而提高,并且保险承保利润的增加至少可以抵消其他的不利影响,使1976年产生可观的利润。目前最善变并且完全没有把握、难以预测的是保险承保业绩。现在初步迹象表明,承保的前景会有所改善。如果这方面的改善是缓慢的,那我们整体盈利的增加也会很缓慢。保险承保业务如果可以大幅提高,那么我们的营业利润也会大量增加。
纺织业务
1975年上半年纺织品的销售下降,导致主要产品的生产缩减了。经营损失显著,资产使用率比去年同期下降了53%。
然而,与以往的周期性衰退相比,多数纺织品生产商根据订单迅速减少了产量,因此,防止了全行业的大规模存货累积。当零售恢复正常需求时,这种消减对工厂经营水平的影响也就显而易见了。结果是,年中业务开始以以较快的速度回升。这“V”字形的纺织业的衰退,是记录中最明显的一次,同时也是我们最短的遇到的时间最短的一次。第四季度我们的纺织部门获得了极好的利润,使全年业绩扭亏为盈。
1975年4月8日,我们收购了位于曼彻斯特New Hampshire的 Waubay Mills Incorporated and Waubay Dyeing and Finishing Co.公司。这些公司由销售编织品发展到衣饰和服装贸易。这种帐幔材料通过伯克希尔的家庭纺织品部门销售,补充和延伸了已有的产品线市场。在收购之前,这家公司经营损失很严重,差不多只有55%的织布机在投入生产,染制厂只以50%的生产能力在运营。收购之后的几个月内亏损仍在继续,但是稍有减少。通过我们的制造商、管理人员和销售人员的杰出努力,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进,同时也伴随着整个纺织业的复苏,Waubay公司现在已扭亏为盈了。
我们预计1976年纺织业会有良好的盈利水平。持续性的项目已取得进展,这些项目的目的是把Waubay公司的商品转变到伯克希尔公司具有传统的营销优势的领域中,曼彻斯特的织造和染整领域的生产能力仍需有待提升,纺织需求品继续稳定在合适的价格。
对于Ken Chance的能力以及他的团队能否最大程度的发挥我们在纺织业的优势,我们很有信心。因此,我们将继续寻找办法以壮大经营规模,同时也避免对新的固定资产的资本投资(我们认为这是不合理的,因为考虑到它的低回报率以及在新的纺织机器上的巨额投资)。
保险承保业务
1975年是有史以来财产和伤亡保险行业表现最差的一年。我们不幸地拥有了份额,甚至很多。真正灾难性的结果都集中在汽车和长尾巴线上(合同结算损失通常发生在长期亏损事件后)。
这次的通货膨胀使弥补人类和财产的成本超过了一般水平的膨胀,从而使我们最终的成本损失超过了在另一个成本环境中的保费收入的增加。“社会性”的通货膨胀导致赔偿范围不断扩大,远远超过了最初实际比率拟定的上限,增加了超过我们赔偿范围的保险项目。这样的社会性通货膨胀导致投诉的可能性以及支付庞大的陪审团的奖金(这些原来都没有在统计范围之内)都显著增加。此外,投保人的损失(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公司倒闭,因为他们对上述问题反应不够灵敏)将由担保基金和剩余的有偿付能力的保险公司承担。这种悲观的局势会一直持续,应对任何一种乐观主义(现在这种情绪已被证实在急剧增加)加以抑制,现在已经稍有成效。
伯克希尔的保险子公司业务与正确的产品线之间产生了偏差,导致1975年的承保利润有史以来最差。这种产品线会带来非凡的投资收入,因此,根据以往的承保条件,它对我们有很特别的吸引力。但是,我们的“组合”在过去的两年中一直处于不利状态,在未来的通货膨胀时期,我们将继续在保险部门最困难的领域坚持这种产品线定位。
1975年保险业唯一值得一提的部分是本土化业务,在John Ring Walt的领导下取得了持续的进展。尽管承保利润损失很大,但是综合利率还是比1974年有所增加。对于营业超额成本的调整正处于初步阶段,但承保业绩还是很令人满意的。德克萨斯联合保险公司,几年前这家公司还是一个棘手的难题,自从George Billing上任后就取得了优异的进展。在几乎是全新的机构力量下的情况下,得克萨斯联合保险公司是“主席杯”的冠军,因为它在这些本土化公司中的损失率最低。Cornhusker Casualty Company ,历史最久规模最大的本土化公司,继续以它优良的运营能力获得了大量的保费收益,综合利率稍低于100。1976年本土化业务的保费收入预计还是可以大量增加的,然而,成功的关键还是在于能否取得较低的综合利率。
