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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致股东的一封信(1957年-2021年)每年更新

21-03-01 14:19 6430次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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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真正伟大的企业并不想卖身任何人,因此渴望并购的集团公司只能聚焦在一些缺乏持久核心竞争优势的公司上——这个池塘本身 可能钓不到大鱼。”

“华尔街要从交易中抽佣,媒体也喜欢公司提供的五彩纷呈的故事。有时候一家公司高涨的股价本身就可被用来自证其“价值”的真实性。狂欢终会结束,当潮水褪去,我们会发现许多商业‘帝王’不过是在裸泳。”

“成为一家好公司的非控股股东远比100%控股一家边缘公司更有利可图、更享受、而且工作量小得多。如果这种收购战略只占用我们很少的精力或者不需要额外的努力,那再好不过,因为商业活动和跳水比赛不一样,并不是你选择越难的项目得分就越高。”

“强大的财务实力,加上伯克希尔每年从其非保险业务获得的巨额现金流,使我们的保险公司能够安全地遵循一种对绝大多数保险公司都不可取的重股权投资战略。出于监管和信用评级的原因,我们的竞争对手只能将重点放在债券投资上。

现阶段债券并不是个好的投资方向。你能相信最近10年期美国国债的收益率(2020年末收益率仅为0.93%)比1981年9月的15.8%下降了94%吗?在德国和日本,投资者从数万亿美元的主权债务中获得的回报为负。全世界的债券投资者——无论是养老基金、保险资管还是退休金——都面临着惨淡的未来。”

“伯克希尔现在拥有1380亿美元的保险浮存金,这些资金不属于我们,但仍然是我们可以配置的……”

“被投资方的留存收益并不会进入我们的损益表,因而是会计上不可见的。然而,这些看不见的利润事实上不容忽视:它们也为伯克希尔创造了巨大价值。伯克希尔的股票投资组合在被投资公司的巨额留存收益中所占份额,最终会给我们带来等量或更多的资本利得。”

“美国的上市公司CEO们喜欢在公司股价上涨时,将更多的资金用于股票回购,而不是在股价下跌时回购,但我们的做法恰恰相反。”

“查理和我对永久性的资本损失极为反感,除非我们预期能把他们的钱运作得相当好,否则,我们不会接受他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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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3-01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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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致股东信2007年
伯克希尔公司的全体股东:
伯克希尔在2007年的净值收益为123亿美元。A股与B股的每股净值,都较去年成长11%。过去43年(即现任管理阶层接手以来),每股账面价值由19美元增长为78,008美元,平均年复合成长率为21.1%。
总体上,去年我们旗下的76家公司全部运行得很好。少数几个出问题的业务主要是与房地产相关,包括我们的砖料、地毯以及房地产中介业务。他们受的影响是轻微的和暂时性的。我们在这些业务领域中的竞争优势依然强大。我们拥有一流的管理层,无论好年景还是坏年景,相信他们总能把公司运营得很好。
然而,一些主要的金融机构正面临严重问题,原因是他们卷入了我去年致股东信中提到的“羸弱的放贷操作”(weakenedlendingpractices)。富国银行的CEO,JohnStumpf对许多放贷机构最近的行为剖析道:“这个行业真有趣,老的赔钱方法还挺管用呢,却又在发明新的赔钱方法。”
你可能记得2003年的时候,硅谷很流行一个车贴:“神啊,求求你再给个泡沫吧”。很不幸,这个愿望很快就成真了:几乎所有的美国人都认为房价会永远上涨,这种坚信不疑令借款人的收入和现金损益表对放贷机构无足轻重,他们大把大把的把钱借给别人,相信房价上涨(HPA,housepriceappreciation)会解决所有问题。今天,我们国家里不断蔓延的痛苦,正是源于这种错误的信心。随着房价的下跌,大量愚蠢的金融问题被曝光。对此你能学到经验就是:只有在退潮的时候,你才能看出哪些人在裸泳。我们目睹那些最大金融机构的现状,简直是“惨不忍睹”。
来点好消息,现在报告:伯克希尔最新规模收购的企业——TTI和艾斯卡(Iscar)公司,分别在他们的CEOPaulAndrews和JacobHarpaz领导下,2007年表现不俗。艾斯卡公司是我见过的制造企业中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家,去年我报告过这点,而秋天造访它在韩国非比寻常的工厂后,更加深了。
最后,作为伯克希尔公司中流砥柱的保险业务,这一年的业绩非常出色,这部分要归功于我们网罗了保险业中最好的一批经理人。剩下的是我们在2007年非常幸运,这是第二年美国没有发生非常重大的灾难。
不过盛宴已经结束。确定无疑的是:2008年,整个保险业,包括我们在内,利润将明显下滑。保费在降低,损失敞口却无情地在扩大,即使美国继续经历第三个小灾之年,保险业的利润率也将下降4%或更多。如果遇上飓风或地震,结果将非常糟糕。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要对较低的保险收益有所准备。
评判标准伯克希尔的价值主要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我们的投资:股票、债券及现金等价物。在年底这些投资的价值为141亿美元(在计算时,我们排除了财务和运营部门所持有的部位,将其归入第二块价值里)。
保险浮存金,就是在保险业务中,发生的那部分由我们暂时掌管的,但不属于我们的资金。在我们的投资中占到59亿美元。只要保险业的赔付情况正常,浮存金就可以看作是“免费”获得的,这意味着,我们获得的保费,要与我们可能遭受的损失和产生的费用相当。当然,保险业是不确定的,总在收益和损失之间摇摆不定。在我们的历史中,无论怎样,我们都要有利可图,所以我期望在未来,我们将继续保持无亏损的状况,甚至做得更好。如果我们做到了,股东们将看到我们的投资,将成为伯克希尔公司股东们,源源不绝的价值来源。
下面的表格显示了这种转移,首先,我们在表格中按14年为间隔,列出每股所含的投资金额。我们排除了少数股权的收益。
在42年里,我们每股年复合收益是27.1%。但是这一趋势,随着我们用我们可能有的资金,购买整个运营企业开始,已经下降。下面的记录反映了我们非保险业务的增长。
在整个时期内,每年的复合收益增长是17.8%,随着我们投资重点的转移,收益会加快增长。尽管通过这些表格,让你们对伯克希尔公司的收益增长历史有了大致概念,也有助评估伯克希尔的内在价值,但是它们对于预测未来公司发展的可能性会有误导。伯克希尔过去的增长纪录,未来不要说复制,即使是接近这个水平都是不可能的。我们的资产和收益基数,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大的不可能在未来获得超常的增长。
我在伯克希尔的搭档——查理·芒格(CharlieMunger)和我将继续按前面提到的两个指标来衡量我们的进步,并定期将结果呈现给你们。尽管我们不可能接近地复制过去的增长,但是我们仍将努力确保未来的增长不令人失望。我们的努力,得到了那些加入伯克希尔公司管理层们的有力支持。在一些方面,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团体。首先,他们中的许多人在经济上根本无需工作,在将生意卖给我们时,他们大都得到一大笔数目庞大的金钱。他们现在管理公司,只是因为他们对此乐此不疲,而不是因为需要钱。当然他们也希望获得公平合理的报酬,但金钱,绝对不是他们如此辛勤而有效率工作的原因。
其次,在这些管理层身上,稍微能找的关联性是,他们正从事着,想在自己剩余工作年限里,从事的工作。而在绝大多数其他公司里,那些主要的经理们,只要还不是公司一把手,就热衷于爬上公司权力金字塔的顶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现在管理的分支机构或部门,只是晋升途中的小站——或者他们希望是这样。甚至,让他们在目前的职位上待上五年,也会让他们深感失败。
相比之下,我们CEO们的“计分牌”上显示的成功,不是坐上我的位置,而是他们企业的长期表现。他们的决策是基于“今天在这里,永远在这里”的心态做出的。我想正是我们这种罕见和难以复制的管理结构,才是伯克希尔真正的优势。
收购尽管我们的管理层是最棒的,我们仍需要进行明智的大型企业收购,以使我们业务收入增长符合我们的期望。这点上,我们直到2007年很晚的时候,才取得了一点进展。那是在圣诞节,查理和我签约了在伯克希尔公司历史上最大的现金收购,最终为我们自己挣到了当年的薪水。
这次交易的种子早在1954年就播下了,那年夏天,刚得到新工作才三个月的我,被我的老板本·格雷厄姆和杰瑞·纽曼派去参加Rockwood巧克力公司在布鲁克林召开的股东大会。
一个年轻小伙子,刚控制了这家用可可豆做原料,生产多种产品的公司。他当时发明了一种绝无仅有的“代币”,为每股Rockwood公司的股票出价80磅可可豆。我在1988年给股东的信中描述过这次交易,也解释了其中的套利机会。我要告诉你们JayPritzker,就是上面提到的那个小伙子——一个躲在那个节省税款主意背后的商业天才。这种可行办法逃过了其他想买Rockwood股票专家们的眼睛,包括我的老板本和杰瑞。
在那次股东大会上,Jay友善地教了我很多,关于1954年度免税代码的知识,让我在离开时对他印象深刻。此后,我热心地跟踪着Jay那些繁多但出色的生意。Jay最有价值的伙伴是他的兄弟Bob,后者负责的Marmon集团,是Jay许多公司的母公司。
在Jay1999年去世后,Bob在2002年初也退休了。Pritzker家族决定逐步卖掉或重组他们的财产,其中包括Marmon集团。Marmon集团通过它的9个部门运营着125项生意,其中最大的一项是联合槽罐车公司(UnionTankCar)。算上它的加拿大公司,联合槽罐车公司共拥有94,000辆铁路槽罐车,被分别租赁给不同的货主。这只“舰队”的初置成本是5.1亿美元,合计有7亿美元的销售额和大约20,000名员工。
我们不久将收购Marmon集团60%的股权,并获得六年里公司事实上的全部收益。我们的初始费用是4.5亿美元,我们最终购买的价格是基于一个依赖收益来计算的公式。在我们涉足其中之前,Pritzker家族从Marmon集团的现金分配、投资以及可靠的生意中获得了可观的收益。
这项交易,也是按Jay喜欢的方式进行的。我们仅凭Marmon集团的财务报表就出此价格,没有雇用顾问和进行细致的查证。我知道公司会和Pritzker家族描述的情况一样,同样他们也知道,不论混乱的金融市场情况如何,我们都会说到做到。在过去的一年里,许多大交易被重新谈判或干脆取消,但这个交易,对Pritzker家族来说,象对伯克希尔一样,一个交易就是一个交易(adealisadeal)。Marmon集团的CEO,FrankPtak有一个长期的合作者JohnNichols。John从前是伊利诺斯工具公司(ITW)很成功的CEO,在ITW他和Frank搭档管理一个多种经营的工业集团。看一眼他们在ITW的记录,你会留下深刻印象。高盛公司的ByronTrott——我在2003年给股东的信中曾对其大唱赞歌,促成了与Marmon集团的交易。Byron是那种很罕见的,能设身处地为客户着想的投资银行家,查理和我百分百地信任他。
你们也会喜欢高盛公司为这个交易起的代号。因Marmon集团在1902年-1933年曾涉足汽车业,他们制造的Wasp品牌车,赢得了在1911年首次举办的印地安纳布里斯500汽车赛,所以这个交易被称为“印地500”。2006年5月,当我在我们拥有的BenBridge公司举办的午餐会上发言时,下面的听众很多就是出售这家位于西雅图的,珠宝连锁公司的卖主,他们中间就有DennisUlrich,他是一家金饰品制作公司的老板。
2007年1月,Dennis打电话给我,建议说如果能得到伯克希尔的支持,他可以缔造出一个珠宝制造业巨人。不久我们与他达成了交易,同时又收购了另一家与他同等规模的公司,组成Richline集团公司。新公司后来又做了两笔较小的收购。即便如此,Richline公司的收入水平也远低于,我们通常要收购公司,所需达到的收入水平。不过我打赌,Dennis在他的搭档DaveMeleski的辅助下,将会建立起一个巨无霸,为投入的资本赚取可观的回报。公司——出色的,良好的和糟糕的让我们来看看,什么样的公司能让我们眼前一亮。在关注于此时,我们同样也要探讨,哪些是我们期望极力避开的企业。
查理和我要寻找的公司是a)业务我们能理解;b)有持续4发展的潜质;c)有可信赖有能力的管理层;d)一个诱人的标价。我们倾向买下整个公司,或者当管理层是我们的合伙伙伴时,至少买下80%的股份。如果控股收购的方式不可行,我们也很乐意在证券市场上简单地买入那些出色公司的一小部分股权,这就好比拥有“希望之钻”(HopeDiamond,世界名钻,重45.52克拉)的一小部分权益也好过拥有一整颗“莱茵石”(一种人造钻石)。
一家真正伟大的公司必须要有一道“护城河”来保护投资获得很好的回报。但资本主义的“动力学”使得,任何能赚去高额回报的生意“城堡”,都会受到竞争者重复不断的攻击。因此,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比如成为低成本提供者,象盖可保险(CEICO)或好事多超市(Costco),或者拥有象可口可乐、吉利、美国运通这样晓誉世界的强大品牌,才是企业获得持续成功的根本。商业史中充斥着“罗马烟火筒”(RomanCandle)般光彩炫目的公司,它们所谓的“长沟深堑”最终被证明只是幻觉,很快就被对手跨越。
我们对“持续性”的评判标准,使我们排除了许多处在发展迅速,且变化不断行业里的公司。尽管资本主义的“创造性的破坏”对社会发展很有利,但它排除了投资的确定性。一道需要不断重复开挖的“护城河”,最终根本就等于没有护城河。另外,这个标准也排除那些依靠某个伟大的管理者才能成功的企业。当然,一个令对手恐惧的CEO对任何企业都是一笔巨大资产,在伯克希尔,我们拥有相当数量这样的经理人。他们的能力创造出巨大的财富,这是让一般CEO们来运营,根本无法实现的。但是如果一个生意,依赖一个超级巨星才能产生好成效,那这个生意本身不会被认为是个好生意。一家在你们地区首席脑外科医生领导下的医疗合伙公司,可能有着令人高兴的巨大且增长的收入,但是这对它的将来说明不了什么。随着外科医生的离开,合伙公司的“壁垒”也一起消失,即使你不能叫出梅奥诊所(MayoClinic)(美国最好的医院之一)CEO的名字,你也能计算出它的“壁垒”能持续多久。
我们要寻找的生意,是在稳定行业中,具有长期竞争优势的公司。如果它的成长迅速,更好。但是即使没有成长,那样的生意也是值得的。我们只需简单地把这些生意中获得的可观收益,去购买别处类似的企业。这里没有什么规定说,钱是哪儿挣来的,你就必须花在哪儿。事实上,这样的做法通常是一个错误:真正伟大的生意,不但能从有形资产中获得巨大回报,而且在任何持续期内,不用拿出收益中的很大一部分再投资,以维持其高回报率。让我们来看看这种梦幻般生意的原型——我们拥有的喜诗糖果公司(See’sCandy)。盒装巧克力业的经营,一点不会让人兴奋:在美国,人均的消费量非常低而且没有增长。许多名噪一时的品牌都已消失,并且在过去40年中只有三个公司赚到的收益是超过象征性的。真的,我相信,尽管喜诗糖果的收入大部分来源于很少几个州,但却占到整个行业将近一半的收入。
1972年当蓝筹邮票公司(BlueChipStamps)买下喜诗糖果时,它年销售1,600万磅的糖果。(那时查理和我控制着蓝筹邮票公司,后来将其并入伯克希尔),喜诗去年的销售额是3,100万磅,年增长率只有2%。然而由喜诗家族在50多年里,建立起来的持久竞争优势,随后被ChuckHuggins和BradKinstler继续巩固,给伯克希尔创造出超乎寻常的成果。
我们用2,500万美元买下它时,它的销售额是3,000万美元,税前所得少于500万美元。企业的运营资本是800万美元(每年有几个月,它需要适度的季节性负债)。从此,公司为投入资本赚取60%的税前所得。有两个因素帮助了营运资金的最小化。一是,产品是现金销售,消除了应收账款;二是,生产和分销的周期很短,使存货最小化。
去年喜诗糖果的销售是3.83亿美元,税前利润是8,200万美元,运营资金是4,000万美元。这意味着从1972年以来,我们不得不再投资区区3,200万美元,以适应它适度的规模增长,和稍许过度的财务增长。同时税前收益总计是13.5亿美元,扣除3,200万美元后,所有这些收益都流到伯克希尔(或早些年的蓝筹邮票公司)。利润在缴纳公司税后,我们用余下的钱买了其他有吸引力的公司。就像从亚当和夏娃最初喜好(AdamandEvekick-started)的活动,带来了60亿人一样,喜诗糖果开启了我们后来的许多滚滚而来的新财源。(它对于伯克希尔来说,就如圣经上说的:“丰腴膏沃而且生养众多”)在美国的企业中,象喜诗糖果这样的企业并不多。一般的做法是,要将公司的收入从5百万美元提升到8200万美元,需要投人4亿美元或更多资金才能办到。这是因为成长中的业务,既会因销售额的上升,需要更多的营运资金,也会需要更多对固定资产的投资。
一个公司为满足它的成长,对资本的需求是否有大幅增长,正好证实它,是否能成为一项满意的投资。顺着回到我们的例子,当一个用4亿美元的有形资产净值,能赚到8200万美元税前收益的公司,实在没有什么好自惭形秽的,不过它业主的现金平衡表与喜诗糖果的是完全不同的。拥有一条不需要大量资金投入,就能带来滚滚财源的业务,这真是太棒了!不信去问问微软谷歌(google)吧!
一个良好,但不出色生意的例子是我们拥有的飞安公司(FlightSafty)。这家公司为它的消费者创造利益,就如同其他我知道的类似公司一样。它同样拥有一项持久的竞争优势:参加飞行训练,如果选择其他公司,而不是它这家顶尖的飞机训练公司,就象在一次外科手术前,对价格斤斤计较。
当然,这项生意如果要增长,需要将收入中的很大一部分再投入。当我们1996年买下飞安公司时,它的税前营运收入是1.11亿美元,在固定资产上的净投资是5.7亿美元。自从我们买下后,在产生了总计9.23亿美元的折旧费后,资本支出总计为16.35亿美元,其中的大部分用来购买飞行训练模拟器,以配合那些经常被提及的飞机的新型号。(一个模拟器花费超过1,200万美元,我们有273个),现在我们的固定资产,扣除折旧后,达到10.79亿美元。税前营运收入在2007年达到2.7亿美元,与1996年比,增加了1.59亿美元。这个收入带给我们的回报,对于我们增加投入的5.09亿美元投资来说还不错,但和喜诗糖果带给我们的,根本没法比。
因此,如果仅仅计算经济回报,飞安公司是一个良好的,但绝非超乎寻常的业务。它那种高投入高产出的经历正是许多公司面临的。例如,投资公用事业公司,我们巨大的投入在以很快的速度贬值。从现在开始的十年里,我们可以从这个生意里挣到相当多的钱,但是我们需要投入数十亿美元才能实现它。
现在让我们来说说糟糕的生意,比较差的生意是那种收入增长虽然迅速,但需要巨大投资来维持增长,过后又赚不到多少,甚至没钱赚的生意。想想航空业,从莱特兄弟飞行成功的那天到现在,这个行业所谓的竞争优势,被证明纯粹子虚乌有。事实上,假如当时有某个富有远见的资本家在基蒂霍克(KittyHawk,莱特兄弟试飞的地方)的话,他应该把奥利佛·莱特打下来,给他的后辈们帮上一个大忙。
航空公司从它开出第一个航班开始,对资本的需求就是贪得无厌的。投资者在本应对它避而远之的时候,往往受到公司成长的吸引,将钱源源不断地投入这个无底洞。就是我,也很惭愧地加入这场愚蠢的活动,1989年我让伯克希尔买入美国航空公司(U.S.Air)的优先股。
可付款支票上的墨迹未干,美国航空就开始了盘旋下落,不久它就不再支付给我们优先股的股息。不过最后我们算是很幸运的。在又一轮被误导的,对航空公司的乐观情绪爆发时,我们在1998年卖掉了我们手里的股票,竟然也大赚了一笔。在我们出售后的10年里,美国航空申请破产了,两次!
总结,对这三类“储蓄存款账户”的看法。出色的账户,能逐年带来异乎寻常高收益率增长;良好的账户,能带来有吸引力回报率,挣到的钱也在增加;最后,那些糟糕的账户,既给不了足够的收益率,又需要你为那些令人失望的回报继续投入。
现在又到忏悔时间了。必须明确的是并没有哪个咨询顾问、董事会或投资银行家,把我推到我将说的那些错误中去。用网球术语来说,它们都是主动失误(unforcederrors)。就从我差点搞砸对喜诗糖果的收购说起。当时卖主开价3,000万美元,而我坚持不能超过2,500万美元。幸运的是,他退让了。否则我的止步不前,让这13.5亿美元落入别人的腰包。
大约在收购喜诗糖果的时候,当时管理首府广播公司(CapitalCitiesBroadcasting)的汤姆·墨菲(TomMurphy)打来电话,为国家广播公司(NBC)位于达拉斯,沃尔斯堡的电视台开价3,500万美元,电视台是属于首府广播公司买下的“沃尔斯堡报”,鉴于“相互持股”(crossownership)的法律规定,Murphy不得不要剥离它。我知道电视台也是象喜诗糖果那样的生意,实际上不需要什么投资,就会获得可观的增长前景,它们很容易运营并且为所有人带来滚滚财富。
此外,Murph至今都是我们的一位老朋友——一位我钦佩的,出色的经理人和杰出人物。他了解电视这门生意的方方面面,而且除非他认为这个收购值得去做,否则不会给我打电话。实际上Murphy已经把一个“买”字灌进了我的耳朵,可惜我充耳不闻。
在2006年,这个电视台赚到7,300万美元的税前收益。从我放弃那个交易至今,它一共赚取至少10亿美元的收益——几乎都是可以让所有人另作他用的。不仅如此,该资产目前还有大约8亿美元的资本价值。为什么我要说“不”?唯一的解释就是我的大脑度假去了,却忘记通报我。(我的行为类似于政治家MollyIvins说过的:“如果他的智商是出奇的低,你就需要一天用水浇他两次。”)终于,当我在Dexter公司的问题上说了“是”的时候,我又犯了一个相当糟糕的错误。Dexter公司是1993年我用价值4.33亿美元的25203股伯克希尔的A股股票,买下的制鞋公司。在随后几年里,不但我自认为的持续竞争优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这只是个开始:由于用的是伯克希尔的股票,我将这个错误放大很多。这次购买的费用对伯克希尔股东来说不是4亿美元,而是近35亿美元。说到底,我就是放弃一份,现在的价值是2200亿美元,出色的生意的1.6%,买回了一项毫无价值的生意。
到此为止,Dexter是我做的最糟糕的交易。但是你可以打赌,我将来还会犯更多的错误。BobbyBare的乡村歌曲中有一段歌词,解释了为什么会如此频繁的发生这样的结果:“我决不会和一个丑女人上床,但当我确定醒来时,身边总有几个。”现在,让我们检视伯克希尔公司4个主要的运营部门。每个部门都有完全不同的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特征。因此,将他们合并一起,会阻碍分析。所以,我们把它们当作四种独立业务来介绍,就象查理和我如何看待它们一样。
保险我在目前总统竞选中听到最有趣的故事是关于米特·罗姆尼(MittRomney)的,他问妻子安(Ann),“在我们年轻时,你有没有在你最狂野不羁的梦里想到过,我可能成为总统?”“亲爱的,在我最狂野不羁的梦里,没有你!”在我们1967年首次进入财产和灾难保险业时,我最狂野不羁的梦里也没有我们现在业务的景象。下面是我们买下国民保险公司(NationalIndemnity)后最初5年的情况。
年份承保利润(损失)浮存金(百万美元)19670.418.519680.621.319690.125.41970(0.4)39.419711.465.6客气地说,我们是一个缓慢的开端,但情况变了,下面是我们最近5年的情况记录。年份承保利润(损失)浮存金(百万美元)20031,71844,22020041,55146,09420055349,28720063,83850,88720073,37458,698
这种质变的完成靠的是一些出色的经理人,让我们看看他们各自的完成情况。·盖可保险(GEICO),在我们所有的保险公司里拥有最宽的“护城河”,在CEO托尼·莱斯利(TonyNicely)的细心维护和拓展下,去年,再一次,GEICO在主要车险保险公司中,取得了最好的增长记录,市场份额上升到7.2%。当伯克希尔1995年控制它是,它的份额是2.5%。与此不相符的是,GEICO的年广告支出同期从3,100万美元,上升到7.51亿美元。
托尼今年64岁了,18岁就进入GEICO。此后的每一天里,他都对公司充满热情,对GEICO能做到,既为客户省钱,又为员工提供发展机会而自豪。即使到现在,销售额120亿美元的情况下,托尼仍觉得GEICO的发展才刚开始,我也这么想。这里有些证据。在过去三年里,GEICO在摩托车市场的份额从2.1%上升到6%。我们已经开始推出针对全路况车辆(ATVs,All-terrainvehicles)和娱乐车辆(RVs,RecreationalVehicle)的险种,并11月份签出了第一份商业车辆的保单。GEICO和国民保险公司(NationalIndemnity)正一起进入商业车辆保险领域,而从最初的成果来看,非常鼓舞人心。集合这些产品线,也只占我们私人车辆保险市场容量的一小部分。
通用再保险公司(GeneralRe)——我们国际性的再保险公司,到目前为止是我们“土生土长”浮存金的最大来源,在年底达到230亿美元。这项业务现在是伯克希尔一项巨大的资产。可是,我们的拥有却是从提心吊胆开始的。数十年里,GeneralRe都被认为是再保险业里的“蒂芙妮”(Tiffany,世界上最著名的奢侈品公司之一,以生产昂贵的银器著称),以它的承保技巧和原则受到大家的推崇。不幸的是,这种声誉其实已并不符实。当我1998年做出决定要并购GeneralRe时,完全忽略了这一个暇疵,那就是:GeneralRe在1998年的运营方式已经与它在1968年或1978年的不一样了。
现在,多亏了GeneralRe的CEOJoeBrandon,以及他的搭档TadMontross,恢复了公司以往的光彩。Joe和Tad执掌公司已经六年,套用J.P.摩根的话,他们是用一流的方式来做一流的生意。他们恢复了对承保、储备以及客户的挑选上的原则。
公司在国内和国外的遗留问题,耗费巨大且旷日持久,让他们的工作更加困难。尽管有那样的牵制,Joe和Tad通过技巧重新定位公司业务,已经带来极好的承保结果。·自从1986年加入伯克希尔,AjitJain从草图开始,建立起一套真正伟大的专业再保险业务,现在只要是那种独一无二“猛犸象”般(mammoth)的大型交易,全世界都会来找他。去年,我告诉你们和意可达(Equitas)达成巨额交易的详情,但是现在事情有所变化,伯克希尔要承保的只是一笔保费为71亿美元的单独保险。对于此笔生意的初期情况,我们的经验很管用,但这对于预计一根稻草,被风吹五十年或更长时间后的情况,这些经验不能告诉我们更多。我们能确定知道的情况是,至少以ScottMoser为首的伦敦团队加入了我们,他们是一流的并已经成为我们保险生意里一笔有价值的财富。
最后,我们还有很小部分的业务,是服务于特殊细分的保险市场。总体上,这些公司运营情况出奇的好,赚取的保险利润高于平均水平并为投资输送了有价值的浮存金。去年,BillOakerson领导的美国游艇公司(BoatU.S.)加入了我们的团体。这个公司管理着一个约有65万游艇主组成的协会,提供给游艇主的服务类似于AAA汽车俱乐部(autoclubs)提供给司机的。在协会提供服务之一是游艇保险。想更多了解这方面情况,可以在每年的年会上参观他们的展示。
1999年,我们同意以每股35.05美元买下中美洲能源35,464,337股股票,这一年它的每股收益是2.59美元。为什么会是35.05美元这样一个有个零头的数字呢?我最初认为它对伯克希尔的价值是35美元。到现在,我还是一个坚持“一口价”的人(还记得喜诗糖果的故事吗?),在几天里投资银行家对中美洲能源的推荐,并未有幸打动我,让我提高伯克希尔的出价。但是,最后,他们抓住了我软弱的一刹那,我退让了,告诉他们,我将出价每股35.05美元。就为我解释的这个情况,他们可以告诉他们的客户,他们已经榨出了我最后一枚镍币。这的确切中当时的要害。
稍后,在2002年,伯克希尔又用每股60美元购买了670万股股份的方式,提供资金帮助它收购一个我们的管道供应公司(pipelines)。最后,在2006年,当中美洲能源买下太平洋集团(PacifiCorp)时,我们又以每股145美元,买下23,268,793股中美洲能源的股票。
在2007年,中美洲能源的每股收益是15.78美元。当然,有其中的77美分是一次性发生的,是由于英国的公司税税率降低,减少了我们的英国公用事业公司递延税额。所以,回复到正常的收益是每股15.01美元。是的,我很高兴,被这样榨干并挤出额外的镍币。制造、服务和零售业务现在我们详细谈谈(coverthewaterfront)伯克希尔这部分的业务。
去年赚到了令人高兴的23%的平均有形净资产(averagetangiblenetworth)收益率。值得关注的是,达到这样的收益回报,仅用了极小的财务杠杆。显而易见的,我们拥有的是一些非常棒的企业。我们在收购它们中的很多家时,支付了高出净资产相当多的溢价(premium),这反映在资产负债表的商誉(goodwill)科目。
事实上也缩小了平均持有价值(averagecarryingvalue)的收益率,到9.8这里有一些关于这个组合中公司的值得告知的情况:·萧氏地毯(Shaw),艾可美砖料(AcmeBrick),曼维尔公司(Manville),和迈铁钢架(MiTek)全部受挫于2007年低迷的房地产市场,他们的税前收益分别下降27%,41%,38%和9%。总共这些公司赚到了9.41亿美元的税前收益,同比2006年这个数字是12.96亿美元。去年,萧氏地毯,艾可美砖料以及迈铁钢架尽情(tuck−in)地签下收购合约,这些获取物,对他们今后的收益很有帮助。你可以确信他们还会寻找更多这样的收购。
在一个零售业的困难年里,我们的杰出代表是喜诗糖果(See′s),波仙珠宝(Borsheims)以及内布拉斯加家具卖场(NebraskaFurnitureMart)。两年前BradKinstler成为喜诗糖果的CEO。在伯克希尔,我们很少将经理们从一个行业调到另一个。但是伯德(Brad)是一个例外,他以前负责我们的生产制服的Fechheimer公司,和赛泊瑞斯保险(CypressInsurance)。这项调动的效果好得不要再好,在他去的两年,喜诗糖果的利润有了超过50%的增加。在波仙珠宝,销售增加了15.1%,27%的收益得益于在股东周期间。两年前SusanJacques建议我们扩大营业面积,并重新定义商店风格。我曾表示怀疑,但事实证明Susan是对的。Susan在25年前,作为时薪4美元的女售货员,进入波仙珠宝。尽管她缺乏管理背景,但我在1994年毫不犹豫的让她担任CEO。她聪明、热爱这项事业,也热爱她的员工。这些在任何时候,足可以超过拥有一个工商管理硕示(MBA)学位。
旁白:查理和我都不是严重的“履历迷”(bigfansofresumes)。取而代之,我们聚焦在智力、激情和诚实正直。另一个我们的超级经理是CathyBaronTamraz。她让我们在2006年初收购的电线业务,取得瞩目的增长。她是每个企业所有人梦寐以求想得到的那种经理人。(鉴于凯茜(Cathy)会不顾一切地冲向目标),因此呆在Cathy和一项她的生意目标之间绝对是危险的。而众所周知,她开始的职业是出租车司机。最后,内布拉斯加家具卖场的收入创了记录,它在奥马哈(Omaha)和堪萨斯城(KansasCity)的店的销售额双双达到大约4亿美元。需要注明的是,这是国内最顶尖的两家家居家具店。在一个对家具零售商来说,灾难性的年度里,堪萨斯店的销售额增加8%,在奥马哈是6%。
多亏有非凡的Blumkin兄弟,Ron和Irv才会有这样的表现。他们都是我亲密的私人朋友和出色的生意人。·艾斯卡公司(Iscar)继续着它的辉煌。它的产品是小型碳化合金切割刀具,可以让巨大而昂贵的工作机床有更高的生产率。它的碳化物原料——钨,是在中国开采。数十年来,艾斯卡公司都是将钨运到以色列,在那里靠聪明的大脑把它们变成非常有价值的东西。2007年末,艾斯卡在中国大连开办一家大型工厂。结果就是,我们现在把聪明的大脑搬到有钨的地方。众多成长的机会正等着艾斯卡公司。在EitanWertheimer,JacobHarpaz,和DannyGoldman领导下的管理团队一定会抓住其中的很多。·飞行服务业在2007年创造了一项记录,税前收益增长49%,达到5.47亿美元。
对企业的商业飞行发展是异乎寻常的一年。我们的两家公司,作为它们领域里领先的龙头企业,充分分享到增长。飞安公司(FlightSafety),我们的飞行员培训公司,收入增长14%,税前利润增加20%。我们估计我们培训了58%的美国企业的飞行员。公司的CEO,BruceWhitman在2003年,从称为“高级飞行训练之父”——AlUeltschi手中接过公司的领导权以来,证明自己是一个称职的继任者。·网络喷射机公司(NetJets)的“NetJets”这个品牌,随着它对飞行安全、机上服务和人身安全方面的承诺,业务每年都有很强劲的增长。它的背后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RichardSantulli。如果你需要挑选一个人,和你待在一个散兵坑里,没有比Rich更好的了。不管前面有什么障碍,都不能让他停止。
欧洲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证明Rich的坚持不懈怎样让他走向成功。最初十年里,在那里我们只取得微不足道的财务进步,却竟然积累了2.12亿美元的运营亏损。自从Rich把MarkBooth“拉上船”,负责欧洲的业务后,我们有了增长牵引机,现在我们的发展真是势不可挡,去年的收入增加了3倍。在11月,我们的主管们在网络喷射公司,位于哥伦布市的总部碰头,顺便看了一下他们那儿复杂的操作部门。它担负着每天大约1000架次全天候的飞行任务,客户总是期待着顶尖的(top−notch)服务。
我们的主管们离开时,对他们的设备和承载能力印象深刻,不过Rich和他的员工给大家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融资和金融产品我们这部分主要的业务是克莱顿公司(ClaytonHomes),全美最大的预制房屋建造商和市场占有者。去年克莱顿公司的市场份额达到创记录的31%。但是行业规模在继续萎缩:去年预制房屋的销售数是9.6万幢,低于2003年我们买下克莱顿公司时的13.1万幢。(需要记得的是,当时还有一些评论员批评克莱顿的主管们,在行业周期的底部出售了公司)。
虽然克莱顿公司从出售和出租预制房屋中获利,但是它收益的主要来源是一个金额110亿美元,包含30万个借款人的贷款资产组合(loanportfolio)。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将克莱顿公司的业务归到金融这部分。尽管在2007年房地产金融领域遭遇了很多问题,但克莱顿公司的贷款资产组合却运作良好。这一年里逾期还款、丧失抵押品赎回权以及贷款损失的比例同我们此前作为业主时的情况相仿。克莱顿的贷款资产组合的资金一直由伯克希尔提供。
为这笔资金,我们在伯克希尔借款成本上加1%后向克莱顿公司收取。去年该费用是8,500万美元。扣除该项费用后,克莱顿公司2007年的税前收入是5.26亿美元。这项交易的另一面是伯克希尔记入8,500万美元的收入,包含在下表中“其他”项下。
总的来说,我们所投资公司的表现让我们欣慰。在2007年,我们持有市值最大的四家公司中的三家:美国运通、可口可乐以及宝洁公司,每股收益分别增长了12%、14%和14%。第四家富国银行的收益由于房地产泡沫的破裂而稍有下降。不过,我相信它的内在价值还是在增加,即使增加了那么一点点。
上证