我们传统的业务是在全国保险公司,通常这家公司的业绩很好,能获得过半的总保险营业额,但是1975年保险承销结果却很糟糕。尽管利率经常性地大量提升,但是他们全年仍在持续地亏损。70年代早期设立的几个特殊的项目已产生了明显的亏损,同时也消耗了我们大量的管理时间和精力。目前迹象表明保费营业额在1976年会有增加,我们希望承保业绩也能有所改善。
1975年再保险业务正如我们预计的那样,遭遇着同样的难题。同样的弥补措施已经付诸行动。由于再保险合同的清算滞后于那些直接的业务合同,这可能导致任何由直接保险业务引起的好转将会优先于再保险业务部门。
家庭与汽车保险子公司现在只在伊利诺斯的库克县经营汽车保险业务,1975年的业绩持续恶化,因此导致了10月份管理层的变动。当时John Seward被选为董事长,他很努力并且很有创造性地改良原有的承销方式。
总体来讲,1976年我们的保险营业额收入会增加很多。这是因为利率的提高而不是政策的改变。在正常的情况下,如此的收益很令人欣慰,但是我们现在的情绪却很复杂。保险承销业绩仍需改善,并且我们希望是这样,但是我们的信心不足。尽管我们会尽力使综合利率达到100一下,但这在1976年几乎是不可能的。
保险投资业务
1975年保险投资的收益不是很多,因为保费收入不多并且承保损失导致投资资金不足。投资资产,以年底的成本衡量,大概与年初的水平一致。
1974年年底在股票部分我们的投资组合未变现净损失达1700万美元,但是我们坚信,不论如何,这个组合整体相对于其账面价值的成本而言,还是有着良好的投资价值的。1975年税收抵免前的资本净损失是2,888,000美元,但是目前我们预计1976年会实现资本盈利。1976年3月31日,我们未变现的普通股盈利总计约1500万美元。我们股权投资主要集中于这些公司:有着良好的经济基础,有上进心并且很诚实的管理层,并且以一个私营业主的价值尺度来衡量,购买价格很有吸引力。
当这些要素都具备了,我们就打算长期持有;实际上,我们最大的股权投资是“华盛顿邮报”的467,150股B股,花费大约1060万美元,并且我们期望永久持有。
用这种方法,股市的波动(可能会产生有利的购买机会)对我们的影响就很小了,但是经营业绩仍旧很重要。在这方面,我们很高兴地看到,我们所有重大投资的公司均取得了进展。
我们将在保险公司里保持强大的资本流动性。去年的年报我们解释过利率仅仅变化了1/10却使我们的债券收入增加了百万美元。我们认为这种波动性和我们强大的资本流动以及健康的财务优势联合在一起,使不得不卖出债券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银行
任何言辞都难以赞扬Eugene Beg(我们的银行子公司:伊利诺伊州国家银行和信托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的卓越表现。在许多银行经营出现困难的这一年,伊利诺斯仍旧保持着它优异的业绩水平。相对于6500万美元的平均贷款,净贷款损失24000美元,即约有0.04%的损失。在美国政府和他的机构的要求下,它保持着极高的资本流动性,年底时所有一年内到期的定期存款占了75%。大量的利率是靠消费者储蓄投资收入(总计超过了200万美元)来支付的,当然也获得了可观的利润。作为现在我们应纳的收入所得税,应纳税所得额主要来源的增加还是值得考虑的。
整体回顾
目前的管理层是于1965年五月接管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在1964年9月之前,财政年度结束时,公司的净资产是2210万美元,流通在外的普通股有1,137,778股,每股账面价值是19.46美元。十年之前,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净资产已是5340万美元。股息和股票回购占资本净值减少额的2100万美元,但是十年期间,5.95亿美元的销售导致了980万美元的净损失。1965年,新西兰的两个纺织厂是公司的唯一盈利来源,在Ken Chance接管这项业务之前,纺织利润是不稳定渐增的,在伯克希尔纺纱和哈撒韦制造业合并之后有时甚至会出现亏损。自从1964年之后,资本净值达到了9290万美元,即股本是9492万美元。