21-03-01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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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致股东的信2006年
2006年
从1979年开始,会计准则要求保险公司的权益类投资以市值计价,而不是以此前要求的市值与成本孰低法。在表1中,伯克夏到1978年为止的业绩都作了调整,以符合调整后的会计准则。在其他方面,所有的结果都采用原始数据计算。
标准普尔的数据是税前,而伯克夏是税后的。假如伯克夏这家公司只持有指数,并且需要缴纳公司税,那么,该公司的回报在指数上升时会低于指数的回报,在指数下跌时会超越指数。随着时间的推移,税负会极大地拖累公司的回报。
致伯克夏•哈撒韦公司的各位股东:
2006年公司获得169亿美元的净利润,A股和B股的每股账面价值同步增长了18.4%。现在的管理层接手公司之后,42年来每股账面价值从19美元增长到70,281美元,年复合增长率为21.4%。
除了像美国在线时代华纳那样的合并,169亿美元的净利润在美国商界中创下了一项新纪录。尽管埃克森美孚和其他公司赚的钱比伯克夏公司多得多,但它们的大部分利润都没有留在公司里,而是用于分红或回购股票了。
坦率地说, 2006年的盈利来得顺顺当当,因为我们最重要的保险业务在很大程度上靠的是运气。感谢大自然的眷顾,这一年平安无事。2004年和2005年导致我们出现巨大亏损的飓风今年没有出现,我们的巨灾险从亏损变为盈利,而且盈利很多。此外, 2006年我们的73项生意大多经营出色,让我们集中精力看一下最大的生意中的一项——政府雇员保险公司(GEICO)。
之前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在45年前,GEICO现任的CEO Tony Nicely加盟公司,那时他才18岁多一点。1992年他成为公司的CEO后,公司开始高速成长,近年来公司的效率在不断提升,2003年到2006年,保单从570万份增加到810万份,增长了42% ,同期公司全职雇员人数却下降了3.5%,实际效率提高了47%,GEICO并没有变得人员臃肿。
尽管去年大幅增加了广告费用,GEICO还能继续保持低成本的竞争优势,这一点很重要,1995年我们收购GEICO时,广告费是3,100万美元,2003年是2.38亿美元,去年是6.31亿美元,GEICO的广告费用远远超过所有的竞争对手,包括那些规模远比它大的公司。我们会继续增加这方面的开支。
去年我告诉大家,假如你有新生儿或新生孙子,务必取名叫Tony。但是,最近公司的董事Don Keogh有更好的主意——在看了GEICO的表现后, 他写信告诉我,“ 别再提新生儿的事了,告诉股东,马上将他们的孩子改名叫Tony或叫Antoinette”,信的落款就是Tony。
我和副董事长查理•芒格目前管理着有21.7万雇员、营业额达到1,000亿美元的大生意,我们并非早就知道能发展到现在这样的规模。查理早年是律师,我自认为是证券分析员,在那个年代,我们对大机构能否有效运作一直表示怀疑,逐渐变大的规模会使机构思考缓慢,拒绝变革。正如丘吉尔所说的那样,“我们改变着世界,世界也在改变着我们。”事实如下:1965年按市值排名的十大非石油公司,如通用汽车西尔斯百货、杜邦柯达等,在2006年的排名榜中仅存一家。
公正而言,我们也看到许多成功企业甚至是十分杰出的企业,我很佩服许多大公司的经理人,像美国运通的ken Hainault、通用电器的Jeff Imelda、 富国银行的Dick Kovacevich等。我认为自己无法胜任他们的管理工作,他们必须面对的一系列会议、演讲、国外旅行、慈善活动和政府公关等等。对我而言,罗纳德•里根说得很对:“尽管努力工作从来没有累死人,但我为何要尝试呢?”
我选择了一条简单的路,只是坐在那里看经理们表演,鼓励他们,捉摸和强化公司的文化,但投资由我决定。我们的经理们为信任奉献回报,工作努力又高效。
查理和我感谢他们42年来的工作, 特别是2006年的表现。
评估标准
查理和我用多种方法评估伯克夏公司的进步和内在的价值,这种评估没有单一的衡量标准,即使一系列统计数据也会抓不住要点。例如,我们需要年轻的经理人来接替我,但这方面我们公司一直没有改善过,这件事至关重要,我却无法用数据证明。
但有两项统计指标很重要,第一项是用于投资的金额,包括现金和现金等有价物。表2和表3是目前的管理层接管伯克夏以后的纪录,其中的数据不包括金融部分的投资,因为它们绝大多数被负债抵销了。
早年,我们将大部分留存利润和保险浮存金用于证券投资,我们投资的公司表现很出色,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投资的成长性很高。
但近年来,我们越来越多地进行经营性业务的并购,这样一来,我们的投资金额的增速放慢了,与此同时,非保险业务的盈利,也就是我们的第二项指标却加速增长了。
去年,我们非保险盈利增长了38%,除非我们再能进行一些大型、合理的收购,否则的话,在非保险业务领域中要继续获得这样的增速是很不容易的。我们有一项优势:伯克夏成为越来越多的企业主和经理们的“首选买家”。起初,我们的优势局限于美国,而且抱有这种观点的多半是私有企业。我们耐心等待将自己的优势延伸到境外,去年我们的国际化开始小步前进了。
收购兼并
我们2006年完成了2005年遗留下来的三宗并购,花了60亿美元收购了PacifiCorp、Business Wire和Applied Underwriters,这些企业的表现都很好。
去年的亮点是收购以色列的 ISCA R,该公司的主席Eaten Wertheimer和CEO Jacob harpist成了我们的新同事。故事得从2005年10月25日说起,我收到Eaten一封一页多一点的信,当时我根本不认识他。他在信中说,“我写信向你推荐ISCAR”,接着,他进一步描述了在61个国家运作的切割工具生意,“我们考虑到跨代传承和大家族企业的所有权问题以及公司的未来,我们的结论是伯克夏公司是我们理想的家园,我们相信,在变成你的投资组合的一部分后,ISCAR 会继续兴旺发达。”
在Eaten的书信中,公司的经营质量和管理风格跃然纸上。2005年11月,Eaten、Jacob和财务总监Danny Goldman来到奥马哈,经过几个小时的沟通之后,我确信,如果成交,我们将拥有特别优秀的团队,他们值得信赖,会像在收购前一样充满热情地工作。但是,由于从来没有收购境外公司的经历(虽然我买过几家外国公司的股票),我需要熟悉外国的税务和法律。最后,我们用40亿美元买了ISCAR的80%股权,其余20%留给Wertheimer家族,使家族成为我们更有价值的伙伴。
ISCAR的产品是小型的消耗型的切割工具,与大型、贵重的工具配套使用。ISCAR的生意没什么神秘,但Eaten、Jacob及其同僚都是管理天才,公司不断开发新工具以提高客户的生产效率,结果是,ISCAR因为帮客户赚了更多的钱,自身也不断盈利。对持续成功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秘诀。
2005年9月,我和查理及公司五位同事访问了位于以色列的ISCAR公司。我们从未如此震撼过,在ISCAR以及以色列全国都充满了生机和智慧。有Eaten、Jacob、Danny和他们聪明的同事加盟,我们的股东会很幸运。
几个月后,经我的朋友、Fort Worth的John Roach介绍,我们再次成为一宗交易的“首选买家”。你们可能记得, 2000年我们购买的Justin Industries,John Justin就是这家公司的主席,当时Roach帮助重病中的John的公司寻找永久的归宿。我们购买后不久,John Justin就去世了,经营方面我们按承诺严格地执行。
2005年11月,John Roach带着Paul Andrew二世来跟我会面。Paul拥有TTI 80%的股份,TTI是Fort Worth的电子元器件的分销商,在过去的35年里,Paul将TTI的销售额从11.2万美元增长到了13亿美元,他是个杰出的企业家和经营行家。
Paul今年64岁,热爱工作。但不久前,他碰巧见证了一个公司创始人的去世及其对公司雇员和业主家族的危害。这样的事刚开始是破坏性的,进一步可能会毁灭企业。一年前,Paul开始考虑出售TTI,希望好好选择买家,而不希望在他死后让信托管理人或律师马上拍卖他的产业。
Paul拒绝所谓的战略投资者去追求所谓的协同效应,肢解他苦心经营的事业,甚至会将他的同事逐出公司,进一步伤害公司。他也拒绝私人股权投资公司,他们会盲目地使公司高额负债,然后尽快转手。
因此,机会就轮到了伯克夏公司。Paul和我11月15日早上开始会谈,未到中午就成交了,尔后他写信给我:“与你会谈,使我相信伯克夏才是TTI公司的归宿,我对公司的过去感到骄傲,对未来感到兴奋。”我和查理也有同感。
2006年我们在Fruit、Mite、CTB、Shaw和Clayton名下进行了一些整合并购,Fruit进行了一次最大的并购,它花12亿美元买下运动服和制服领域的领先生产商Russell公司,12月份又购买了内衣生产商VF,这些并购增加了2.3万名雇员和22亿美元的销售额。
在Fruit公司,有像John Holland那样能干的经理,我和查理收购了一些业务,将其置于现有的经理旗下管理。自2001年我们收购Mite以来,Mite公司的Gene Toombs已连续进行了14宗并购,结果比他预测的更好。以上这些整合性并购,实际上是在巧用我们现有的管理才能,我们还会进行更多这样的收购。
为了好好利用像潮水一样涌入的现金,我们需要“大象”级的收购对象,而放弃一些小“老鼠”项目,将精力专注于大项目。
我们以下面的故事作比喻。在逛街时,一个中年男人的货车撞上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货车,中年男人连忙解释道,原因是他的老婆走掉了,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找她。说来也巧,年轻男人的妻子也走散了,他建议不如两人一起找老婆,效率会更高点。两人同意一致行动后,中年男子向年轻人询问:你的妻子长得什么模样。年轻人答道:“她是个漂亮的金发女郎,穿白色紧身短裙,身材迷人,很有可能使教父破窗而入扑过来。你的妻子又长得啥样呢?”中年男子二话不说,“别提她了,我们一起找你的老婆吧。”
我们要找的对象在第25页上有描述,假如你有合适的对象,不管白天或晚上都可以打电话给我,然后看我是如何破窗而入的!
让我们来看一下伯克夏主要的四块业务,但将四块业务扯在一块反而不易分析,因此我们将它们看成四块独立的业务,先从最重要的保险业务开始吧。
保险行业
下个月是我们进入保险行业40周年纪念日,1967年3月9日,我们花了860万美元从Jack Ring Walt的手上买下National Indemnity保险和它的兄弟公司——国民火灾和海事保险公司。
Jack是我的老友,除了有时行为显得有些古怪之外,他是个杰出的商人,有时他会冲动,想把公司卖掉,这些情绪可能是由于与监管者或司法裁定的不愉快引起的。但他卖公司的念头往往马上就会打消。
20世纪60年代中期,我告诉投资银行家Charlie Header——他是我和Jack共同的朋友——Jack一有冲动,马上就告诉我。当Charlie打电话通知我时,我火速会见Jack,我们马上就成交了。我省略了诸如审计、尽职调查等会让他有机会重新考虑的事项,以免Jack反悔。我们握手成交,大功告成,经过就是这样。
在Jack的办公室里完成交易时,Jack迟到了一会儿,他解释说是在寻找那种上一辆车刚离开而咪表还余有时间的车位,对我而言,这是美妙的时光。那时我就明白Jack是我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经理人。
伯克夏买下了Jack的保险公司,它有1,700万美元浮存金。在早期的报告里,我们详细解释了浮存金,大家可以在我们公司的网站上查阅。简而言之,浮存金是我们持有但不是我们所有的资金,我们可用于投资。
2006年年底,浮存金高达509亿美元,我们和Equities签署了可追溯再保险大额合同(在后面会详细论述),该合同贡献了70亿美元浮存金,我们大部分收益来自于收购其他的保险公司,但我们的内部增长也很突出,特别是Alit Jain管理的再保险部门。实际上,在1967年,我全然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虽然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但还是有很多可说的。
来自可追溯再保险的浮存金虽然有许多,但随着时间会自行下降,所以,除非我们再进行保险行业的新并购,不然的话,将来增加浮存金会很困难。不管规模如何,长期来看,最重要的是我们浮存金成本应该显著低于行业成本,甚至低于零。请注意我的用词,“长期来看”表明我们会周期性地遇上坏年份,在这一点上,你要坚信不移。
2006年,保险行业运作不是良好,而是非常之好。G FICO 的Tony Nicely, B-H 再保险的Alit,通用再保险的Joe Brandon 和Tad Montrose,National Indemnity Primary的Don Worsted US liability的 Tom Nanty,Medical Protective的Tim Kinsey.,Home state Companies and cypress的Rod Eldred,Applied Underwriters的Sid Terence和Steve Menses,Central States的John Kiser和Kansas Bankers Surety的Don Towel——simple shot the lights out。当我历数他们的名字的时候,我仿佛置身于Cooperstown的名人堂,诵读名人堂的名册。当然,2006年整个保险行业形势非常好,但我们的经理仍优于同业中的竞争对手。
表4是保险行业各部门的保单和浮存金,你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养养眼吧!
我们的保险业务2007年的业绩可能会变差,尽管我主观认为会仍然令人满意。最大的不确定是巨灾险,2004年-2005年的飓风难道是脱离常轨了吗?还是对我们地球的第一次警告?21世纪的气候会与过去大不相同?假如答案是第二个的话,那么,2006年可能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让我们产生了错觉。这很危险,会动摇整个行业的基石。假如你认为Katrina飓风已是最坏的灾害,那就太天真了。
管理巨灾险的Alit Jain和我都不知道来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我们知道,假如认为气候的演变对保险公司的影响很小的话,我们就会犯大错误。
不要认为我们对风险失去了感觉,假如保费合理的话,我们做好了一次赔偿60亿美元的准备。我们不愿意承接风险与收益不对称的保单,价格合理不一定盈利,但价格不合理,最终一定会亏损。
由于大量资金涌入巨灾险领域,价格一路下跌,我们大幅削减了飓风保险。我们在保险领域的行为与金融市场的行为是一致的——别人贪婪时,我们恐惧;别人恐惧时,我们贪婪。
劳合社,Equities再保险公司以及可追溯再保险
去年,伯克夏进入可追溯再保险领域,向劳合社下属的再保险公司Equities提供保险,保障原来的承保人免予索赔,现在我们已经在这么做,稍后我会告诉你协议的细节。首先让我们来回顾一下保险历史,一直回顾到我们是如何成交的。
这个故事要从1688年开始,Edward Lloyd在伦敦开了家咖啡馆,虽然当时没有星巴克,由于他的客户——船东、商人和英国的风险资本家——的商业活动,他的咖啡馆注定会名扬海外。当他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开始签署合同时,船东和货主将海上的风险转嫁到风险资本家的身上,而风险资本家则押注海上航行会顺利。这些资本家最终成为劳合社的承保人。
虽然不少人认为劳合社是保险公司,实际上它并不是,就像几个世纪前一样,它是许多保险人进行交易的地方。
一段时间后,这群承保人说服被动投资者加入保险互助社,业务也从海事保险扩展到许多领域,境外业务使劳合社的名声传播到海外。之后这些承保人离开了咖啡馆,找了一个更大的地方,把互助社的条款规范化。这些被动投资人变成后来的承保人。
最后,世界各地成千上万名承保人被吸引过来,他们希望抓住不需太努力或太冒险的机会,获取额外的回报。尽管潜在的承保人被严肃地告之:他们要为互助社的承保承担永久和无限的责任,甚至可能会赔至最后一个钮扣(最后一分钱)。但警告被视为例行公事,因为三百年没有彻底赔光的历史,对准备签约的承保人而言似乎是种安慰。
但在上世纪80年代爆发了石棉索赔事件,有关环境和产品方面的索赔加上潜在的损失蜂拥而来,劳合社乱得像炸开了锅,许多几十年前签下的甚至被遗忘的保单给公司造成了巨额亏损,没有人能精确地估计结果,但肯定要赔几百亿美元。没完没了的损失吓坏了现有的承保人,也吓跑了很多潜在的承保人。不少承保人破了产,甚至有些人自杀了。
在此动荡不安的时刻,劳合社仍然在竭尽全力恢复元气。1996年,劳合社的高层调拨了111亿美元设立了Equities公司,专门负责1993年前的索赔案件,把所有遭遇困难的互助社的不幸集中在一起处理。当然,调拨的资金可能不够——如果真是这样,承保人要承担不足的部分。
由于新计划将所有承保负债集中在一起,有助于减少劳合社内部的摩擦,同时也使索赔的评估、谈判和诉讼进行得比以前更为明智和顺利。Equities再保险公司印证了富兰克林的思想:“现在我们必须至死绞合在一起,否则注定会被分别绞死。”
一开始,不少人预计Equities会失败,但Alit和我审阅了它到2006年春天的情况,这时它已经赔付了113亿美元,最后的保单也生效了13年。我们的结论是,Equities可能存活下去,所以,我们决定与Equities签定巨额再保险合同。
由于太多不可估量的索赔会随之而来,伯克夏无法向Equities和它的27,972名承保人提供无限制的保证。但简而言之,假如Equities付给我们71.2亿美元现金或证券,我们赔付的上限是139亿美元,比Equities最近估计的最终赔付责任高出57亿美元。这样的结果是原来的承保得到了足够的保护,Equities计划将现金归还给承保人,是这些人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那么,伯克夏怎么赚钱呢?这依赖于几个方面:第一,已知的索赔有多少;第二,有多少未知的索赔将会出现以及要赔付多少,索赔多久才能处理完毕;第三,我们收到的现金,在必须赔付前,我们能赚多少。Alit和我认为我们的胜算很高,即使错了,我们也应付得来。
Equities的CEO Scott Moser总结道:“承保人早就想晚上安心睡觉了,我想我们刚好买了世界上最好的床垫。”
提示:吃零食稍作休息的时间到了,我现在在讨论会计问题,对喜欢阅读资产负债表的股东来说,我欠了他们很多,希望下面讨论对他们有所帮助。其他人可以跳过这部分,我们后面没有考试。
伯克夏签署了许多可追溯保单,数量和金额是其他保险公司的几倍,这些责任涵盖受伤工人的终身理赔和医疗赔偿,要进行这些理赔,可能50年时间都不够,我们是承担这些理赔责任的首选再保险公司,其他公司都不能像我们这样确保公正、全额的给予赔付。这些事实对第一承保人、投保人和监管机构是很重要的。
然而,追溯保险的会计原理既不是众人皆知的,也不是简单易懂的。为了让股东们明白,最好的方法是将它列为资产负债表,查理和我很喜欢阅读会计报表,会计报表的注脚有时会让我们难以理解,我们怀疑那些公司根本就没打算让你读懂(例如:即使已经知道安然公司的结果,也难以理解老式的10-KS表格里安然公司对交易的描述)。
让我们来总结一下Equities交易中的会计处理,主要的借方科目是现金及投资、可转回再保险责任、承保的再保险递延支出(DCRA),主要的贷方科目是损失准备及损失调整费用。在交易设立时是不会有盈利或损失产生,但随着DCRA的摊销,每年都会产生承保损失,摊销的金额大小是由我们在年终时对未来损失发生的时间和金额的估计数与年初时的同样估计数相比较来决定的。最终,当最后一笔赔付完成,DCRA账户金额就变成零。这一天要到50多年以后。
最重要的是要记住,追溯保险合同总是会给我们带来承保损失,值不值得承担这些损失,取决于我们收到的现金能否产生超过这些损失的投资收益。最近我们DCRA的摊销费用每年大约带来3亿美元左右的承保损失,这个数目超过了我们运用收到的保费所能产生的收益。在没有新的追溯承保合同的情况下,每年摊销的费用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降低,但经过Equities的交易后,每年的DCRA摊销会增加到4、5亿美元。这就意味着我们其他的保险业务必须至少产生这个数目的承包利润,才能保证我们总体的保险浮存资金是没有成本的。这个数量确实是个不小的障碍,但这个障碍在很多年份里,如果不能说是大多数年份里是可以克服的。
你们现在是不是很高兴我答应过你们没有小测验啊?
上证

21-03-01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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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伯克希尔公司的每股投资额(略)
*McLean以前是Wal-Mart的子公司,负责配送食品及一般商品至便利店、药妆店、大卖场、批发店、快餐店和电影院,是美国最大的批发配送商。2002年度会计年度的营业额为220亿美元,沃尔玛在2003年2月宣布将其卖给伯克夏——译者注
投资
以下是我们的普通股投资情况。2005年年底市值超过7亿美元的股票投资明细如下:
2005年,我们的投资组合由于公司事件而出现了两个变化——吉列并入宝洁(Procter & Gamble),美国运通(American Express)将Ameriprise分拆上市。另外,我们大幅增持了Dick Kovacevich管理得非常出色的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股票,同时在 Anheuser-Busch和Wal-Mart公司股票上建仓。
不要期望我们的证券投资组合会出现什么奇迹,尽管我们主要持股一些实力强大且盈利能力很高的企业,但其股价根本谈不上便宜。作为一个整体,它们可能会在10年后价值翻番,一种可能性是下一个十年他们的每股收益总体上将每年增长6%-8%,其股价将或多或少与每股收益的增长相近(当然这些公司的经理人会认为我的预期过于保守,我希望他们是对的)。
宝洁与吉列的并购于2005年第4季度结束,这要求伯克夏记录50亿美元的税前收益。从经济的观点来看,美国公认会计准则(GAAP)规定的这种会计分录没有任何意义,你在评估伯克夏2005年收益情况时,应该忽略这笔巨额会计收益。在合并之前,我们从来没有打算卖出吉列的股票,合并之后,我们也不打算卖出宝洁的股票,合并也不会导致我们缴纳任何税费。
无论如何夸大一个CEO对公司的重要性也不过分,在2001年Jim Kilts进入吉列之前,这家公司正在苦苦地挣扎之中,特别是为资本配置上的大错而痛苦不堪。吉列收购金霸王电池(Duracell)让股东们支付了几十亿美元的代价,而这种代价在传统财务会计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反映。简而言之,吉列在并购中获得的商业价值与其付出的并购成本并不相等(令人非常吃惊的是,这种非常简单的衡量标准在管理层及其投资银行家讨论并购时几乎总是被忽略)。
Jim Kilts入主吉列以后,马上开始逐步严格财务纪律,全面收紧业务,推动市场营销,他的一系列措施大幅度提升了公司的内在价值。吉列并入宝洁进一步增强了两家公司的发展潜力。由于其管理成就,Jim Kilts获得了非常丰厚的补偿金——但他所挣的每一分钱都理所应当(这并非一个学术探讨:作为在吉列公司持股9.7%的股东,伯克夏实际上支付了相应比例的补偿金)。事实上,向一个巨型企业的能力的确超凡的CEO支付再高的报酬也不为过,可惜这种CEO实在是太罕见了。
大多数美国高管的薪酬与经营业绩并不匹配,将来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关于CEO薪酬就像以欺骗方式做牌一样是已经事先安排好的,完全不利于投资者。结果是,一个表现平平或者表现糟糕的CEO,在他精心物色的人际关系主管和非常乐于助人的咨询公司顾问Ratchet and Bingo的协助下,最终总是从一个恶意设计的高管薪酬安排中获得大量的金钱。
例如十年固定价格的股票期权(谁不愿意要呢?)。假设停滞公司(Stagnant)的CEO无用先生(Fred Futile)接受了这样一批期权,比如给予他相当于公司1%的股票期权,那么,他获取个人利益的方法就会显而易见——他肯定不会支付任何红利,而是保留公司所有收益来回购股票。
假设在无用先生的领导下,停滞公司恰如其名没有什么增长,在发行期权后的十年间,公司每年在100亿美元的净资产价值基础上盈利10亿美元,相当于所发行的全部股票每股盈利10美元。无用先生拒绝向股东派发红利,用全部收益来回购股票。如果股价一直保持10倍市盈率的水平,那么,在期权到期之日股价将增值158%。这是因为持续回购使股份减少了3,870万股,每股收益将因此提高到25.80美元/股。通过将股东收益全部保留不作分配,无用先生就能获得1.58亿美元的巨额财富,尽管公司业务没有任何增长。更令人吃惊的是,即使停滞公司的收益在这十年间下降了20%,无用先生仍然可以赚到1亿美元以上。
通过不分配红利而将留存收益投资到各种令人失望的项目和并购上,无用先生仍然会获得巨大的报酬,即使这些投资只能取得微不足道的5%的收益率,无用先生个人仍然能有大笔金钱进账。具体来说,在停滞公司的市盈率在十年间保持不变的情况下,无用先生的期权会让他赚到630万美元。与此同时,所有股东会开始怀疑:当时向无用先生发行期权时所声称的股东与管理层结成“利益同盟”究竟是什么回事?
一种“正常”的红利政策,比如将收益的三分之一派发红利,虽然不会导致如此极端的结果出现,但仍然会让那些根本没有任何成就的经理人获得极其丰厚的报酬。
CEO们非常明白这个数学道理,他们知道支付给股东的每一分钱红利都会相应减少已发行期权的价值,可是我从未见过管理层与股东关于要求批准固定价格股票期权计划(a fixed-priced option plan)的股东大会委托材料(proxy materials)发生冲突。尽管CEO们总是一成不变地在公司内部鼓吹资本是有成本的,但他们不知为何总是忘记告诉股东们,固定价格股票期权给CEO们带来的资本却是免费的。
事情本来并非注定必须如此, 对于一家公司的董事会来说,实行一种当保留收益时自动调整计算期权价值的做法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但让我吃惊又吃惊的是,这种期权几乎从来没有发行过。实际上,期权履约价格(Strike Price)随着留存收益而调整的期权激励计划,对于管理层激励“专家”来说似乎十分陌生,然而这些专家对所有出现过的有利于管理层的期权计划却像百科全书一样了如指掌(吃人的嘴软,“Whose bread I eat, his song I sing.”)。
遭受解雇那一天将会是一个CEO收入特别丰厚的一天,事实上,在清理他的办公桌走人的那一天,他“挣”到的钱要比一个清扫厕所的美国环卫工人一年所挣的钱还要多得多。忘掉那句古老的格言: “一事成功事事成功”(nothing succeeding like success)。如今,在公司管理层中,一个风靡一时的定律是:“一事失败事事成功”(nothing succeeds like failure)。
为管理层毫不起眼的平平业绩支付巨额的离职补偿、慷慨的额外补贴和超标的薪水,早已司空见惯,因为公司薪酬委员会(compensation Committee,是在英美企业董事会内部普遍设立的旨在评价包括CEO、其他执行董事在内的高管人员的绩效,负责制定和核定董事会成员及高管人员的一揽子补偿方案的一个专门机构——译者注)已经成为数据比较的奴隶。搞定董事会的方法很简单,选择三名董事,当然并非随机选择,在董事会会议召开前几个小时,用薪酬支付永远逐步提高的统计数据对他们进行一番狂轰乱炸。如此这般,董事会就会把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糖果”撒向CEO们,而原因只是我们儿时都会用的小把戏:“但是,妈妈,其他小朋友都有一个。”当公司薪酬委员会采用类似的逻辑推理时,昨天已是非常过分的过度要求在今天看来只不过是底线而已。
公司董事会应该采取我儿时的偶像底特律队著名强击手(打出许多本垒打的击球手)Hank Greenberg 的态度。Hank Greenberg的儿子Steve曾经是一个球手的代理人,在代表一个外场手与一家职业棒球大联盟俱乐部谈判时,Steve试探性地问他的老爸,他应该要求多少签约奖金。Hank Greenberg这位真正的按劳付酬主义者一针见血地问:“去年他的击打成功率是多少?”Steve说:“0.246。”Hank Greenberg的回答直截了当:“要一件队服。”
(让我停下来简短地坦白一下: 在批评公司薪酬委员会的行为时,我并非作为一个真正的内幕人士进行爆料,尽管我曾经担任过20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但只有一家公司的CEO把我安排进入公司薪酬委员会。呜呜呜……)
我认为美国经济的长期问题在于贸易不平衡,对此,我已经在过去的年报中详细陈述,我的观点仍旧不变。我的这一信念却让伯克夏2005年度税前利润减少了9.55亿美元,这一数据包括在我们的损益表中,也反映了美国公认会计准则(GAAP)对待收益和损失的不同方式。我们在股票或债券上持有长期头寸(long-term position)时,每年的持仓市值变化会反映在资产负债中,但只要我们没有出售,这笔资产就极少反映在损益表中。比如,我们的可口可乐股票价值从1998年年底的134亿美元下跌到2005年年底的81亿美元,市值下降了53亿美元之巨,却不会影响我们的损益表。可是长期外汇头寸却是根据当日市价每日计价的,因此,每个报表日都会影响我们的收益情况,从我们第一次涉足外汇交易起至今,我们一共赚了20亿美元。
2005年我们减少了一些美元现汇看跌头寸(direct position in currencies),可是通过买入以多种外汇计价的证券,我们部分抵消了这一变化,并且赚到了一大部分国际利润。查理和我更喜欢以这种方式获得非美元暴露(nodular exposure,外汇风险仅指因两国货币汇率的变动给交易双方中任何一方可能带来的损失或收益。通常将承受外汇风险的外汇金额称为“受险部分”或“暴露”——译者注)。这主要是由于利率的变化——当美国利率相对于其他国家上升时,持有资产大部分为外汇就会形成一个显著的负盈利(Negative Carry,负盈利,持有的市场头寸利率较低而借贷货币要支付较高的利率从而导致负值现金流,也就是融资成本高于证券或期货投资收益率的交易——译者注)。我们持有美元头寸的这种盈利变化实际上给我们造成了损失,2006年可能会继续如此。与之相反,持有国外证券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形成一个正盈利(与负盈利相反,正盈利指持有的市场头寸利率较高而借贷货币要支付较低的利率从而导致正值现金流。也就是证券或期货投资收益率高于融资成本的交易——译者注)的可能性会相当大。
影响美国经常账户赤字的潜在因素继续恶化,而且看起来没有中止的迹象,不仅我们的贸易赤字——经常账户中最大也是最常见的项目——在2005年创下了历史新高,而且我们预计第二大项目——投资收支也将很快由正转负。由于相对于美国海外投资而言,外国投资者所持有的美国资产(或者对美国的要求权)增加得更多,因此,这些外国投资者通过他们所持有的美国资产所获得的收益将开始超过我们美国所持有的海外资产获得的收益。最后,经常账户的第三个项目国际收支中的单边资金转移总是负的。
应该强调的是,美国特别富裕,并且将更加富裕。结果是,美国经常账户的巨大不平衡如果对美国经济或市场没有产生显而易见的有害影响的话,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可是我不太相信这种情况会永远是有利的,要么美国人尽快用我们所选择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要么到了某种程度,这个问题可能将会以一种不太令人愉快的方式引起我们的注意。
如何使投资收益最小化
对于伯克夏和其他美国股票投资人来说,过去这些年来大把赚钱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一个真正称得上长期的例子是,从1899年12月31日到1999年12月31日的100年间,道琼斯指数从66点上涨到11,497点(猜一猜需要多大的年增长率才能形成这一结果?在这一部分的结尾,你会看到一个吃惊的答案)。如此巨大的升幅只有一个十分简单的原因:20世纪美国企业经营得非常出色,投资人借企业繁荣的东风赚得盆满钵满。目前美国企业经营继续良好,但如今的投资人由于受到了一系列的伤害,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减少了他们本来能从投资中实现的收益。
要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们得从一个最基本的事实开始:除了一些无足轻重的情况例外(比如企业破产时企业的损失由债权人负担),在大多数情况下,所有者们从现在开始到世界末日(Judgment Day)期间所能获得的收益与他们所拥有的公司总体而言的收益相等。当然,通过聪明地买入和卖出,投资者A能够比投资者B获得更多的收益,但总体而言,A赚的正好相当于B赔的,总的收益还是那么多。当股市上涨时,所有的投资者都会感觉更有钱了,但一个股东要退出,前提必须是有新的股东加入接替他的位置。如果一个投资者高价卖出,另一个投资者必须高价买入。所有的股东作为一个整体而言,如果没有从天而降的金钱暴雨神话发生的话,根本不可能从公司那里得到比公司所创造的收益更多的财富。
实际上,由于“磨擦”成本(“frictional”costs)的存在,股东获得的收益肯定少于公司的收益。我个人的看法是: 这些成本如今正在越来越高,将会导致股东们未来的收益水平要远远低于他们的历史收益水平。
为了弄清楚这些费用是如何飞涨起来的,你可以这样想象一下。美国所有的上市公司被一个美国家庭所拥有,而且将永远如此。我们称其为Got rocks。对所得分红纳税之后,这个家庭的一代接一代依靠他们拥有的公司所获得的利润将变得更加富有。目前美国所有上市公司一年的收益约为7,000亿美元,这个家庭自然还得花费掉一些钱用于生活,但这个家庭所积蓄的那部分财富将会稳定地以复利不断地累积财富。在这个Got rocks大家庭里,所有的人的财富都以同样的速度持续增长,一切都十分协调。
但让我们设想一下,几个伶牙俐齿的帮助者接近这个家庭,劝说每个家庭成员通过买入某一只股票和卖出另外一只股票来取得比其他家庭成员更好的投资业绩。这些帮助者十分热心地答应来处理这些交易,当然他们要收取一定的佣金。Got rocks这个大家庭仍然包括美国所有的上市公司,这些交易只不过是重新安排哪些人持有哪些公司而已,因此,这个家庭每年的总体财富收益在减少。这些家庭成员交易的次数越多,他们从企业收益这个大饼中所分到份额就越少,那些作为经纪人的帮助者分到的份额却变得越多。这些作为经纪人的帮助者始终牢记的事实是:交易的活跃性是他们的朋友,因此他们总是想方设法提高客户交易的活跃性。
不久之后,大多数家庭成员意识到,在这种新的“打败我兄弟”(“beat-my- brother”)的游戏中,这些经纪人做得并不好,于是又来了另一批帮助者。第二批帮助者对每个家庭成员解释说,只靠成员们自己的努力是很难胜过其他家庭成员的,他们给出的解决办法是: “聘用一个经理人,就是我们,我们会做得非常专业。”第二批帮助者兼经理人继续使用第一批帮助者兼经纪人进行交易,这些经理人甚至提高了交易的活跃性以致那些经纪人业务更加兴隆。总之,企业收益这张大饼的更大一块儿落入了这两批帮助者的私囊。
这个大家庭的失望与日俱增。每个家庭成员都聘用了专业人士,但这个家庭整体的财务状况却每况愈下,怎么办?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要寻求更多的帮助。
第三批帮助者的身份是财务规划专家和机构咨询专家,他们正在仔细斟酌向Got rocks这个大家庭提供关于选择经理人的建议,已经晕头晕脑的这个家庭对他们的协助自然非常欢迎。事到如今,这些家庭成员才明白,他们自己既不能选择合适的股票,也不能选择合适的选股人。有人就会产生疑问,为什么他们还想成功地选择合适的顾问呢?遗憾的是,Got rocks这个大家庭并没有产生类似的疑问,第三批帮助者兼顾问当然肯定不会向他们说明这个问题。
Got rocks这个大家庭现在要为这三批帮助者支付昂贵的费用,但他们却发现情况更加不妙,他们陷入了绝望之中。但就是最后的希望即将破灭之时,第四批帮助者——我们称其为超级帮助者(the hyper-Helpers)出现了。他们态度十分友好地向这个大家庭解释,他们至今无法得到理想结果的原因在于现有的三批帮助者(经纪人、经理人、顾问)的积极性没有充分调动起来,他们只不过是走过场而已。第四批人说:“你们能指望这些行尸走肉做什么呢?”
新来的第四批帮助者提出了一个惊人的简单解决之道——支付更多的报酬。超级帮助者充满自信地断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真正做到超越其他家庭成员的投资业务,每个家庭成员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 在固定的佣金之外,因事而定支付巨额的临时性报酬。
这个家庭中比较敏锐的成员发现,第四批hyper-Helpers其实就是第二批帮助者兼经理人,只不过是穿上新的工作服、上面绣着吸引人的对冲基金(hedge fund)或私人股权投资公司(private equity)而已。可是第四批帮助者向这个大家庭信誓旦旦地说,工作服的变化非常重要,会赐予穿着者一种魔力,就像本来性格温和的Clark Kent换上超人(Superman)衣服之后就威力无比一样。这个家庭听信了他们的解释,决定全部付清他们的报酬。
这正是我们投资人今天的处境:如果投资人只是老老实实地躺在摇椅上休息的话,所有上市公司收益中一个创纪录的比例本来会全部装进他们的口袋里,而如今却落入了队伍日益庞大的帮助者们的口袋。最近广为流行的盈利分配机制使这个家庭付出的代价更加昂贵,根据这种分配机制,由于帮助者的聪明或运气所取得的盈利,大部分归帮助者所有,而由于帮助者的无能或运气不好所发生的损失则全部由家庭成员承担,同时还得支付大笔的固定佣金。
大量的盈利分配安排与此类似,都是帮助者拿大头,而由Got rocks这个家庭承担损失,而且还要为如此安排而享有的特权支付昂贵的费用,因此,我们也许将Got rocks这个家庭的名字改为Haddocks更为恰当。如今事实上这个家庭的所有这样那样的磨擦成本大约要占到所有美国上市公司盈利的20%,也就是说,支付给帮助者的负担,使美国股票投资者总体上只能得到所有上市公司收益的80%,而如果他们静静地坐在家里休息而不听任何人的建议的话,就能稳稳得到100%。
很久以前,牛顿发现了三大运动定律,这的确是天才的伟大发现(Isaac Newton)。但牛顿的天才却并没有延伸到投资中。牛顿在南海泡沫(the South Sea Bubble)中损失惨重,后来他对此解释说: “我能够计算星球的运动,却无法计算人类的疯狂。”如果不是这次投资损失造成的巨大创伤,也许牛顿就会发现第四大运动定律——对于投资者整体而言,运动的增加导致了收益的减少。
这部分开始时提出的问题的答案如下:非常精确地说,20世纪道琼斯指数从65.73点上涨到11,497.12点,总体上相当于每年5.3%的复利收益率(当然投资者也收到分配的红利)。要在21世纪得到相同的收益率,道琼斯指数在2099年12月31日必须上涨到2,011,011.23点才能让你心满意足,而我只要能够达到2,000,000点就相当满意了。事实上,在21世纪过去的6年里,道琼斯指数根本没有任何上涨。
债务与风险
合并MidAmerican之后,我们新的资产负债表可能会让大家认为,伯克夏对借债的容忍度已经有所增加,但事实并非如此,除了象征意义的数量之外,我们回避债务,只是为了以下三种目的才会求助于债务:
1、我们偶而利用回购协议(repurchase agreement,repot)作为某种短期投资策略的一个组成部分,其中包括持有美国政府(或其代理)证券。购买这种类型的证券是非常机会主义的,只能涉及最有流动性的证券。几年前,我们进行了几次有趣的交易都毫发无损或者全身而退。抵销债务(The offsetting debt)同样已经大幅度缩减并且不久将全部清除。
2、我们会为了清楚了解其风险特征的带息应收账款组合(portfolios of interest-bearing receivables)而借债。2001年我们就曾经这样操作过,为了与Leukemia合伙收购破产的 Fin ova(这家公司有很多种类的应收账款),我们为56亿美元的银行借款提供了担保。最近我们借款给Clayton管理的一个广泛多元化的、业绩能够预测的预制房屋应收账款组合提供财务支持。作为选择, 我们可能将这些应收账款“证券化”(“securitize”),也就是说将其出售,但我们将继续保持相应的服务。如果我们采取类似的这种在业内十分常见的操作程序,在资产负债表上并不会反映这样做所产生的债务,而且将加快报告收益的时间,可是最终我们的盈利会相对较少一些。如果市场因素的变化使证券化对我们更有利时(这种情形不太可能发生),我们将会出售一部分资产组合并消除相关的债务。在这种情况发生之前,我们宁愿要更好的利润而不是更好的财务包装(cosmetics)。
3、MidAmerican有相当高的债务,但这些债务只是这家公司的债务而已,虽然这笔债务将出现在我们的合并资产负债表上,但伯克夏并没有为其提供担保,尽管如此,这笔债务毫无疑问是十分安全的,因为用以支付债务利息的是MidAmerican多元化的高度稳定的公用事业收入。如果出现什么晴天霹雳似的突发事件,使MidAmerican的公用事业资产其中之一受到损害,那么,其公用事业资产的收入仍将远远高于支付所有债务利息的水平。不仅如此,MidAmerican保留其所有的收益, MidAmerican这种操作在公用事业业内是非常罕见的。
从风险的角度来说,拥有十种各不相同且各不相关的公用事业收入足以支付利息,假设二者比例为2∶1,与单一来源但支付能力更大的收入相比,前者要安全得多。不管公司的债务政策多么保守,一个灾难性事件就会让单独一个公用业务陷入破产境地——Katrina飓风摧毁了新奥尔良当地的电力事业就是明证。一个地理灾难,比如在美国西部地区发生地震,却不会对MidAmerican产生类似的毁灭性打击,即使是像查理这样的忧虑者,也不会认为一场事故能够大幅度减少这家公司的公用事业收入。由于MidAmerican政府管制业务收入的多元化程度不断增强,这家公司能够充分利用大量的债务。
我们对债务的态度基本上就是这样。我们对于伯克夏为了并购或经营的目的而发生任何大量的债务根本不感兴趣。当然,根据传统的商业智慧,我们在财务上显得太过保守,如果我们在资产负债表中加入适当的财务杠杆,无疑能够安全地增加盈利。
也许如此吧。但成千上万的投资者将其很大一部分资本净值投资到伯克夏股票之一(应该强调的是,其中包括我们大部分董事会成员和主要经理人),公司的一个重大灾难就会成为这些投资者们个人的一个重大灾难。不仅如此,对于那些我们已经向其收取了15年甚至更多年份保费的人们,会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对于这些以及其他客户,我们已经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们的投资都会绝对安全,无论是金融恐慌、股市关闭(例如1914年拖延了很长时间的股市关闭)、甚至是美国遭受核武器、化学或生物武器袭击。
我们十分乐意承保巨大的风险,实际上,我们为单独一种巨大灾难事件承保远远超过其保险公司的high-limit保险金额,我们还持有在某种情况下(如1987年10月19日股市崩盘)市值可能将迅速大幅下跌的巨额投资组合。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伯克夏都有足够的资本净值、收入流和流动性轻而易举地处理这些问题。
除此之外,任何其他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危险的。多年来,一些非常聪明的投资人经过痛苦的经历已经懂得:再长一串让人动心的数额乘上一个零,结果只能是零。我永远不想亲身体验这个等式的影响力有多大,我也永远不想因为将其惩罚加之于他人而承担罪责。
管理继任
作为伯克夏公司的所有者,你们自然会十分关心,如果我的精力开始日渐衰退之后是否会继续坚持担任CEO,以及如果果真如此,董事会将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你们也想知道如果我今晚突然与世长辞,公司将会如何运作?
第二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我们旗下的绝大多数公司拥有强大的市场地位、强劲的发展动力、非常杰出的经理人,伯克夏独特的企业文化已经深植于下属每个企业之中,即使我去世,这些公司的业务经营也不会出半点差错。
除此之外,在伯克夏,我们拥有三位相当年轻而且完全胜任CEO的经理人,这三位经理人中的任何一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的某一管理方面都要远胜于我,但不利的一面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人具备我所独有的交叉性经验(crossover experience),这种经验使我在商业和投资领域都能从容地作出正确的决策。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是要组织内部指定另一位人士专门负责有价证券的投资工作,在伯克夏,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工作,新的CEO毫无问题将会选择一位聪明能干的人士来负责这项投资工作。实际上,这正和我们过去26年在GEICO公司所做的完全一模一样,我们这样做的结果简直是好极了。
伯克夏董事会已经充分讨论过这三位CEO候选人中的每一位,而且就接替我的最终人选已经全体一致达成决议。董事们就此问题继续根据最新情况对决议进行更新,如果情况发生变化,可能将会改变他们的看法,新的管理明星可能会升起,原来的管理明星则会陨落。重要的一点是,董事们现在完全知道且未来也会知道,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应该做些什么。
另一个需要处理的问题是,如果更换CEO的需要不是由于我的去世而是由于我的衰退,尤其是与这种衰退随之而来的是我虚妄地认为我正处于个人管理才华的一个新的高峰时,董事会是否将会准备好作出变化。在伯克夏下属企业中,我和查理一次又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人老化的速度差别非常大,但或早或晚他们的智力和精力都会衰减,有些经理人在进入80岁高龄之后仍然生龙活虎……查理本人就是一个82岁的神奇经理人。但其他经理人刚刚年满60岁就明显地出现衰退,当他们的能力衰退之时,他们自我评估的能力也往往相应衰减,有些还需要经常在其耳边鸣笛警告。
当这种情况出现在我的身上之时,我们的董事会将不得不出面接替我的工作。从财务的观点来看,董事会成员很少有此动机作出如此举动。据我所知,没有其他任何一家美国公司董事会中的董事与股东们的财务利益如此完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少数董事甚至关系更为紧密。可是在私人关系层面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一个朋友,他(她)已经能力不济,实在是件特别难以启齿的事。
如果我开始成为这一信息的候选人,我们的董事会将善意地实言相告。我所拥有的每一股股票都已经事先指定捐赠给慈善事业,我希望整个社会能够从这些生前赠予和死后遗赠中收获到最大限度的好处。如果由于我的合作伙伴们逃避责任,没有告诉我我应该离开了(我希望他们说得温和一些),那将是一场悲剧。但不必为此担心,我们拥有一群非常杰出的董事,他们总是能够做出对于股东来说最为正确之事。
谈及此事时,我的感觉好极了。
年度股东大会
2006年我们的股东大会将在5月6日(星期六)召开。与往常一样, Qwest中心的大门将会在早上7:00准时打开,最新的伯克夏电影短片将在8:30开始播放,9:30我们将直接进入提问回答时间,并将一直持续到下午3:00为止(中间短暂地休息,在Qwest看台上有午餐供应)。短暂休息之后,我和查理将在3:15正式召开年度股东大会,这一会议的程序去年进行得十分顺利,因为这使得那些想要参加正式会议的股东可以如愿参加,没有兴趣的股东也可以自由地去购物。
你去年肯定也参与了购物方面的活动,与大会场地相连的194,300平方英尺的大厅布满了伯克夏下属公司的产品,而且21,000名参加会议的人将会让每个展台创造新的销售纪录。Kelly Brow (newéMuch more是伯克夏的Flow Seinfeld)(弗洛伦兹•齐格菲尔德:(1869-1932年),美国戏剧导演,以其夸张的时事讽刺剧the Seinfeld Follies而闻名,从1907年到1931年每年上演一次(除了1926年、1928和1929年)——译者注)组织了这次超豪华的购物秀和年度大会。展出者都非常喜欢她,我也同样如此。Kelly问我,是否愿意在婚礼节目上亮相,我的回答是“嫉妒新郎”,这句话竟然原封不动地就上了新闻。
今年我们将重点展示两套Clayton房屋(内部布置有Acme的砖块、Shaw的地毯、Johns Manville的隔热材料、Mite的螺栓、Carefree的遮阳篷及NFM的家具)。你会发现,这些标价7.9万-8.9万美元的预制房屋非常价廉物美。事实上,2005年三位与会股东对这些房屋的性价比非常青睐,以至于他们竟然购买了我们用来展示的价值11.9万美元的样板房。与Clayton预制房屋相邻的是Forest River的休闲车(Recreational Vehicular)展览。
GEICO公司将在会场设立摊位,取信全美最顶尖的保险顾问,他们将为你提供汽车保险的报价,在大多数情况下,GEICO都会为你提供一个相当优惠的股东折扣(大约8%)。这个特别优惠在我们开展业务的全美50个州中的45个州都可以提供。请各位股东将自己现在的详细保险资料带来,GEICO的顾问将会帮你检查是否能为你省下一笔保费。我相信,我们至少能为你们之中的一半人省下不少的保费。当你到了之后,请签名申请新的GEICO信用卡,我现在用的就是这张卡。
星期六在奥马哈机场,我们仍将展示Net Jets@一系列的机型以供大家检阅。请到Qwest中心会场里Net Jets的展位参观了解这些飞机的详情。来奥马哈时是坐车,回去时坐你的新飞机。
2005年书虫(Bookworm)书店在Qwest销售与伯克夏公司相关的书籍打破了所有的销售纪录,令人吃惊的是,竟然卖出了3,500本收集了我的合作伙伴查理•芒格智慧妙论的好书——《Poor Charlie‘s Almanac》,这意味着,每隔9秒种就会卖出一本。如此畅销的原因相当简单——你无法找到比这本书拥有更多有价值的思想的书。口口相传的一致推荐使查理第一次印刷的20,500册书已经销售一空,我们在今年的股东大会上将推出经过修订和扩充的新版。2005年在Bookworm书店还展示了其他22种书籍和DVD,总共销售了4,597册,销售收入84,746美元。我们的股东们确实是书商们梦寐以求的客户。
这份报告后面附有股东大会相关资料,向各位解释如何索取参加股东大会以及其他活动所需的证件。至于有关机票、住宿、用车预订服务,我们很高兴再次与美国运通(电话800-799-6634)签约,为您提供具体帮助。负责处理这些事宜的Carol Pedersen每年都为我们提供非常周到的服务,在此向他表示感谢。
在第72大街位于Dodge与Pacific之间的占地77英亩的内布拉斯加家具店(Nebraska Furniture Mart , NFM)中,我们将再次举办“伯克夏周末”(“Berkshire Weekend”)专场特卖会。我们在9年前首次推出这种专场特卖活动,“伯克夏周末”的营业额从1997年的530万美元增长到2005年的2,740万美元(平均每年增长9%),去年股东会周末再度创下单日营业额新高610万美元。一想到如此之高的销售额,我不禁热血沸腾。
想要获得优惠折扣,你必须在5月4日(星期四)到5月8日(星期一)之间进行采购,并且出示你参加股东大会的证件。这期间的优惠活动将包括一些平常从不打折的顶级品牌,这可是为了我们伯克夏股东周末专场才特别破的例,我们非常感谢他们的配合。NFM的营业时间是周一到周六从上午10:00到下午9:00,周日则是从早上10:00到下午6:00。在今年股东大会期间,周六从下午5:30到下午8:00,我们将举行一个只对股东开放的特别活动,我本人也将到场,一边吃着烤肉喝着可乐,一边计算销售额。
Bergheim珠宝在股东会期间将再次有两场专门为股东举办的活动,第一场是5月5日(周五)从下午6:00到晚上10:00举办的鸡尾酒会;第二场也是主要的展览会(gala),在5月7日(周日)从早上9:00到下午4:00举行,周六营业时间一直到下午6:00。
整个周末,Bergheim珠宝店都将人满为患。为了方便股东们购物,从5月1日(周一)到5月13日(周六)期间,Bergheim珠宝店都将为股东提供优惠价,只要出示参加股东大会的证件或者是交易单表明你的股东身份,即可享受优惠。
Bergheim珠宝店的营业毛利即使是不计算为股东提供的折扣,也要比其主要竞争对手低20%以上。2005年股东大会期间营业额比2004年增长了9%,2004年股东大会期间营业额则比2003年创纪录地增长了73%。这家店销售了5,000件Berkshire Monopoly游戏,后来一度脱销。我们已经汲取了教训,今年将有充足的库存。
在Bergheim外面所搭的帐篷里,美国两届棋赛冠军Patrick Wolff将蒙上双眼与所有挑战者们六个一组地进行对奕。此外,两位世界级桥牌顶尖高手Bob Harman和Sharon Oberg也会在周日下午与我们的股东们进行比赛,他们当然不会蒙着双眼,但Bob从来不理牌,就算是参加全国桥牌冠军大赛也如此。
我个人最爱的牛排餐厅Goat’s将再次单独为伯克夏股东们在5月7日(周日)开放,从下午4:00开始一直营业到晚上10:00。请记得周日务必光临Goat’s,你一定要提前预约订位,预约请在5月1日之后(请不要在此之前预约),请致电402-551-3733。
在这个学年,大约有35个班级的大学生到奥马哈来和我交流。我带所有的学生到Goat’s共进午餐,学生人数总计约有2,000人之多,他们都非常喜欢这家餐馆。要想知道原因何在,周日请和我们一道光临。
周六下午4:00-5:30,我们会为来自北美地区以外的股东们举行一个特别招待会,每年股东年度大会都吸引了全球各地的人们参加,查理跟我希望能够亲自接待这些远道而来的股东们。去年我们非常高兴地接待了400多位来自北美以外数十个国家的股东们,任何来自美国与加拿大以外其他国家的股东都会拿到参与这个活动的专门证件与具体指南。
查理跟我实在是万分幸运。我们出生在美国;我们有杰出的父母抚育我们并让我们受到良好的教育;我们享受到幸福的家庭生活并拥有非常健康的身体; 上天赋予我们一种“商业”基因,从而使我们在商业上所取得的成就超过了其他为我们这个社会贡献同样多甚至更多的人。不仅如此,我们能够长期从事我们喜爱的工作,工作中方方面面得到了既聪明能干又令人心情愉悦的同事们的大力帮助。因此,毫不奇怪我们每天都会跳着踢踏舞来工作。当然,没有什么比每年能够在伯克夏年度股东大会上与我们的股东兼合伙人们欢聚一堂更开心的事了,所以请大家5月6日来Qwest中心参加我们的资本家(Capitalists)伍德斯托克年度音乐节
上证

21-03-01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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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致股东的信2005年
2005年
致伯克夏•哈撒韦公司股东:
2005年伯克夏公司的净利润为56亿美元,每股A种股票和B种股票账面价值增长了6.4%。在过去的41年间,也就是说从目前的管理层接手以来,每股账面价值从19美元增长到59,377美元,年复合增长率为21.5%(这份报告中使用的所有数据适用于伯克夏A种股票,这是本公司在1996年以前发行在外的唯一一种股份,B种股票拥有A股股票三十分之一的经济利益)。
2005年伯克夏的表现相当不错。我们进行了5起并购,其中2起并购已经完成,而且我们下属的大多数业务经营良好。尽管卡特里娜飓风(Hurricane Katrina)让伯克夏公司和整个保险行业遭受到了创纪录的巨大损失。估计卡特里娜飓风给我们造成的损失高达25亿美元,她那两个同样可恶的妹妹丽塔(Rita)和威尔玛(Wilma)飓风,又让我们进一步损失了9亿美元。
在2005年这个巨灾之年我们的保险业务能够取得如此辉煌的业绩,应该归功于GEICO及其杰出的首席执行官Tony Nicely。统计数据清楚地表明,在过去仅仅两年时间里,GEICO经营效率提高了32%。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保单数量增长了26%,收益大幅增长,与此同时,公司员工数量却减少了4%。由于我们能够如此显著地降低单位成本,所以能为客户创造更多的价值。这样的结果如何呢?GEICO去年赢得了更多的市场份额,获得了令人羡慕的盈利,并进一步提高了品牌的影响力。如果你2006年喜得龙子龙孙的话,给他起名叫Tony。
我写这份报告的目的是为股东们估计伯克夏的内在价值并提供相应的信息,之所以说是估计,是因为尽管计算内在价值在投资中为重中之重,但往往并不精确,且错误常常非常严重。公司业务的前景越是不确定,内在价值的计算就越是有可能谬之千里(关于内在价值的有关解释,请参见公司年报的第77-78页)。不过伯克夏公司具有以下有利因素: 种类众多的相对稳定的收入流,同时拥有巨大的流动性和很少的债务。这些因素使伯克夏公司能够比其他绝大多数公司更为准确地估计内在价值。
尽管伯克夏的财务特征有助于提高估值的准确度,但计算内在价值的工作由于有如此之多的收入流而变得更加复杂。早在1965年,我们只有一家小小的纺织厂,估值不过是小菜一碟。如今我们已经拥有68种经营特性和财务特性相差很大的业务,这些各不相关的业务,加上我们巨大的投资规模,使你根本不可能简单地分析一下我们的合并报表就能对公司内在价值做出一个合理的估计。
为了更好地解决这一难题,我们将自身的业务合理地分为四类并在以下报告中详细分析每一类业务,讨论中我们会提供每类业务及其主要企业的关键数据。当然,伯克夏的总体价值可能会高于或低于四类业务价值之和。最终结果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我们下属的众多部门作为一个规模更大的企业的组成部分,运作得更好还是更差?二是在母公司的管理下,资本配置进一步改善了还是进一步恶化了?简而言之,伯克夏作为母公司为下属各企业带来了什么好处?是不是伯克夏公司的股东们直接持股而不是通过伯克夏间接持股更加有利?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各位股东必须自己寻找答案。
在讨论下属各个企业之前,让我们先来看看两组说明我们的起点如何及现状如何的数据。第一组数据(见表1)是每股投资额(包括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在进行计算时,我们将下属金融企业中持有的投资排除不计,因为这些投资大部分为借款所抵消。
除了有价证券和下属保险企业持股的少数例外,我们持有种类广泛的非保险企业。表2是这些企业在扣除商誉摊销后的每股税前利润。
在讨论增长率时,你非常有必要留心基期与终期年度的选择。开始与结束的年度二者中有一个选择不当,无论如何计算出来的增长率都会被歪曲,尤其是当基期年度盈利很少时,计算出来的增长率会高得惊人却毫无实际意义。在表2中,作为基期的1965年度的盈利却是异乎寻常地好,伯克夏公司1965年的盈利水平高于此前10年中的9个年度。
从表1、表2中我们可以看出,伯克夏的每股投资额相对每股收益的复合增长率而言,在最后一个10年期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一结果反映了我们的经营重心日益向企业并购倾斜。尽管如此,伯克夏的副董事长,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查理•芒格,和我的目标还是努力使这两个表格中的数字能够双双实现增长。对于我们的这一雄心壮志,我们希望(打个比方),避免那些年迈的夫妇一度在罗曼蒂克方面面临挑战的命运。当这对夫妇庆祝结婚50周年的晚餐结束之后,妻子在温柔的音乐、醉人的香槟和摇曳的烛光的刺激下,忽然感到一阵久违的冲动,于是故作娇羞地建议她的丈夫一起上楼到卧室去做爱。她丈夫极度痛苦了好一阵子才回答说:“上楼行,做爱也行,既上楼又做爱我可不行。”
并购
未来几年,我们目前的业务总体上应该在经营利润上表现出一定的增长,但仅靠这些业务本身并不能产生出令人满意的回报,要想实现这样的理想目标,我们必须进行一些规模较大的并购。已经过去的2005年,我们的大规模并购活动令人鼓舞,我们达成了5项并购协议,其中2项在2005年年内完成;1项在2006年年初完成;其余2项预计也会很快完成。这些并购协议无一涉及到伯克夏发行新股,这一点非常关键却常常被忽略:当一家公司管理层骄傲地宣布以股票收购另一家公司时,作为收购方公司的股东们不得不为此牺牲自身的一部分股东权益。我也做过几次类似的并购交易,当然,伯克夏的股东们为我的举动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以下逐一讨论我们去年的并购:
2005年6月30日,我们收购了医疗保护保险公司(Medical Protective Company,Metro),这是一家位于Fort Wayne的、有着106年经营历史的医疗事故保险公司。医疗事故保险是一种十分难以承保的险种,一度成为许多保险公司的梦魇之地。然而,Metro却由于以下原因将会经营良好:首先,Metro将和伯克夏下属其他保险公司一样在制度上领先一筹,那就是承保纪律重于其他一切经营目标; 其次,作为伯克夏公司的一个组成部分,Metro拥有远远超过其竞争对手的财务实力,这足以向医生们保证,那些需要很长时间的诉讼案件绝不会由于他们所投保的保险公司的破产而无法结案; 第三,这家公司有一个聪明能干的首席执行官Tim Kinsey,他本能地和其他伯克夏经理人一样遵循同样的思考模式。
我们的第二起并购是森林之河(Forest River),已经于2005年8月31日完成。在此之前的7月21日,我收到一份只有2页纸的传真,上面逐一说明了森林之河完全符合我们曾经在年报上披露的收购标准(参见本年年报第25页)。在此之前,我从未听说过这位年销售额16亿美元的周末旅游汽车制造商及其所有人兼总经理Pete Liege。但这份传真却让我十分动心,于是我马上要求对方提供更多的相关数据。第二天早上我就拿到了这些数据,当天上午我就向Pete Liege提出了收购要约。7月28日,我们俩握手成交。Pete Liege是一个杰出的企业家,几年之前,他的企业远远比现在小,那时他把企业卖给了一家杠杆收购(LBO)机构,他们接手后马上对他指手划脚,不久Pete Liege就离开了公司。此后不久,公司就陷入破产,Pete Liege重新收回了这家公司。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干涉Pete Liege的任何经营行为。
森林之河拥有60家工厂和5,400名雇员,在休闲车(Recreation Vehicle,RV)制造业中持续保持相当的市场份额,同时还将向船舶制造等其他业务拓展。Pete Liege现年61岁,绝对处于加速前进的状态。请你好好读读年报中所附的刊登在《RV Business》上的一篇文章,你就会明白为什么Pete会和伯克夏喜结良缘。
2005年11月12日,华尔街日报上刊登了一篇讨论伯克夏与众不同的并购和管理运作的文章。文中Pete宣称:“向巴菲特出售我的公司比更新我的驾照还容易。”
纽约的Cathy Baron Tamar读了这篇文章之后,触动了心弦。11月21日,她给我写来一封信,开头这样写道:“作为Business Wire公司的总裁,我想向你介绍我的公司,因为我认为我的公司符合最近一篇刊登在华尔街日报上的文章中详细说明的伯克夏下属子公司的特征。”
一看完Cathy的来信,我马上觉得Business Wire与伯克夏是一对佳偶,我特别喜欢她来信中的倒数第二段:“我们严格控制成本,并且限制一切不必要的支出。我们公司没有秘书,也没有管理分层。但我们却会大量投资以取得技术领先和推动业务发展。”
我马上给Cathy打了一个电话,伯克夏与Business Wire的控股股东Lorry Lowey很快达成了收购协议。Lorry Lowey于1961年创建了这家公司,刚刚聘请Cathy为CEO。我非常欣赏像Lorry Lowey这样的商业成功传奇故事,今年78岁高龄的他已经把公司打造成一家把信息传送到150个国家的25,000个客户的优秀企业,与许多其他同样选择将伯克夏作为他们一生打造的企业的最终归宿的企业家一样,他的商业成功传奇故事是一个好的创意、一个商业天才、一种勤奋刻苦工作的态度完美结合的成功典范。
2005年12月我们达成协议,收购Applied Underwriters 81%的股权。这是一家向小型企业提供薪水支付服务和员工补偿保险业务的公司,其大部分客户在加利福尼亚州。
1998年,这家只有12名员工的小公司并购了一家基地位于奥马哈的有24名员工、经营类似业务的公司。Applied Underwriters杰出业务的创始人Sid Fervency和Steve Menses经过分析得出结论,奥马哈作为经营基地拥有很多优势——我想说这真是远见卓识——如今这家公司的479名员工中有400人在此安家落户。
不到一年之前,Applied Underwriters与National Indemnity再保险部门的杰出经理人Alit Jain达成了一项大额再保险合同。Alit Jain对Sid Fervency和Steve Menses留下很深的印象,而他们俩对伯克夏的经营之道也赞叹不已,我们双方决定合作。我们很高兴地看到,Sid Fervency和Steve Menses在收购后继续保持19%的股份,12年前他们刚起家时只有很小一笔资本,现在获得如此的成就,想一想有伯克夏强大的资本支撑,之后他们还会取得多么巨大的成就,我简直乐不可支。
2005年春天,我们控股80.5%的MidAmerican Energy达成协议,收购一家为西部6个州提供电力服务的公司PacifiCorp。这类并购案需要获得许多监管部门的批准,目前我们已经得到批准,预计交易很快就会完成。伯克夏将为此购买34亿美元的MidAmerican普通股,MidAmerican用这笔资金加上17亿美元的贷款来完成收购交易。投资政府监管的公用事业,你不能指望获得特别高的盈利,但这种行业却能为巨额资金提供合理收益的盈利机会,因此对资金规模庞大的伯克夏来说,这种投资是十分有利的。早在几年之前,我曾说我们希望能够在公用事业方面进行一些规模巨大的投资。请注意我说的是一些,我们将寻找更多的这种投资机会。
除了收购新的业务之外,我们继续在进行链接(bolt-on)并购,其中一些并购规模不可小看——我们下属的地毯企业Shaw 2005年投资5亿美元进行两起并购的业务链垂直整合,这将进一步提升其毛利率。XTRA和Clayton Homes也进行了价值提升的并购。
与其他并购方不同,伯克夏根本没有“退出策略”,我们买入只是为了长期持有。不过我们的确有一个进入策略,在美国及国际上寻找符合我们的6个标准且价格合理、能够提供合理回报的目标企业,如果你有合适的企业,请给我来电。就像一个充满爱情憧憬的小女生,我会在电话旁等候梦中男孩的电话。
保险
让我开始讨论我们的四大部分业务。首先从我们最核心的保险开始,在保险业务中浮存数量及其时间成本意义重大。
考虑到我的新读者,需要解释一下浮存金(Float)。保险公司的浮存金是一笔虽然不属于我们所有但可暂时为我们所用的资金。我们的浮存金增加的两个主要原因是:(1)在保险业务中,我们先收取保费,通常在1年左右之后才提供保险服务;(2)目前发生的损失不表示我们马上就要理赔,从发现损害、调解到最终解决,有时需要经过好几年时间(比如石棉诉讼案就是很好的例子。由于石棉中含有致癌物质,很多从事有关行业的工人因此生病。20世纪80年代的美国,有将近20万的工人就此提出索赔诉讼,其中以得克萨斯州情形最烈——译者注)。1967年我们的保险浮存金为2,000万美元,经过多年的内部成长及外部并购,已经增长到如今的490亿美元之巨。
浮存金确是一件大好事,但前提是取得的代价不能太高。其成本取决于承保的结果,也就是我们的费用和最终承担的损失与收取的保费对比后的结果。当一家保险公司获得承保利润时,就像伯克夏过去38年来多半年份的保险业务那样,浮存金的成本甚至低于零成本。在这些年度,我们实际上是持有客户的资金还要向他们收费。然而,对于其他大部分保险同业来说,日子却过得非常艰难——总体而言,承保的财产意外险通常不可避免地会发生承保损失,当损失很大时,他们就必须为浮存金支付代价,有时甚至是毁灭性的代价。
2004年我们的浮存金成本低于零,即负成本,我曾告诉大家,除非发生超级巨大灾难,2005年我们仍会有机会使浮存金成本为零。遗憾的是,作为承保超级巨大灾难保险的专家,我们确实遭遇了超级巨大灾难,由于飓风使伯克夏损失高达34亿美元。尽管如此,我们的浮存金仍然无需支付任何成本,这主要是由于我们其他保险业务尤其是GEICO的杰出经营所创造的超级业绩。
GEICO的汽车保险业务大规模增长了12.1%,这使其在美国私人汽车保险业的市场份额从5.6%增长到约6.1%。汽车保险市场规模巨大,市场份额每增长1%,相当于销售额增长16亿美元。
尽管我们的品牌无法量化,但我相信同样在显著增长。1996年伯克夏完全控股GEICO时,其年均广告费支出为3,100万美元。2005年广告费支出增长到5.02亿美元,而且我们迫不及待要继续 追加广告费投入。
我们的广告之所以有效,是因为我们讲述了一个非常好的故事:与任何一家向所有客户提供汽车保险服务的全国性保险公司相比,在GEICO公司投保汽车险能节省更多的钱(一些专业汽车保险公司的确在其擅长的领域中向申请人提供特别良好的服务;同样,由于我们的全国性竞争对手运用不同的分类系统,所以有时能提供比我们更好的价格)。2004年我们获得了迄今为止的历史最高转化比率,即网络和电话订单转化为销售的比率,这正是我们的价格与竞争对手相比,现在比以前更加有吸引力的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访问GEICO.com或致电800-847-7536,你就会发现我所言不虚,记住一定要说明你是伯克夏公司的股东,因为作为股东往往会让你享受特别的优惠。
我曾对人说过,2004年8月GEICO进入新泽西州,那里的驾车人士非常喜欢GEICO。我们在该州的新保户的保留率(retention rate, 即衡量当下一期时上一期的顾客仍存在的百分比——译者注)高于其他州,估计到2007年左右,GEICO可能将成为新泽西第三大汽车保险商。除此之外,我们的低成本能够在低价格销售的同时保持稳定的盈利。
55年前,我第一次发现GEICO时,这家公司简单却有效的经营之道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实际上,我21岁时还写了一篇关于这家公司的文章(其复本在年报第24页),当时这家公司市值只有700万美元。在文章中你会看到,我称GEICO为“我最喜欢的股票”。如今我还是这样称呼它。
我们的再保险业务主要由General Re和National Indemnity经营,前者由Joe Brandon 和Tad Montrose管理,后者由Alit Jain管理。考虑到2005年异常严重的飓风损害让再保险业遭受了严重打击,两家公司的业绩表现可以说相当不错。
大气、海洋或者其他偶然因素是否已经改变了飓风发生的频率和强度,这至今还是一个未能解开的谜。最近飓风发生的情况令人相当恐惧不安。例如,我们知道,在2004年前的100年中大约有59次3级或更强一些的飓风袭击了东南部和墨西哥湾海岸(Gulf Coast)地区各州,其中只有3次为5级飓风。我们知道,2004年有三次3级飓风袭击了这些地区,2005年发生了4次,其中1次是历史上破坏性最大的卡特里娜飓风。此外,2005年沿海发生了3次5级飓风,幸运的是在登陆之前风力减弱了。
这种更频繁且更强烈的飓风袭击只是一种异常现象?还是由于气候、水温或者我们并不完全了解的其他因素引发的变化?这些因素能否发展为一种模式,导致未来将会出现连卡特里娜飓风也相形见绌的更大的灾难?
Joe、Alit和我并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所知道的是,我们对这些问题的答案一无所知,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遵循帕斯卡尔(Pascal)提出的应对之道。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在一场著名的关于上帝是否存在的打赌中,Pascal得出的结论是,既然他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个人的输赢比率注定他应该选择一个上帝肯定存在的答案。(十七世纪法国数理科学家、思想家帕斯卡尔 (Blasé Pascal,1623-1662年) 提出了关于信仰上帝存在的赌博论证。意思是说,在上帝是否存在这个问题上,人们可以选择上帝存在,也可以选择上帝不存在,但不能不作选择,在人生中必须对此作出选择,必须下赌注。赌上帝存在时,如果上帝存在,信奉上帝的人会获全胜,有无限的收益,会获得幸福。如上帝不存在,也无多大损失。理性虽然不能证明上帝存在,但是它可以告诉我们应该选择上帝存在——译者注)。
以此原则为指导,我们已经得出结论,我们目前只能在价格远远高于去年的水平上而且如果近期将来某些重要因素发生变化导致发生危害更为严重的风暴时,我们的总体风险水平也不会让我们痛心时,才会承保超级灾难保险。2004年以后,在相对较弱的程度上我们已经觉察到这样的变化,在价格没有提高的情况下减少了承保。现在我们将会更加小心谨慎,不过如果价格合适,我们将仍旧拥有能力和愿望成为世界上保险金额最大的超级灾难保险商。
我们下属的规模较小的保险公司,包括最近加入进来的Metro,2005年取得了非常杰出的业绩。不过,你们在以下表格中所看到的数据并没有完全反映他们的业绩,这是因为我们在收购Metro以后马上将其损失准备金(the loss reserves)提高了约1.25亿美元。
没人能够精确地知道需要多少资金才足以支付我们承保的保单的索赔,医疗过失责任保险(Medical malpractice Insurance)是一种长尾(long-tail)型的保险,这意味着索赔往往需要好多年才能最终解决。另外还会有其他损失发生,但我们却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对此一无所知。保险商对迫在眉睫的损失问题往往过于乐观,他们的行为类似一个弹簧小折刀搏斗中的一个家伙,当对手在他喉咙上猛刺一刀后,他高喊道:“你别想靠近我。”他的对手回答:“等你摇摇脑袋后再喊喊试试。”
除了我们为前期的保单增加了损失准备金之外,Metro只在能够取得承保利润时才签发保单。我们下属其他主要保险公司在12.7亿美元承保业务量上取得了3.24亿美元承保利润,这是一个非常卓越的业绩,我们为此应该感谢Berkshire Hathaway Home state Companies的Rod Eldred、Central States Indemnity 的John Kiser、U. S. Liability 的Tom Nerve、Kansas Bankers Surety的 Don Towel、 National Indemnity的 Don Worsted。
表3是我们下属主要保险企业的承保和浮存总体情况。
政府管制公用事业业务
我们持有MidAmerican Energy Holdings 80.5%的股权(完全稀释后),这是一家拥有许多不同种类公用事业企业的控股公司,其中下属最大的三家企业包括:(1)Yorkshire Electricity和Northern Electric,拥有370万电力用户,为英国第三大电力供应商;(2)MidAmerican Energy,主要是为爱荷华的706,000用户提供服务;(3)Kern River 和Northern Natural pipelines,提供了美国消费天然气的7.8%。并购 PacifiCorp完成后,我们将在西部6州增加160万的电力用户,其中大部分业务在俄勒冈州和犹他州。这次交易将使MidAmerican的收入增加330亿美元,资产增加141亿美元。
2005年8月8日公用事业控股公司法案(The Public Utility Holding Company Act, PUHCA)被废止,这一里程碑事件使伯克夏能够在2006年1月9日将其持有的MidAmerican优先股转换为拥有投票权的普通股,这次转换结束了公用事业控股公司法案强加于我们的错综复杂的公司制度安排(a convoluted corporate arrangement)。现在我们同时持有MidAmerican的83.4%普通股和投票权,这使得我们在财务会计和税收上能够合并这家公司的报表。可是我们真正的经济权益是前面提到的80.5%,因为已经发行的期权肯定会在未来几年间执行,这将稀释我们的持股比例。
尽管我们的投票权大幅度增加,但四方共同持有的股权结构根本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我们将MidAmerican看作是伯克夏、Walter Scott 及其两位超级经理人 Dave Skolt 和Greg Abel四方组成的合伙企业,每一方持有多少投票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们大家共同认为明智的情况下,我们才会采取重大的行动。与Dave、 Greg和Walter共同合作了5年,进一步强化了我最初的信念:没有比他们更好的合作伙伴了。
你会注意到,2005年我们提供了两份资产负债表,一份是根据GAAP规定我们在2005年12月31日的实际数据(不包括MidAmerican在内),另一份反映了我们将MidAmerican优先股转换为普通股的情况。今后伯克夏所有财务报表都将MidAmerican合并在内。
也许看起来与公司主业有些不太协调,MidAmerican持有美国第二大房地产经纪公司,这可真是一颗掌上明珠。母公司名称为美国安家服务公司(Home Services of America),但公司的19,200个代理人通过18家以当地品牌命名的下属企业进行经营,由于三次小规模并购,2005年我们参与了金额达640亿美元的房地产交易,比2004年增长了6.5%。
近年来持续狂热的住宅相关房地产市场目前正在逐步降温,这将为我们带来更多的并购机会。我和公司CEO Ron Pettier希望美国安家服务公司(Home Services of America)在未来十年内能进一步发展壮大。
表4是MidAmerican业务经营的主要数据。(略)
金融与金融产品
我们金融业务的明星是由管理技巧炉火纯青的Kevin Clayton先生经营的Clayton Homes,他卓越的经营业绩记录并非只是由于行业景气而水涨船高——从2003年伯克夏收购Clayton Homes以来,预制房屋业务(manufactured-housing,部分或完全在工厂预制的房屋单元——译者注)一直很不景气,最近由于卡特里娜飓风破坏带来的市场需求上升几乎可以肯定是短暂的,近年来该行业许多企业都在亏损,只有Clayton Homes盈利丰厚。
在这种非常残酷的经营环境下,Clayton Homes从几家大型银行买入了大量预制房屋贷款,这些银行认为这种贷款无利可图而且难以提供服务。Clayton Homes的专业能力和伯克夏的财务实力却使这种业务成为一个非常有利可图的业务,在这项业务中我们是鹤立鸡群。买入贷款时我们只提供了54亿美元预制房屋贷款服务,而现在我们提供的预制房屋贷款服务高达170亿美元。不仅如此,Clayton Homes现在持有96亿美元的贷款服务资产组合,这些几乎全部是伯克夏进入后新增的。
Clayton Homes从伯克夏借款以建立这些资产组合,由于使用了伯克夏的信用,伯克夏向Clayton Homes加收1%的利息以弥补其借款成本。2005年Clayton Homes为此项借款安排所支付的成本为8,300万美元,这些数据包括在报表中的其他收入中,Clayton Homes的4.16亿美元收益已经扣除该项支付。
在制造业务上,Clayton Homes表现得相当活跃。在原有的20家工厂的基础上,2004年第一次增加了12家工厂,这些工厂全部来自于对几年前还是行业老大的Oakwood的破产收购。2005年又收购了拥有4家工厂的Kirsten,加强了公司在西海岸地区的地位。
很早以前,马克•吐温说:“一个想揪着猫尾巴把它弄回家的人将会得到一个他除此之外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教训。”如果马克•吐温现在还在世,他可能会试图终止一个衍生产品业务。过不了几天,他会觉得还是选择揪猫尾巴更好。
在2005年继续努力退出Gen Re衍生业务的过程中,我们税前损失了1.04亿美元,自从我们开始这一工作之后,我们的累计损失高达4.04亿美元。
原来我们有23,218份未平仓合约,2005年年初下降为2,890份。你也许会以为我们的损失会到此为止,但事实上我们的损失却仍旧血流不止,2005年将未平仓合约减至741份让我们付出了前面所说的1.04亿美元的代价。
请记住,Gen Re在1990年设立衍生交易部门是为了满足保险客户的需求,但我们2005年清算的合约中有一个期限竟然是100年。很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合约所满足的是什么需求,除非可能是一个只关心其补偿的交易商在他的交易登记簿中有一个长期合约需要对冲的需求。长期合约或者那些多变量合约,以市值计价(mark to market,在衍生交易财务会计中应用的标准程序)的难度最大,这就为进行估值的交易商们提供进行“想象”的绝佳机会,因此,交易商们拼命向客户推荐这些合约一点也不奇怪。
一个根据假想的数据计算出拥有巨额报酬流入的业务很明显将危机四伏,当两个交易者执行一笔有着几种深奥难懂的变量而且结算日(settlement date)非常遥远的资金时,他们各自代表的企业在计算收益时必须相应对他们的合约进行估值。对于一份相同的既定合约,A企业会得出一个估值,而B企业则会得出另一个估值。但你可以打赌他们的估值差异往往是由于两家公司向有利于提高自身收益的方向进行估值。我个人的几次经验表明双方估值的差异甚至差之千里,执行同一份书面合约的双方竟然同时报告盈利,这种事情真是匪夷所思。
我之所以每年都细述有关衍生交易的经历,主要基于两个原因: 一个是让我感觉相当不快的个人原因。严酷的事实是,由于我没有马上采取行动结束Gen Re的衍生交易业务,导致股东们损失了大笔金钱。在收购Gen Re时,我和查理•芒格都知道这是一个麻烦的问题,并且告诉这家公司的管理层,我们想尽快从这项业务中脱身。督促执行这一计划本是我的职责所在,但我不但不强调尽快脱身,还浪费了好几年时间出售这一业务。这一努力注定必然失败,因为对于我们那些将要持续几十年的债务迷宫来说,根本不存在任何真正的解脱之道。我们为这些合约承担的责任尤其令人不安,因为一旦问题爆发,后果会不堪设想。更有甚之,一旦发生严重的问题,我们知道将在金融市场上引发出其他连锁反应。
我想不伤毫发地脱身的努力以失败而告终,与此同时,我们进行了更多的交易。都怪我优柔寡断犯下大错(芒格称之为吮拇指癖),当一个问题发生时,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商业中,行动的最佳时机是马上行动。
第二个原因是,之所以一再阐述我们在这一领域遇到的问题,是希望我们的经历能够对经理人、审计师、监管层有所启发。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一只刚刚从这一商业煤矿坑逃离的百灵鸟,有义务为大家敲响警钟。全球衍生交易合约的数量和价值继续不断攀升,现在已经是上一次金融危机爆发的1998年的数倍之多。
我们的经验尤其应该让大家更加清醒,因为我们的情况要好于平均水平,本来完全可以体面地脱身而去,却由于拖延的缘故,一错再错,一损再损。Gen Re在衍生交易市场中只不过是一个小玩家,它交到好运时能够在一个有利的市场上解除其预计流动资产头寸(liquid positions),从而不用在财务或其他压力之下可能被迫以并不有效的方式进行平仓。我们过去的会计政策是十分传统的,实际上,大家都认为我们相当保守。另外,据我们所知公司没有任何人卷入不正当交易行为。
对于其他人来说,故事的结局可能会完全不同。想象一下,如果一个或者更多的企业(麻烦总会迅速扩散——拥有数倍于我们的头寸,想要在一个混乱的市场中进行平仓,并且面临着巨大的且广为人知的压力,事情会如何。对于这种情形,应该在事前而不是在事后充分加以关注,安全撤离新奥尔良的最佳时机应该是在卡特里娜飓风来临之前。
当我们最终将Gen Re的证券交易部门关门大吉之后,我对它的感觉就像一首乡村歌曲中所唱的那样:“我的老婆与我最好的朋友跑了,我想念的更多的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老婆。”
表5是我们不同种类的金融及金融产品活动的经营情况。
制造、服务和零售业务
我们这部分业务种类繁多,让我们先看看总体的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主要数据(见表6、表7)。
这个多种多样的业务组合,销售的产品从Dilly Bars冰淇淋到波音737的部分产权(fractional interests)应有尽有,其2005年平均有形资产净值收益率达到令人称奇的22.2%。值得说明的是,这部分业务经营取得如此之高的收益率,只使用了很小的财务杠杆。显而易见,我们拥有非常卓越的企业,可是我们是以显著高于其净值的价格收购其中大部分企业的,这种溢价反映在资产负债表的商誉上,这使我们平均账面现行价值(carrying value, 等于总资产-无形资产及负债——译者注)收益率减少为10.1%。
表8是规模较大的分类或经营单位的税前收益情况。
我们的建筑产品企业和Shaw仍然受到原材料和能源成本上升的打击,这些企业中大多数是石油(更准确地说是石化产品)和天然气的消费大户,这些商品的价格已经快速上涨。
我们同样也提高了产品的销售价格,但在提价到实现业绩增长之间往往有相当长的时间间隔,尽管如此,我们的建筑产品企业和Shaw地毯公司的经营业绩还是令人称赞的,这应该归功于他们强大的商业特许权和能干的管理层。
在服饰业务方面,我们最大的企业Fruit of the Loom收益与市场份额再次双双增长。当然,我们在男士和女士内衣市场上的领先优势尽人皆知,根据Wal-Mart、Target等大型卖场的统计,我们的销售份额约为48.7% ,与2002年我们收购这家企业时的44.2%相比显著上升。从较小的基数开始,我们在大卖场销售的成年妇女和女孩的内衣的市场份额从2002年的13.7%上升到2005年的24.7%。在一个主要产品类别市场上能够实现如此的增长并非易事,为此我们要特别感谢公司的CEO John Holland创造了这一奇迹。
2005年我曾告诉各位: Ben Bridge (珠宝业)和R. C. Willey(家庭装饰业)的销售额(same-store sales)远远超过业内同行。你们可能会认为,一个年度的爆炸性增长会导致第二年的业绩难以比肩,但Ben Bridge 的Ed和Jon Bridge、R. C. Willey的Scott Hymns面对这种挑战却仍旧实现了继续增长,2005年Ben Bridge 同家店销售额增长了6.6%,R. C. Willey增长了9.9%。
当我们在新的市场开出新店铺时,R. C. Willey继续以周六不营业的经营方式横扫一周经营7天的竞争对手,几年之前我还十分怀疑的Boise店2005年竟然取得了21%的收益率,刷新了2004年10%的纪录。2005年11月新开的Reno店一开张就挤破了大门,销售额很快超过了Boise店早期的增长速度。2006年6月我们将在Sacramento开始营业,如果这家店能够像我所预料的那样成功的话,那么,未来几年内我们将在加利福尼亚开设R. C. Willey专卖店。
在航空服务业务方面,航空公司业务的反弹使Flight Safety的收益得到改善。为了支持公司业务持续增长,我们大笔投资新的模拟飞行器,我们最近的扩张是2005年9月份在英国Farnborough新开张一个主要设施训练基地,拥有42个训练中心。到2007年完全建成时,我们将累计投资1亿美元用于建筑及15台模拟飞行器。Flight Safety非常能干的CEO Bruce Whitman确信,没有任何竞争对手所提供服务在深度和广度上能够与我们相媲美的。
Net Jets的经营成果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2004年我曾放言其业务将在2005年实现盈利,但我却错得一塌糊涂(全世界最大的公务机公司——巴菲特麾下的Net Jets公司在全球范围提供最安全私密的航空旅行解决方案。Net Jets公司的部分产权拥有计划允许个人或企业花费整架飞机购置成本的一部分购买公务机的部分产权,只需提前几小时通知Net Jets,即可在全年随时得到安全、可靠和高质量的服务。2004年,Net Jets公司有超过26万个航班飞往140多个不同的国家——译者注)。
应该说明的是,我们欧洲地区的业务在实现了良好的增长的同时,成本也有所下降,客户合同增长了37%。我们是欧洲地区经营飞机部分所有权业务的唯一一家企业,我们目前在欧洲地区业务遍地开花的局面是Net Jets成为这一行业全球领导者的关键因素。
可是我们的美国业务尽管客户大幅度增长,却出现了严重的亏损,其经营效率下降、成本急升。我们相信,我们三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也遭受到了同样的打击,但他们都各自隶属于飞机制造商,因此可能并不像我们那样非常关注获得足够利润的必要性。无论如何,这三家竞争对手管理的飞行机队的综合价值都继续远低于我们运作的机队的价值。
Rich Sinfully这位我所认识的最具活力的经理人将会解决公司的收入成本问题,但他绝不会以损害公司服务质量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我和他都保证我们的服务、保安、安全水平肯定是其他任何对手难以比拟的。
我们的零售业务中包括Sea’s Candies这家我们早在1972年收购的公司,这也是我们历史最为悠久的非保险企业,当时我们马上决定由46岁的Chuck Huggins来负责。尽管我们俩当时在选择经理人上还是新手,芒格和我在这次任命上却打出了一个“本垒打”。在他34年的任期中,Chuck Huggins对客户和品牌的热爱已经渗透到整个组织中,使这家公司的盈利增长了10倍。值得指出的是,这一成就是在一个增长得很慢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增长的产业中所取得的(在这个行业中,销售数量的数据很难搞清楚)。
2005年年底,我们把Sea’s的管理权杖交给了Brad Kinsley,在此之前,他在为伯克夏公司管理Cypress Insurance 和Fechheimer时就做得很好。对于我们来说,把经理人调来调去并不寻常,但Brad Kinsley的良好记录让我们认为,他显而易见是Sea’s经理人的最佳选择。我希望Chuck和他的妻子Donna能够出席今年的股东大会。如果出席的话,所有股东就能与我和芒格一起给这位美国排名第一的糖果制造商经理人非常应得的掌声。
每一天,通过无数种方式,我们下属每一家企业的竞争地位要么变得更强,要么变得更弱,如果我们让客户更加愉悦、消除不必要的成本支出、改善我们的产品和服务,我们的竞争力就会更强。但如果我们对待客户时冷淡或者容忍不必要的费用成本不断上升,我们的竞争力就会萎缩。就每一天而言,我们行为的影响难以察觉,但天长日久所累计的影响后果之巨大却难以估计。
由于这些几乎毫不显眼的行为的后果导致我们的长期竞争地位得到改善时,我们称这种现象为“加宽护城河”,这些行为对于我们想要打造10年甚至20年以后的企业至关重要。当然,我们总是想在短期内赚到更多的钱,但当短期与长期目标冲突时,加宽护城河应该优先加以考虑。如果一个公司管理层作出糟糕的决策以实现短期盈利目标并因此置成本、客户满意度、品牌吸引力于不顾,那么,以后再出色的努力也难免弥补由此造成的损害。当今汽车和航空行业的公司经理人在努力处置其前任留下的问题时所面临的进退两难的局面就是最好的证明。芒格和我喜欢引用本•富兰克林的名言:“预防为主,治疗为辅”(An ounce of prevention is worth a pound of cure)。但有时无论如何治疗也无法治愈过去的错误。
我们的经理人们专注于加宽护城河并且在这方面才华横溢,原因非常简单,他们对他们的企业充满热情。在伯克夏收购以前,他们往往已经管理了这家公司很长时间,伯克夏进入之后唯一的作用是继续坚持原来的方向。各位股东如果在年度大会上看到这些为股东们作为杰出贡献的英雄们(其中包括四位女中豪杰),请向他们表示感谢。
我们的经理人的态度与一位娶了商业大亨独生女儿的年轻小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婚礼之后,感到十分宽慰的父亲把他的女婿叫来,开始讨论他们的将来:
“孩子,你是我盼望已久却一直未能找到的乘龙快婿,这是我的公司的50%的股权证明,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与我平起平坐的合伙人。”
“谢谢您,父亲大人。”
“那么,你想负责公司的哪些事务?负责销售怎么样?”
“恐怕我连把水卖给一个在撒哈拉沙漠缓缓爬行的人也做不到。”
“好吧,那么负责人际关系如何?”
“我对别人根本毫不关心。”
“没关系,在经营中我们还有许多其他事情要做。你愿意做什么?”
“事实上,我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你为什么不买断我的股权呢?”
上证