我们通过谈判从私营业主那用现金收购(或者是现金和支票)六家公司,也可以说是拥有了对他们的所有权,又开始收购另外四家,购买了一个大公司的约31.5%的股份,使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在外流通股减少至979,569股。整体而言,每股收益大概以稍高于15%的年增长率而提高了。
尽管1975年的业绩令人大失所望,但是我们会继续致力于壮大公司规模并使得盈利来源多元化。我们的目标是维持保守的融资和资本的高流动性,保持资产负债表的额外盈利优势,同时坚守银行及保险行业固有的信用责任,这样会使得我们长期的股权资本回报率高于美国整体行业的水平。
Warren E. Buffet
上证

21-03-01 14:35

0
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1974年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东们:
1974年公司整体运营业绩并不令人满意,原因在于我们的保险业务表现不好。在去年年报中已预测盈利的下降,但是下降的程度却是意料之外的。1974年运营收入为$8,383,576,每股$8.56,初始股东权益回报率为10.3%。这是自1970年以来最差的已实现净资产收益率。我们的纺织业务和银行业务都表现的非常好,带来了与1973年早前业绩相比更好的结果。
然而,在过去几年的年报中提到的以无法支撑的利润率运作的保险承保业务,在今年的表现十分的差。而对于1975年的前景也不乐观。在我们纺织业务中明年同今年相比毋庸置疑会有大幅下降,而在银行业务的收入也可能会有个缓慢的下降。保险承保业务在这时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在这个领域今年显然不是令人满意的年份,而且可能是十分糟糕的一年。对于保险投资收入以及我们在蓝筹印花公司股权收益增长的前景是十分看好的。在这一年内,我们计划继续建立财务力量和流动性,为保险费率变得合适的时机做准备,同时我们可以再一次激进的追逐这一行业的增长机会。
纺织业务
在1974年前的九个月,纺织业务的需求猛增,导致价格稳固不变。然而,第四季度纺织业务的重大疲软开始出现了,这会持续到1975年。
我们目前在这个业务里只运作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生产力。显然的,在这种情况下必然会带来运作损失。随着运输量的下降,我们继续向下调整我们运作的标准,以避免增加存货。我们的产品大多集中在窗帘商品中。在一段消费者不稳定的时期里,窗帘可能会是可延迟购买商品列表的前几名。新房装修的低标准同时也会降低对窗帘的需求。同时,零售商大都开始施压降低存货了,我们可能也能感受到这些努力的影响。这些负面的趋势会在适当的时候扭转,我们试图在这个时期到来之前最小化我们的损失。
保险承保业务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们总是高度评价保险承保业务中不寻常的盈利能力。这可能最终引起了愚蠢的行业竞争,使得费率不足。很显然,很多保险机构,不论大小,对于损失准备金的重要性认识不足,不可避免的导致对于出售产品的实际成本的错误信息。在1974年,这些因素及高通货膨胀率,使得保险承保业务的业绩大幅下降。
我们经营的产品的成本(汽车修理,医疗赔付,补偿收益等)以我们估计这行业每月1%的增速增长。当然,这种增长并不是平稳的进行,但是通货膨胀无情地使我们提供的人身保险和财产保险的维修服务损失很大。然而,财险和意外伤害险费率事实上在最近几年是没有变化。由于成本快速上升,而价格保持不变,不难预测会有怎样的边际利润。
保险行业最权威的机构Best‘s估计,1974年美国全部汽车保险的保费只增加了2%。这些可获得的资金的增长不足以支付保险损失和其他费用。很显然,今年用于人身伤害的医疗费用、为了弥补所受痛苦或苦难支付的陪审团奖金以及对于汽车车身维修的费用在今年都大幅上涨。由于保费代表了销售收入,而后者代表了销售商品的成本,边际利润迅速变为负的了。