21-03-01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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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国家强盛富粟时,美国人民可透过国会议员来争取如何分配国家产出,也就是谁必须付税而谁可以得到政府的补助,如果开出的支票过于浮滥,家族成员便会激烈地争辩谁将受累,或许会以调高税赋因应,或许开出的承诺会做些调整,也或许会发更多的公债,但一旦纷争结束,家中所有的饼不管怎么分,依旧是由所有成员来分享,绝不会有外人进来分一杯羹。
但目前积重难返的经常帐赤字将改写整个游戏规则,随着时间过去,债主将一一上门,将我们收入瓜分殆尽,其结果是世界上其它人从我们身上抽取的税捐一天比一天高,而我们就像是一个入不敷出的家庭,而且慢慢会发现,辛苦的工作所得,将被债主吸得一乾二净。若是我们让经常帐赤字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未来十年内外国人持有我国资产的数目将爆增到11兆美元,而若以平均5%的投资报酬率来计,我们每年还须额外支付5,500亿美元的劳务与货品给外国人,十年之后,我们的GDP预估不过是18兆美元(假设维持低通膨,虽然这还不是很确定),届时美国家庭,为了过去的挥霍无度,每年都要奉献出3%的全年所得给外国人,在这种状况下,真的就要变成所谓的父债子还了。
每年要支付给外国的年贡,除非是美国人从现在开始缩衣结食,同时持续地增加贸易顺差,否则定将引起国内的政局纷扰,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人依旧能够维持不错的生活水平,事实上拜经济成长所赐,过得会比过去还好,但光想到每年定期要向外国朝贡,对于一个强调「所有权社会」的国家来说,可能就会引起国人一肚子气,在这里我必须夸张一点地讲,「佃农经济」,这正是共和党与民主党这些政客,准备带领我们前进的方向。
许多重量级的美国财经学者,不论是当政的或是在野的,都一再重申,目前的经常帐赤字绝非常态,举例来说,美国联邦准备公开市场操作委员会于2004年6月29-30日的会议记录中便提到,幕僚群已注意到我们绝对无法负荷长期大量的外部赤字,尽管一些重量级人物不断大声疾呼,但实际上他们还是无法提出彻底解决贸易赤字的具体方案。
在我16个月以前于财富杂志刊登的一篇文章当中,我就曾警告,持续贬值的美元并不能解决问题,到目前为止,确是如此,然而政府官员却依然希望经济能够软着路,同时敦促本国人省着点花用,其它国家刺激(应该说是膨胀)本国经济,在我看来这些建言都没有切中要点,除非贸易政策大幅改弦更张或是美元大幅贬值到惊天动地的程度,否则根深蒂固的结构性失衡问题仍将持续困扰金融市场的运作。
赞成维持现状的支持者喜欢引用亚当·斯密的话说,如果每个家庭的做法都正确无误,那么整个国家的方向就错不了,如果外国人能够生产出比我们自己还要便宜的东西,那当然是用我们自家产出较具竞争优势的东西拿来做交换。
我同意这点,但是请注意,斯密先生的说法,指的是以物易物,而不是拿家产来做交换,尤其是当我们一年要典当6,000亿美元的资产,同时我相信他同样也不赞同家人以变卖资产的方式来弭补过度消费的缺口,而很不幸的,这正是当今最伟大的国家-美利坚合众国正在做的事。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美国现在享有的是6,000亿美元的贸易顺差的话,其它国家一定会立刻跳出来谴责我们的贸易政策,将之视为重商主义,也就是长久以来,为人所垢病的鼓励出口、压抑进口、囤积财富的经济政策,我对这种做法也期期以为不可,但事实上就算不是有意的,目前世界上其它国家确实正对美国实行重商主义,觊谀我国丰厚的资产以及深厚的家底,确实除了美国以外,世界上再也没有其它国家可以享有几乎无上限的信用额度,截至目前为止,大部份的外国人还是相当乐观,他们认定我们是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子,而且是极其富有的败家子。
但我们这种挥金如土的行为,不可能无限制地持续下去,虽然很难预估这样的贸易问题未来将如何收尾,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可能依靠美元对其它货币大幅升值的结局。我们很希望美国能够提出一套立即解决贸易逆差的方案,虽然,这样将使得伯克希尔帐上立即产生大量的外汇交易损失,但由于伯克希尔大部份的资产还是摆在以美元为计价的资产之上,强势的美元以及低通膨的环境还是我们的最爱。
如果你想要持续追踪贸易与汇率问题,建议你看金融时报,这份伦敦地区发行的报纸长期引领国际金融讯息,同时还发行有美国版,它们在贸易方面的报导与社论都堪称一流。当然照例我还是要老调重谈,总体经济是没有人搞得懂的玩意儿,我们在汇率上的判断不一定对,事实上,近来也有很多份子跟着凑热闹,一起高喊美元弱势的现象,反而让我们觉得怪怪的,果真如此,那我们可就糗大了,讽刺的是,要是我们按兵不动,将伯克希尔的资金摆在美元资产之上,就算其价值大幅下滑,反而没有人会注意。
凯恩斯曾经提到他著名的通用理论,普世的智能告诉我们,寻常的失败可能比不寻常的成功更能搏取名声,或者讲得再通俗一点,旅鼠或许以愚蠢著称,但却没有任何单一一只旅鼠挨骂,若是为了面子,查理跟我在外汇上的作法,很可能让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但我们还是尽心尽力的经营伯克希尔,这也是我们不独钟美元资产的根本原因。
其它事项去年我告诉各位有一群田纳西州财经系的学生,在一宗Clayton房屋17亿美元的购并案扮演了关键性的角色,每年他们固定由AlAuxier教授带到奥玛哈,参观NFM及波仙珠宝,到Gorat’s吃牛排,同时与我在Kiewit总部来一场问答,这群访客,如同每年来参加股东年会的股东一样,都对本市及其市民留下深刻的印象。
之后其它大专院校的学生也开始陆续造访,这一学年将会有来自芝加哥、Dartmouth、Delaware、佛罗里达、印地安纳、爱荷华、马里兰、内布拉斯加、宾州、史丹佛、田纳西、德州、多伦多、犹它州等地的学生,人数从30到100人不等,大部份都是MBA的学生,我对于他们的素质印象深刻,他们对于商业与投资深感兴趣,但从所提的问题看得出他们不只是想赚钱而已,我总是很喜欢跟他们见面。
在会面中,我告诉新来的访客有关田纳西州学生以及Clayton房屋的故事,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要像有位农夫巡鸡舍,却只看到一颗鸡蛋时说到「其它母鸡们可要努力一点啊!」,目前我们这些新同学还没有为我们带来新案子,不过我应该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他们的任务了。大家要知道,一项会让我们今天的财务报表难看的会计原则,明天肯定会给我们回报,伯克希尔以现金向原本有意将保单贴现的个人及企业购买人寿保单,身为这些保单的新持有人,我们支付后续到期的保费,等到原保单持有人过世后,我们则向保险公司领取保险理赔金。
在买进保单之时,其原持有人的身体状况一般都不错,且我们买进的价格通常远高于保单既有价值CSV,有时原持有人甚至已用CSV抵押来支付保费,在这种情况下,剩余的保单价值并不高,所以卖给我们的价格可能是他们自行向保险公司贴现的好几倍。
依照会计原则,我们在买进保单的同时,必须马上就买进价格与贴现价值的差异,认列一笔已实现的资本损失,同时以后每年还必须就当年度支付保费与贴现价值的差异提列支出,当然我们很清楚这仅仅是帐面上的损失,因为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生意没人做。
2004年,我们光是在这方面认列的损失就有2.07亿美元,列为其它资本利得的减项,当然日后等我们拿到理赔金时,也必须就实际收取金额与保单贴现价值的差异认列资本利得。有两项泡沫化后政府提出的两项方案对伯克希尔特别受用,而我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就付诸实施,第一项是推动总裁不得列席的董事会,我总计担任十九家公司的董事,而通常的情况下,这个提案往往故意让事情复杂化而束诸高阁,在某些总裁非撤换不可的情况下,将有助于加速相关程序的进行,这方案没有任何坏处,同时还可带来正面的助益。
第二项改革是有关检举专线,也就是公司所有员工都能够有管道向我本人及董事会的积核委员会提供讯息,而不怕遭到申斥的管道,伯克希尔极端的分权化,突显这项制度的重要性,在庞大如伯克希尔的帝国,员工人数已达18万人,总部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在我们收到的申诉中,大部份是「坐在我隔壁的人有口臭」之类的抱怨,但偶尔我也会收到本来不会被揭穿的子公司重大弊病,这些问题通常不容易经由正常的稽核管道发现,而是关于个人行为与企业常态,我想当初若是早一点实施,伯克希尔将可以更加美好。
查理跟我一向推崇股东以老板的想法做法自居,有时这需要他们主动一点,特别是大型机构投资人更应该身先士卒,可惜到目前为止,他们的举措仍乏善可陈,通常他们过于重视细节,却忘了最重要的三个关键问题,首先,公司总裁是否适任?其次,他的报酬是否合理?最后,其所提出的购并案,是否有损于原有股东权益?
关于这些问题,总裁的利益与股东并非完全一致,而董事们有时可能缺乏智能或勇气来反驳总裁的决定,也因此大股东对于这三个关键,同时大声说出自己的看法,就显得相当重要。
结果有很多人只是把这当做例行公事,去年我仅能依此标准被动地接受大家的公评,其中有些大型机构投资人认定我担任可口可乐的董事缺乏独立性,其中有一个团体要求我退出该公司的董事会,另外一个好一点,只想把我赶出稽核委员会。
我头一个反应是,我或许该偷偷地捐款给第二个团体,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待在稽核委员会,通常董事通常会被分配到各个委员会,但由于没有任何一位总裁希望我待在薪资委员会,所以一般我都会被排到稽核委员会,结果证明,这些团体的努力功败垂成,我还是被分到稽核的任务,虽然我曾极力要求重新投票。
有些团体因为伯克希尔子公司McLane及乳品皇后与可口可乐有生意上的往来,而质疑我的独立性,(难道为此我们就应该弃可口可乐而选择百事可乐吗?),根据韦氏大辞典关于「独立」的定义,指的是「不受他人所控制」,我实在搞不懂,怎么会有人认为我会为了其间的蝇头小利,而牺牲个人在可口可乐高达80亿的股东权益,再退一步想,就算是小学生也应该知道,我的心到底是站在公司股东或经营阶层那一边。
我忍不住要说,连耶稣基督都比这些抗议团体还要了解独立性的真义,在马修6:21章节中,他提到,「你的财富在那里,你的心就在那里」,我想即便对一个大型投资法人来说,80亿美元也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相较于与可口可乐往来能赚取的蝇头小利。根据圣经的标准,伯克希尔的董事会堪称典范,(a)每位董事至少将400万美元以上的身家摆在伯克希尔(b)没有任何股份是靠选择权或赠与取得(c)董事们领取的酬劳相较于自身的年所得都极其有限(d)虽然我们有一套企业赔偿机制,但我们并没有替董事们安排任何责任保险。在伯克希尔,董事们与所有股东站在同一条船上。
查理跟我已看过很多符合圣经所说观点的种种行为,根据多年的董事会经验,最不独立的董事当属那些依赖董事酬劳过生活的人,(还有那些期待被邀请加入董事会的人士,好让他们得以增加更多的外快),更可笑的是,正是这些人被归类为独立的董事,这类董事举止大多彬彬有礼,且有一流的工作,但人的天性使得他们不得不反对可能危及其生计的任何方案,基于诱惑而继续沉沦下去。
让我们看看周遭现实的状况为何,关于最近刚传出的一件购并案(与伯克希尔无关),我有第一手的资料,管理阶层相当青睐这件收购案,而投资银行也觉得相当不错,因为购并价格远高于目前股票的市价,此外许多董事也相当赞同,并准备提案到股东会表决。
然而就在此时,有几位董事会的同僚,每位每年平均都从公司领取超过十万美元酬劳,却跳出来大表反对,最后使得这件金额高达数十亿美金的购并案胎死腹中,这些未参与公司实际经营的外部董事,仅持有极少数的股权,且多数为公司所赠与,且很奇怪的是,虽然目前的股价远低于购并的提案价格,却不见他们自己从市场买进多少股份,换言之,这些董事压根就不希望股东们提出X价格的报价,同时自己却也不愿从市场上以X价格买进部份股权。我不知道到底是那几位董事反对让股东看到相关的提案,但我却很清楚这十万美元的酬劳,对这些被外界视为独立的董事来说,至关紧要,绝对称得上圣经上所说的财富,而万一这件购并案要是谈成了,他们每年固定可以领取的酬劳将因此泡汤。
我想不论是我或是该公司的股东,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谁提出反对的议案,而基于私利,这群人也永远不知道要如何反省,但至少我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就在拒绝这项收购案的同一次董事会上,另一项大幅提高董事酬劳的提岸却获得通过。
既然我们提到自利的话题,就让我们来聊聊最容易让管理阶层将盈余灌水的会计手法,也就是免费用化的股票选择权,参与这项荒谬闹剧的共犯包含国会议员,他们公然蔑视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以及会计准则委员会及众多投资专家所提的建言。
附件有一篇我曾在华盛顿邮报刊登的社论,文中提到去年夏天在众议院以312票对111票通过的一项惊世骇俗的法案,多亏参议员RichardShelby的阻挡,参议院最后并未批准众议院的愚蠢行为,另外证管会主委BillDonaldson以其一生清誉,坚定抵挡强大的政治压力,大企业总裁们企图利用政治献金游说国会议员,重施在1993年封杀选择权会计原则实行的故技。
由于让选择权议题模糊化的力量毫不停歇,所以我还是要不厌其烦地再一次强调,包含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FASB,一般投资大众以及我本人在内,从来就没有人主张限制选择权的使用,事实上,包含未来伯克希尔的继任者在内,都很有可能会经由选择权获得大量的报酬,只不过这种选择权必须经过各方面的仔细核算,包含(1)适当的执行价格(2)将保留盈余本身的增长能力考量在内(3)限制其在取得股份后不久就处份,我们赞成任何激励管理阶层的措施,不管是现金或者是选择权,而若选择权的发行真有助于公司价值的提升,我们看不出有任何理由只因为必须将其成本列为费用就弃而不用。
真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某些总裁明知一旦将选择权费用化后,他们所获取的酬劳突然间将被迫全部摊开在阳光底下,同时费用化也将影响其未来处份持股的价格,后者关乎其真正获得的报酬,这使得他们必须倾全力悍卫自己的利益,讽刺的是,他们用的还是公司的钱,这全是股东们的血汗钱。
选择权费用化将在今年6月15日起强制实行,大家可以预期此后将不断有人企图阻止或是废除相关规定,去之而后快,务必让你选区的议员知道你对于这项议题的立场。
年度股东大会关于股东年会今年有两项变革,首先由于母亲节缘故,股东会日期改为四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也就是4/30),而不是以往的五月第一个星期六,实在是不好意思要求波仙珠宝及Gorat’s牛排店在这个重要节日来为我们服务,因此我们决定提早一个星期举行,明年我们就会回复以往惯例,在2006年5月6日召开。
此外,我们也改变了开会当天的程序,Qwest中心的大门还是会在早上七点钟准时开放、电影短片照例会在八点半播放,不过Q&A的时间会提早到九点半开始,(会场中午备有点心摊位),一直到下午三点为止,然后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在三点十五分开始召开正式会议,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有些股东抱怨去年有两位股东提出两项无关紧要的议题,浪费在座19,500位股东宝贵的时间,在改变程序之后,那些想要畅所欲言,全程参与的股东,可以一直待到会议结束,而没有兴趣浪费时间的股东也可提早离开去血拼。
当天在会场旁边的展场也会有许多娱兴节目,Kelly-伯克希尔的FloZiegfeld去年布置了一件大型的展览品,不过她说去年只是热身而已,我很高兴向大家报告,Kelly在去年十月结婚,我本来建议她选在股东大会举行婚礼,可惜由于查理坚持要男傧相而作罢,再一次我们将在会场展示一个2,100平方英呎宽的组合屋,配备有Acme砖块、Shaw地毯、JohnsManville隔热材料、MiTek螺栓、Carefree屋檐及NFM家具,记得来参观一下,最好顺便买一套。GEICO公司会再度派出各地区最顶尖的业务员,在会场设立摊位,随时提供股东们汽车保单的报价,在大多数的情况下,GEICO都可以提供给你一个相当优惠的股东折扣(大约8%),这个特别优惠在我们有营业据点的全美50州中的45州都有效,各位记得将自己现在的投保资料带来,看看是否能帮自己省下一笔钱。
星期六在奥玛哈机场,我们仍将展示NetJets一系列的机队供大家参观,请到Qwest会场向EJA的业务代表洽询参观的事宜,来的时候坐车,回去可以搭飞机。
去年书虫书店在会场设摊贩售伯克希尔相关书籍,全部十八种,总计卖出2,920本,也因为摊位不收租金(我越来越好讲话了),所以股东买书都可以打八折,今年我特地要求书虫增加GrahamAllison所着的核子恐怖主义-最终可避免的大灾难,这是所有关心国家安危必读的书籍,此外当天也会举行PeterKaufman所着可怜查理的年鉴,一直以来许多学者都在争论查理是否为富兰克林再世,我想这本书或可解决大家的疑问。
后面附有股东会开会投票的相关资料,向各位解释如何拿到股东会入场及其它活动必须的识别证,至于有关机位、住宿、租车等预订服务,我们很高兴与美国运通(电话800-799-6634)再次签约为您提供相关安排,每年他们都为大家提供非常好的服务,在此谨代表大家向他们说声谢谢。
位于道奇街与太平洋街占地77英亩的内布拉斯加家具店NFM,再度会有伯克希尔周特卖,我们在八年前首次推出这种促销活动,营业额更一举从1997年的530万美元成长到2004年的2,510万美元,每年的销售成绩持续创新高,去年股东会周末再度创下单日营业额新高610万美元。
想要享有折扣记得在4/28星期四到5/2星期一间采购,并出示股东开会证明,在这期间的特卖活动也适用于许多原本从不打折的顶级品牌,这可是为了股东会才特别破例,我们很感谢他们的配合,NFM的营业时间平日从早上10点到下午9点,星期六及星期日则从早上10点到下午6点,在今年的星期六,我们将有一个股东会特卖会,时间从下午5点半到下午8点,我本人也将出席,顺便吃点烤肉配配可乐。
波仙珠宝-全美单店营业额仅次于纽约曼哈顿蒂芬妮的珠宝店,在股东会期间将会有两场专为股东举办的展览会,第一场是在4/29星期五的鸡尾酒会,时间从下午6点到晚上10点,第二场主秀则在5/1星期天举行,从早上9点到下午4点,星期六则营业到下午6点。
整个周末波仙都将人满为患,从4/25星期一到5/7星期六的股东会期间,波仙都将提供股东特惠价,只要出示出席证或者是委托书表明股东的身分即可享有折扣,波仙的营业毛利要比其它主要竞争对手要低20个百分点以上,去年的营业额较前年又成长了73%,再度创下历史的新高,让我们努力把它打破。
波仙外面所搭的棚子内,PatrickWolff-美国棋两度冠军,也会再度在会场蒙着眼与所有挑战者分六个一组分批对奕,此外两位世界级桥牌顶尖高手BobHamman、SharonOsberg也会在星期天下午与大家同乐,当然他们不会蒙眼,不过以Bob的惯,他从来不整理牌组,就算是在参加全国桥牌大赛时,也是如此。
我个人最爱的牛排馆-Gorat’s为了伯克希尔股东年会破例在5/1星期天开门营业,从下午4点开始营业,一直到晚上10点,请记得星期天事先若没有订位的人请勿前往以免向隅,要预约请在4/1以后打电话(402-551-3733),若订不到星期天的位子,也可以试试其它晚上,记得跟我一样,老练一点地点丁骨牛排加上双份的牛肉丸。
星期六下午四点到五点半,我们也会为来自北美以外地区的股东举行欢迎会,每年股东年会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参与,查理跟我希望能够亲自接待这些远道而来的股东,去年人数达到四百位,其中至少有一百位是来自澳洲,任何来自美国与加拿大地区以外的股东事先都会拿到参与这项仪式的证明与注意事项。
查理跟我真是幸运,每天能够从事我们喜爱的工作,同时由这么多有干劲的同仁协助,也难怪我们每天都能够边跳舞上班,当然每年能够与股东伙伴们同乐更是一大乐事,所以再次欢迎大家到Qwest中心参与资本主义家的伍斯达克年度音乐会。
沃伦·巴菲特
2005年2月28日
上证

21-03-01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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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致股东的信(2004)致伯克希尔公司全体股东:
经结算本公司2004年的净值增加83亿美元,A股或B股每股的帐面净值增加10.5%,累计自现有经营阶层接手之后的40年以来,每股净值由当初的19元成长到目前的55,824美元,年复合成长率约为21.9%。
真正重要的是实质价值,而不是帐面净值,而好消息是,在1964年到2004年期间,伯克希尔已经从一家原本摇摇欲坠的北方纺织公司,蜕变成一个跨足各个产业的大型集团,其实质价值大幅超越帐面净值,可以这样说,40年来实质价值的成长率甚至远超过帐面净值21.9%的成长率,(想要对实质价值以及本人与查理孟格经营伯克希尔的原则有更多的了解的人,我建议大家阅读73页的股东手册)。
虽然帐面净值并非完美,但仍不失为衡量实质价值长期成长率的有效工具,当然单一年度净值的表现与S&P500指数的比较(相关比较参阅首页),其意义已不若以往,主要原因在于我们股票投资部位,(含可转换特别股在内),占我们净值的比重已大幅下降,从1980年代早期的114%,到近年50%不到,也因此股市波动对于我们净值影响的程度也大不如前。不过即便如此,伯克希尔相对于S&P长期的表现还是顶重要的,因为股东们现在可以非常低的手续费买到指数型基金,间接投资S&P,因此除非在往后我们能够以高于S&P的速度累积每股实质价值,否则查理跟我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去年伯克希尔的帐面净值仅增加了10.5%,略低于S&P10.9%的报酬率,这种平庸的表现与我们旗下经理人完全无关,一如往常,他们已分担了许多重担,我给他们的指示相当简单明确,以继承自家百年老店的心来经营事业,而他们大多都照办,并把多余的资金送回奥玛哈交由我运用。
去年是我没有做好份内的工作,我本来希望能够谈成几个数十亿美元的购并案,好让我们能够再增加稳定的盈余创造能力,可惜我一事无成,此外我也找不到什么股票可以买,就这样到年底伯克希尔帐上累积的高达430亿美元的约当现金,真伤脑筋,明年查理跟我会更努力地将这些闲置资金转化为较吸引人的资产,不过我们实在是不敢打包票。
从另一方面来说,2004年的股市表现确实不错,如果你看看自6O年代以来的35年间,你会发现投资人的报酬率,含股利在内,年平均高达11.2%,(这远高于未来我们预期可获得的报酬率),但如果看看最近几年的报酬率,你会发现在2004年以前只有一年达到以前的水准,所以说去年看起来正常的报酬可以说是特例。
在年报中所谓的每股数字系以A级普通股约当数为基础,这是本公司在1996年以前流通在外唯一的一种股份,B级普通股则拥有A级普通股三十分之一的权利。
过去35年来,美国企业创造出优异的成绩单,按理说投资人也应该跟着获得丰厚的回报,只要大家以分散且低成本的方式搭顺风车即可,事实上指数型基金同样可以达到这样的目的,但为什么实际上大多数投资人的绩效却惨不忍睹呢?
我认为这其中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是交易成本太高,投资人的进出往往过于频繁,或者是花太多费用在投资管理之上;第二、投资决策往往基于小道消息而非理性量化的企业评价;第三,潜尝辄止的方法加上错误的介入时点,如在多头上涨多时的高点才介入,或是经历一阵子的盘底走势后低档退出。投资人必须谨记,过度兴奋与过高的交易成本是其大敌,而如果大家一定要投资股票,我认为正确的心态应该是当别人贪婪时要感到害怕,当别人害怕时要感到贪婪。
部门绩效身为管理者,查理跟我设身处地的为大家着想,希望自己能够提供给各位所有重要的财务信息与看法,虽然随着伯克希尔的规模日益庞杂,要兼顾简洁与明了的困难度提高,因为我们有些产业的性质截然不同,这代表将所有数字混在一起的大杂烩,对于分析一点用处都没有。
因此在接下来的报告中,我们将按产业别分类列示各产业的资产负债表、盈余数字以及我们的看法,我必须让各位了解除非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我们尽量避免对外举债,同时我们也不会塞给你一大堆对于分析伯克希尔实质价值没有帮助的数字,因为这样做反而会模糊了焦点。
受管制的公用事业经由持股80.5%(按完全稀释基础计算)美中能源控股公司,我们拥有众多公用事业的权益,其中主要的项目包括(1)拥有370万用户,英国第三大的电力公司约克夏电力以及北方电力(2)在爱荷华州拥有69.8万用户的美中能源公司(3)肯特河及北方天然等两条天然气输送管线,约占全美7.9%的天然气运能。
剩下的19.5%权益则由伯克希尔三位合作伙伴所持有,他们分别是DaveSokol及GregAbel,他们是美中能源优秀的经理人,另外一位则是WalterScott,他是我个人长期的好友,也是他引荐我投资这家公司的,由于美中能源公司受限于公用事业控股公司法(PUHCA)的规定,限制伯克希尔的投票权最高只能达到9.9%,所以Walter他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受限制的投票权使得我们仅能以相当简略的方式将美中能源的财务数字列入财务报表中,而无法将该公司所有的资产负债以及营收损益列入伯克希尔报表,依照现行会计原则,我们只能按投资比例认列该公司的投资金额及损益,或许在不久的将来,PUHCA会被取消或是会计原则有重大变格,那么届时美中能源所有的财务数字就会被列入伯克希尔的合并报表之中,当然也包含其大量的融资负债在内。
截至年底,伯克希尔对于美中能源尚有14.78亿美元的次顺位借款,这笔借款将可使得美中能源在进行购并时,其它大股东不用再掏钱出来。此外藉由收取11%的利息,一方面伯克希尔可获得合理的报酬,另一方面我们的合伙人则可避免持股权益遭到稀释,但由于美中能源去年未进行任何重大的购并案,所以偿还了1亿美元的借款。
美中能源另外还拥有一项重要的非公用事业,那就是全美第二大不动产中介商-美国居家服务,不同于公用事业,这行业的景气波动相当的大,但我们仍然对其抱予热烈的期待,我们拥有一位优异的经理人-RonPeltier,透过其经营及购并长才,正逐渐建立起一个房屋中介王国。
去年居家服务总计搓合了598亿美元的交易案,较2003年又地成长了112亿,其中24%的成长来自于六件新的购并案,经由全美各地17个中介分支,他们全都保留原有公司名称,我们在18个州聘雇了18,000位业务人员,在往后的十年内,居家服务仍将藉由购并的方式继续大幅成长。
去年美中能源打销掉一项锌金属回收的重大投资案,该计划在1998年开始,并于2002年正式营运,由于地热发电产生的卤水含有大量的锌,而我们相信回收这些金属应该有利可图,近几个月来,回收运用在商业上似乎可行,但冶矿这行,就像是石油探勘一样,希望往往一再戏弄开发商,每当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马上又浮现,就这样一直拖到九月,我们终于举白旗投降。
我们的失败再度突显了一项原则的重要性,那就是别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尽量让事情简单化,这项原则广泛运用于我们的投资以及事业经营之上,如果某项决策只有一个变量,而这变量有九成的成功机率,那么很显然你就会有九成的胜算,但如果你必须克服十项变量才能达到目标,那么最后成功的机率将只有35%,在锌金属回收的这项合作案中,我们几乎克服了所有的问题,但一项无法解决的难题却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套句矛盾的修饰语法,单一环结的连锁。
下表系美中能源营运成绩的明细表,2004年在其它项下有一笔7,220万美元的出售安隆应收帐款利益,这是两年前我们买下北方天然时连带进来的款项,Walter、Dave及我本人身为奥玛哈地区的子弟,把这笔意外之财视为战争赔款,以弥补当年KenLay违背承诺,硬将北方天然从奥玛哈迁到休斯顿的部份损失(相关细节请参阅伯克希尔2002年的年报)。
保险事业自从伯克希尔在1967年买下国家产险NICO之后,产物保险便成为我们的核心事业之一,更是促使不断成长的动力来源,保险业使我们取得源源不绝的资金进行投资与购并,让伯克希尔的盈利来源更多更广,所以在接下来的这一段中,我会花一点时间告诉大家我们是如何做到的。
保险公司的资金来源在于浮存金,这笔资金虽然不属于我们所有,但却可暂时为我们所用,而我们的浮存金之所以增加系由于(1)保费通常在我们提供服务之前就先预缴,(2)今天发生的损失不代表我们立刻就要理赔,其原因在于损害有时要在发生后好几年才会被发现,从而协调及合解(比如说石棉案就是很好的例子),这笔金额从1967年最早的2,000万美元,经由多年的内部成长及对外购并,累积增加至如今的461亿美元之谱。
浮存金固然不错,但前提是取得成本要够低,而其成本取决于核保的绩效,也就是损失与费用占保费收入的比例,当核保有利益时,就像伯克希尔过去38年来多数的情况一样,此时浮存金甚至比免费还好,在这些年度,意谓着别人付费来请我们帮他们保管资金,然而对于其它大部份的保险同业来说,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总的来说,产物意外险业通常都会有核保损失,当损失过大时,就代表浮存金的成本过高,有时甚至高得离谱。
保险业者的绩效之所以不好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的产品-保单多属制式而且许多保险业者都提供相同的产品,有些甚至以合作社的方式经营(公司系由保户而非股东所拥有),所以利润空间相当有限,以至于大部份的投保客户根本就不在乎保单是向谁购买的,大部份的消费者或许会说”我要买吉列的刮胡刀”、”我要买可口可乐”,但绝对不会有人说”给我来份国家产险的保单”,也因此价格竞争在保险业界可说是相当的激烈的,看看航空公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或许你会问,伯克希尔是如何摆脱产业普遍存在的劣势,同时保有持续的竞争优势的,我们从许多方面来克服这个问题,首先让我们来看看NICO的策略。
当我们买下该公司时,这是一家专门从事商用车险及一般责任险的公司,当时它显然并未拥有得以克服同业沉苛的特点,它的名气不够响亮,也没有任何信息上的优势(当时公司甚至没有精算师),营运成本也不是最低的,保单透过一般的中介销售,这在当时被视为落伍的做法,尽管如此,在往后的38年内,NICO的表现却极为优异,我们可以这样说,当时要是我们没没吃下这家公司,伯克希尔的价值可能不及现在的一半。
我们所做的是一般保险业者绝对无法复制的一种管理思惟,请大家看一下年报的首页,大家肯定没有看过有公司可以忍受营收连续十多年(1986年-1999年)持续下滑的经营模式,我必须强调,那种大幅度下滑的原因并不是没有生意可做,事实上只要我们愿意降点价格,马上就会有几十亿美金的保单上门,但NICO宁可维持利润也不愿与同业随波逐流,我们从来不弃客户于不顾,是客户主动离开我们。
大部份的美国企业都不愿看到营收大幅下滑,没有公司的主管会愿意跟股东报告去年的营收下滑,且看起来束手无策,这在保险公司尤其明显,因为继续签发保单的愚昧的后果可能要等上好长一段时间才会被发现,如果保险业者对于准备提拨过于乐观,那么帐面的盈余便可能高估,而隐含的损失可能要等好几个年头才会浮现,(就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技俩让GEICO在七零年代差点倒闭)。
特定年度的获利情况通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才能知晓,其原因在于,首先,许多理赔申请通常要到年底才会提出,所以我们必须事先预估可能的数字,套句保险业的术语,这些理赔申请简称为IBNR-发生但尚未申诉的案件,其次,理赔申请可能要好几年,有时甚至要好几十年,才能合解,这意思是说其间可能横生许多波折。
基于以上几个原因,上表的这些数字仅代表我们在2004年底所能估算的预估,如同以往年度一样,截至1999年的数字应该比较不会出错,因为那年以前的理赔申请案都已提出的差不多了,离现在越近的年度的数字,其估计的成份也就越大,尤其是最近两年,也就是2003年及2004年,日后大幅变化的可能性最大。
最后,有一项恐怖因子在其间作祟,业务萎缩通常会导致裁员,为了避免被炒鱿鱼,员工通常将不当订价的原因合理化,告诉自己降价以保存组织完整是可以被忍受的,如此整个行销系统都将皆大欢喜,如果不这样做,员工们会声称,一旦景气回春,公司将无法恭逢其盛。
为了抵档员工保住自己饭碗的天性,我们总是一再承诺NICO的同仁不会因为业务萎缩而裁员,这儿可跟唐诺川普那里不一样,NICO不是劳力密集的公司,而如同上表所示的,我们可以忍受较宽松的人力配置,但却绝对不能忍受不当的订价,以及随之而来的核保纪律,因为现在不在乎核保获利的保险公司,以后也不可能会在乎。
当然采取不裁员态度的企业一定要避免在景气好时,过度征人,三十年前当时大都会总裁汤姆莫菲让我彻头彻尾了解这点,当时他告诉我一个小故事,话说有位员工要求老板新增一个人力,这位员工认为公司一年增加二万美元的薪水开支没什么大不了,但他的老板却提醒他要把它当做像是一个三百万美元的提案般慎重,因为考量其终身所得福利及其它开支(人越多,厕纸当然也用得越凶),因为除非公司真的快经营不下去了,否则这位员工将很难会被解雇,不管他对公司的贡献有多微薄。
当然要让像NICO这样的文化深植在公司的企业文化之中,必须要耗费相当大的功夫,看过这张表的人可以特别注意1986年到1999年的数字,很少有经理人可以默默忍受业务日渐下滑,特别是当其它竞争同业因为业绩大增而受到华尔街分析师的掌声之时,然而NICO自1940年创立以来的四任总裁却没有一位屈服,特别要说明的是,这四位总裁只有一位拥有大学学历,经验告诉我们,生意头脑大多是天生的。
现任NICO的管理明星是DonWurster,姑且称他为超级巨星(没错,拥有大学文凭的就是他),自1989年起便接掌该公司,他的打击率可以媲美BarryBonds,因为跟Bonds一样,Don宁愿选择保送也不会对着坏球挥棒,总计到现在他已为我们累积了9.5亿美元的浮存金,而且几乎可以说是不用成本的,而由于目前的保费水准有下滑的趋势,所以NICO的业务很可能会再度大幅下滑,关于这点,查理跟我百分之百支持他。
商品化的企业另一项生存之道就是压低成本,在众多车险业者当中,GEICO无疑荣获桂冠,至于NICO则是另外一种路遥知马力类型,但追求低成本的企业必须努力不懈,彻头彻尾的维持优势,而GEICO正是如此。
一百年前,当汽车首次问世,产物意外险业便是个垄断的行业,几家最主要的公司,大多位于东北部,订立了公订的价位,且完全不二价,没有人会杀价竞争,保险业者所竞逐的是强势的中介商,此举造成高佣金与高费率。
1922年州农保险由伊利诺州Merna的农夫GeorgeMecherle所创立,目标锁定在打破业界掮客所树立的高价保护伞,州农雇用专属中介人员,这套系统让州农取得保单的成本远低于一般保险同业,其独立业务代表接二连三成功地搞倒其它业者,拜其低成本结构所赐,州农最终拮取25%的个人业务大饼,含车险及住宅险在内,远远超越昔日强大的竞争对手,而创立于1931年的Allstate也仿效设立类似的行销通路,并一举跃居第二,仅次于州农,资本主义再度发挥神奇的效用,而这种低成本的营运确已势不可挡。
但此时有一个叫LeoGoodwin却有一个更有效率的想法,他在1936年以区区的20万美元创立GEICO,Goodwin计划完全柄除掉中介,而直接与车主接触,他认为当客户在投保汽车险所面对的保单大多是制式化且又昂贵不堪时,中间为什么一定要有昂贵且不必要的销售机制,他认为商业保险的客户或许需要许多专业上的建议,但一般的顾客却只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一张车险保单,这在当时真是真知灼见。
一开始,GEICO只是将其低价的讯息邮寄给少数的公务人员,之后又将范围扩大,并把销售重点摆在电话行销、广播及报章杂志,而时至今日,网络更是来势汹汹。
从1936到1975这40年间,GEICO从无到4%的市场占有率,成为全美第四大的汽车保险公司,大部份的时候,公司的经营相当上轨道,营收与获利同步成长,看起来势不可挡,但直到该公司总裁,同时也是我的好朋友Davidson在1970年宣布退休,情势随即起了变化,他的继任者犯下损失准备提拨不足的大错,此举扭曲了成本结构,进而导致不当的订价,1976年,GEICO已濒临倒闭。
就在此时,JackByrne加入GEICO担任总裁,靠着赤手空拳,包含大幅调涨保费在内的壮举,虽然这绝对是GEICO继续存活下去的必要之恶,客户却纷纷离去,到了1980年,市场占有率剧降至1.8%,此时GEICO却又做出多角化的不智之举,这使得过去赖以成长的核心业务顿时失去了重心,1993年该公司的市占率仅微微增加到1.9%,一直到TonyNicely接手后,事情才有了改观。
2005年GEICO拮取了6%的市占率,而且获利也大幅成长,所有参与的成员皆同步受益,2004年GEICO总计为保户节省了10亿美元的保费,员工领取了1.91亿美元的红利,约等于三个月的奖金,至于股东们更获得了可观的投资回报。不仅如此,当他在1976年力图挽救公司之际,纽泽西州拒绝其提高保险费率的提议,Jack二话不说立刻退出该州的营运,之后GEICO又退出了麻赛诸赛州,认定这两州主管机关的态度不利于保险业者的经营。
一直到2003年纽泽西州终于开始正视其沉苛已久的车险市场,立法遏止保户诈骗的行为,还给业者一个公平合理的经营环境,然即便如此,一般还是预期主管当局的改革缓不济急困难重重。
然有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时纽泽西州优秀的保险官员HollyBakke,毅然决定从法律面扭转现状,在与其幕僚通力合作之下,GEICO研拟出重返纽泽西市场的细部计划,并于去年八月顺利取得营运执照,之后所获得的保单数量远远超过我的预期。
目前我们拥有14万的保户,约占该州市场4%,且一如其它州一样,GEICO为他们节省了可观的保费,口耳相传的引荐使得询问电话蜂拥而至,而且据报该州的结案成功率远远高于全美平均的水平。
当然我们无法保证所有人都可以在我们这里拿到最低的保费,因为各家保险公司的计费标准不尽相同,但我敢保证在所有大型的保险公司当中,GEICO可以提供多数人最低廉的保费,此外,只要是伯克希尔的股东,包含纽泽西在内,都可以享受8%的折扣,大家不妨花几分钟,上上GEICO的公司网站,或打电话到800-847-7536,问看看能不能省下一笔钱,(当然只要你喜欢,伯克希尔还有许多商品,任君选择)。再保险-系保险业者分散自身承担风险给同业的一项机制,说到底,保单只不过是一纸承诺,关键在于是谁所发出,所以承保人是何方神圣影响至关重大。
至于对初级市场来说,谁做承诺就没有那么紧要,以个人险种来说,政府平常会向业者征收规费,用来支应倒闭业者付不出来的理赔金,至于商业险方面,劳工保险也有类似的机制,这类具防护机制的保险占所有产险保单六成以上,虽然经营稳健的业者对于要被迫补贴经营不善的业者非常反感,但这行的游戏规则就是如此。
其它初级商业保险的形式包含让保户承担更高的风险,当责任与住家险引进市场时,他们的承诺最后证实是空话,这使得许多保单持有者蒙受大量的损失。
但这些履约风险跟再保险保单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当再保险公司倒闭时,与其往来的保险公司将无一幸免糟受波及,这类的风险绝对不可等闲视之,GEICO在1980年代便曾因为选择再保公司不慎而蒙受好几千万美元的损失。
若是往后一、二十年内发生天大的灾难,这不是没有可能,可能会有一些再保公司不支倒地,目前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害当属911纽约世界贸易中心,总计全体保险公司支付了350亿美元,1992年的安德鲁飓风以155亿美元居次,(虽然以今日的币值应不只此数),这两起灾害都曾撼动整个保险业界,但若好死不死在要命的地方发生超级大地震或是大飓风,1,000亿美元以上的灾害损失也不是没有可能,2004年在佛罗里达发生的四起飓风合计就造成25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其中两起飓风差一点就登陆进入美国境内造成三倍以上的损失。
许多保险业者认为1,000亿美元以上的理赔损失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但在伯克希尔,我们却未雨绸缪,以我们平均3%到5%承担损失比例来说,光是以我们每年从投资及其它事业所赚取的盈余来支应就绰绰有余,即便是当电影明天过后的事件真的发生,伯克希尔所开出的支票依旧能兑现。虽然我们为飓风损失了12.5亿美元,但总的来说,去年的再保业务表现甚佳,以GeneralRe来说,JoeBrandon也恢复往日的核保秩序,然而他在2004年缴出的成绩,却被他接手之前所埋下的恶果所抵销,至于NICO的再保部份,AjitJain持续成功地接下别人不敢接的超大风险保单,Ajit可说是伯克希尔的无价之宝。
我们的再保经理人使得我们的竞争优势极大化,再度在去年缴出漂亮的成绩单,我们的浮存金成本甚至低于零,以下是他们的成绩单。
2004年伯克希尔的浮存金又增加了19亿美元,虽然也有少数几位客户在到期后倾向解约,但只有在对我们有利的情况之下,我们才接受解约,也就是必须先衡量我们将钱退回给客户后,未来将因此少赚的报酬。
总言之,去年为了保管这452亿美元,我们额外获得了15亿美元的报酬,展望2005年市场订价较不吸引人,尽管如此,只要不发生什么重大的天灾地变,我们还是可以维持免成本的浮存金。
金融相关产品去年在这一部份,我们拉里拉杂地讲了一堆,今年我们将一些比较不重要的省略掉,Berkadia已接进尾声,ValueCapital也有新的投资者加入,降低其并入伯克希尔报表的必要性,至于我个人负责操刀的交易业务也持续萎缩。
伯克希尔旗下两项租赁业务则有所起色,办公室家具租赁 CORT 的获利情况虽依旧不佳,但已有好转,XTRA处份掉货柜及整合运输业务,以专注于货柜车租赁的强项,在现任总裁BillFranz的领导下,删减费用开支,资产运用效率提高,获得不错的利润。
关闭GenRe证券业务的动作仍在持续当中,我们在三年前决定退出这个市场,但要退出谈何容易,虽然衍生性金融商品理论上流动性颇高,且以目前温和的市场环境也有利于我们的退出,但截至年底,我们依然有2,890项合约缠身,(高峰时有23,218件合约),就像是地狱一样,衍生性金融商品市场易进难出,当然其它还有很多相似的地方,GenRe证券的衍生性金融合约要求随时以市价反应,而我也确信该公司的经营阶层已尽力订出反应真实的水平,但衍生性金融商品的市价却由于真正结算的时点可能要落在几十年以后,而使得市价很难估算,同时还须仰赖非常多个变量,但以此为基础来计算的奖金却是每年发放,这也难怪虚幻的获利数字满天乱飞。
投资人必须了解在各种金融机构当中,快速成长通常蕴藏天大的问题,有时甚至于重大舞弊,要真正测试衍生性业务的获利能力,必须是在无成长的状态下,只有等浪退了才知道是谁在裸泳。
历经四十载之后,伯克希尔终于展现出一点组织的综效,Clayton表现的相当不错,部份原因当然要归功于伯克希尔的加持,组合房屋业目前仍处于加护病房阶段,去年售出的新屋不超过13万5千户,这数字仅与前一年度相当,创1962年来的新低,约当90年代高峰时的四成,当时在没有良心业者的波助澜下,达到前所未有的疯狂地步。
由于主要的金主一一撤离这个市场,使得财务问题一直困扰着组合房屋厂商、零售消费者,此时伯克希尔的支持对Clayton来说,可谓久旱逢甘霖,只要合理,我们愿意无限制提供资金,而一年下来,Clayton也不负我们所望。
在2003年的年报中我就曾解释过,我们相信借钱来支应可收取利息的应收款将有利可图,去年初我们转借20亿美元给Clayton,并收取1%的利差,到2005年初,这笔借款增加为73.5亿美元,主要是支应Clayton向退出该市场的银行手中买下的应收款。目前还有两笔应收款洽谈中,金额合计16亿美元,不过这大概是最后一笔大额的交易,所以Clayton帐上的应收款将会一直停留在90亿美元左右的水准,(新增的金额大约会被偿还的帐款所抵消),并持续贡献稳定的盈余,这景况与业者过去惯将应收帐款证券化刻意让盈余提早实现的做法截然不同,过去两年,应收帐款证券化的市场几乎停摆,就算能取得资金,其利率与条件都相当严酷,如果Clayton依旧单打独斗,将只能维持惨淡的经营局面。去年四月份,Clayton顺利买下Oakwood,一举成为组合房屋业界最大的制造与销售商,我们乐意将更多的资源交予该公司总裁Kevin,他是典型的伯克希尔经理人,当初我们买下Clayton时,该公司拥有7千多名员工,目前则已增加到1万1千多名,查理跟我很高兴能与他们共同参与成长的过程。
为了简化起见,我们将Clayton所有的盈余归类到消费金融项下,虽然它还有一大部份的盈余不属于此项。
在建材与地毯业务方面,面临了原料成本与能源价格持续上涨的困境,举例来说,光是去年12月,MiTek钢材的进料成本就整整比去年高出一倍,(其主要的产品系屋檐),该公司每年需耗用6.65亿磅的钢材,不过即便如此,该公司表现依然出色。
打从我们在2001年买下MiTek后,该公司总裁GeneToombs就创造出好几件辉煌的购并案,逐渐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小型伯克希尔。
Shaw地毯在年中接到一个原料成本爆涨的大炸弹,这个重大的打击使得其成本剧增三亿美元,当你在地毯上行走,其实所踩的是经过处理的石油化学产品,虽然我们以调涨售价做为因应,但时间上还是有些落差,这使得毛利空间持续受到压缩,但即便如此,在Bob与Julian的领导下,去年还是为我们赚取了25.6%的股东权益报酬,这家公司充满动力,且深具潜力。在服装业方面,FruitofLoom的内衣销售增加了1千万打,约当14%,其中女用内衣与少女内衣更成长了31%,这方面查理比我还懂得多,他跟我保证女性朋友目前穿得内衣还不够多,这更让我确信,我们在这方面的市场占有率正急速增加中,多亏JohnHolland,FruitofLoom又重新振作起来。
另外一家公司Garan童装,去年的表现也相当不错,在Seymour及Lichtenstein的带领之下,这家公司专门制造知名童装品牌Garanimals,下次你去Wal-Mart逛时,记得顺道去看看他们饶富创意的产品。
在其它零售业者当中,BenBridge珠宝及R.C.Willey家俱,去年的表现也相当不错。在BenBridge单店营业额成长了11.4%,毛利也同步增长,这是所有上市珠宝商中表现最好的,去年的成绩绝非侥幸,该公司过去十年平均成长率达到8.8%。
Ed跟Jon是Bridge家族第四代的成员,并把公司当做是自家般在经营,除了股票上登记的名字改成伯克希尔外,其它一切不变,靠着选址正确,Bridge成功地扩张据点,此外更重要的,每个据点的员工都充满了热情与专业知识,今年我们将进军双子城。
至于犹他州的R.C.Willey,其成长的态势更加惊人,拜外地新店所赐,公司营业额成长了41.9%,毛利也有所改善,其中包含拉斯维加斯的两家新店。
我要跟大家说,这些店事实上是我的主意,只是我本来以为它们做不起来,虽然我明明知道BillChild跟R.C.Willey在犹他州的辉煌战果,他们在当地耕耘已久,但我就是觉得这种星期天不开张的做法在外地肯定行不通,但结果证明我们在外地Boise的第一家店就一炮而红,但我还是不相信,不断质疑已经惯没有周休的拉斯维加斯居民是否也吃这一套,这种怀疑在我们当地的第一家店于2001年开张,彻底被粉碎,单店营业额居所有分店首位。Bill跟他的继任者ScottHymas,趁胜追击在20分钟车程远的地方,开设第二家分店,当时我认为此举将拖垮第一家店的营运,成本肯定不敷效益,结果呢?两家店的营业额比起其它分店都高出26%,且营业额年年成长。
R.C.Willy很快就要在Reno开店,但在正式投入之前,Bill跟Scott礼貌性地征询我的意见,一开始,我对于他们向我请益感到颇为自豪,但最后证明,他们只是把我的看法,当做反向参考意见。
航空服务的获利也有所改善,在全世界最大的飞行员训练公司-国际飞安方面,拜企业部门反弹及与区域性航空公司合作所赐,获利增加,目前我们拥有283座仿真机,帐面成本12亿美元,飞行员只能在这些昂贵的设备中逐一接受训练,这意味着每三块半的资本设备投资只能创造出一块钱的年营业收入,在如此资本密集的情况下,惟有高毛利才足以获得合理的投资回报,因此设备利用率便显得相当重要,去年该公司的有形资产报酬率由8.4%提升至15.1%。
另外一件事是于1951年以一万美元创立国际飞安的AlUeltschi,在去年将总裁的位置交给BruceWhitman,Bruce是公司43年的老臣,但相信我,我绝不会让Al跑掉的,Bruce跟Al拥有相同的理念,认为惟有经常接受高品质训练的人,才有资格驾御航空飞行器,几年前查理受企业朋友所托,向Al关说求情,结果Al冷酷地回答到,「告诉你的朋友,给我乖乖地待在后舱。」
国际飞安最大的客户就是NetJets-我们飞机分时业务的子公司,旗下2,100位飞行员每年平均花18天在训练之上,此外不像别人常常在不同机种间跳来跳去,我们的飞行员只专心飞固定的机型,NetJets在这两方面高水平的要求,是为什么我早在买下该公司以前,就成为它们客户的主要原因。
另外我之所以会买下NetJets的原因还有,这家公司是由RichSantulli所经营,他是飞机分时产业的创办人,对于安全与服务的要求几尽疯狂,我认为挑选飞行员跟选择脑部外科医生一样重要,要挑就要挑最好的,其它次等的人选就留给别人吧。
去年NetJets的营业额大幅成长70%,持续主宰整个市场,其中一部份系来自Marquis推出的25小时券,Marquis并非NetJets的关系企业,不过它向NetJets批发时数后,再包装卖给终端消费者,Marquis只专作NetJets的生意,并以NetJets的卓越名声做为行销的重点。去年我们在美国的签约件数,从3,877成长到4,967,(1999年当伯克希尔买下该公司时,其客户数为1,200),有些客户(包括我在内)为了使用不同的机型,会一次签好几项合约,以因应不同场合的需求。
NetJets去年在美国这边的获利还算不错,但大部份的获利却被欧洲的亏损所侵蚀,不过目前国外的业务确有起色,包含刚刚提到的25小时券在内,合约数已从364件增加到693件,虽然2005年预估还会继续发生庞大亏损,但美国本土的获利还是能够让我们的帐面免于出现红字。
欧洲实在是让我们付出重大的代价,且远远超过我当初的预期,但为了建立品质却是不得不走的路,我们许多美国的客户希望无论到世界上的那个地方,都能够享受相同品质的服务,而跨国旅行的需求在未来肯定会大幅成长,去年美国客户总计飞到欧洲2,003趟,成长了22%,在此同时,欧洲的客户飞到美国,则有1,067趟,成长了65%。
投资组合看过这张表的人或许会以为这些股票是根据线型图、营业员的建议或是公司近期的获利预估来进行买卖,其实查理跟我本人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而是以企业所有权人的角度看事情,这是非常大的区别,事实上,这正是我几十年来投资行为的精髓所在,打从我十九岁时,读到格雷厄姆的《聪明的投资者》之后,我便茅塞顿开,在此之前,虽然我早已投入股市,但实际上对投资根本就没有一点概念。
接下来看看我们的四大天王-美国运通、可口可乐、吉列及富国银行的表现如何,如上表所示,我们在这四家公司的投资金额合计38.3亿美元,分别在1988年到2003年间分批买进,总的来说,我们平均买进的日期是1992年7月,截止2004年底,我们平均持股的时间是12.5年。
2004年依持股比例,伯克希尔可分配到的盈余高达12.2亿美元,这个数字可以称得上合理,虽然吉列与富国银行因为选择权成本隐含不计而高估,但同时可口可乐却也提列了一笔非经常性的损失。
我们从这四大天王所分得的盈余几乎每年都稳定的成长,累积至现在已占当初投资成本的31%,所分配的现金股利也同步成长,2004年达到4.34亿美元,总的来说,这四大天王给了我们还算满意的回报。
在股价方面的感受也是如此,自我们买进以后,由于本益比提升缘故,股价的增幅还高于盈余成长的幅度,就个别单一年度而言,股价与企业本身经营状况往往有所分岐,在大泡沫期间,股价的涨幅远远超过本业的表现,至于泡沫破灭之后,其表现则恰恰相反。当然,要是我能够掌握其间变动的诀窍,伯克希尔的绩效应当会更好,这种事后诸葛的话人人会说,但只可惜投资人真正需要的是先见之明,无奈前方的景象晖暗不明,而我们庞大的投资部位更提高了灵活进出的困难度。
在股市泡沫期间,我只不过老调重谈价值投资理念,连动不来没动就饱受批评,虽然那时我说我们部份的持股市价高于其应有的价值,但我低估其间的差异,坐而言不够,还须起而行。
查理跟我实在是应该起来活动活动了,手上这430亿现金不能只靠微薄的利息过日子,目前可能会从市场上买进一些股票,当然若是能买断整家公司会更好,不过价格也要合理。
我们一再强调,单一会计期间所示的已实现利得不具任何意义,虽然帐上享有大量的未实现资本利得,但我们绝对不会为了让帐面数字好看而去兑现,另外由于会计原则规定外汇投资每季必须按市价调整损益,这使得我们每季的盈余波动幅度更为加剧。
虽然多了以上几项变量,大家可能还是想要了解帐列近两年资本利得的明细,以下资料,除了外汇投资,其余多属已实现。
垃圾债券交易利得包含部份汇兑利益,几年前我们买下这些债券时,首先考量的当然是发行人的债信,所以全数皆为美国本土的公司,其中部份系以外币计价,由于我们认为美元长期走势看贬,所以当初投资时乃以外币计价为优先。
举例来说,我们在2001年以51.7%的折价幅度买进Level3面值2.54亿欧元的债券(2008年到期;年息10.75%),之后在2004年底以85%的折价幅度出脱,当初买进的时候,欧元对美元的汇率是1比0.88,等到我们卖出时,欧元对美元的汇率已涨升为1比1.29,所以在总计1.63亿美元的资本利得当中,8,500万美元系市场对于该公司债信的修正,另外7,800万则是来自于欧元升值的贡献,此外在持有期间我们每年还收到相当于投资成本25%的利息收入。
不论我如何澄清,媒体还是一再报导,「巴菲特买进某些股票」,这些讯息主要的来源是伯克希尔向证券主管机关申报的文件,这样的说法其实并不正确,就像我一再强调的,他们应该要说,这是「伯克希尔买进的」。
自律型投资人的典范其实那些投资决策也并非由我所做出,LouSimpson管理的GEICO投资组合规模约25亿美元,伯克希尔申报的交易大多指的是这一部份,一般而言,他买进的标的规模约在二、三亿美元之间,比我锁定的交易目标来得小,对照一下封面上的投资绩效,你就知道LouSimpson进入投资界的名人堂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
大家或许不相信,Lou事前不须跟我报告他的进出动作,当查理跟我授权给部属时,我们是真的交出指挥大棒,Lou是如此,其它旗下事业经理人也是如此,也因此我通常是在每个月结束后十天才知道Lou又从事了那些交易,虽然有时候老实说,我并不一定认同他的看法,不过事后证明他总是对的。
外汇投资截至去年底,伯克希尔总计持有214亿美元的外汇部位,投资组合遍布十二种外币,去年我就曾说过,这类的投资对我们来说,也是头一遭,直到2002年以前,伯克希尔跟我本人从来就没有买卖过外汇,但越来越多迹象显示,目前我们的贸易政策,将为往后几年的汇率不断施加压力,有鉴于此,自2002年起,我们开始调整投资方向以做为因应,就像老牌喜剧演员W.C.Fields所说的一样,「抱歉小子,我的钱全部套牢在外汇上了。」
大家一定要搞清楚一点,外汇上的投资不代表我们在唱衰美国,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极其富有的国度,这个系统相当重视市场经济,尊重法制,每个人都有公平的机会,我们无疑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经济体,而且以后也是,我们是何等的幸运。
但就像我在2003年11月10日在财富杂志发表的文章所提到的(大家可在伯克希尔的官方网站伯克希尔hathaway.com上找到),我们国家现今的贸易政策终将拖垮美元,美元价值目前已大幅下滑,且没有任何好转迹象,若政策不改,外汇市场脱序的情况将不断发生,并在政治与金融面上产生连锁效应,虽然没有人保证影响的层面有多广,政治人物却不得不正视此问题的严重性,但政客们目前所采的态度却是刻意的忽视,一项厚达318页的贸易赤字评估报告在2000年11月国会发表时,曾引发渲然大波,当时美国一年的贸易赤字达到2,630亿美元,去年贸易赤字却已达6,180亿美元的历史新高。
当然必须强调的是,查理跟我都相信,真正的贸易,也就是与他国交换货物与服务的行为,对于彼此都有相当大的益处,去年光是这类的贸易总额就达1.15兆美元,但除此之外,我们另外又向外国多采购了6,180亿美元的产品与服务,这笔居高不下的数字将引发严重的后果。
单一方向的虚拟交易,在经济学上总有对价,维持均衡的结果就是以本国的财富移转到国外,其型式有可能是由私人企业或政府部门所发出的借据,或者是出让股票或房地产的所有权,不管怎样,此举将造成美国人拥有自家资产的比例逐渐下滑,平均每天以18亿美元的速度流失中,这数字比去年同期又增加了两成,目前外国人累积持有我国资产已达3兆美元,在十年前这项数字还微乎其微。
上兆元对一般人来说或许是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更让人容易搞混的是目前的「经常帐赤字」(由三个项目组成,其中最重要的项目就是贸易逆差),这与我国的「预算赤字」,并称为双胞胎,但两者的成因不同,造成的影响也不同。
预算赤字仅会造成本国内财富的重分配,别的国家与人民不会增加对我们资产的所有权,也就是说就算是赤字飙上天,国内所有的产出所得,仍将归我国民所有。
上证

21-03-01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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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要在乎实质价值 而非账面价值(下)
以下是Berkshire保险企业税前的利润:

公用事业

透过美中能源控股公司,我们持有众多公用事业80.5%(按完全稀释基础)的权益,其中主要的项目包括(1)拥有370万用户,英国第三大的电力公司约克夏电力以及北方电力(2)在爱荷华州拥有68.9万用户的美中能源公司(3)肯特河及北方天然等两条天然气输送管线,约占全美7.8%的天然气运能。

剩下的19.5%权益则由Berkshire三位合作伙伴所持有,分别是Dave Sokol及Greg Abel,他们是美中能源杰出的专业经理人,另外一位是Walter Scott,他是我个人长期的好友,也是他引荐我投资这家公司的,由于美中能源公司受限于公用事业控股公司法(PUHCA)的规定,限制Berkshire的投票权最高只能达到9.9%,所以Walter他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受限的投票权使得我们仅能以相当简略的方式将美中能源的财务数字列入财务报表,而无法将该公司所有的资产负债以及营收损益列入Berkshire报表,依照会计原则我们只能按投资比例认列该公司的投资金额及损益,或许在不久的将来,PUHCA会被取消或是会计原则有重大改变,那么届时美中能源所有的财务数字就会被列入Berkshire的合并报表之中,当然也包含其大量的融资负债在内。

美中能源债务的规模(目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Berkshire的责任)还算是适当,其多元化且稳定的公用事业营运将可以确保即使在最严峻的经济情势下,都能够累积足够的盈余来支应所有的债务。

截至年底,在美中能源大部分的次顺位债券中,15.78亿美元是对Berkshire的债务,这笔债务让美中能源在进行购并时,可以不必再向其它三位已投入大笔资金的主要大股东掏钱,而藉由收取11%的利息,Berkshire获得了提供资金所应得的合理对待,此外其它三位股东也免于稀释个人在这家公司的持股比例。

美中能源另外还拥有一些非公用事业,那就是全美第二大不动产中介商-美国居家服务,不同于公用事业,这行业的景气波动相当的大,但我们仍然对其抱予热烈的期望,我们拥有一位优异的经理人-Ron Peltier,透过其经营及购并长才,正逐渐建立起一个房屋中介王国。

去年居家服务总计参与了486亿美元的交易案,较2002年又地成长了117亿,其中23%的成长来自于四件新的购并案,经由全美各地16个中介公司,他们全都保留原有公司名称,我们在16个州聘雇了16,343位业务人员,往后在未来十年居家服务仍将藉由购并的方式继续大幅成长。

这里有一则相信所有企业自由化支持者都会珍惜的宝贵新闻,1990年3月1日,英国的国营电力事业正式民营化,当时北方与约克夏电力总共有6,800名员工,时至今日,在营运规模丝毫未缩减的情况下,员工降为2,539人,客户数与国营时相当,而输送的电力甚至比以往更多。

必须强调的是这并非是自由化的胜利,价格以及盈余目前仍受到政府合理的管制,这点合情合理,这个胜利系属于那些相信以营利为导向的经理人,虽然所节省的利益大都回馈到客户的身上,所能展现以往政府自营时所未有的效率。

以下是美中能源的几项重要数据:

*包含支付给Berkshire的利息(扣除所得税后),2003年及2002年分别为1.18亿及0.75亿美元。

财务及金融商品

这个部门包含各种不同的营运,以下择要说明如下。

我个人所管理的一些三A评等的固定收益证券,过去几年的获利都还不错,这些机会来来去去,但就现阶段而言,我们找不到什么机会,反倒是去年我们主动弃他们而去,这部份的利益约占表上已实现收益的24%。虽然不是那么简单易懂,但由于这些交易未牵涉到信用风险,且多为流动性极高的有价证券,因此我们几乎都是以融资的方式买进这些部位,所以当这部份的资产减少,相对应的负债也跟着消失,目前仅存的少数部位意味着在未来这部份的收益将大幅减少,过去持有他们的经验相当愉快,我相信不久之后,又会轮到我们上场打击。

至于清理通用再保证券部门的经验就没有那么令人感到愉快了,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部门在我们买进该公司时就已经存在了。

当我们在2002年初开始着手清算通用再保证券时,它还有23,218份合约流通在外,总计有884位交易对象(我甚至不会念某些交易对方的名字,更不用说要去评估这些公司的信用),打从那时起,部门经理人就开始努力小心地清理这些部位,然而经过两年之后,直到去年底,我们还有7,580份合约流通在外,牵涉453个交易对象,(就像有首乡村歌曲形容的,如果你不离去,我又如何能想念你呢?)。

清除这个部门的代价相当高,光是2002年及2003年的税前损失就达到1.73亿美元及0.99亿美元,必须强调的是,这些损失全部来自于那些已依照一般公认会计原则按时依公平市价,参酌适当的未来信用损失估列以及行政成本的合约,更甚者,在我们清算的过程期间,市场的变动还算相当温和,处理过程也有条不紊,同时也未发现有任何重大的信用损失,这样的结局比起万一发生金融危机,许多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双方同时无法履约的惨况,已算是不幸的大幸。
如果在看到我们处理衍生性金融商品的经验,加上Freddie Mac去年被揭发大规模的舞弊行为后,让你开始怀疑这方面的会计原则,这就表示你变聪明了,不管你具备有多丰富的金融知识,你都无法经由阅读这些从事衍生性金融商品公司的相关揭露文件来了解它到底背负了多少潜藏的风险,事实上,你越了解这些衍生性金融商品,你就越知道这些制式文件能够给你的讯息多么地有限,套句达尔文的话,初生之犊不畏虎,越无知胆子越大,越有经验就越怕死。

接下来是忏悔时间,如果当初我当机立断关掉通用再保证券部门,我确信可以为大伙省下税前1亿美元的损失,查理跟我当初在购并通用再保时,就知道其证券部门很令人讨厌,只是当时帐面上的盈余数字误导了我们,虽然我们总是觉得这部门有极高的风险且无法有效的衡量或限制,更有甚者,我们知道这部份所可能产生的任何重大问题,无论是金融或是保险方面,再再皆与Berkshire其它营运隐含某些关连,换个角度说明,如果说我们打算继续支撑衍生性金融商品部门,这代表我们必须放弃Berkshire本身原来可以运用的资金与信用所创造出潜在的更大利益,(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 1974年我们在保险舞弊案所经历的惨痛教训殷鉴不远,我们无法判断当时的舞弊事件将会引发多少的成本,这使得我们必须被迫将众多的资金摆在流动性最高的约当现金之上,若非如此,当时我们大可以趁股市低档大举买进更多物廉价美的好股票)。

要是换查理作主,他肯定会快刀斩乱麻,立即关闭通用再保证券部门,绝对不要怀疑,可惜的是我犹豫不决,也因此导致股东们必须花更高的代价才能摆脱这个事业的纠缠。

虽然我们把通用再保庞大的人寿及健康再保险业务归类在保险事业之下,另外我们则把Ajit Jain负责的人寿及年金业务归类在财务及金融商品业务项下,这是因为他的业务大部分都牵涉到套利资金,我们的年金保险的种类,从网络直接零售到因重大职业伤害而要求我们在70年后付款的协议清偿都有。

目前我们投资了6.04亿美元在Value Capital之上,这是由Mark Byrne所领导的合伙企业,他的家族一直以来都是Berkshire重要的支柱,Berkshire仅为Value Capital的有限责任合伙人,并未参与实际的营运管理,这家企业主要专精于高度避险的固定收益投资,Mark相当聪明且诚实,他和他的家人在Value Capital同样有大笔的投资。

由于安隆等公司滥用会计原则的关系,相关规定在近日将会修改,要求我们将Value Capital所有的资产与负债并入Berkshire合并报表之中,我们认为这样的要求并不合理,由于Value Capital的负债经常维持在200亿美元的高档,而这显然不是属于我们的负债,不过不用过多久,等到其它投资人加入Value Capital后,我们在该公司的权益比例将逐渐下降,合并的条件也就跟着消失。

过去我已跟各位提过Berkadia,这是我们在三年前与Leucadia合资成立的公司,主要目的是用来经营管理并金援一家面临倒闭的融资公司-Finova,根据当初的计画,我们将提供大部分的资金而Leucadia则负责出大脑管理,事后证明彼此合作愉快,确实在Leucadia的Joe Steinberg及Ian Cumming的领导之下,Finova顺利成功地将原有的资产组合予以清算,这也使得当初我们提供的56亿美元的连带保证随着取消,如此快速清偿唯一的副作用是往后我们可以因此获得的利益将大幅减少,不过总的来说,Berkadia为我们赚进大把的钞票,而Joe及Ian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合伙人。

目前我们的租赁事业包含XTRA(运输设备)以及 CORT (办公室家具)等,两者过去两年的营运都乏善可陈,景气衰退使得需求下降的幅度超乎预期,不过他们在各自的产业依旧处于领导的地位,而我也预期他们今年的盈余将会有所改善。

透过Clayton的购并案,我们同时也取得庞大的组合房屋融资业务,Clayton如同这行的其它同业,惯将这部份的贷款予以证券化,这样的做法虽然可以稍解Clayton财务报表的压力,但同样也使得其盈余迫于一般公认会计原则的规定提前漏馅。

我们资产负债表的实力一向雄厚,从来就不急着将利益提前认列入帐,同时也相信目前手上所持有的客户债权,其长期的经济利益肯定优于透过证券化所能得到的收益,基于这样的理由,Clayton目前已开始保留其客户贷款。

我们认为,应该可以让一些经过精挑细选的应收帐款,以融资举债的方式支应(就像是一般银行的做法一样),因此Berkshire将先对外借钱,再将资金转融通予Clayton,利息则按Berkshire的借贷成本加计一个百分点。这样的加码既可以让Berkshire超优的债信评等发挥用处取得合理的报酬,同时另一方面,Clayton也可以划算的成本取得资金。

2003年,Berkshire以这样的方式借了20亿美元,并将这笔钱转借给Clayton,Clayton则将大部分的资金从有意退出此业务的金主手中买回应收帐款,其余的资金则用来弥补年前已发行的受益凭证,但由于后续无法继续发行所产生的资金缺口。

大家或许会觉得奇怪,为何满手现金的我们还要对外举债,主要的原因在于,我们奉行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策略,我们认为任何子公司要借钱,都必须支付一个合理的费率来支应其应收款项,而不是由母公司给予补贴,否则有钱的老爸只会害了儿子,同时我们在Berkshire累积的现金,原本就是用来做购并或是买进有机会获利的股票之用,而Clayton的贷款组合预估在未来几年内将会成长到50亿美元,相信只要有合理的信用评估程序,应该可以贡献不错的盈余数字。

为了让事情简单化,我们将Clayton全部的盈余归到本项下,虽然有某些部份的获利并非来自消费金融业务。(in $ millions)制造、服务及零售业务这个项目的业务种类相当繁多,但请先看一看简化的资产负债表以及盈余报表等合并报表。

这个种类广泛的族群,所销售的产品从糖果棒到波音737都有,净资产报酬率却高达20.7%,不过由于我们大多以大幅溢价的方式收购这些公司,所以资产负债表上有大量的未摊销商誉,这使得我们帐面价值报酬率缩减为9.2%。

以下是其中几个主要项目的税前盈余

至于我们的服饰事业,规模最大的就属Fruit of the Loom,该公司主要拥有三项资产,一是148年全世界知名的品牌、一是低制造成本、一是其总裁-John Holland,2003年Fruit囊括威名百货、Target及K-mart等大卖场42.3%的男性及儿童内衣,而女性及少女内衣的比例也从2002年的11.3%成长到13.9%。

零售业方面,我们的家具集团总计赚取了1.06亿美元的税前利益、珠宝事业则有5,900万美元、喜斯糖果包含制造及销售在内,也赚了5,900万美元。

R.C.Willey及NFM在去年所开的新店都极为成功,Willey在拉斯维加斯,NFM则在堪萨斯,实际上我们认为堪萨斯分店将会是全美最大的家具零售店(我们在奥玛哈的业务,在同一个据点上,由三个建筑物所组成)。

NFM系由B太太在1937年以500美元所创立,她一直工作到103岁(嗯!这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好主意),她灌输给下一代的一些智能包含,如果你拥有最低的价格,客户自然会在最偏僻的角落找到你,就像我们的新店服务堪萨斯州广大的客户,其座落地点位于该市人口最稀少的地区,就证明了这一点,虽然我们拥有广达25英亩的停车位,但却依然时时一位难求。

甘乃迪总统在猪猡湾灾难发生后告诉我们,「胜利有成千上万的父亲,但失败却是一个孤儿」,在NFM萨斯州分店轰动一时的开幕仪式一个月后,一位胜利者顺利诞生,当时一位声称自己为父亲的人士突然造访,来宾引用B太太家族的话表示,他们有信心且行政当局也正努力准备提供1,000个就业机会给当地市民,这位在讲台上致词的来宾正是美国现任总统:布什。

在航空服务业方面,负责训练业务的国际飞安的正常营业利润从去年的1.83亿美元下滑至1.5亿美元,(2002年由于出售先前合伙事业与波音公司帐上获得6,000万美元的业外利益,2003年由于报废部份飞行仿真器,而提列3,700万美元的损失),近年来由于企业航空业务成长趋缓,使得国际飞安的业绩受到影响,不过该公司依然处于业界的领导地位,该公司投入飞行仿真器的资金累积已达12亿美元,约当是第二名的三倍。

NetJets-我们飞机分时业务,2003年的税前损失是4,100万美元,该公司在美国地区享有不错的经营利润,但是这些都被3,200万美元的飞机存货跌价损失以及欧洲地区的亏损所抵消殆尽。

NetJets依然主宰整个飞机分时业界,且领先的幅度持续拉大,相较于其它三个竞争对手,优势明显站在我们这一边,去年以销售净额计算,我们的市场占有率高达70%。

有个例子足以说明NetJets为何可以拉大与竞争对手的差距,我们所推出与美国著名医疗机构Mayo Clinic合作的主管旅行响应系统,这是NetJets所有客户都可免费享有的专属福利,不论是在陆地上或者是在空中,不论是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不论何时何地,我们的客户及其家人都可以与Mayo医院取得直接联系,一旦意外发生,不论是在国内或者是海外,Mayo都会立即将他们受到最合适的医院与医生那里接受医疗服务,而Mayo所拥有与病人有关的所有医疗记录也将立即传送给负责医疗的医生,在这项服务开始提供之后,许多客户立即发现其珍贵之处,包含一位曾在东欧地区接受脑部紧急手术的客户。