在我写这封报告时,这样的衰退仍在继续。很多大公司的赔款准备金仍在很大程度上低估,这意味着这些公司仍然低估了他们的真实损失。保险费率不仅应该大量增加以匹配每月增加的成本水平,还应该弥补目前出现的费用同收入的缺口。就目前来看,在承保人采取合适的定价行动之前,他们会遭受更为严重的承保业绩损失。
除了本土化公司以外,所有保险业务的主要领域都在今年带来了很糟糕的业绩。
对于国民保障公司直接运作是我们最大的保险活动领域,在经历了连续几年的高盈利之后,今年产生了近4%的承保损失。交易额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但是在利率更加合适之前我们并不期待这样的增加。在这一周期的一些时间点上,主要的保险公司发生亏损之后,历史表明我们会在补偿利率下获得业绩的回暖。这项业务是由最能干的承保人Phil Lies he主导的,员工都以追求高利润的职工组成,我们相信在未来的几年内它会带来极好地收入,正如它过去一样。在再保险业务中激烈的竞争对这行业里几乎每一个公司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们也不例外。
我们承保业务的损失大约超过了12%,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但是同行业平均水平相比一些差别。更令人担忧的是,1974年发生的保险业务重大事故的数量同往常差不多,确实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灾难导致我们有这么可怜的盈利数据。当然,较普遍的是保险费率不足,尤其是在我们有重大风险的意外伤害领域。我们的再保险业务是由George Young运作的,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而且很勤奋的管理人。他取消了很多价格明显不足的合同,并没有采取措施来增加营业额,除了在那些保费收入与风险相当的领域。依照目前的利率水平,整个再保险行业或者是具体的我们公司的再保险业务很难在1975年获得盈利。
在John Ring Walt的领导下,我们的本土化公司在1974年业绩不错。看来我们正在发展一个健全的代理机构,在可接受的损失率下有能力获得业务。我们的费用率仍然很高,但是当运作发展到适度的经济规模下它就会降低。去年的报告中提到的德克萨斯州的问题正在改善。我们认为本土化业务的运作时我们未来最有前景的领域之一。
我们将家庭和汽车保险公司扩展到弗罗里达州的努力证明结果损失惨重。在这个州运作的承保业务的损失达到200万美元,这是1974年实现的损失中的一大部分。我们在1974年中期决定放弃弗罗里达州的市场,但是从那以后大量的损失仍然持续发生,这是因为保险合同的长期性以及未决赔款的不利发展。我们不能因为这个错误谴责外部的保险行业条件。回顾过去,很明显我们的管理层没有掌握这个地区运作所需的承保信息以及定价知识。在家庭和汽车保险营业额集中的库克县,也有很明确的证据指出在1974年保险费率是不足的。因此,保险费率在今年年中上涨,而竞争并没有跟上;结果,我们的竞争对手以我们认为不可能的价格从我们手中抢走了业务,我们在这一领域的交易额大幅下滑。
尽管在1974年、1975年在这个领域的基调是悲观的,但我们认为保险业务内在还是很吸引人的。我们在这个领域的整体已投资资本回报仍维持很高的水平,其中甚至包括了1974年较差的业绩。我们尽全力在计算损失和行政管理费用时实事求是。由于存在权责发生额,对于1974年银行和公司水平都产生了双重影响。
在目前货币市场条件下,我们预期1975年银行的盈利会下降,尽管我们相信它们同国内那些银行机构相比更有优势。
蓝筹印花公司
在1974年,我们增加了对蓝筹印花公司的持股,大约持有他们公司25.5%的流通股。整体来看,我们很看好蓝筹印花公司的业绩和它未来的前景。印花的销售持续大幅下跌,但是蓝筹印花公司的管理层在调整运营成本方面做得很好。子公司喜事糖果公司今年的业绩很好,而未来也有极好的前景。
你们的董事长是蓝筹印花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同时也是拥有64%控股子公司韦斯科金融公司的董事会成员,是喜事糖果公司的董事会主席。我们期望蓝筹印花公司会成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持续大量盈利能力的来源。