我们在2003年认列的3,200万存货跌价损失,其发生的原因在于当年度中老飞机价格下滑的因素,其中较特别的是我们以当时的市场价格从一些退订的客户手中买回部份所有权,而在我们再度将他们出售之前,市场价格进一步滑落所致,目前市场价格已趋于稳定。

欧洲地区的损失相当令人头痛,但任何一家放弃欧洲地区业务的公司,(如同我们其它竞争同业的做法),终将成为市场的二军,许多美国地区的客户时常飞到欧洲,他们希望NetJets的飞机以及机师也能提供同样的安全与便利,虽然起步较晚,但我们欧洲地区的客户数也正稳定地增加中,2001年到2003年的营收成长率分别是88%、61%以及77%,但截至目前为止依然未达到损益两平的阶段。

NetJets杰出的总裁-Rich Santulli以及我本人都有信心欧洲地区会在2004年转亏为盈,也预期美国地区将持续获利,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客户爱死了NetJets所提供的服务,一旦客户尝试过我们的服务,就很难要他们在回到过去所搭乘传统的航空公司班机,可以肯定的是就长期而言,NetJets一定可以发展成一个大企业,同时在客户满意以及企业获利上,获得重大成果,我相信Rich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

股票投资

下表是Berkshire 2003年市价超过5亿美元以上的股票投资

去年我们增加了一些Wells Fargo股票,除此之外,在我们六大持股当中,可口可乐最后一次调整持股的时间是1994年、美国运通是1998年、吉列是1989年、华盛顿邮报是1973年,而慕迪信用是2000年,股票营业员实在拿我们没有办法。

对于目前手头持有的这些投资组合,我们既不觉到特别兴奋,也没有抱持负面看法,我们拥有的是一些优质企业的部份所有权,虽然去年这些企业的实质价值都有着长足的进步,可是同样的其杰出的表现也反应在其股价之上,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推论,这也代表个人没有在股市泡沫化期间出脱这些持股是个重大的错误,换句话说,如果这些股票的价值现在都已充分反应的话,我想你一定会联想到四年前,当它们的实质价值更低,股价更高时,我在做什么。我也觉得很奇怪。

回顾2002年,当时的垃圾债券价格相当便宜,所以我们一口气买了80亿美元,只是钟摆显然摆荡的很快,目前这方面的投资标的,很显然地对我们已没有任何吸引力,昔日的野草如今被人捧为鲜花。

个人一再重申已实现的资本利得,对于分析Berkshire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们帐上拥有大量的未实现资本利得,何时该实现,其考量点完全与某些特定日期的财务报表完全没有关连,但有鉴于Berkshire的投资活动日益多元化,大家或许对于以下表列2003年的数字会感到有兴趣。

普通股的获利主要来自于处分其它一些次要的持股,而非先前提到的那些主要持股,至于政府公债的处分利益主要系出售长期债票(这是政府公债中价格变动最剧烈的券种)以及财务与金融商品部门投资策略上的调整,我们保留大部分的垃圾债券,只出售了其中一少部份,另外垃圾债券的利益还包含了一些到期或是提前赎回的债券。

2002年我们生涯首度进入外汇市场,2003年我们进一步扩大这方面的部位,主要原因在于个人长期看空美元,我必须强调的是,预言家的墓地有一大半都躺着总体经济分析家,在Berkshire我们很少对于总体经济做出预测,我们也很少看到有人可以长期做出准确的预测。

展望未来,我们仍然会将Berkshire大部分的投资摆在美国资产之上,然而近年来,我们国家的贸易赤字持续强迫全世界其它国家吸收美国的债权与资产,曾经一度,外国对于这类资产的兴趣消化了这类供给,但是到了2002年,全世界开始吃撑到吐,使得美元相对于其它货币开始贬值,然而汇率的变动却无法有效地解决贸易的赤字,所以不管外国投资人愿意与否,他们手上仍将抱满美元,其结果大家很容易想象,最后还是会对外汇市场造成困扰。

身为一位美国人,我衷心希望这个问题能够得到圆满的解决,我个人就曾提出一个解决之道,这篇文章业已刊登在2003年11月10日财富杂志之上,然而再一次的,或许我提出的警讯事后很可能证实无效,我们国家的活力以及耐力一再让唱衰者像个傻瓜,不过Berkshire手握数百亿美元的美金,这也是为何我会想到如果有一些外汇契约可以抵消部份的部位会感到比较安心。

依照会计原则,这些契约的价值若有任何变动都必须立即反应在损益表之上,即便这些契约尚未到期也一样,我们把这部份的损益归类到财务与金融商品部门,截至年底,我们签订的外汇契约总额累计达到120亿美元,分布在五种外国货币,此外当我们在2002年买入垃圾债券时,我们也尽量买进一些以欧元计价的债券,目前这部份投资的金额约有10亿美元左右。

当我们找不到什么可以投资时,我们所设定投资选择就是美国债券,包含国库券以及附买回债在内券,不管这些投资的报酬率有多低,我们从来不会因为想要获得更多利益就降低我们的信用评估标准或延长到期日,除非得到合理的报酬,否则查理跟我痛恨接受任何些微的风险,到目前为止,我们勉强可以接受的最大风险限度就是:吃标示过期一天的乳酪。

2003年投资人可以好好读的好书,包含Maggie Mahar的「牛市!」,另外两本推荐好书是Bethany McLean及Peter Elkind合着的「交易室里最聪明的人」以及Bob Rubin「不确定的年代」,这三本书都写得相当详实,文笔也颇佳,此外Jason Zweig去年重编了智能型投资人,这是我个人最钟爱的投资工具书。

股东指定捐赠计划

从1981年到2002年,Berkshire执行了一项股东指定捐赠计画,股东们可以指定Berkshire捐赠给其喜爱的慈善机构,这些年下来,在这项计画下,我们总共捐出1.97亿美元,教会是最常被指明的捐赠对象,当然还有其它成千上万的单位受惠,我们是唯一一家提供这类服务的公开上市公司,查理跟我对于这项计画相当引以为荣。

不过我们却不得不在2003年停止这项计画,其导火线在于对于堕胎问题的争议,多年来,在股东的指定下,Berkshire同时捐赠的许多金钱给多家与堕胎议题相关的组织,支持与反对双方都有,这也使得我们时常收到反对捐赠给敌对阵营的抗议,其中有些组织甚至发动其成员抵制我们关系企业的产品,我们原本并不以为意,我们拒绝了所有限制股东依其喜好捐赠的无理要求,(只要受赠者符合501(c)(3)税法要求的规定即可)。

然而到了2003年,The Pampered Chef旗下许多独立的会员却开始感受到抵制的效应,这样的演变代表某些信赖我们,但并非我们员工或是在Berkshire决策过程中无法发言的人将面临收入锐减的困境。

对于股东来说,相较于自行捐赠,股东指定捐赠在税法上享有较优惠的效益,此外这样的计画符合我们一向倡议的合伙人制度精神,这也是我们在股东手册中揭示的首要的原则,但这样的优点在部份白手起家辛苦建立自己事业的死忠成员无端受害之下相形失色,确实,查理跟我认为若仅为了股东自身些许的税务优惠,就伤害这些正正当当、辛勤工作的善良百姓,实在称不上是什么慈善之举。

也因此Berkshire往后将不在母公司阶段进行任何形式的捐赠,至于旗下关系公司仍将维持其各自在并入Berkshire之前就行之有年的惯例,除非这些捐赠是先前的老板自行本身负责的个人捐赠计画,这部份必须要从他们自己的腰包掏钱。

年度股东大会

去年我要大家投票决定股东会在星期六或星期一召开,我个人是比较偏爱星期一,不过最后投票结果,星期六以二比一的比例胜出,我想可能还要好长的一段时间才会再产生下一次的股东式民主。

当然既然股东们都已经说话了,我们还是决定于五月一日星期六在奥玛哈市中心新落成的Qwest中心举行年度股东大会,Qwest中心这次提供了194,000平方英呎的场地给我们(去年只有65,000平方英呎),同时还增加了许多座位,Qwest中心的大门会在早上七点钟准时开放、电影短片照例会在八点半播放,正式会议则从九点半开始,扣除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 (会场外有供应三明治等各类点心),除了中午休息时间外,查理跟我本人会在现场一五一十地回答大家各类问题直到下午三点半,我会向各位爆更多的料。

后面附有股东会开会投票的相关资料,向各位解释如何拿到股东会入场及其它活动必须的识别证,至于有关机位、住宿、租车等预订服务,我们很高兴与美国运通(电话800-799-6634)再次签约为您提供相关安排,每年他们都为大家提供非常好的服务,在此谨代表大家向他们说声谢谢。

一如以往,我们会安排小巴士往来会场与旅馆之间,同时在会后小巴士还会载大家回旅馆或是到内布拉斯加家具店、波仙珠宝店及机场等地,当然即便如此你可能会觉得如果有一辆车会更方便。

今年会场展示的Berkshire各项产品及服务,将让大家眼花撩乱,比如说一楼将会有Clayton1,600平方英呎大型的组合式房屋(配有Acme瓷砖、Shaw地毯、Johns-Manville隔热材料、MiTek扣件、Carefree雨蓬外加NFM各式家具),各位将会发现与以往印象中的活动式房屋有的不同。

GEICO公司会再度派出各地区最顶尖的业务员,在会场设立摊位,随时提供股东们汽车保单的报价,在大多数的情况下,GEICO都可以提供给你一个相当优惠的股东折扣(大约8%),这个特别优惠在我们有营业据点的全美49州中的41州都有效,各位记得将自己现在的投保资料带来,看看是否能帮自己省下一笔钱。

星期六在奥玛哈机场,我们仍将展示NetJets@一系列的机队供大家参观,请到市立体育馆向EJA的业务代表洽询参观的事宜,如果你股东会买了一大推相关产品,我相信你一定也需要用自己的飞机把它们带回家。

位于道奇街与太平洋街的内布拉斯加家具店NFM,再度会有Berkshire周特卖,我们将特别提供给股东原先只有员工可以享有的优惠价,我们在七年前首次推出这种促销活动,营业额更一举从1997年的530万美元成长到2002年的1,730万美元,每年的销售成绩持续创新高。

想要享有折扣记得在4/29星期四到5/3星期一间采购,并出示股东开会证明,在这期间的特卖活动也适用于许多原本从不打折的顶级品牌,这可是为了股东会才特别破例,我们很感谢他们的配合,NFM的营业时间平日从早上10点到下午9点,星期六及星期日则从早上10点到下午6点,在今年的星期六,我们将有一个股东会特卖会,时间从下午6点到下午10点,我本人也将出席,顺便吃点烤肉配配可乐。

波仙珠宝-全美单店营业额仅次于纽约曼哈顿蒂芬妮的珠宝店,在股东会期间将会有两场专为股东举办的展览会,第一场是在4/30星期五的鸡尾酒会,时间从下午6点到晚上10点,第二场主秀则在5/2星期天举行,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记得请查理在你的收据上签名。

从星期四到星期一的股东会期间,波仙都将提供股东特惠价,所以如果你希望避开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天的拥挤人潮,你可以在其它的时间上门光顾,记得表明股东的身分,星期六我们会营业到晚上6点,波仙的营业毛利要比其它主要竞争对手要低20个百分点以上,所以买得越多省得越多,这是我的老婆跟女儿告诉我的,她们两人都谨记从前一个小男孩的故事,他因为错过一班公车而走路回家,同时骄傲的表示自己因此省下了五毛钱,他爸爸听到之后,很生气的说,要是你错过的是出租车,不就可以省下十块钱吗?

星期天下午,照例会在波仙珠宝店外面大厅为股东们举办的一场桥牌大赛,这次我们了邀请两位世界级桥牌顶尖高手Bob Hamman、Sharon Osberg与大家同乐,此外Patrick Wolff-美国棋两度冠军,也会再度在会场蒙着眼与所有挑战者对奕,去年我特定留意了一下,他确实没有偷看。

我个人最爱的牛排馆-Gorat‘s为了Berkshire股东年会破例在5/2星期天开门营业,从下午4点开始营业,一直到晚上10点,请记得星期天事先若没有订位的人请勿前往以免向隅,要预约请在4/1以后打电话(402-551-3733),若订不到星期天的位子,也可以试试其它晚上,记得跟我一样,老练一点地点丁骨\牛排加上双份的牛肉丸。

星期六下午四点到五点,我们也会为来自北美以外地区的股东举行欢迎会,每年股东年会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参与,查理跟我不想错过与所有参加过的人会面的机会,任何来自美国与加拿大地区以外的股东事先都会拿到参与这项仪式的证明与注意事项。

每年股东大会查理跟我都相当尽兴,而我相信你也一样,所以再次欢迎大家到Qwest中心参与资本主义家的伍斯达克年度音乐会。
上证

21-03-01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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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要在乎实质价值 而非账面价值(上)
经结算本公司2003年的净值增加了136亿美元,A股或B股每股的帐面净值增加了21.0%,累计过去39年以来,也就是自从现有经营阶层接手之后,每股净值由当初的19元成长到现在的50,498美元,年复合成长率约为22.2%。

我们真正在乎的是实质价值,而非帐面价值,而庆幸的是,从1964年到2003年期间,Berkshire已经从一家原本摇摇欲坠的北方纺织公司,蜕变成一个跨足各个产业的大型集团,其实质价值大幅超越帐面价值,39年来实质价值的成长率甚至远超过帐面价值22.2%的成长率,(想要对实质价值与本人与查理孟格经营Berkshire的原则有更多的了解的人,我建议大家阅读69页的股东手册)。

虽然并非完美,但计算帐面价值仍不失为于衡量实质价值长期成长率的有效工具,只是单一年度净值的表现与S&P 500指数的比较(相关比较参阅首页),其意义已不若以往,主要原因在于我们股票投资部位,包含可转换特别股在内,占我们净值的比重已经大幅下降,从1980年代早期的114%,到2000-03年的50%,也因此股市波动对于我们净值影响的程度已经大不如前。

不过即便如此,Berkshire相对于S&P长期的表现还是顶重要的,因为股东们现在可以非常低的手续费买到指数型基金,间接投资S&P,因此除非在未来我们能够以高于S&P的速度累积每股实质价值,否则查理跟我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如果做不到,我们将没有任何借口,因为查理跟我拥有相当理想的工作环境,首先我们背后拥有超级坚强的经营团队支持我们的营运,如果有企业名人堂,那么我们旗下许多经理人肯定可以名列其中,所以错误一定不会是我们这些明星经理人造成的。

此外,我们在管理上享有极其罕见的自由弹性,大部分的公司身上都背负了组织的包袱,举例来说,企业过去辉煌的历史可能使得其受困于前景有限的产业,更常见的问题是来自于股东的压力,迫使其经理人必须随着华尔街的基调起舞,虽然多数经理人抗拒,但还是有不少人屈服,被迫改采不同的营运与资金运用政策。

在Berkshire,我们完全没有历史或股东的压力来妨碍我们做出明智的决定,所以当查理跟我本人犯错时,套句网球界常用的术语-那肯定是「非受迫性失误」。

在年报中所谓的每股数字系以A级普通股约当数为基础,这是本公司在1996年以前流通在外唯一的一种股份,B级普通股则拥有A级普通股三十分之一的权利。

营业利益

当评估出来的价值差不多,我们强烈偏爱拥有一整家企业胜于持有部份股票,当然在我们经营的大多数年头里,股票往往还是比较便宜的选择,也因此在我们的资产组合中,股票投资还是占大多数,其比例如同先前所提到的。

然而近年来,我们发现越来越难再找到股价被低估的股票,尤其是当我们手头上可运用的资金不断地大量涌入,时至今日,规模足以撼动Berkshire绩效指针的股票种类已屈指可数,(基金经理人通常依靠累积基金规模而非基金绩效而获益,所以如果有人告诉你基金规模不会影响绩效的话,小心点!注意他的鼻子是否开始变长)。

找不到大量价格便宜的股票对我们并不会造成困扰,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具备以下三项特点的公司(1)拥有长期竞争优势;(2)由才德兼具的经理人所经营,以及(3)可以用合理的价格买到。近年来,尽管仍不足以消化源源不断流入的资金,我们确实买进不少这类的企业,在企业购并方面,我犯过许多可怕的错误,不论是已经造成的或是该做未做的,然而总的来说,这些购并案还是让我们每股盈余有不错的表现。

下表足以量化以上的论点,但首先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成长率可能因为基期或末期期间点选择的不同而有相当大的差异,比如说,如果所选择的基期盈余很低,那么一个寻常的绩效也可能让人觉得很可观,实际上却只有少数人能够受惠,或只是一家赚取微薄利润的大公司,同样地,选定盈余偏高的末期也可以让成长率特别好看。

自1965年现有经营阶层取得控制权以来,Berkshire的规模就已经相当大,但1964年这家公司只不过赚了175,586美元,每股盈余约当15美分,这几乎仅仅勉强打平,因此以此基期所计算的成长率可以说毫无意义,但是考量当时的时空背景,如此微薄的盈余也聊胜于无,自从1955年Berkshire纺织与Hathaway工业合并后的十年,该公司累计亏损了1,010万美元,数千名员工被解雇,这显然不是天作之合。

基于这样的背景,我们决定以1968年做为基期,来描述Berkshire盈余成长的幅度,并且另外再以每五年为间距计算成长率,一系列不同的计算方式主要是想让大家得以自行判断选择最合理的解释,之所以选择1968年,是因为那年是我们开始经营国家产险的年头,该公司是Berkshire第一家对外扩张的购并对象。

另外我也不认为选择2003年为末期就会大幅改变我们的计算结果,虽然当年我们保险事业表现极佳,但是这部份的高获利,却被手头上大量闲置资金赚取的微薄利息所抵消掉(相信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有一点必须特别说明的是,以下所有显示的数字并未包含资本利得在内。

往后我们仍将维持过去惯用的资金分配方式,如果买股票比买整家公司便宜,我们就会大肆采购,如果特定的债券够吸引人,就像是2002年一样,我们就会买进满手的这类债券,而不管市场或经济状况如何,我们随时都很乐意买进符合我们标准的企业,而且规模最好越大越好,目前我们的资金并未被充分利用,这种情况时而有之,虽然这让人感到不太好受,但那总比干蠢事好得多,(我可是我从惨痛的教训学来)。

总的来说,可以确定的是Berkshire往后的表现肯定远不及过去的绩效,但尽管如此,查理跟我还是希望我们的成绩能够高于一般平均,这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购并活动

熟悉的读者都知道,我们的购并案的来源通常都很特殊,但再也没有比去年买进Clayton房屋更特别的了。

这件购并案的构想系出自于田纳西大学一群财经系的学生以及老师Al Auxier博士,过去五年来,Al 每年都会带他的学生到Omaha进行参访,参观NFM家具店及波仙珠宝店、到Gorat’s吃牛排,之后再到Kiewit大楼与我一叙,通常学生人数在40位左右。

在经过二小时的你来我往之后,参访团按例都会赠送一份纪念品给我,(不拿上来,门是不会开的),往年的礼物,不是Phil Fulmer亲自签名的足球,不然就是田纳西州著名女子篮球队的篮球。

不过今年二月,参访团却选择赠送给我一本书- 那是Clayton房屋创办人-Jim Clayton当时刚出版的自传,我很久以前就知道该公司是组合房屋建筑业的金字招牌,这源于过去我投资另一家同业Oakwood房屋垃圾债券的惨痛教训,刚开始在我买进的当头,我本来不清楚这行业的消费贷款竞争情况是如此的惨烈,不过不用多久,当Oakwood破产后,我就晓得了。

但是有一点必须强调的是,组合房屋业对于购屋者来说,绝对是一大福音,事实上过去数十年来,这行业提供的房屋约占全美建造房屋的15%,更重要的是,所建造房屋的品质与类型一直不断在提升当中。

然而设计与建造技术的改良,却远不及行销与融资方式的演进,到最后这几年,这行经营的诀窍逐渐变质成如何将零售商与制造商背负的不良贷款转嫁到不知情的金主身上,当权益证券化开始在1990年代盛行时,进一步使得资金提供者无法提供借贷,业者的行径也越加脱轨,导致几年来许多不该买房子的人进场买房子,不该借钱给人的人借钱给人,最后的结果是大量的房屋产权被收回,即便顺利收回也损失不贷。

Oakwood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这场闹剧,反观Clayton虽然无法完全撇清,但情况比起其它主要竞争对手来说,要轻微许多。

在收到Jim Clayton的自传后,我向在场的学生们表示个人相当崇拜他的事迹,于是他们将这项讯息带回家乡Knoxville,那也是田纳西大学与Clayton房屋的所在地,随后Al更建议我打通电话给Jim Clayton的儿子,Clayton房屋现任总裁-Kevin,直接表达我个人的看法,在我跟Kevin一聊之后,马上就了解他是一个能干且有话直说的人。

不久之后,我便出价打算买下这家公司,其判断依据仅仅基于Jim的自传、我个人对于Kevin的评价、Clayton房屋公开的财务信息以及个人从投资Oakwood所得的经验,Clayton董事会采取接受的态度,因为他们深知未来很难再为Clayton找到所需如此大规模的融资来源,金主大举逃离这产业,至于唯一可行的权益证券化却必须付出比以往更高昂的成本与更严格的条件,这种压迫的感觉,在盈余偏向依赖资产证券化的Clayton身上尤其明显。

直到现在,组合房屋建筑业乃未摆脱问题的沉岢,逾期放款依旧高涨、收回余屋量可观,而中介零售商仅剩一半存活下来,实在有必要发展出一套全新的经营模式,一套可以防止中介商及业务员将注定会违约的交易所得的大笔佣金放入私人口袋的有效方法,这类的交易使得买方与借贷方双双陷入困境,另一方面大量涌现的断头户,更将导致新建的成屋去化不易,在这套合理的制度下,买方将必须支付一大笔订金,并签订期间较短的借款合约,虽然此举将导致整个产业的规模远较90年代大幅萎缩,但此举将让购屋者在日后出售房屋时,真正靠此资产受益,而不是一连串的懊悔。

为了使得交易更加圆满,Clayton也已经同意买下Oakwood的资产,在这项交易完成之后,Clayton组合房屋的产能、经营区域以及销售通路将大幅增长,另外附带的是,我们当初以大幅折价买进的Oakwood垃圾债券,现在不但债权收回有望,甚至还能小赚一笔。

至于那40位有功的学生,我们十月在Knoxville举办了一次特别的毕业典礼,我身着学士帽,亲自颁发每位学生一张Berkshire PhD(专门用以表彰对于Berkshire购并有功人员)外加每人一股Berkshire B股,至于Al教授则获赠一股A股,所以如果各位在今年的股东大会上遇到来自田纳西州的新股东,请向他们表示感谢,并记得顺便问问他们最近读了什么新书。

今年初春,高盛证券一位执行董事-Byron Trott告诉我,威名百货有意出售其子公司-McLane,该公司专门为便利商店、药妆店、量贩店、快餐店、戏院等通路,提供配送杂货以及非食品等物流服务,这是一家好公司,可惜却不是威名百货未来发展的核心事业,然而对我们来说,她却有如量身订做。

McLane的年营业额高达230亿美元,但利润却相当微薄,税前利润率约当1%,所以其对Berkshire营收的膨胀将远大于盈余的贡献,在过去,某些通路商碍于McLane为主要对手的子公司而放弃她的服务,然而在该公司杰出经理人Grady Rosier的带领下,已经成功攻下部份市场,即便是交易完成当头,他依然在大步迈进当中。

多年来,个人一直将财富杂志每年固定举办的年度最佳企业奖投给威名百货,在McLane的交易完成后,更加加深我的看法,在交易过程中,我只跟威名百货的财务长Tom Schoewe有过一次二小时的单独会面,之后双方就握手达成共识,(那也是他第一次造访Bentonville),29天之后,威名百货就拿到钱,我们没有执行任何实地查核程序,我们确信所有情况都会像威名所说的那样,事后证明确实如此,有一点我要特别强调的是,截至目前为止,Byron累计已对三件Berkshire购并案有所启发,他比过去任何一位与我们有过接触的投资银行家都了解Berkshire,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已赚了我们不少顾问费,不过我还是深深期待第四件案子发生,(而我相信他也还期待!)。

租税

2003年5月20号,华盛顿邮报的社论版面刊登了本人关于布什减税政策的评论,13天后,美国财政部主管税务政策的助理秘书Pamela Olson,在一场租税新法令的演讲中提到,「这代表,我必须这样说,某位擅长玩弄税法的中西部圣人,将可以放心地留住他赚到的所有钱」,我想她讲的正是我本人!

可惜的是,我的琴技不要说无法让我进入卡内基音乐厅,甚至可能连高中音乐会都派不上用场,Berkshire 2003年总计缴交了33亿美元的所得税,约占全美所有企业缴交国库的2.5%,(相对之下,Berkshire的市值仅占全美企业总值的1%),这金额肯定可以让我们名列全美纳税大户前十名,没错,假使全只要有540个像Berkshire这样的纳税人,不论是企业或是个人,其它所有人都可以不必再缴一毛的税给美国政府,让我再说一次,全美其余2.9亿的人民以及其它公司不必再支付一毛的所得税、社会保险费、不动产契税给联邦政府,(这里有一个简单的数学算式,2003年联邦政府税收,包含社会保险费在内,金额为1.782兆美元,只要有540个像Berkshire,每位缴纳33亿美元就足矣!)。

2002年(2003年尚未核定)Berkshire总计缴了17.5亿美元,税务申报书厚达8,905页,依规定税务申报书须附两份,叠起来有七英呎高,由在Berkshire的全球总部区区的15.8个人,拼死拼活赶出报告,因此我们可以大声地说:Berkshire已经尽到其应尽的纳税义务。

但是Olson女士却有不同的看法,如果这代表查理跟我本人目前所作的努力还不够的话,我们唯有再加把劲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Olson女士能为我过去所做的努力给予一些赞许,回顾1944年当我还是一个年仅13岁的送报生时,第一次申报所得税,整个1040表只有三页,在减除35元的脚踏车扣抵之后,结算出应纳税额为7.1美元,我将支票寄给美国国库,并于不久之后兑现,一直以来,我们都相安无事。

我可以体会为何财政部现在对于美国企业相当感冒,且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但他们应该做的是将目标锁定在国会以及行政体系寻求解决之道,而不是将矛头对准Berkshire。

2003年会计年度,美国企业全体累计缴纳所得税仅占联邦税收的7.4%,远低于1952年战后32%的巅峰,除了1983年外,去年的比率是自1934年有统计数字以来最低的一年。

即便如此,企业以及其投资人 (尤其是大股东)享有更多的租税优惠,是2002年及2003年布什政府减税法案的主轴,如果今天美国发生阶级战争,则属于我们这一阶级显然将获得大胜,相较于其它美国大企业总裁所玩弄的技巧,本人的程度显然只能算是个三岁小孩,支付的所得税与法定联邦所得税率35%相差无几。

1985年Berkshire支付了1.32亿美元的联邦所得税,而所有美国企业合计缴纳了610亿美元,相较于1995年,Berkshire支付了2.86亿美元的税,而所有美国企业合计缴纳了1,570亿美元,另外刚刚说过,2003年Berkshire支付了33亿美元的联邦所得税,但所有美国企业合计缴纳的金额却仅有1,320亿美元,我们期望未来Berkshire缴纳的所得税金额能够继续增加,因为那代表我们又赚了更多的钱,但在这同时,我们也希望其它美国企业也能够向我们看齐,我认为这才是Olson女士应该努力的方向。

公司治理

在判断美国企业是否真的有心进行改革,CEO的薪资报酬绝对是最关键的指针之一,然而直到现在,其结果显然令人感到相当失望,少数的CEO包含GE的Jeff Immelt带头推动公平对待经理人与股东双方的方案,然而总的来说,他的示范所获得表面的赞许显然远多于实际的跟进动作。

我们很容易理解薪资给付为何会失去控制,当管理阶层聘雇员工或是公司与供货商讨价还价时,双方的利益属于零和游戏,一方得利就等于就是另一方的损失,中间牵涉的利益对彼此都极具意义,所得结果一般相信较公正客观。

但是当CEO(或是其代表)与薪资委员会谈到报酬时,则CEO这边在乎最后敲定的条件的情况远胜于另一方,比如说,CEO可能会对是否能多争取到10万股的认股权或是50万美元的年薪而耿耿于怀,然而对于另一边身为配角的委员会来说,这样的差异看起来似乎无关紧要,尤其是对大部分的公司来说,给或不给对于公司的盈余报表不会有任何影响,在这样的情况下,谈判的过程往往带点数字游戏性质。

CEO越矩的行为在1990年代变本加厉,一旦某个离谱的薪资报酬方案被采纳,其它经理人立刻就会跟进比照,这种贪婪气的媒介者,往往就是那些人力资源顾问与公关部门,他们很清楚谁才是喂奶给他们喝的娘,就像是一位人力资源顾问曾说的「有两种客户是你绝对不愿意得罪的,现有的以及潜在的」。

在导正这个失控系统的改革方案中,呼声最高的是引进”独立”的董事,但问题是真正促使董事独立的因素却反而被忽视了。

为此我特定检视了一下去年发布的一些年报,看看目前共同基金依照法令设置的独立董事是如何行使其职权的,独立董事设置的法源系根据1940年就订定的投资公司法,这也意味我们可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来检视法令订定后的成果,身为董事,不论是共同基金或是其它行业,有两项最重要的任务,分别是找到或留住才干品行兼备的经理人,以及给予其适当合理的报酬,因此我们乃针对基金董事有关这两项任务的表现记录进行检讨。

我们调查的结果并不乐观,年复一年,成千上万的共同基金,不论其绩效有多惨,不断地续聘现任的基金管理公司,依照惯例,董事们毫不用心地核准远超过合理程度的管理费用,之后当管理公司被卖掉,通常会以高于实体净值的价格出售,董事们突然又”幡然悔改”,立刻与新的经理人签约,并全盘接受其所提出的收费结构,实际上,董事们的考量是谁愿意出最高价买下原有管理公司的人,就可以在未来管理投资人的钱。

尽管这些基金独立董事的摇摆狗行为,但不代表我们认为这些人是坏人,他们显然不是,但遗憾的是,董事会的气氛让他们的忠诚基因沉寂下来。

2003年5月22日,在Berkshire的年报公布不久之后,投资公司协会的主席对其会员发表有关”产业现况”的报告时,在有人问到「衡量我们目前感受到的失败气氛」,他半开玩笑地回答,这让我不禁想到如果我们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时,结果会怎样。

小心你的期望落空!

就在几个月内,全世界慢慢开始明了许多基金管理公司过去一直以来,一面进行着伤害其所管理基金投资人权益的程序,一面又大幅膨胀基金经理人的管理费用,必须说明的是,这些基金管理公司在大幅越矩之前,本来就享有比一般美国企业还高的投资报酬率,但为了进一步膨胀获利,他们竟胆敢以骇世惊人的手法,践踏投资人的利益。

那么这些被掠夺的基金,其董事到底做了些什么??直到我下笔的时刻,我还没有看到任何一位董事跳出来终止与胆大妄为基金经理公司所签订的合约(虽然这些公司会意思意思开除几个员工),我就不相信当这些董事自身的权益被侵害时,还会采取如此吊儿琅当的态度。

更惨的是,至少有一家为非作歹的管理公司公开对外标售,明目张胆的意图将自己掌管的资金出卖给出价最高的竞标者,这完全是一场拙劣的闹剧,为何这些董事就不能选出一个真心替投资人着想的管理公司,同时直接跟对方签约? 如此得标者就可以省下一笔原本必须给前任经理人的钜额补偿金,因为这位奢言治理原则的经理人根本就不配拿到任何一毛钱,而由于不必承担这笔购并的成本,接任者肯定会接受以远比通常管理费率还低的收费来管理公司,我相信任何一位真正独立的董事都应该坚持采用这种方式选任新的基金经理人。

现实的情况是几十年规范投资公司董事的老规矩或者是压倒美国企业的新规定都无法选任出真正具独立性的董事,在两种情况下,一旦有人可以百分之百靠收取董事酬劳过活,那么他一定会想法子再去争取担任其它公司的董事,而离谱的是,这样的做法竟然还可以被视为独立,这实在完全没有道理,另一方面,根据相同的规定,在Berkshire董事之一的Ron Olson律师反而变得不独立,虽然他从Berkshire所得的收入仅占其整体收入的
3%,但他不被视为独立的理由,竟然是因为他领的是法律顾问费而非董事的酬劳,我想大家可以确定的是,不论这3%的来源为何,都不会妨碍到Ron的独立性,反之我认为不论名目为何,只要你从任何一个地方拿到20%、30%或50%,那肯定就会影响到独立性,尤其考量到其它收入相对微薄之时,而我可以相当肯定的是在共同基金界的情况就是如此。

在这里让我对共同基金的董事们给予一个衷心的建议,大家为何不在基金年报上做出以下的声明:(1)在征询过其它基金管理公司后,我们确信目前选定的公司堪称业界一时之选;(2)我们已经与基金经理人商议过管理费用,并获得与规模相当同业一致的收费水准。

我想投资人期望基金董事们能够做到上述这些声明的要求并不过分,尤其考量这些董事每年平均收到超过十万美元以上的高额酬劳,而且我们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们在处理个人金钱的时候,他们也一定会做到以上这些事情,而如果有董事不愿做出以上这两点声明,投资人就必须要特别小心,俗谚有云:如果你不确信他是不是站在你这边,那么他很可能就是敌人。

最后,是一项声明,许多基金的运作相当正常良好,即使舞弊的机会确实存在,这些基金的投资人依然因此受惠,经理人也赚取其应得之份,确实如果我担任某些基金的董事,包含那些我认为收费过高的基金,我一定会积极地做出以上的那些声明,此外,还有一些收费相当低廉的指数型基金(比如说先锋基金)其本质相当适合某些投资人,我认为对于某些想要投资股票的人来说,算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现在的我就像是站在肥皂箱上,眼见公然露骨的行为不断发生,背叛了数百万投资人的信任,许多业内人士都相当清楚事件发生的来龙去脉,但就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最后还是劳驾史匹哲检察官以及其它协助办案的执法同仁,出面来进行一次大清扫,我们敦促这些共同基金董事们继续执行这些工作,就像是全美其它企业的董事,这些受托的人士必须决定他们到底是为了投资人或是经理人服务。
治理

真正的独立,代表的是当企业发生错误或是愚昧的事情时,董事有勇于挑战强势总裁的勇气,这是担任董事必须具备最重要的特质之一,可惜这种特质极其罕见,要找到这种特质必须从品格高尚且利益着眼点与一般股东一致的人士,一定要相当一致的才行。

在Berkshire我们试着从内部寻找这类的人选,我们现在拥有十一位董事,而他们每一位,包含其家族成员在内,加起来总共持有价值超过400万美元的Berkshire股票,而且每位持股的时间都相当长,其中六位,其家族持股价值都超过数千万美元,持有时间甚至长达30年以上,同时所有董事的持股跟其它股东一样都是从公开市场用钱买来的,我们从来没有发放过选择权或是特别股,查理跟我喜欢这种俯仰无愧的持股方式,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去洗外面租来的车。

此外,Berkshire董事酬劳平平(我儿子-Howard就时常提醒我这件事),换句话说,Berkshire全体董事的利益按比例与其它任何一位Berkshire完全一致,一直以来皆是如此。

不过Berkshire董事们的不利的一面实际上远高于各位股东,因为我们没有投保任何的董事主管责任险,因此如果有任何可能的灾难发生在董事们身上,他们面临的损失将远高于各位。

我们董事们的最后底线是,如果你们赢,他们就大赢,如果你们输,他们就大输,我们的方式或许可以被称之为所有者资本主义,我们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维持真正的独立性,(虽然这样的安排无法保证一定会有完美的结局,但这比起我个人在Berkshire拥有大量股份的公司董事会担任董事,当大多数有疑问的提案提出时,董事会往往只能扮演角色,要好的太多了)。

除了要维持独立性,董事们也必须具备丰富的商务经验、以股东利益为导向再加上在这家公司拥有真正的利益,在这三样条件中,第一项尤为难得,如果缺乏这一项,其它两项的作用就不大,社会上有许多聪明、有思想且受人景仰的知名人物,但他们对企业却没有充足的了解,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或许他们可以在别的领域发光发亮,但他们并不适合待在企业的董事会内,就像我本人也不适合待在医学或科学的委员会一样(虽然我可能也会是一些想要为所欲为的主席所欢迎的对象),我个人的名声或许可以让董事会的组成更添光彩,但我却相当清楚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在这类的董事会上评论所提方案的可行性,更有甚者,为了要掩饰个人的无知,我可能会选择紧闭双唇(大家可以想象哪种景况),事实上,如果我的位置可以由一个花盆来取代可能也无伤大雅。

去年,我们着手调整董事会组织,我公开征求自认符合各项条件的股东自告奋勇担任Berkshire董事,尽管没有董事责任险或者高额的董事报酬,我们还是接到超过20件以上的申请,大部分申请者的条件都相当不错,许多以股东利益为导向的个人连同家族持股都超过百万美元,但在考量这些报名者后,查理跟我,在其它现任董事们的同意之下,我们还是邀请其它四位未提名自己担任董事的人士加入董事会,他们分别是David Gottesman、Charlotte Guyman、Don Keough以及Tom Murphy,这四位都是我个人的好朋友,我很了解他们的能力,他们也会为Berkshire董事会增添了不少商业色彩。

董事会的主要责任就是选任未来接替我的人选,不管是在我死亡、失去能力或理智之后,(奥美广告创办人David Ogilvy曾说,在年轻时应该培养怪僻,这样等你老了之后,就没有人会认为你是阿达怪脚),查理跟我本人的家族都觉得我们俩对于Ogilvy的建议反应过度。

在董事会开会时,我们除了进行例行的公式之外,真正实质的讨论-不论我有没有出席-主要的议题就是围绕在内部可能接替我四位人选各自的优缺点。

我们的董事会相当了解,其功过将由其选定接任我的继承者实际的成绩来论定,他或是她必须要能够维持Berkshire的企业文化、分配资金同时让这群全美最优秀的经理人乐在各位的岗位上,这绝非世界上最困难的任
务,因为我们的事业早已步入正轨,而我个人对于目前四位可能接替我的人选都感到相当放心,目前我个人将超过99%的身家都摆在Berkshire之上,而往后我也很乐见我太太或基金会(这取决于我跟她谁先死)将财产继续集中在Berkshire。

部门成绩

身为经理人,查理跟我希望能够提供给股东,若是角色互换,我们希望经营阶层能够提供给我们所有的财务信息与看法,而随着Berkshire的版图日益扩大,要做到透明化与合理简洁化其难度越来越高,我们旗下有些企业的经营性质与其它企业截然不同,这也代表着我们合并之后庞杂的数字与报表,实在难以进行任何合理有意义的分析。

因此,在接下来的篇幅,我们将按旗下四大事业分别列示资产负债表与盈余数字并加以说明,特别要告诉大家的是,只有在罕见的情况下,我们才会举债经营,基本上我们一向对负债采取回避的态度,同时我们也不会塞给各位一些对于衡量Berkshire实质价值毫无意义的信息,因为那样做只会模糊了真正的焦点,另外要提醒大家,在分析Berkshire时,记得把它当作是一部正在上演的影片,而不是一张静止的照片,否则仅靠单一片段的信息有时很可能会得到错误的结论。