蓝筹印花公司的年报会在5月份发布,这里面包含截止到1975年3月1日年度财务状况,是由普华永道公司审计的。任何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股东想要获得一份蓝筹印花公司的年报,可以随时写信给Robert H. Bird先生,地址为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东南大街5801号,蓝筹印花公司秘书Robert H. Bird先生收,邮编90040
对于DRC公司的并购
正如之前通知你们的,之前提议的对于多元化零售公司的并购在1975年1月28日在各个董事会董事监督下中止了。我们仍旧认为这项收购是值得的,并希望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重新开始这项收购。
Ware Buffet
March 31,197
上证

21-03-01 14:34

0
巴菲特致合伙人的信1973年


Berkshire Hathaway全体股东:
1973年我们的财务状况是比较令人满意的。营业利润11,930,592美元,初始股东权益的回报率达17.4%。虽然每股的营业利润从11.43美元上升至12.18美元,但和1972年的19.8%的利润率相比,权益利润有所下跌。这是因为股东投资的增加并不相当于利润的增加。在去年的年度报告中我们预料到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不幸,我们的预测成为了现实。
我们的纺织、银行,和大部分的保险业务表现都不错,但保险业某些特定的部门却有些不尽如人意。总体上来说,保险仍将继续是投入资金的最理想的行业之一。管理层的目标是,在运用合理的会计和债务政策的同时,长期的资金回报率能够平均高于国内行业整体的回报率。过去的几年我们一直保持了这样的成绩,也正在努力采取各种措施帮助我们继续维持这一成绩。预计1974年我们的资本金仍将面临回报率的进一步下降。
纺织业
1973年对纺织品的需求还是非常之大的。问题主要是纤维的短缺,需要复杂操作流程的纤维短缺就使机器生产能力的运用显得不那么充分。某些纤维的价格在这一年飙升。价格管制委员会的规定使很多制成品的价格没有达到我们某些竞争对手的定位。但是利润回报跟我们的资金投入相比还是合理的,虽然如果我们按照市场水平定价的话回报可能会更高一些。纺织业有很强的循环性,价格管制会帮助清除很多的障碍,但也会带来其他一些副作用。由于1973年原材料的价格飞涨(这一趋势1974年有望继续),我们决定采用存货估价的"后进先出法"。这种方法能够更好的反映当前的成本,并使得报告利润中的存货“利润”最小化。关于这一改变更多的信息,可以查看我们财务报表的附注部分。
保险业
1973年,Jack Ring Walt从国家赔付总裁的职务上退休。这家公司自1940年创立以来,Jack给它带来了绝佳的营业记录。接替他的是Phil Lies he, 很幸运的是,在保险和管理方面,他坚持着和Jack一样的做事方式。我们主要的保险业务是国家赔付和国家火险经营的汽车和一般责任险。这两项业务1973年的承保状况都非常好。但业务额还是又一次下降了。竞争很激烈,我们放弃了像一些乐观的承保者那样降低利率的机会。目前有些微弱的迹象表明这些人中的一些已经意识到了他们利率(以及损失储备)的不足。或许这可以缓解市场上的压力。如果这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可以期望交易额的上升了。
再保险业务也差不多面临了同样的局面——整体表现不错,但很难达到之前的交易额水平。由兢兢业业的George Young领导的这一部门,自其1969年成立起就一直是主要的盈利部门。本土化保险公司在Nebraska和Minnesota两州的发展很好,业务量有了显著增长,亏损率也在可接受范围内。年底Iowa的业务也已展开。最大的问题在Texas,由于原来的管理层无法有效地成功地经营,我们必须重新开始。这样做的代价是很高昂的,我们的工作会十分艰巨。但是,从总体来看,本土化业务有着巨大的潜力。