保险事业

首先登场的是保险事业,因为这也是真正的重心所在。

我们经营保险事业所取得主要资金的来源就是浮存金,这笔钱并不属于我们而只是交给我们暂时保管,浮存金的来源包含(1)藉由我们所提供的服务-亦即保险防护时,所收到的保费,期间通常长达一年,(2)损失已经发生但却不必马上支付的理赔金,因为有些损失可能要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之后才会被通报、协商乃至于和解(就像是石绵案一样)。

保险浮存金固然多多益善,但前提是其取得成本不能太高,浮存金的成本取决于核保绩效,也就是相对于收到的保费收入,支应损失及费用的比例,产物意外险通常都会产生核保损失,其结果往往导致浮存金的成本不太理想。

总的来说,我们的成绩相当出色,确实我们过去曾有五个年头浮存金的成本超过10%,但是在Berkshire跨入保险领域的37个年头中,有18个年头享有核保利益,这代表我们以收取费用的方式保管这些资金,而这些便宜资金累积的速度远远超过当初1967年我介入这个行业时的预期。
去年的表现尤其杰出,累积的浮存金再度创下历史新高,这些资金不但没有成本,而且额外还贡献了17亿美元的税前核保利益。

我们的成绩之所以能够这么出色,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拥有真正杰出的经理人,保险公司贩售的是不具任何独特性的保单,任何人都可以仿制类似的产品,没有固定的基础、重要的专利、不动产或任何自然资源来保护现有竞争优势,而通常品牌的重要性也不那么明显。

因此真正关键的因素还在于管理者的智能、纪律以及品格,我们旗下的经理人统统具备这样的特性,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来欣赏这些明星经理人以及他们的营运成果。

通用再保在我们于1998年购并之后,一直就是Berkshire的问题小孩,更惨的是,他还是一个重达四百磅的巨无霸小孩,所以他的负面效应对我们整体表现的影响极为重大。

不过这已经是过去式,通用再保已经完全恢复,这要感谢Joe Brandon总裁以及他的伙伴Tad Montross为我们所作的一切,当我去年在写年报的时候,我以为所有核保的纪律以及损失准备的提列都已完全改进,2003年所发生的事件更加加深我这样的看法。

当然这不代表以后就完全不会再有问题,再保险这行业本来就注定不时会有爆炸性事件发生,但在Joe及Tad的领导下,这家公司将会是Berkshire未来获利成长的重要推动力。

通用再保的财务实力,是其它再保同业所无法比拟的,遑论2003年该公司的实力又更上一层楼,相形之下,许多同业在去年的信用评等纷纷被降级,使得通用再保以及其姊妹公司国家产险成为全世界主要再保险公司中,唯一具备三A最高信用评等等级的再保业者。

当保险公司购买再保险时,他们买下的只是一纸承诺,而其有效性可能要在几十年后才会受到考验,在再保险世界中,再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可以比通用再保及国家产险更具保障性,此外,不像其它大部分的再保业者,我们几乎将所有承担的风险自留下来,因此我们的理赔能力,不必再依赖其它再保公司的能力或意愿,这种独立的财务实力,在可预期一定会发生重大灾难的保险世界来说尤其重要。

经常阅读本公司年报的读者都知道Ajit Jain过去18年对于Berkshire的贡献是如此之大,2003年他依然继续付出,在只有23位同仁的协助之下,Ajit管理全世界最大的再保险业务,专门处理超大型非寻常的风险。

这些业务通常包含承担一般再保公司无法承担的灾难风险,比如说加州大地震,这也意味Ajit以及Berkshire的绩效变动将会相当的大,所以大家最好有心里准备,在未来的某些年度,Ajit的表现可能会非常的差,不过就长期而言,大家可以相信,堪称一时之选的Ajit绝对会是交出优异的成绩单。

Ajit签过许多相当特别的保单,比方说去年百事可乐曾经举办过一次摸彩,参加者有机会可以获得10亿美元的大奖,我们可以理解,百事可乐一定会想要分散这样的风险,而我们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就这样我们签下了一笔保额10亿美元的保单,并独立承担所有的风险,依照游戏规则这笔奖金如果真的被抽到,将会分期支付,因此我们实际承担的风险现值只有2.5亿美元,(我曾希望得奖者可以分10亿年领取奖金,不过这样的提案显然不被接受),正式的摸彩活动在9月14日举行,Ajit跟我屏息以待,当然最后的参赛者也一样,所幸最后笑着离开的是我们,百事可乐打算在2004年再度举办这项活动。

在1992年Tony Nicely接手时,GEICO就已经是一家相当优秀的保险公司,现在它则蜕变成一家伟大的公司,在他任职期间,保费收入从原先的22亿美元成长到目前的81亿美元,而我们在小客车保险的市场占有率从2.1%成长为5.0%,更重要的是,GEICO更还拥有优异的核保成绩。

自从67年前,在Leo Goodwin的创意下建立了GEICO保险公司后,这家公司已为成千上万的保户节省了无数的金钱,请上Geico.com网站或是打电话到1-800-847-7536,看看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

2003年,不论是询问GEICO的电话以及成交率都大幅提升,总计我们特级保户人数成长了8.2%,标准以及非标准的保单则成长了21.4%。

GEICO的业务不断地成长使得我们必须一再扩充人员编制与配备,我很高兴向大家报告,最近的一次扩编是在去年12月,我们在水牛城设立一个客户服务中心,水牛城日报的发行人-Stan Lipsey对于引导GEICO进入水牛城有重大贡献。

这整起事件的主角,当属州长George Pataki,在他的领导与坚持之下,我们的扩编计画得以完全实现,水牛城也因此增加了2,500个就业机会,Stan、Tony以及我个人也包含水牛城都衷心感谢他的大力协助。

Berkshire几个规模较小的保险事业同样也缔造了惊人的成绩,这个由Rod Eldred、John Kizer、Tom Nerney、Don Towle及Don Wurster领导的团体,浮存金成长了41%,同时也维持优良的核保绩效,这些人的工作内容或许平淡无奇,但所创造的获利却极其惊人。

我们必须再一次指出,一个签发长尾型保险的公司(保单理赔范围通常在损失事件发生好几年后才会理赔的保单),其经理几乎可以随心所欲的操控其短期的盈余数字,这行业因为负债错估而导致报表数字不真实可说是司空见惯的事,大部分的错误或许都是出于无心,但有时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其目的无非是想要误导投资人以及主管机关,而会计师以及精算师往往无法预防此类的事件发生。

我自己也曾发生过失误,其中尤以未能发现通用再保几年前损失准备提列不当的过失,这不但代表我们提供不正确的报表数字给各位,同时也意味我们多支付大量税金了给政府,啊!(惨叫一声),去年我不是才告诉各位我们目前提列的准备还是适当吗?? 目前这样的判断可能要暂时候住。
上证

21-03-0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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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我们没有所谓的“退出”策略(下)
金融体系中,早期发现到连锁反应的问题严重性是联邦准备理事会成立的主要原因之一,在联准会成立以前,体质不佳的银行倒闭有时可能会对一些原本体质还不错的银行造成突然没有预期到的流动性压力,导致它们跟着出现问题,联准会于是建立一道防火墙将有问题的金融机构隔绝开,但是在保险业或是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却没有类似中央银行的控管机制来防止骨牌效应的发生,在这些产业,一家原本体质不错的公司很有可能因为其它公司发生问题而受到拖累,当这种连锁反应的威胁存在在产业中时,就绝对有必要尽量降低彼此间的牵连,这正是我们目前在再保业采取的做法,同样这也是我们选择退出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的原因之一。

许多人声称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可以有效降低系统风险,透过这类交易让原本无法承担特定风险的人可以将风险移转到他人身上,这些人相信衍生性金融商品成为稳定经济的力量、让商业交易得以遂行同时降低个别参与者的变量,就个体层面而言,他们的说法或许确是事实,就像是在伯克希尔,我有时也会搭配一些大规模的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好让某些投资策略得以遂行。

然而查理跟我本人认为,以总体经济的角度来看,这却是相当危险,而且风险更有日益加重的趋势,大量的风险,尤其是信用风险,目前已逐渐累积在少数几家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商身上,而且彼此的交易更是相当频繁,这使得一家公司在发生问题后,将很快地传染给其它公司,到最后这些交易商将积欠非交易商的交易对方钜额欠款,而这些交易对方,如我刚刚提到的,由于彼此关系过于紧密,将导致一个单一事件让他们同时出现问题,(比如说电信产业的崩溃或者民间电力事业的价值大幅减损等),关联度过高-在问题浮现时,便有可能引发系统性的风险。

就像是1998年大量从事高杠杆操作衍生性金融商品的避险基金-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TCM就搞得大家焦头烂额,最后使得联准会不得不火速施出紧急援助,在后来的国会听证会中,联准会官员坦承当初若非他们介入,这家名声响亮但仅有数百名员工的神秘公司LTCM,很有可能对于美国资本社会的稳定造成极严重的威胁,换句话说,联准会之所以甘冒大不讳打破惯例介入干预,完全是因为主事者害怕类似的事件会发生在其它金融机构的身上进而引发骨牌效应,而这次的事件虽然导致大部份固定收益市场一度瘫痪达数个星期之久,但个人认为,这还不是最坏的状况。

在所有衍生性金融商品中,全收益交换是LTCM经常使用的工具之一,这类的合约使得该公司可以运用100%的杠杆在各种市场进行套利,也包含股票市场,举例来说,合约的一方A,通常是一家银行,必须投入百分之百的资金买进股票,而在此同时,合约的另一方B,却可以不必投入任何资金,B公司就可以约定在未来的某个日子时,取得或负担A银行所实现的利益或损失。

这类全收益交换合约竟然连保证金都可以不需要,除此之外,其它种类的衍生性金融商品也严重危害到主管机关抑制银行、保险公司及其它金融单位采取高杠杆及风险控管的强力铁腕,同时,即便是经验老道的投资者及分析师在看到这类布满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公司的财务状况时,也束手无策,记得当查理跟我自己在看完几家大型银行有关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冗长的财务报表附注时,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根本就不晓得这些金融机构到底承担了多少的风险。

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鬼怪现在已从仙朵拉瓶子中窜出,而这类交易还会继续以各种不同形式自我复制,直至这个祸害所造成的危害为众人所知时为止,它们的危险程度从近年来弥漫在电力能源产业的几件个案可以略窥一二,在事件发生之后,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急速减少,然而在其它产业,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却照样毫无节制的急速扩张中,中央银行及美国政府到目前为止依然找不到有效克制的办法,甚至连监控这些合约所构成风险的机制都没有。

查理跟我相信伯克希尔依然是所有股东、债权人、保户及员工最坚强的财务堡垒,我们对于任何可能的潜在重大意外都戒慎恐惧,或许对于长期性衍生性金融商品的大量交易及钜额膨胀的无担保应收款项的保留态度,让我们看起有点过虑了,但我们还是认为衍生性金融商品是财务金融的毁灭性武器,其所带来的危险,虽然是潜在不可知,但绝对是致命的可能。

在股票投资方面,我们依旧没有什么动作,查理跟我对于伯克希尔目前主要的持股部位越来越感到满意,一方面由于被投资公司的盈余逐渐增加,同时间其股价反而下滑,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无意增加持股部位,虽然这些公司的前景都相当不错,但截至目前为止,我们还是不认为他们的股价有受到低估的可能。

我们认为,这种看法也适用于一般的股市,尽管股市连续三年下跌,相对增加了投资股票的吸引力,但我们还是很难找到真正能够引起我们兴趣的投资标的,这可谓是先前网络泡沫所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而很不幸的,狂欢之后所带来的宿醉截至目前而止仍然尚未完全消退。

查理跟我现在对于股票退避三宿的态度,并非天生如此,事实上,我们非常喜欢投资股票,我是说如果可以以合理的价格进行的话,在我个人61年的投资生涯中,大约有50个年头以上,都有这样的机会出现,我想以后也还会有相当多类似的机会,只不过,除非是我们发现至少可以获得税前10%报酬的机率相当高时,(在扣除企业所得税后,净得6.5%到7%的报酬),否则我们宁可在旁观望,虽然必须忍受短期闲置资金不到1%的税后报酬,但成功的投资本来就必须要有耐性。

所幸,去年我们得以将部份资金运用在一些不错的垃圾债券及债权投资之上,至去年底我们在这方面的累计投资金额增加了6倍,达到83亿美元之谱。

投资垃圾债券跟投资股票在许多方面相当雷同,两者都需要评估价格与价值比,并在成千上万个标的中挑选出少数风险/报酬比率最佳者,当然两者在原则上也有许多明显的不同,在投资股票时,我们预期每一笔投资都会成功,因为我们已将资金锁定在少数几家财务稳健、具备竞争优势并由才干诚信兼具的经理人所经营的公司身上,如果我们以合理的价格买进这类公司时,损失发生的机率通常非常小,确实在我们经营伯克希尔的38年当中(扣除通用再保与GEICO的投资),投资获利的个案比起投资亏损的比例约为100比1。

但在投资垃圾债券时,我们面对的企业体质就比较差了,这些公司通常都背负大笔的负债,同时所处产业的投资报酬率都相当低,此外管理当局的素质有时也有问题,其利益有时甚至与债权人相冲突,因此我们预期这类投资难免会出现亏损,所幸到目前为止,我们在这部份的投资绩效还算相当不错。

公司治理

长久以来,管理当局的能力与诚信本就必须受到严密的检视,事实上,在2000多年以前,耶稣基督就曾对这个议题发表过看法,祂在路加福音16:2提到:”一位财主叫管家来,请你把所管的事情交代清楚,因为你不再是我的管家”。

过去10多年来,企业诚信度与领导风范日渐式微,在网络泡沫巅峰时期,这些特质不再受到人们的重视,当公司股价上涨的同时,经理人的行为举止却向下沉沦,这使得90年代末期,那些高格调的CEO几乎遇不到同路人。

不过必须注意的是,大部分的CEO私底下就像是你会想要把子女的资产付托或就像是邻居般亲切的好好先生女士,不过这里面有很多人,近年来在职场上的表现却每下愈况,不但表现平庸,还假造数字,藉以榨取高额不当的利益,这群美中不足的人士,遵循的不过是Mae West生涯规划:”曾经我是位白雪公主,但如今我已不再清白。”

理论上,公司董事会应该要能够预防这类恶质行为的发生,最近一次我在1993年的年报上曾提到过董事们应尽的责任,(若有需要,可向我们索取这篇文章,或者大家可以透过网络直接下载1993年有关企业治理的篇章),当时我曾表示”我认为董事会的行为举止,应该要像是公司背后有一个因事未出席的大股东一样,在各种情况下,都要能够确保这位虚拟大股东的长期利益不会受到损害”,这句话的意思是,董事会绝对不能容许公司让一个平庸或甚至是差劲的经理人存在,不管他是如何受到所有人的爱戴皆然,董事们应该要像是一位年轻的辣妹在下嫁给85岁的亿万富翁时,被问到:”如果我身无分文的话,你是否还会爱我?”时的反应一样,这位年轻女郎回答说:”虽然我爱你,但我会更想念你”。

在1993年的年报中,我也曾说过董事的另外一项责任:”要是能干的经营阶层过于贪心,不时地想要从股东的口袋里捞钱,那么董事会就必须适时地出手制止并给予警告”,只可惜自从那以后,尽管经理人掏空口袋的行为司空见惯,但却不见有人出面制止。

为何一向英明且睿智的董事们会如此惨败呢?? 其实问题并不在法律层面,董事会本来就应该以捍卫股东利益为最高职志,我认为真正的症结在于我所谓的"董事会性"。

举例来说,通常在充满和谐气氛的董事会议上,几乎不可能讨论到是否应该撤换CEO这类严肃的话题,同样地董事也不可能笨到会去质疑已经由CEO大力背书的购并案,尤其是当列席的内部幕僚与外部顾问皆一致地支持他英明的决策时,(他们若不支持的话,可能早就被赶出去了),最后,当薪资报酬委员会,通常布满了支领高薪的顾问,报告将给予CEO大量的认股权时,任何提出保留意见的董事,通常会被视为像是在宴会上打嗝一样地失礼。

在这样的沟通困难下,于是便有让外部董事在CEO不在场的情况下,进行例行聚会的呼声,这项改革目前正在立法当中,个人对于这样的建议,给予相当正面的肯定,不过我也怀疑,增加任何的治理规定以及建议,其所必须付出的金钱与其它成本,可能与因此所得到的利益相当。

对于目前外界大声疾呼的"独立董事"制度,理论上,公司绝对必须要有思想与言论上独立的董事存在,但他们同时也必须具有丰富的商业经历、积极的态度,并以股东利益为导向,我在1993年就曾提到,这是我个人认为绝对必要的三项特质。

过去40多年来,我曾经担任过19家公开上市公司的董事(伯克希尔不算在内),同时至少跟250位以上的董事进行过互动,他们其中多数都符合目前"独立董事"的标准,但这些董事大多至少缺乏我所提到的三项特质之一,这样的结果导致他们对于股东利益的贡献微乎其微,甚至常常有害股东的利益,这些人虽然彬彬有礼且学识渊博,但对于产业的了解却极其有限,同时也不会站在股东的立场去质疑不当的购并决策或不合理的薪资报酬,至于我个人的表现,我必须郁卒地承认,往往做的也不够好:当公司管理阶层在做出有违股东利益的提案时,通常我只能选择沉默以对,在这种状况下,和谐感战胜了独立性。

现在让我们更进一步来探讨丧失独立性的现象,看看过去62年以来涵盖数千家公司的个案研究就可看出端倪,自从1940年以来,联邦法令规定投资公司(其中绝大部份为共同基金)一定比例的董事必须维持独立,原本的要求是40%,目前则提高为50%,但不论如何,共同基金的董事会组织运作一般都符合独立性的条件。

这些董事及整个董事会依功能区分背负许多责任,但实务上的运作,通常只有两项重要的任务,一是找到最优秀的基金经理人,一是协调争取最低的管理费,我想当一个人在为自己寻求投资的协助时,这两项目标应该是最要紧的,同样地当董事们接受其它投资人托咐时,也应该会有相同的考量,然而实证显示,这些独立董事在这方面的表现却是令人感到叹息。

成千上万的投资公司董事会每年都会聚会行使投资人赋予他们的重大责任-为其背后所代表的数百万投资人选择适当的人选来管理其身家财产,只是我们发现,年复一年董事会只不过是装出掌握控制权的表面假象,A基金公司永远选择A经理人、B基金公司也总是选择B经理人,其制式程序就像僵尸般食古不化,当然偶尔也会有董事会突锤,但大部分的时候,就算现任的基金经理人的表现有多差劲也一样视而不见,我想要等这些独立行使职务的董事愿意开始建议寻找其它合适的经理人人选,恐怕连猴子都有办法写出莎士比亚歌剧了,吊诡的是,当这些人在处理自己的资产时,只要发现苗头不对,他们肯定立刻见风转舵,另觅贤能,实在是无法理解当他们在受托帮他人管理资产时,为何脑筋偏偏就转不过来呢?

当一家基金公司-我们姑且称之为A公司,被一位经理人B以极高价位买断时,弥漫在这个系统内的伪善气氛就会被特别凸显,这时我们立刻可以发现这些独立董事们终于开始"自我反省",认为B先生才是最佳的基金经理人,尽管B先生不是今天才存在这个业界(其实是被刻意忽略),而且通常很不凑巧的,B先生在自A先生手中买下A公司后,其薪资价码肯定比原本的薪资水准高得许多,我想主要原因在于,为了取得A公司,B先生已经砸下了大笔的银子,非得从连带移转过来A公司的股东们支付(这也是交易的附带条件)的管理费中捞回来不可,(如果想要多了解基金公司的内幕,建议各位读一读John Bogle的著作-共同基金的常识一书)。

几年前,我的女儿受一家大型的基金机构的邀请担任该公司的董事,担任董事的报酬非常可观,大概可以让她的年收入一下子增加50%以上,(关于增加的部份,她个人保证有能力可以运用),在法律形式上,她将会是一位独立的董事,但骨子里基金经理人真的会认为她能够独立地提供任何有用的建议吗?? 当然不,然而我也很自傲的跟各位报告,她果然很独立地拒绝了这项优渥的提案,当然该基金也绝对不愁找不到有人来替代(倒是令人惊讶的该基金并未更换基金经理人)。

投资公司的董事同样也没有能够好好地为投资人协调争取合理的管理费(就像是很多美国大企业的薪资委员会未能将该公司总裁的薪资限制在合理的范围内一样),我想如果是你我受命委托,我可以跟各位打包票,我们绝对可以轻易地跟绝大多数现任的基金经理人谈判,大幅降低其所收取的管理费,而且相信我,如果董事被告知可以分到节省下来的部份所得,我保证管理费用一定降翻天,然而在现有制度下,降低管理费对于独立的董事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却又是基金经理人最最在乎的地方,所以很明显的胜负立判。

当然找到一位好的基金经理人要远比一昧地删减管理费重要的多,但不论如何,两者都是董事最主要的职责,只是在谈到这些最最重要的责任时,数万名独立董事,六十多年来的经验显示,他们的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不过对于自己的权益,他们倒是保护的不错,即便是同时担任同一家基金公司不同基金的董事,其酬劳往往轻易地超过六位数)。

当基金经理人非常在乎而董事却漠不关心,这时就需要有一股强而有力的反制力量存在,但偏偏这却是今日公司治理最缺乏的要点,想要能够摆脱平庸CEO的纠缠,寻找真正的能人取而代之,股东们,尤其是大股东必须要站起来有所行动,这样的道理并没有多大的学问,近年来股权的集中程度有增无减,机构投资法人在面对问题发生时,可以很容易依照其意志提出解决方案,只要少数比如说20家大型的投资机构联合采取行动,就可以有效地改革任何一家公司的企业治理程度,只要不把票投给那些容忍脱序行为发生的董事就成了,就我个人的看法,唯有采取这种的团结一致的行动才可能让企业治理获得明显的改善。

不幸的是,某些大型的投资机构根本上存在着"玻璃屋"的问题,声称可以从其它地方着手加强企业治理,比如说,它们一想到董事会要来严密检视其绩效及管理费时,就感到惊惧不已,但先锋基金的Jack Bogle、Davis投顾的Chris Davis及Legg Mason的Bill Miller现在都站出来引导CEO朝向公平对待股东的路上迈进,而如果退休基金以及其它信托基金也能够一起站出来支持这群人,个人相信这些机构在未来一定可以得到更佳的投资报酬。

办别改革真伪的最好方法就是看看CEO的待遇报酬,经理人一般都相当赞同董事会的多元化,以符合证管会的法令要求,并依规范遵循一些没有太大意义的作业程序,然而多数经理人真正关心的,还是如何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待遇及福利。

近年来,薪资报酬委员会往往扮演摇尾乞怜的摇摆狗,有如橡皮章一样被动遵循顾问们的建议,就是那群由股东们付高薪却不懂得效忠其主之流,(如果你不清楚这群人到底是站在那一边,那么它们肯定不是跟你一国的),确实每一个委员会在委托书件中都会被证券主管机关要求说明其报酬的缘由,但其用词遣字往往是由公司律师或者是公关部门事先安排好的例行法律用字。

这类画蛇添足的行为实无存在之必要,董事们不应担任薪资委员会成员,除非他们自认为有能力为股东们喉舌争取权益,同时他们必须说明对于经理人报酬的看法以及如何来评估其绩效,在代投资人管理资金时,他们必须像是在处理自己的金钱一样用心。

1890年代,美国劳工联盟创盟主席Samuel Gompers形容劳工组织的主要目标就是"我要更多",1990年代美国企业的CEO们采取相同的口号,而最终的结果往往是CEO们累积了大量的财富的同时,股东们却遭受重大的财务损失。

董事会绝对必须要阻止这样的劣行,虽然支付高薪给表现真正优秀的经理人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如果不是那么一回事的话,董事们就有必要大胆说句"够了",否则要是近年来这类夸张的薪资报酬成为往后薪资报酬的底限时岂不荒唐,关于此事薪资委员会实有必要再好好重长计议一番。

目前正在修正并渴望于近日通过的法令,势必要求伯克希尔的董事会进行改组,在原本的董事外增列符合"独立性"法令规范的独立董事,为此我们认为还必须增加另外一项相当重要但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测试,以认定其独立性,我们将选拔真正拥有重大权益(也就是其本人或家族投资,而不是由伯克希尔透过认股权给予的股份),以确保其真正会为了自身的权益而不是名望或董事酬劳来决定其做法。

这其中又牵涉到常常被忽视的董事报酬问题,上市公司董事的年平均收入达到5万美元以上,这让我感到困惑,多数董事在面对这笔超过其年收入20%以上的金钱时,是如何维持其独立性的,相对地伯克希尔的董事之一Ron Olson,就比较不会被认为不独立,因为他从伯克希尔公司收取的法律顾问费只不过占其庞大收入的非常小部份,就如一位投资公司先知所说的,一位收入普通相当依赖董事酬劳,而且亟欲受邀担任其它公司董事以获取更多董事报酬的人,他很有可能不敢斗胆冒犯CEO或其它董事成员,因为后者对于前者在公司业界的名声有相当大的影响力,而如果管理当局相信高额金钱会影响到独立性(事实也确是如此),那么他们很有可能错过了一大群真正敢发出声音的人。

在伯克希尔,为了避免董事报酬占其个人收入的比例太高,我们仅象征性地支付一点报酬,此外为了不让董事们规避公司发生重大经营意外的风险,我们也不提供董事经理人责任保险(虽然这在一般公司并非常态,但每年却也为公司节省了好几百万美元的保险费用),基本上,我们希望董事们的行为想法跟在处理自家财务一般小心谨慎,而不只是着眼于董事报酬,这跟查理与我本人在身为伯克希尔经营者的心态一致,我们这样的做法同样也适用于伯克希尔的董事们。

为了寻找新任董事,我们会先从现有股东名单中着手,挑选个人及家族长期拥有大量伯克希尔股份的股东,金额绝对以百万计,因为达到标准的这些人很自然的已经符合前两项测试,也就是他们关心伯克希尔,同时也以股东权益为导向,至于第三项测试,我们将挑选具有丰富商业经验的人士,这点的困难度相对就较高。

最后,巴菲特家族成员也将继续留在伯克希尔的董事会中,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在我死后会接手经营伯克希尔,也不会另外领取其它额外的报酬,他们主要的目标是替所有公司经理人与股东,确保未来在其它CEO接替我之后,伯克希尔能够继续保有其特有的企业文化。

当然任何董事会的变动都不会影响到查理跟我经营伯克希尔的方式,我们还是会像过去一样重实质而不重形式,并且尽量避免董事会把时间浪费在形式上的问答上,伯克希尔董事会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决定查理跟我日后的继承人,这才是他们将来真正应该要做的。

截至目前为止,我们的董事会监督的是一家以股东权益为主要导向的企业,并一直以68-74页所揭示的经营原则(这也是我一向督促新进股东必读的资料)持续运作中,而我们的目标也是找到同样关心这类原则的新任董事。

审计委员会

审计委员会没有能力进行稽核,唯有公司外部独立的会计师才有能力判断公司管理当局提出的盈余报告是否可疑,没有正视这项现实而只是将焦点放在审计委员会组织架构上的任何改革终将徒劳无功。

就像是我们先前讨论过的,近年来太多的经理人在公司的营运数字上动手脚,不管是会计帐上或是营运统计皆是如此,表面上虽然完全合法,但实际上却严重误导投资人,在通常的情况下,会计师都相当清楚这些欺骗手法,但偏偏他们选择保持沉默,所以审计委员会最主要的职责就是让会计师吐露他们所知道的事实。

要达成这项任务,委员会必须确定会计师勇于冒犯管理当局,免于成为同谋误导委员会的共犯,但很遗憾近年来会计师的想法作为却刚好相反,他们往往把公司的CEO,而不是股东或董事当作是客户,这是因为平日合作的关系使然,同时会计师也很清楚,不论公司的报表数字如何,CEO与CFO保证会支付签证公费,并且有权决定是否由原会计师继续进行签证业务及其它服务,而近来修正的法令依然无法改变这个根本的现实,想要打破这种暧昧的关系,唯有靠审计委员会明白地告诉会计师,让他们清楚地了解如果不将所发现或怀疑的事实说出来,他们将必须负担大笔的金钱赔偿。

我个人认为,审计委员会可以经由询问会计师以下四个问题来达到这个目的,同时必须将他们的回复记录下来,并向股东报告,这四个问题分别是:

1.如果今年是由贵会计师单独负责本公司的财务报表编制,那么你的做法会不会与现在管理当局准备的报表有所不同? 不论是重大或不重大的差异,都必须答复,如果贵会计师的做法有任何不同,包含管理当局的论述以及会计师的回复都必须揭露,然后由审计委员会来评估现实的状况。

2.如果贵会计师身为投资人,那么你是否认为已经收到了-讲的白一点-你认为了解这家公司在签证期间财务经营状况,所需的所有必要信息?

3.如果贵会计师是本公司的CEO,那么你认为本公司是否已经遵循了所有必要的内部稽核程序? 如果没有,是哪边有差异,以及其原因为何?

4.贵会计师是否知悉管理当局有任何可能挪移公司的收入或费用的举动,不管是会计帐面或者是营运统计上的数字?

我相信如果审计委员会能确实询问会计师以上四个问题,那么其组织架构(这是大部分改革计划的重点)就一点也不重要了,此外,这样的做法可以节省时间跟成本,当会计师被推上火线,保证他们会乖乖负起职责,但如果让他们静静地躲在角落,嗯! 届时你就知道结果如何。

我们列举的这些问题必须要财务报表正式对外公布的前一个礼拜提出,这段时间应该足够让委员会了解会计师与管理当局间的差异在哪里,并把问题解决,因为如果时间太紧,将会面临财报发布在即,但会计师与委员会却还在沟通的窘境,这将使委员会迫于压力沦为的老路,时间越赶,准确度就越差,就像是我个人认为,证管会最近缩短财报公布的时程的做法,将严重影响到股东们接收财务信息的品质,查理跟我认为这样的规定根本就是个错误,应该要立即加以改正。

我们这四个问题最主要的优点在于,它们将能够发挥防范于未然的效果,一旦会计师了解到审计委员会将会要求他们肯定地为管理当局的行为背书,而不是默默地姑息他们时,会计师就能够在事情刚发生的初期就出面制止,让有问题的数字不在会计帐上出现,可能的牢狱威胁保证会发生效用。

芝加哥论坛报在去年九月刊登了四天连载,详细报导近年来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是如何让会计准则与审计品质腐化到如此地步,十几年前,安达信事务所出具的意见可以说是业界的金字招牌,在事务所内部,由一群菁英组成的专业准则小组(PSG),不管面对来自客户多少的压力,仍坚持财务报表必须诚实编制,为了坚持这项原则,PSG在1992年坚持选择权本来就应该列为费用的立场,然而曾几何时,PSG在另一群"呼风唤雨"的合伙人推动下,对于此立场做了180度的转变,他们相当清楚客户心里最渴望的东西-那就是亮丽的盈余数字,不论实际的状况如何。而许多CEO也极力反对将选择权成本列为费用,因为他们相当清楚,如果这些高额选择权成本如实反应在公司帐上的话,他们渴望已久的大笔选择权将会马上被取消。

在安达信立场转变后不久,独立的会计准则委员会(FASB)以7比0的票数通过将选择权成本列为费用,而如预期的,大型会计师事务所以及大群的CEO蜂拥赶赴首府华盛顿向参议院施压企图废掉FASB,到底是哪一个单位最适合来处理会计问题啊! 抗议者的声音透过大笔的政治献金大量传送出去,讽刺的是他们用的是原来属于被欺瞒股东所拥有的公司资金,这实在不是文明社会应该有的现象。

可耻的是,参议院竟以88对9票通过反对选择权列为费用,几位资深的参议员甚至扬言废掉FASB,如果它依然坚持原来的立场(真是好有独立性啊!),当时的证管会主席Arthur Levitt,他一向也是股东权益的捍卫先锋,后来表示当时迫于压力向国会及企业低头,是他在担任证管会主席任内最感到遗憾的一件事,(有关这件遗憾的往事,相关的细节可参考Levitt所写的好书-挑战华尔街)。

在参议院成为其囊中物,而证管会又不敌火力的情况下,美国企业了解到他们在会计方面已经是天下无敌,就这样"随只我高兴,有什么不可以"盈余报告的新时代于焉到来,更理想的是,还有知名的大会计师在后面推波助澜。

面临来自参议院的威胁,FASB也从原来的立场退缩,转而采取"自我要求"的荣誉制度做法,声明费用化为优先但也容许公司依个别喜好忽略此成本不计,这是多么令人感到伤痛的结果,在S&P 500大公司当中,共有498家选择采取比较不理想的方法,好让他们的帐列盈余好看一点,想钱想疯了的CEO们当然很高兴最后的结果,FASB赢得了面子,而他们却赢得了里子。

在我们1992年的年报当中,我们提到了许多CEO不当的自肥行为,我将之称为"企业菁英冒着失去他们在社会重大议题公信力的风险-这是他们本来拥有相当发言份量的领域-当他们在大力鼓吹让自己夺取不合理利益的做法"。

这种公信力沦丧的现象已经发生,目前CEO们最大的任务是如何重拾美国大众对他们的信任,而站在国家利益的立场,他们绝对有必要这样做,但如果我们看到的是一再自以为是的言论、无意义的政策说明、董事会与委员会形式上的搬风改组,那么一切的努力终将徒劳无功,相反的,我认为CEO们应该将领导力落实到内心中,将股东们视为真正的伙伴而不是其禁脔,现在是CEO们起而行的时候了。

给投资人三个衷心的建议,第一,特别注意会计帐务有问题的公司,如果一家公司迟迟不肯将选择权成本列为费用,或者其退休金精算的假设过于乐观,千万要小心。当管理当局在人前选择比较软的柿子来吃,那么在人后很有可能也是如此,厨房里绝对不可能只有一只蟑螂。

大力鼓吹EBITDA-亦即扣除利息税负及折旧摊销前盈余的观念更是一项危险的举动,这意思好象说折旧根本就不是费用的一种,因为它并不影响到现金的流出,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确实折旧是一项很不起眼的费用,因为它的现金支出是在取得的资产还未发挥效益之前就预先支付的,然而现在假设你在年初就预先支付公司员工未来十年的薪资报酬(就好象是支付现金购买一项耐用年限达十年的固定资产一般),那么在接下来的九年之间,所有的薪资报酬都将变成一项没有现金支出的费用,会计上系做为预付费用的减项。在这种状况下,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敢说后九年所记录的费用只不过是会计上的形式而已呢??