主营城市汽车保险的家庭与汽车保险公司这一年在芝加哥的经营状况很差。看起来在Cook County这一主要营业地区的利率是不够充分的,尽管当前的能源局势让事情更加复杂。问题在于降低了的事故发生频率(石油价格上升,人们驾车出行次数相对减少)是否会抵消医疗和修理赔付价格的上升。我们认为,相对于事故低发于我们的帮助,价格上升对我们的冲击更大,但貌似一些竞争对手不这么认为。家庭与汽车保险公司在这一年将业务拓展到了Florida和California两周,但目前还不能确定这样做会不会带来收益。
家庭与汽车保险公司业绩较差的其中一个影响因素是会计系统,它不能有效及时的把信息反映到管理层。这一年保险公司的投资也过多地集中于普通股,这就使年底普通股股份出现了超过1200万美元的折旧,这个可以在财务报表上看到。但是,我们相信,从企业内在价值看我们持有的普通股投资组合是物有所值的。虽然在年末出现了大量的未实付损失,但从更长远来看,这一投资组合会给我们带来满意的收益。
银行业经营
位于Rockford的伊利诺伊州银行与信托公司又取得了创纪录的一年。平均存款接近1亿3千万美元,其中60%为定期存款。自年中起政策允许的上限提升了之后,消费者储蓄利率有了大幅上升。尽管这一政策主要针对计息存款,但我们的税后(包括一项新的伊利诺伊州的收入所得税)利润还是高出了普通存款的2.1%。我们现在仍然是Rockford最大的银行,仍旧保持了超常的流动性,仍然能够满足客户不断增长的贷款需求,并且仍旧维持了很高的盈利。这要直接归功于董事会主席Gene Beg和总裁Bob Kline的领导才干,前者从1931年银行成立起就一直管理着它的业务。
并购多元化零售公司
董事们已经同意了将多元化零售公司并入伯克希尔公司,条件是将其100万股流通股转换成195,000股伯克希尔的股票。鉴于多元化零售公司及其子公司已持有109,551股伯克希尔的股份,因此这笔交易带来的伯克希尔流通股份净增长不会超过85,449股。要完成这笔交易,还必须要获得各种各样的许可证明,委托资料在晚些时候会递交董事会投票决定。多元化零售公司经营着一家平价女士衣物连锁店,同时还经营者再保险业务。但在管理层看来,这家公司最重要的资产是占其股份16%的蓝筹印花邮票。
蓝筹印花邮票
去年年底我们所持有的蓝筹印花邮票的股份已经占到了其总发行股份的19%。然后,我们又增购了一些股份使其达到22.5%:而想要真正收购多元化零售公司这一数字必须要达到38.5%。
我们对蓝筹印花邮票权益在1973年第一次显得如此重要,也就带来了一个会计上的问题:那就是哪一段时间的利润收入才应被记录到我们今年的财务报告中去呢。蓝筹印花邮票的会计年度截止于最接近2月28号的星期六,是伯克希尔会计年度结束之后两个月。或者说,他们的会计年度比我们的提早十个月结束。对于我们来说,一个可以接受的办法就是,鉴于我们之前拥有的蓝筹印花邮票较少的股份,在我们1973年的收入中囊括进蓝筹印花邮票632,000美元的权益收入(他们1973年的会计年截止于3月3号)。但是这种做法似乎与现实情况不符,并且意味着以后每年计算时都会有十个月的差池。因此,我们的选择是在蓝筹印花邮票公布的截止到11月份的未经审计的中期收入的基础上,将1,008,000美元的蓝筹印花邮票权益包括在我们1973年的收入中。由于我们采用了这种虽未经审计但却是当前的数据,而不是那种审计过却早已过时的数据,Peat, Marwick, Mitchell & Co.会计公司无法对我们1973年盈利中来自蓝筹印花邮票的部分作出判断。
蓝筹印花邮票的年度报告,包括由普华永道审计的截止于1974年3月2号的财务报表,在五月初就会公布。Berkshire Hathaway Inc.任何有兴趣的股东,都可以到时写信给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东南大街5801号蓝筹印花邮票公司秘书Mr. Robert H. Bird, 邮编90040,获得一份报告。蓝筹印花邮票公司的交易券业务自去年来有了大幅下滑,但是其子公司喜事糖果公司以及Wasco 金融公司还有相当强大的盈利能力,后者是一家经营储蓄和贷款业务的企业。我们希望蓝筹印花邮票未来几年的会有不错的盈利收入,当然如果交易券业务不下滑的话利润收入肯定会更高。尊敬的主席先生管理着蓝筹印花邮票, Wasco金融公司以及喜事糖果公司的董事会,三家企业的管理人员也都是一流的、经验丰富的。
太阳报业
在1969年的年度报告中,我们提到了对太阳报业的收购,这是一家在奥马哈市区发行的周报企业。以后的年度报告中,我们一直没有提到它的运营情况,也没有采取措施加强其盈利能力,因为这家公司规模较小,财务状况也就“不那么理想”。但在1973年这种“不理想”的状态并没有影响到出版物的质量。5月7号太阳报业凭借它1972年5月30号一篇关于当地Boys Town(孤儿乐园)的专题调查报道获得了普利策奖。这是历史上第一次一家周报在这一领域获此荣誉。这篇文章报道了自从1948年Flanagan神父去世后不断积累的财富和不断恶化的服务质量之间的矛盾。
除了普利策奖之外,该报纸还赢得了Sigma Delta Chi(全国性的专业记者协会)的Public Service Award,以及其它的七个全国性的荣誉。我们要祝贺编辑Paul Williams,出版商Stan Lapse,还有太阳报业的全体工作人员,他们的成就让我们明白出版的水平并不一定和报纸的规模划等号。
沃伦·巴菲特
1974年3月29日
上证

21-03-01 14:33

0
巴菲特致股东的信(1972—1976)共5年
1972年
致全体股东:
1972年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营业利润令人兴奋的达到了年初股东权益的19.8%。这些业绩都记录在我们所有的主要业务当中。但最大的利润贡献是我们的保险承保利润。保费利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历史平均水平,甚至要比我们未来的利润还要高。
虽然我们预测1973年营业利润会有适度降低,但是近年来我们的多样化的举动已经建立了一个高盈利的基础。假定我们在1965年接管伯克希尔,继续将我们的资金投入到我们的纺织业务中我们的利润是非常低的。1972年的营业利润为$11,116,256是我们如上述那样做(继续投资于纺织业务)的好多倍。1964年底,伯克希尔的股东权益为$22,138,753。从那时起,我们没有把额外的资本(现金方式或者合并方式)投入纺织业务。相反,我们对股票进行了回购,使股本减少了14%。每股账面价值从1964年的19.46增加到1972年的69.72美元,复合增长率为16.5%。
近年来,不论从金融方面还是人力方面,我们的三个主要收购表现的都非常的好。在这三个收购中,创始人是主要卖方,在将公司卖给我们时收到了现金,同时Jack Ring Walt, Gene Beg和Vic Arab三个人继续经营着企业,热情和想象力丝毫没有减少,使公司的业务继续保持好的发展势头。我们将继续稳健拓展主要业务,同时也开拓新业务,使我们的资本更有效率的运用。
纺织业务
正如去年年报所说的,我们的纺织业务1972年有了些起色。这几年,Ken Chance和Ralph Rigby建立了出色的销售队伍,名声、服务、责任心都非常好。我们对产品生产进行了调整,使其可以与我们的销售相适应。受惠于行业复苏,我们的努力在1972年获得了一些成绩。除了减少资金需求,存货也得到控制,出清存货损失也达到最小化,产品结构提高了。虽然行业大背景对我们纺织业务影响很大,但是我们在行业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1973年的前景应该会比较好。
保险承销
1972年,国民保险公司在传统保险领域的保费利润增长巨大,这与现实经营环境貌似相冲突。72年利润大增,但这样的利润导致产生大量的新竞争对手。总之,如果今年利润没有这样大幅的增加,我们会预测我们未来5年发展前景良好。
我们在去年年度报告里已经预测了将会有大量新的竞争对手出现,依据是去年的保单数量。我们认为行业承保利润率在1973、1974年将会变小。不幸的是,现在剧烈竞争的影响可能是在未来几年。在这段时间,我们希望继续减少我们的保单数量。我们经验丰富的管理层(由Jack Ring Walt和Phil Lies he领导)将继续保持承保利润(虽然不会像1972年那样高),我们的眼光是长期而非短期。虽然现在情况可能不是太好,但长期来看我们的业绩会很好。