第二,复杂难懂的财务报表附注揭露通常暗示管理当局不值得信赖,如果你根本就看不懂附注揭露或管理当局的说明解释,这通常代表管理当局压根就不想让你搞懂,安隆在某些交易的过程说明,到现在还让我相当困惑。最后要特别小心那些惯夸大盈余预测及成长预期的公司,企业很少能够在一帆风顺、毫无意外的环境下经营,所以盈余也很难按照当初预计般稳定成长(那只有券商提供的公开说明书才看得到)。

目前查理跟我不仅不清楚明年我们旗下事业到底能够赚多少钱,我们甚至不知道下一季的数字,所以我们相当怀疑那些常常声称知道未来会如何如何的人,而如果他们真的每次都能达到盈余目标,我们反而更怀疑这其中有鬼,那些惯保证能够达到数字目标的人,总有一天会被迫去假造数字。

股东指定慈善捐赠

大约有97.3%的有效股权参与伯克希尔 2002年的股东指定捐赠计划,捐出的款项总计约1,650万美元。

累计过去22年以来,伯克希尔总计已依照股东意愿捐赠出高达1.97亿美元的款项,除了之外,伯克希尔还透过旗下的子公司进行捐赠,而这些慈善活动都是早在他们被我们购并以前就行之有年的(扣除先前的老板自行本身负责的个人捐赠计划),总的来说,我们旗下的关系企业在2002年总计捐出2,400万美元,其中包含400万美元等值的物品。

想要参加这项计划的人,必须拥有A级普通股,同时确定您的股份是登记在自己而非股票经纪人或保管银行的名下,同时必须在2003年8月31日之前完成登记,才有权利参与2003年的捐赠计划,当你收到表格后,请立即填写后寄回,以免被丢在一旁给忘记了,逾期恕不受理。

年度股东大会

今年的股东会预计在5/3星期六举行,地点仍将选在市立体育馆,大门会在当天早上七点开放,同时电影短片照例会在八点半播放,正式会议则从九点半开始,扣除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 (会场外有供应三明治等各类点心),除了中午休息时间外,查理跟我本人会在现场回答大家各类问题直到下午三点半,记得将你的问题准备好。

后面附有股东会开会投票的相关资料,向各位解释如何拿到股东会入场及其它活动必须的识别证,至于有关机位、住宿、租车等预订服务,我们很高兴与美国运通(电话800-799-6634)再次签约为您提供相关安排,每年他们都为大家提供非常好的服务,在此谨代表大家向他们说声谢谢,一如往来我们会安排小巴士往来会场与旅馆之间,同时在会后小巴士还会载大家回旅馆或是到内布拉斯加家具店、波仙珠宝店及机场等地,当然即便如此你可能会觉得如果有一辆车会更方便。

今年伯克希尔各项产品及服务的展示场地将会比以往更大更好,所以请大家准备好地血拼,我想大家应该会特别喜欢TPC的摊位,在那里你很有可能会碰到Doris及Sheila。

GEICO公司会再度派出各地区最优秀的业务员,在会场设立摊位,随时提供股东们汽车保单的报价,在大多数的情况下,GEICO都可以提供给你一个相当优惠的股东折扣(大约8%),这个特别优惠在我们有营业据点的全美49州中的41州都有效,各位记得将自己现在的投保资料带来,看看是否能帮自己省下一笔钱。

星期六在奥玛哈机场,我们仍将展示一系列的机队供大家参观,请到市立体育馆向EJA的业务代表洽询参观的事宜,如果你股东会买了一大推相关产品,我相信你一定也需要用自己的飞机把它们带回家,甚至如果你真的买下飞机的部份所有权,我个人也亲自确定你收到一个Fruit of Loom生产的大行李箱。

位于道奇街与太平洋街的内布拉斯加家具店NFM,再度会有伯克希尔周特卖,我们将特别提供给股东原先只有员工可以享有的优惠价,我们在6年前首次推出这种促销活动,营业额更一举从1997年的530万美元成长到2002年的1,420万美元。

想要享有折扣记得在5/1星期四到5/5星期一间采购,并出示股东开会证明,在这期间的特卖活动也适用于许多原本从不打折的顶级品牌,这可是为了股东会才特别破例,我们很感谢他们的配合,NFM的营业时间平日从早上10点到下午9点,星期六及星期日则从早上10点到下午6点,在今年的星期六,我们将有一个股东会特卖会,时间从下午6点到下午10点,我本人也将出席,顺便吃点热狗配配可乐。

波仙珠宝-全美单店营业额仅次于纽约曼哈顿蒂芬妮的珠宝店,在股东会期间将会有两场专为股东举办的展览会,第一场是在5/2星期五的鸡尾酒会,时间从下午6点到晚上10点,第二场主秀则在5/4星期天举行,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记得请查理在你的收据上签名。

从星期四到星期一的股东会期间,波仙都将提供股东特惠价,所以如果你希望避开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天的拥挤人潮,你可以在其它的时间上门光顾,记得表明股东的身分,星期六我们会营业到晚上6点,波仙的营业毛利要比其它主要竞争对手要低20个百分点以上,所以买得越多省得越多,(这是我的老婆跟女儿告诉我的)。

星期天下午,我们照例会在波仙珠宝店外面大厅为股东们举办的一场桥牌大赛,邀请多位世界级桥牌顶尖高手与大家同乐,Bob Hamman、Sharon Osberg、Fred Gitelman及Sheri Winestock都将出席,另外Patrick Wolff-美国棋两度冠军,也会再度在会场蒙眼与所有挑战者对奕,去年他一口气同时与六位对手下棋,而且头一次落败,(不过他还是赢了其它五个对手),不过事后他已加紧练,计划重新展开连胜的记录。

此外,Bill Robertie-史上惟二赢得两度世界双陆旗冠军的人,也会莅临测试各位双陆旗的实力,最后今年将会有一位新面孔-Peter Morris,他是1991年世界拼字大赛的冠军,Peter这次将一口气挑战五位对手(当然他无法蒙眼),并允许其对手查阅字典。

此外在会场我们也将测试各位的歌喉,我的好朋友-来自费城的Al Oehrle将会在现场以钢琴做伴奏,任何歌任何Key都行,我内人苏珊跟我本人将会为大家开唱,她的歌声相当不错。

我个人最爱的牛排馆-Gorat‘s为了伯克希尔股东年会破例在5/4日星期天开门营业,从下午4点开始营业,一直到晚上10点,请记得星期天事先若没有订位的人请勿前往以免向隅,要预约请在4/1以后打电话(402-551-3733),若订不到星期天的位子,也可以试试其它晚上,记得老练一点地点丁骨\牛排加上双份的牛肉丸。

很可惜今年将没有棒球赛可以看了,在我的快速球时速降到5英哩之后,我就决定要高挂钉鞋,所以星期六晚上大家在NFM见。

明年我们的股东会将会移师到奥玛哈新落成的会议中心召开,这项变更将得以使我们自由选择在星期六或星期一举行,只要大多数的股东同意,利用会议通知后附的选票,请选择你个人的偏好,当然最好是你未来有可能参加再投。

我们将按股东投票的人头数而非股数来决定在星期六或星期一开会,也就是说持有一股B股的股东其投票权将与持有大量A股的股东一样,如果投票数过于接近,我们将以外县市来的股东意愿为优先考量。

再一次提醒大家,只有在将来有可能出席股东大会时,才建议你参与投票
上证

21-03-01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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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我们没有所谓的“退出”策略(上)
本公司2002年的净值增加了61亿美元,每股A股或B股的帐面净值增加了10.0%,累计过去38年以来,也就是自从现有经营阶层接手之后,每股净值由当初的19元成长到现在的41,727美元,年复合成长率约为22.2%。

在年报中所谓的每股数字系以A级普通股约当数为基础,这是本公司在1996年以前流通在外唯一的一种股份,B级普通股则拥有A级普通股三十分之一的权利。

从任何角度来看,2002年无异是丰收的一年,后面我会再详加说明,以下是几点总结:

尽管外界景气低迷,但伯克希尔旗下所有非保险事业的表现都异常优异,十年前,我们非保险事业的税前盈余为2.72亿美元,但时至今日,在持续大举扩张零售、制造、服务以及金融事业版图之后,这数字约当我们一个月的获利。

2002年我们旗下保险事业的浮存金大幅增加了57亿美元,累积达到412亿美元,更棒的是,运用这些资金的成本仅为1%,能够回到以往低成本浮存金的感觉真好,特别是经历过惨淡的前三年,伯克希尔的再保险部门以及GEICO车险在2002年都大放异彩,而General RE的承保纪律也已恢复。

? 伯克希尔购并了几项重要的新事业,其产业竞争力在各自的业界均堪称数一数二,并由优秀的经理人所管理,这些特点是我们"进入"策略决定关键的两只脚,至于合理的价格则是第三只脚,不过不同于一般融资购并者LBO及私人投资银行,我们并没有所谓的"退出"策略,在买进以后,我们就把它们好好地放着,这也是为何伯克希尔往往成为许多卖方以及其经理人,心目中的首选,有时甚至是唯一的选择。

我们的股票投资组合表现超越市场上大多数的指数,对于负责管理GEICO保险资金的Lou Simpson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就我个人而言,却是在经历过好几个悲惨的年头后,终于获得翻身。

综合以上这些有利的因素,造就我们的帐面净值大幅超越S&P 500指数达到32.1个百分点,这样的成绩有点反常,伯克希尔的副董事长兼主要合伙人-查理曼格跟我本人最希望的是伯克希尔每年都能稳定的超越指数几个百分点就好,我想在以后的某些年度,极有可能会看到S&P指数大幅超越我们的表现,尤其是当股市大幅上涨的年头,主要的原因在于目前我们在股市投资占总资产的比例已大幅下降,当然也由于是这样的转变,让我们在2002年股市大幅回档之际,仍能维持不错的绩效。

关于去年的结果,我还有一点要补充,如果你经常阅读最近几年上市公司的财务报表,你会发现满是所谓"拟制性盈余"这类的报表-这种报表所显示的盈余数字往往都远高于经过会计师签证的查核数,而公司高阶经理人会告诉股东们,"不要理这个,不要管那个,只要算那些会让盈余数字好看一点的就好了",而管理当局对于这类"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的现象年复一年地出现,早就以为常,一点都不会感到脸红。

我们还没有看过有那家公司的拟制报表,其盈余是低于会计师查核数字的,现在就让我们来编一个故事,故事的大纲是:去年就拟制基础而言,伯克希尔的盈余数字远低于会计师的查核数字。

我之所以会如此说,也并非全然凭空捏造,去年有两项有利的因素,让我们的财报数字特别好看,第一,由于2002年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灾难,所以伯克希尔(也包括其它所有保险业者)赚取的盈余比一般正常的年度要多得多,反之亦然。然而奇怪的是要是遇到飓风、地震与其它人为灾害频传的歹年冬时,许多保险同业往往会声明"要是"没有发生XX灾难,本公司的盈余应可达到预计目标,意思是说,由于这类灾难的发生相当特殊,所以不应该列入"正常"的盈余科目计算,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要知道"特殊灾难"损失本来就是保险业司空见惯的事,而且绝对必须要由公司背后的股东来买单。

不论如何,我们还是继续完成这次的练,由于去年我们没有遇到什么重大的灾难,所以实有必要将帐面盈余向下调整,以算出正常合理的承保绩效。

其次,2002年的债券市场特别有利于我们金融产品部门的策略运作,这类的利得在未来一两年内很可能会逐渐缩减,甚至完全消失。

所以呢. . . 在"扣除"这几项有利的短暂因素后,我们去年实际的税前获利将比帐面减少约5亿美元,当然没有人会嫌盈余太多,就像是Jack Benny在得奖后所发表的感言:”我实在是不配得到这个奖项,但这就像是我不应该得到关节炎一样”。

伯克希尔旗下一直有一大群杰出的经理人为我们打拼着,且其中绝大部分都已经可以不必再为这份薪水工作,但他们依然坚守岗位,38年来还没有任何一位经理人离开伯克希尔跳槽到他处上班,包含查理在内,目前我们共有6位经理人的年龄超过75岁,预期4年后还会再增加2名(那就是Bob Shaw跟我本人,我们现年都是72岁),我们的观念是,”实在是很难教新狗老把戏!”伯克希尔的所有经理人都是各自行业的佼佼者,并把公司当作是自己的事业一样在经营,至于我的任务其实相当简单,那就是站在旁边默默鼓励,尽量不要碍着他们,并好好地运用他们所赚来的大笔资金。

提到管理模式,我个人的偶像是一个叫做Eddie Bennett的球僮,1919年,年仅19岁的Eddie开始他在芝加哥白袜队的职业生涯,当年度白袜队立刻就打进世界大赛,隔年Eddie跳槽到布鲁克林道奇队,果不其然,又让道奇队赢得世界大赛,之后不久,这位传奇性的人物发现苗头不对,接着转换跑道到纽约洋基队,此举更使得洋基队在1921年赢得队史上的第一座世界大赛冠军。

自此Eddie仿佛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决定安顿下来,果不其然,洋基队在往后的七年间,五度赢得美联的冠军,或许有人会问,这跟管理模式有什么相干?? 很简单-那就是想要成为一个赢家,就是与其它赢家一起共事,举例来说,1927年,Eddie因为洋基赢得世界大赛(当年棒球界传奇人物贝比鲁斯也在阵中)而分到700美元的奖金,这笔钱大约相当于其它球僮一整年的收入,结果Eddie总共只工作4天就拿到手(因为当年度洋基队四连胜横扫对手),Eddie很清楚地知道他如何拎球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为球场上最当红的明星拎球棒才是关键,我从Eddie身上学到很多,所以在伯克希尔,我就经常为美国商业大联盟的超级强打者拎球棒。

购并活动

去年我们的打击阵容又增添了好几位强打者,两件从2001年就开始谈的案子在去年结案,全美相框订做业的领导厂商Albecca(以Larson-Jhul品牌经营)以及Fruit of the Loom纺织公司,全美约有1/3的男士及儿童内衣系由该公司制造,当然该公司还有销售其它服装,两家公司都由相当优秀的经理人领军,Albecca有Steve MaKenzie,而Fruit of the Loom则有John Holland,后者在1996年自该公司退休,三年前又回锅挽救该公司免于毁灭的命运,他今年70岁,现在我正努力说服他跟我同进退(目前我个人预定在死后5年再办理退休,并且有可能会视状况予以延长)。

此外,去年我们另外又完成的其它两件规模较小的购并案,不过两家公司加起来的年度税前获利超过6,000万美元,虽然两者所处的产业竞争都相当激烈,但却同样拥有相当的竞争优势,使得我们的投资依然能够维持不错的报酬率。

这两位新成员分别是

(a)CTB-全世界鸡、猪等农畜养殖设备的领导厂商

(b)Garan-童装生产厂商,以Garanimals等著名品牌对外行销。

两家公司的经理人过去都拥有令人印象深刻的成绩,CTB的Vic Mancinelli以及Garan的Seymour Lichtenstein,至于在2002年开始进行的购并案中,规模最大的就属The Pampered Chef(TPC)-这也是一家拥有辉煌历史的传奇公司,时间回溯到1980年,当时34岁的Doris Christopher还是一位芝加哥郊区家庭经济学的教师,与先生育有2个小女儿的她,完全就没有任何商业经验,为了要补贴家庭微薄的收入,她想到运用本身最拿手的绝活-准备食物,她在想想是不是可以利用家里的餐具来做点生意,这是她自己认为身边最派得上用场的东西。

为了要创业,Doris利用寿险保单质借了3,000美元,这也是她仅有的一次资金投入,然后到大卖场进行一趟采购之旅,买了一大堆烹饪餐具,然后回到家里的地下室展开事业。

她的计划是集合一群女性友人到其朋友家里进行展示,记得在第一次出发公开展示的路上,Doris几乎要说服自己放弃打道回府。

所幸当晚她所遇到的女性朋友们相当喜爱她及她的产品,总共买了175美元的东西,TPC于焉诞生,在她的先生Jay的帮忙之下,Doris头一年总共做了50,000美元的生意,22年后的今天,TPC的年营业额高达7亿美元,共有67,000名餐饮顾问,我自己也曾经参加过TPC的宴会,很轻易地就能发现这个行业成功的原因,公司的产品大部分都是独家专用、造型设计优美且深具实用性,而餐饮顾问的经验丰富且非常热心,这使得与会的每一位客人都尽兴而归,赶快上pamperedchef.com网站看看如何才能就近参加她们所举办的派对。

两年前,Doris找到现任总裁-Sheila O‘Connell Cooper加入,以分担管理重责,两人在八月联袂来到奥玛哈与我会面,我前后只花了10秒钟的时间就确定我想要这两个人加入我们的团队,当下双方就签订合约,能够与Doris与Sheila在一起共事,伯克希尔的股东实在是再幸运也不过了。

去年透过持股80.2%的中美能源MEHC,伯克希尔也进行了几项重要的购并案,由于公用事业控股公司法(PUHCA)限制我们只能拥有该公司9.9%的投票权,所以我们无法将MEHC的财务数字,完全并到母公司的财务报表之中。

尽管受限于投票控制权的限制,使得MEHC现在的资本结构有点奇怪,但该公司仍然伯克希尔非常重要的一部份,目前它的资产总额达到180亿美元,并成为伯克希尔非保险事业盈余的主要来源,展望未来,其成长依然可期,去年MEHC买下了两条重要的天然气管线,第一条是从怀俄明州到南加州,名为肯特河的管线,每天运送9亿立方英呎的天然气,且目前我们又另外投资12亿美元进行扩充,预计在今年秋天完工后,运输能量可增加一倍,届时将可满足1,000万个家庭用户所需,第二条路线则是从美国西南部一路延伸到中西部,全长16,600英哩,名为”北方天然”的管线,这项购并案更是引起奥玛哈地区居民的注意,传为企业美谈。

自从1930年代初期,”北方天然”一直是奥玛哈地区著名的企业之一,由地方上流社会的领导人士所经营,不过该公司在1985年(1980年改名为InterNorth)被规模不到它一半的休斯敦天然气所购并,该公司当时曾宣布将让总部继续设在奥玛哈,并让原CEO继续留任,只是不满一年,这些承诺就被打破,休斯敦天然气的原任总裁接掌总裁职位,总部也搬到休斯敦,更有甚者,连公司名称都被后来新继任的总裁-Ken Lay改名为. . . .”安隆”!!。

时光飞逝,话说到了15年之后的2001年,安隆营运发生重大困难,被迫向另一家能源公司Dynegy借钱,并以”北方天然”这条管线作为质押担保品,结果不久之后,这条管线的所有权就移转到Dynegy的名下,只是没想到Dynegy过不了多久也发生严重的财务问题, MEHC在7/26星期五接到Dynegy公司打来的电话,对方希望将这条管线立即变现以取得现金,我想他们算是找对人了,紧接着在7/29,我们就签订了一项合约,就这样”北方天然”终于回到家乡的怀抱,早在2001年初,查理跟我压根就没想到,我们会介入能源管线业的经营,不过在完成肯特河管线扩充案之后,MEHC所运送的天然气,将占全美使用量的8%,而在这之后,我们仍将继续寻求大型的能源事业投资案,虽然在能源产业,PUHCA依然对我们还有诸多限制。

几年前,MEHC在无意中,发现自己介入不动产中介业的经营,只是后来我们大幅扩张这方面的业务却绝非意外,更有甚者,我们有意在未来继续拓展营运规模,我们将之称呼为"美国人的居家服务",虽然依照地区的不同,我们以取得当地据点时的原名称对外经营,比如说奥玛哈的CBS、明尼拿波里市的Edina不动产或Des Moines的艾荷华不动产等,在多数我们有营运的大都会中,我们都是市场的领导者。

居家服务现在是全美第二大的住宅不动产中介商,我们去年参与了总值370亿美元的不动产交易案,(包含单边或双边),较2001年增加了一倍,大部分的成长动力来自于我们在2002年进行的三项购并案,其中最大的一件是保德信加州不动产,该公司是洛杉矶、橘郡及圣地亚哥等地最大的业者,去年促成的不动产成交总额高达160亿美元,该公司的CEO-Ron Peltier在相当短的时间之内,就让居家服务的营收及获利大幅成长,虽然这个行业的产业循环波动性相当的大,但仍然不失为我们想要继续进行购并扩张的行业。

Dave Sokol-MEHC的CEO及其主要伙伴Greg Abel,现在已成为伯克希尔珍贵的资产,他们是梦想创造者,更是优秀的经理人,伯克希尔已准备好要挹注大量的资金到MEHC,相当期待Dave与Greg会如何运用这些资金开疆辟土。

产物意外险的经营

我们最主要的本业就是保险,当然其它事业也相当重要,想要了解伯克希尔,你就必须知道如何去评估一家保险公司,其中主要的关键因素有(1)这家公司所能产生的浮存金数量(2)以及它的成本(3)最重要的是这些因素长期的展望。

首先浮存金是一项我们持有但却不属于我们的资金,在保险公司的营运中,浮存金产生的原因在于保险公司在真正支付损失理赔之前,一般会先向保户收取保费,在这期间保险公司会将资金运用在其它投资之上,当然这样的好处也必须要付出代价,通常保险业者收取的保费并不足以支应最后支付出去的相关损失与费用,于是保险公司便会发生承保损失,这就是浮存金的成本,而当一家公司取得浮存金成本,就长期而言低于从其它管道取得资金的成本时,它就有存在的价值,否则一旦保险事业取得浮存金的成本远高于货币市场利率时,它就像是一颗极酸的柠檬。

根据过去的记录显示,伯克希尔一向能够以很低的成本取得浮存金,确实在伯克希尔经营的这些年来,有半数以上的年头,浮存金的成本甚至低于零,也就是说这实际上等于是别人要付费请我们帮他们保管资金,然而最近这几年,我们的成本大幅飙涨,2001年尤其恐怖,资金成本大幅飙涨至12.8%,其中半数归因于世界贸易大楼损失,回顾过去,我们在1983到1984年间,也曾有过更悲惨的记录,便宜的浮存金绝非凭空而降。

下表中所显示的数字是,伯克希尔自取得国家产险公司经营权,进入保险事业36年以来所贡献的浮存金,(其中传统业务包含在其它主险项下),在这张计算浮存金的表中,(相对于收到的保费收入,我们持有的浮存金部位算是相当大的) 我们将所有的损失准备、损失费用调整准备、再保预先收取的资金与未赚取保费加总后,再扣除应付佣金、预付购并成本、预付税负以及取得再保业务的相关递延费用,得出浮存金的数额,弄清楚了吗?

去年我们的浮存金成本约为1%,不过从前我就曾说过,大家千万不要被这样的结果冲昏了头,那完全是因为2002年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天灾人祸所致,总有一天,我们会让碰到某些大灾难,届时我们的浮存金成本将激增。

此外2002年我们的绩效受到 1)补提通用再保先前年度未认列的损失 2)追溯再保险业务每年固定必须提列的损失成本(在后面还会有详细的说明),这些成本金额总计17.5亿美元,约为浮存金的4.6%,可喜的是,除此之外,2002年我们整体的承保经验相当不错,这使得我们即便在提列以上损失之后,仍然接近损益两平。

除非再发生什么重大的天灾人祸,否则我预期2003年的浮存金成本将可以压得非常低,甚至有可能在零以下,在以下保险子公司的营运概述中,各位将可以明了为何我会那么有信心,就长期而言,我相信我们的承保绩效一定可以超越同业的平均水准,从而让我们以相当低的成本取得投资所需的资金。

保险事业营运状况

如果我们的保险事业长期以来想要产生低成本的浮存金,必须要做到以下几点,(a)必须有毫不妥协的承保纪律(b)稳健保守地提列准备(c)避免那些看起来"不可能发生"意外所累积的风险部位影响到公司的偿债能力,除了一家公司以外,我们其它所有主要的保险事业大致都能谨守这些原则。

这个例外正是通用再保,所幸去年该公司进行了许多的改进动作,现在我很高兴地向各位报告,那就是在Joe Brandon的领导,以及Tad Montross尽心尽力的辅佐下,该公司在以上提到的这几点皆有重大的进展。

当我在1998年同意由伯克希尔购并通用再保时,我以为该公司早已谨守以上我所揭示的三项原则,因为我已追踪该公司营运达数十年,也发现到其承保纪律相当一致,同时损失准备提列也相当保守,可以说在购并的当头,我并未发现到通用再保的标准有任何漏洞。

不过事后证明我的看法大错特错,通用再保的文化以及作风在近年来已彻底的变质,而管理当局,包含我本人在内却不自知,这家公司的业务很明显地订价不当,此外通用再保在不知不觉地累积了致命的风险,例如,恐怖份子就有可能连续引爆大规模的核子炸弹来攻击美国,虽然发生这样灾难的机率微乎其微,但保险公司却绝对必须谨慎地将风险限制在让公司的财务稳若盘石的境地,以防万一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果真发生,事实上,我们可以说当初通用再保要是没有并进伯克希尔的话,单单世界贸易大楼攻击事件的损失就足以危及公司的经营。

世贸大楼攻击事件的发生,严重地凸显了通用再保营运上的缺失,这是我早该注意却偏偏没有注意到的一点,所幸我的运气还算不错,有Joe跟Tad在身边,随时准备好被赋予重任,并充满改变过去陋规的企图心,他们很清楚该怎么做,而且也确实做到了。

虽然保险契约有时间递延性,不过2002年整体的结果还算令人满意,虽然我们仍未将核子生化等事故(简称NCB)累积的风险降到可以忍受的限度之内,但目前这个问题已成过去式。

在另外一方面,通用再保的承保心态也已做了彻底的转变,目前整个团队相当明了我们只愿意接受价格合理业务的态度,至于金额则没有上限,Joe跟Tad只惟通用再保的获利结果是问,至于规模问题则完全不用顾虑。

最后,我们正尽可能地提列适当的损失准备,如果我们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我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真实的成本,任何一家不了解自家公司成本的保险业者,将来肯定会发生大纰漏。

记得在2001年底,通用再保试图将以前年度提列已发生但未支付的损失准备补足,但事后证明我们做的还差得很远,这使得该公司必须在2002年再补提13.1亿美元的损失,以修正以前年度所发生的估计错误,当我在检视通用再保后来才被发现的准备提列疏失时,我突然想到有一首乡村歌曲的歌词形容的相当贴切,”真希望现在的我没有发现以前我不知情的那段往事”。

我可以向各位保证,未来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避免损失准备提列的不当,当然我无法保证一定做得到,保险公司经理人大多倾向少提列一些准备,而想要克服这种糟糕的偏差,他们必须将其特殊的心态做个调整,说起来或许你会讶异,这完全与精算专业无关,同时,相对于初级保险业者,再保业者适当提列准备的难度更高,不过即便如此,在伯克希尔,我们在损失准备提列这点做得还算不错,而我们也将努力让通用再保比照办理。

总的来说,我相信通用再保现在已准备好要为伯克希尔贡献大量无成本的浮存金,整家公司倒闭的风险可说已被排除,该公司仍然拥有过去我一再提到的竞争优势,同时在去年它又获得另外一项重要的竞争优势,那就是其它三家原本同列三A最高信用评等的世界级主要竞争同业,在去年至少都被调降一个评等等级,在这些保险巨擘当中,唯有通用再保一路维持三A评等,在象征财务实力的领域中取得独占鳌头的地位。

再没有其它特点比这个更重要了,相较之下,最近某家世界级的大型再保公司-该公司通常名列保险经纪人推荐给客户的首选,目前已暂停支付损失理赔金,包含那些有效且到期的部份,该公司积欠高达数十亿美元的理赔金,这迫使其数百家保险客户必须面临大幅冲销应收款的命运,"便宜"对再保业来说,绝对是愚蠢的交易,当保险业者今天将资金付给再保业者以换取一、二十年后的保障承诺时,唯有跟实力最强的再保业者打交道,才有可能避免无谓且有时甚至危及企业生存的风险。

伯克希尔的全体股东应该深深感谢,Joe跟Tad在2002年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他们去年一整年尤其特别的辛苦,当然这一切的努力现在已获得回报。

在GEICO,2002年所有的事都再顺利也不过了,好到甚至让我们无法置信,成长的幅度相当可观,获利也相当突出,保户续约率持续提升,同时业务生产力也大幅跃升,而且这些现象在2003年依然继续维持。

感谢Tony Nicely为我们所做的一切,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跟GEICO结缘已达41个年头,当时他的年龄只有18岁,而他的成绩有目共睹,他一向对于能为客户节省保费感到相当自傲,相较于其它保险业者,GEICO平均每年可为保户省下10亿美元的保费,同时他也对GEICO提供的服务相当有信心,根据业界的一项调查,GEICO目前名列消费者满意度第一名,同时他更对旗下19,162位同仁引以为傲,去年这些同仁因为优异的表现,总共为自己赚取了相当于19%底薪的奖金,最后他也对持续为伯克希尔贡献稳定成长的获利感到自豪。

1996年在我们完全买下GEICO时,它的年度保费收入约为29亿美元,去年这个数字增加到69亿美元,而后续成长依然可期,其中尤以网络行销最具潜力,去年这个部门成长率高达75%,记得到GEICO.com看看(或电800-847-7536),在大部分的州,股东都可以得到8%的特别折扣。

关于GEICO 2002年的盈余有一件事要附带报告,这件事突显了保险公司绝对只能与最好的再保公司往来的重要性,话说1981年到1983年间,当时负责经营GEICO的经理人决定要在商业防护及产品责任险上试试身手,这类风险看起来似乎不大,事实上,公司在当年也不过收取了约305万美元的保费,但却耗费了其中298万美元投保了再保险,打算将风险限制在一定范围内,总结GEICO仅留下区区7万美元而已,以作为承担自留风险的对价,谁知这样的安排,竟让公司留下了难以抹灭的惨痛经验,总计GEICO后来为此承受的损失高达9,410万美元,约当所收取净保费的1,300倍,在这笔损失中,再保公司应收赔款不算太多,只不过是9,030万美元而已!!(其中包含2002年认列的1,900万损失),便宜实在是没好货!

Ajit Jain领导的再保险部门是我们去年浮存金成本之所以能够压得这么低的主要原因,如果伯克希尔的年报必须要摆年度风云人物照片,那肯定会是Ajit,而且一定要用彩色的!

从1986年开始,Ajit的部门,截至目前已经为我们累积了134亿美元的浮存金,这是其它业者前所未有的成绩,而雇用员工人数不过20人,更重要的是,他还享有承保利益。

如果各位再将我之前提到过的几项会计因素,这样的成果就更显得难能可贵,所以各位卜派请准备好你们的大力丸,(如果你对会计借贷事项没兴趣,可以跳过后面两段不看)。

Ajit 2002年的承保利益达5.34亿美元,其中包括所承担4.28亿美元的追溯再保险损失,经由这类的业务,我们承受其它保险业者已经发生损失但尚未履行完毕的义务,这类损失通常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发生,但理赔金到现在却还没有付完,(举例来说一件1980年发生的职业灾害,但现在可能还持续按月支付终生的理赔金),在这类协议中,由保险业者一次支付一大笔保险费给我们,但金额仍远低于我们将来预期要付出的总数,而我们之所以愿意这样做,原因在于a)我们支付的金额仍有其上限,b)在理赔金真正付出之前的空档,期间往往长达数十年以上,我们得以运用这笔资金),在我们受理的66亿美元的石绵及环境伤害损失准备中,有80%是有上限的合约,因此其损失成本不至于无限制飙升。

当我们签下一张追溯再保险保单时,我们立即将保费收入入帐,并把预期会发生的损失提列准备,至于两者的差额则以一项资产科目"递延费用-承受再保险"入帐,这金额通常都不小,截至年底,帐列资产负债表的这个科目金额就高达34亿美元,之后我们会按这笔资产的预计年限分年摊销,并列为损益减项,2002年的摊销金额高达4.4亿美元(含通用再保部份),这些承保损失是我们事先就预期到的必然科目,但即便帐列盈余因此受到拖累,Ajit去年依然缔造了可观的承保利益。

不过我们想要强调的是,我们早就预期到Ajit营运所承担的风险相当的高,甚至远高于世界上其它任何保险业者所自留的风险,因此只要任何一季或任何一个年头有任何单一重大灾害发生,都可能让Ajit的绩效大打折扣,不过这一点一点也不会让我们感到困扰,只要我们收到的保费合理,我们乐于承担那些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短期损益变动,在伯克希尔,我们宁愿赚取变动不拘但达平均15%的投资报酬,也不要稳定的12%报酬,各位如果在股东会上遇到Ajit,记得献上深深的一鞠躬。

伯克希尔其它规模较小的保险公司其表现同样突出,合计浮存金增加了38%,并贡献了3,200万美元的承保利益,约当保费收入的4.5%,如果这些公司加起来,可以堪称为全美最好的保险公司之一。

不过除了这些好消息外,我们在加州退休基金的经营绩效却惨不忍睹,关于那边的业务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同时提列准备也严重失真,直到我们确信找到把它们搞定的方法,否则我们宁愿维持目前较小的规模。
感谢Rod Eldred、John Kizer、Tom Nerney、Don Towle及Don Wurster,让2003年成为美好的一年,是他们让各位在伯克希尔的投资平添许多价值。

帐列盈余的来源

下表显示伯克希尔帐列盈余的主要来源,大家或许已经发现,2002年的购买法会计调整数大幅减少,其原因在于一般公认会计原则已经过修正,不再要求商誉必须摊销,此举将使得我们的帐面盈余增加,只是这对实质的经济盈余一点影响也没有。

以下是2002年我们非保险事业相关的重点摘要:

中美能源2002年的盈余稳定成长,展望明年仍将维持此一态势,至于盈余成长的来源,不论是目前或将来,主要皆来自于先前提过的购并案,中美能源为了取得购并的资金,已由伯克希尔买进该公司发行12.73亿美元的次顺位公司债(此举使得我们累计持有这种年息11%的债权达到17.28亿美元),另外我们还投资了4.02亿美元的约当普通股,总计伯克希尔现在持有(在完全稀释基础下)中美能源80.2%的股权,该公司详细的财务报表请参阅37页。

去年我曾向各位报告,Dexter是造成我们鞋业大幅亏损的元凶,现在在H.H.Brown的Frank及Jim的努力下,该公司的营运已回归正轨,尽管解决问题耗费了不少成本,但去年鞋业仍然赚了2,400万美元的利润,较2001年的亏损,大幅改善了7,000万美元。

主管Justin的Randy Watson对于这样的转变也贡献良多,在缩减投资规模的同时还能大幅提高毛利率,鞋业是一项艰困产业,但所幸我们拥有最优秀的经理人,而且我也相信在未来我们一定能够赚取合理的投资报酬。

去年对于家具及珠宝零售业来说,算是平平的一年,但我们旗下事业的表现却相当不错,在我们旗下八家公司当中,表现最好的当属位于Des Moins的家庭服务公司,才华洋溢的Merschman家族缔造了优异的营业额与获利记录。

内布拉斯加家具店NFM将于今年八月在堪萨斯市开立一家全新的大型购物中心,总楼地板面积高达45万平方英呎,它将成为全美单店营业额第二位的家具店,仅次于其位于奥玛哈的本店,我希望住在堪萨斯地区的伯克希尔股东能够一起莅临开幕剪彩(当然以后更要继续惠顾)。

至于我们住宅建筑相关行业-包含Acme砖块、Benjamin油漆、Johns-Manville防火材料、MiTek材料及Shaw地毯等事业,去年总计贡献了9.41亿美元的税前获利,其中要特别提到的是Shaw地毯的表现,其税前获利从2001年的2.92亿美元大幅提高到20002年的4.24亿美元,Bob Shaw及Julian Saul堪称经营高手,去年地毯的价格涨幅平均不过1%,但Shaw本身的生产力提升以及绝佳的成本控管使得该公司的毛利率依然大幅提高。

在伯克希尔我们特别强调成本意识,我们的模范是一位准备刊登丈夫讣文的寡妇,报社告诉她每登一个字要二毛五,于是她要求刊登”Fred死了”,但报社又表示每则至少要七个字,于是这位哀伤的妇人回复到,那就改为”Fred死了,售高球证”。

航空服务去年的盈余略微成长,但那纯粹是因为我们出售持股50%的飞安波音股权所获得6,000万美元特别利益的关系,扣除这项利益,我们训练业务的盈余略微下滑,主要反应商务飞行业务的下滑,飞安公司的训练业务依旧是这个产业的最高标准,而我们预期未来几年将会持续成长。

至于专机部份所有权NetJets的营运,我们在这行大幅领先市场上其它三家同业,FAA的记录显示我们2002年的市场占有率高达75%,这代表客户购买或租赁我们飞机的总金额是其它三家同业的三倍,去年我们的机队发行哩程数高达1.327亿海哩,搭载客户到全世界130个国家。

我们的优势完全要归功于Netjets的CEO-Rich Santulli,他在1986年开创这个行业,至此之后,他便展现不折不挠的决心提供最顶级、最安全的服务,Rich、查理跟我本人一向坚持必须培养足堪信赖的机队与机组人员,因为我们自己本身的家人就经常使用搭乘。

虽然NetJets的营业额在2002年创下新高,但该公司仍然处于亏损状态,美国地区确有小赚但仍抵不过欧洲地区的亏损,总的来说,专机所有权这行业在去年亏了不少钱,而可以肯定的是2003年约莫也是这样的光景,养机队实在是一项很沉重的负担。

就长期而言,经济现实终将站在我们这一边,主要系考量私人专机仍是许多大企业必备的商务工具,而对于这些公司来说,NetJets无疑是他们最主要或次要的飞机供应厂商。

利用我们的飞机,很多公司每年都可以轻易省下数百万美元的开支,有些大公司节省的金额甚至可以数千万美元,更重要的是,搭配我们的飞机,这些公司可以大幅增加自己的飞机调度弹性,只要持有一小部份的飞机所有权,客户甚至可以同时使用好几架飞机,此外,经由我们提供的机队组合,一位客户可以视状况自由选择12种不同机型,(我有一个姐姐拥有一架Falcon 2000部份所有权,她经常利用它往来夏威夷与美国本土之间,但由于血液里同样拥有巴菲特家族的基因,她也经常转换选用比较经济的Citation Excel 进行美国境内短程的旅行)。

NetJets的爱用者名单证明了我们能够提供给大企业的种种好处,以GE电气为例,由于其公司本身就拥有大批的机队,因此相当了解应该如何有效率地运用其飞机,事实上,它正是我们的最大客户。

我们的财务及金融产品部门涵盖了各式各样的营运,其中包含一些信用评等高的固定收益债券,这类交易在2002年的获利特别高,我们预期这方面的高盈余还会持续一阵子,但就长期而言,这部份的盈余终究会日渐下滑,甚至消失殆尽。

这其中包含特别令人感到满意,但同时也以极快速度消失的Berkadia来自Finova投资的收益(这项交易在去年的年报就详述过),我们的合资伙伴-Leucadia公司以相当高超的技巧来管理Berkadia,并极愿分担远超过其份的重担,我个人也很愿意将这重担分给它们,并期望在将来可以与Leucadia共同参与更多的交易。

从负面的角度来看,财务金融部门的业务也包含了通用再保证券-这是衍生性金融商品的买卖业务,这个单位去年税前亏损了1.73亿美元,这个成绩其中也包含了一部份迟迟未认列的错误损失,虽然当时依照一般公认会计原则,那样的做法相当正常,事实上对于衍生性金融商品,人们必须施以特别的关照,不管是其所运用的会计原则或者它对个别公司或整个经济社会可能造成的潜在问题。

衍生性金融商品

对于衍生性金融商品以及其它附带的交易,查理跟我的看法完全一致,我们认为不论是对参与交易的双方或者是整个经济体系而言,它们就像是一颗颗定时炸弹!

在丢出这个爆炸性的看法后,请容我稍后我再详加说明,现在让我先稍微解释一下衍生性金融商品,虽然这类的解释相当空泛,因为这个名词代表着相当广泛的金融交易,基本上,这类交易工具会使得财富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进行易手,其金额决定于某个或数个关键指针,包含利率、股价或汇率等,举例来说,假设你做多或放空 S&P500指数期权,那么你等于已经参与一项非常简单的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你的赚赔取决于指数的变动,衍生性金融商品的期间长短不一而足(有时甚至可能超过20年以上),其价值的变化则系于许多变量。

除非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有质押担保或是附带保证,否则其最终的价值还必须取决于交易双方的履约能力,虽然在交易正式结算之前,交易双方都会随时在各自的损益表上记录盈亏-且其金额通常都相当庞大-即便实际上还没有任何一块钱进行移转。

只要是人想得到的(或者有时应该说是疯狂的人),都可以被列为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的标的,举例来说,当初在安隆,就有新闻及宽频衍生性金融商品,虽然要在许多年后才会结算,但此类交易还是可以入到公司的帐上;或比如说你想要签一个契约,赌内布拉斯加州2020年双胞胎出生的数目,没有问题,只要你肯出价,保证你一定找得到有人肯跟你对赌。

当初我们在买下通用再保时,该公司有一家附属的通用再保证券,这是一家衍生性金融商品经纪商,查理跟我认为它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所以并不想保留这个部门,于是我们试图将这个部门出售,但并没有成功,最后只好将它慢慢清算。

但想要关闭一个衍生性金融商品部门,谈何容易,想要摆脱它的纠缠可能要耗费许多个年头,(虽然我们正逐日降低所曝露的风险),事实上,再保险业与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有点类似,两者都像是地狱一样,并没有多大的进入障碍,但想要退出却难如登天,一旦签了约,你就摆脱不了它,有时甚至要等到几十年后,才突然冒出来要你支付一大笔钱,确实也有些法子可以让你将风险转嫁给别人,但大多数的做法还是无法让你免除连带的责任。

再保险业与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另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两者的帐面盈余通常都有过度高估的情况,这是由于目前的盈余大多系于许多未来的变量,而其正确性却需要很多年后才能揭晓。

但错误瞒的了人,却骗不了自己,其所反应的,不过是人们对于他人的承诺,总是倾向采取乐观看法的现象,而且交易的双方有极大的动机在会计帐务上作手脚,因为这些负责买卖衍生性金融商品的人士,其报酬(全部或部份)往往取决于依市价结算的帐面盈余,但现实的状况是(想想我们刚刚提到的双胞胎合约)那个市场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取而代之的是"依公式结算",这种替代性的做法有极大的漏洞,在通常的状况下,由于合约牵涉多个变量在加上结算日期的遥远,使得交易双方无形中增加许多引用不实假设的机会,以我们刚刚提到的双胞胎案例来说,订立合约的双方可能使用截然不同的公式使得交易双方连续好几年同时享受钜额的帐面获利,在最夸张的状况下,所谓的"依公式结算"极可能堕落沦为"依鬼话结算"。

当然,不论是内部的稽核人员或者是外部的会计师,也都看过这些数字,但要弄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举例来说,通用再保证券截至2002年年底(在决定彻底关闭它的10个月后)仍有14,384件有效合约流落在外,交易对象遍布全世界672个对手,每一项合约的价值都会随着一个或好几个变量的变化而随时上下变动,其中有一些变量光是看了就令人觉得头发昏,想要对于这些交易组合进行评价,就算是专业的会计师,也往往会有不同的意见与看法。

评价难度本身早已超越学术性论证,近几年来,有好几件大规模的舞弊案及疑似舞弊案都是缘自于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以公用能源事业来说,许多公司利用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来创造帐面钜额的获利,直到东窗事发之际,他们还试图将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相关的应收款项,转换成为现金科目,至此"依市价结算"真正沦为"依鬼话结算"。

我可以向各位保证,在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所发生的错误,绝对无法让交易双方的帐对得平,几乎不例外的,他们都会偏坦有机会得到百万奖金的营业员或特别希望帐面拥有亮丽的报表数字的一方(或甚至是双方),而最后往往要等到奖金支付给营业员,而CEO因为认股权大发利市后,股东们才会发现所谓亮丽的财报数字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的另一项问题是它可能因为一些毫不相关的原因,让一家公司的问题更为加重,这种滚效应之所以会发生主要在于许多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的合约都要求对方一旦其信用评等遭到调降时,必须立刻提供质押担保给交易对方,大家可以想象到当一家公司面临困境而被调降信用评等的同时,衍生性金融交易却又立即登门要求提供事先完全没有设想到且金额庞大的现金时的情景,此举可能让公司进一步陷入流动性的危机,而通常这又会让公司的信用评等再度向下调降,恶性循环的结果可能导致一家原本好好的公司因此垮台。

衍生性金融商品交易也有可能造成骨牌效应的风险,这是因为许多保险业及再保业者惯将风险分散给其它保险公司,在这类的情况下,钜额的应收款项将随着交易对象的日趋复杂而持续累积,(以通用再保证券来说,虽然已经经过将近一年的清算期,目前仍有高达65亿美元的应收款项流通在外),交易的一方或许对于自己相当有信心,认为其钜额的信用风险已经经过适度的分散,因此不会发生任何危险,只有等到某种特殊状况下,一个外部事件导致A公司的应收帐款发生问题,从而影响B公司,乃至于一路到Z公司,历史教训告诉我们危机的发生往往是我们在太平盛世时所梦想不到一连串问题串连所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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