我们的再保险部门也同样在72年面临了很大的竞争。大量新公司进入到这个原本就不大的市场,而且利率水平也出现了下降,尤其是在可能发生大灾难的区域。由于72年没有出现重大灾难,我们业务运转良好。
George Young在几年时间里就已经建立了非常好的再保险业务。从长远来看,我们计划成为该领域的领头羊。但是在利率条件恶化的背景下,冒然增加保单量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在我们看来,承销风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如果潜在的损失变为现实,我们会重新进行评估,从而指导我们工作,使其更好发展。
在“home state”业务上,我们第一个公司,Cornhusker Casualty Company取得了非常理想的业绩。该公司只在内布拉斯加州有业务。在第二年,保险索赔已经占到了整个地区订单的三分之一。另外两家小公司分别位于Minnesota和Texas,发生了少量的亏损。“home state”的管理层明白对我们业绩衡量的唯一标尺为盈利能力,我们只有在我们的业务被证明是明智的情况下,才开始拓展我们的业务。新公司的费用较高,其原因为他们现在处于一个高速发展时期。John Ring Walt出色的运营着我们的业务,并计划在73年至少增加一个州的业务量。现在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做。“home state”的前景会相当的好。
去年我们说了我们收购了位于芝加哥的Home and Automobile Insurance 。那时我们感觉良好,现在感觉更好。公司由Vic Arab领导,72年业务仍然相当不错。我们计划73年进入佛罗里达和加州市场,该公司在城市有很高的机动车辆覆盖率,在库克郡我们就是采用这种策略成功的。Vic Arab拥有管理大公司的才能。我们希望公司未来几年加速发展。
保险投资
1969年到1971年的保费收入非常的高,这几年利率水平也很好,我们因此而受惠。我们建立了大型基金并很好的加以运用。大部分基金投资在了免税债券。我们的投资所得从1969年的$2,025,201增加到1972年的$6,755,242,这些投资容易受低有效税率的影响。我们的债券投资组合将会在未来几年使我们受益。虽然现在保费收入不足,但是稳健的投资收益弥补了这些。
银行业务
我们的银行子公司(伊利诺斯州银行及信托公司),继续在盈利水平上保持行业领先地位,税后利润为平均存款的2.2%。取得这样成绩与如下因素有关:(1)各种存款工具中定期存款占到了50%,都达到了法律允许的最高利率;(2)保持了强劲的资产流动性并避免了货币市场借款;(3)这两年,贷款产生的坏账率水平只有商业银行平均值的5%。这些好成绩都归功于Gene Beg和Bob Kline的领导。在他们的领导下股东和储户都可以睡个好觉。
1972年我们向储户支付的利率是1969年的两倍。我们积极寻求消费者定期存款,却没有追求大“货币市场”存单,尽管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的成本较低。
在过去的一年里,贷款增加了大约38%。超过了的1971年的资产负债表,71年总贷款中短期商业票据为10.9万,但是72年资产负债表中没有记录这些。
1972年,伊利诺斯州银行及信托公司的地位得到提升。现在的利率结构,投资基金的减少以及非联邦税收的增加,这几个因素使伊利诺斯国家银行73年的利润增长变得困难。
金融
1973年3月15日,伯克希尔-哈撒韦从20家机构借款2000万美元,利率为8%。这批借款在1993年3月1到期,主要还款开始日期为1979年3月1日。其中900万被用来偿还我们的银行贷款,其余的被投资于保险子公司。我们期待将有机会不断扩张我们的保险业务,我们加强公司资金基础,为这些机会的到来准备。
我们的银行与保险信托公司对客户非常负责。在这些业务中,我们保持资本实力远远高于行业标准,而且保持良好的盈利能力。我们将继续实现之前制定的目标,同时保持良好盈利。
刷新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末页
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